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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月入怀(南陆星离)


明后两天依旧是三更,直接写完反杀全程。
本书接近三分之二啦,感谢小可爱们的陪伴,不会烂尾,因为我已经快写完,后面更刺激。

一句话,让他软了心肠。
顾今月醒来的时脖子上的伤口已被包扎好, 她试着动了动脑袋,疼痛令她狠狠倒吸一口凉气。
真疼啊,她下意识用手去碰伤处, 又及时停在一寸之外。
颓然放下手环顾四周,嬴风早已不在身边,她抬起双手双脚,发现也没有锁链什么的捆住她。
倒是出乎意料。
起身穿衣,自有婢女听见动静后进来为她梳洗打扮, 与往常的每一天没什么不同。
顾今月心里敲起鼓, 昨日自己那样逼迫他, 没道理今天一点事也没有?
心里咯噔一下, 立即叫人唤双儿来, 差点就要亲自去找人, 可惜人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守在外面的宫婢恭恭敬敬地拦回来。
又是禁足。
顾今月暗骂, 威胁和囚.禁, 他真是屡试不爽。
直到看见双儿完好如初走进来是才停止来回踱步, 两人一见面俱是一愣, 双双红了眼睛。
“双儿你没事吧?”
“小姐, 你的脖子怎么了?”
昨晚上支开双儿时顾今月并没有对她说自己的打算,否则以她的个性必定会阻止自己。
“我没事, ”顾今月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她,“你怎么样, 他有没有对你用刑, 或者说些什么威胁你的话?”
双儿摇摇头,一脸疑惑道:“昨晚上我一觉睡到大天亮, 什么事也没发生。”旋即神色焦急问:“小姐你这伤……不会是, 不会是……”
顾今月阖眼摇了摇头, “与他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双儿明显不信,但碍于周围虎视眈眈的宮婢们不好再问,想着私下打听一二。若真是皇上磋磨小姐,她就是拼死也要将消息传回随州,让老爷亲自来为小姐讨公道。
顾今月岔开话题,指了指双儿脸上的疤痕笑道:“好像真的消除了不少。”
双儿翻了个白眼,指着脸颊气愤道:“早知道我宁可一直顶着疤,也不要他的东西。”
顾今月无奈道:“别瞎说,你若一直留着心里不好受的是我。”
双儿噤声。
中午用膳的时候,顾今月看着一桌子木制碗筷笑出了声,俄顷又变成冷笑。
“他可真是大费周章。”
宮婢们不敢接话,瑟缩着身子当做没听见,老老实实地为主子布菜倒茶。
自那日金钗消失在枕头底下后,屋内所有发钗饰品悄无声息地均换成了木钗,再没有任何尖锐之物。如今现在连易碎的瓷器都统统消失在她眼前,青花茶具换成了白玉杯,摆设的瓷瓶也通通撤掉,换成了更结实的摆件。
连架子上的那株君子兰的钧窑海棠式花盆也变为暗纹云石四方花盆,瞧着就很沉,她肯定搬不动。
顾今月冷着脸用完膳,就听见外面通传老首辅顾瑎求见。
“祖父……”顾今月瞬间变脸,怔怔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眼里透着晶莹的光。
“太好了,小姐。”最高兴的莫过于双儿,“老爷来了,他定然有法子帮助咱们。”
顾今月颤着手虚虚捂住脖子,有些慌神:“等会祖父看见我这样,不知道该有多难受。”
“小姐,”双儿认定顾今月的伤是赢风弄的,压低声音恶狠狠道,“刚好叫老爷瞧瞧皇上是如何折磨您的,他必然不会袖手旁边,一定会想办法救您与水火之中。”
“等会你不许多言,”顾今月皱了皱眉。
“小……”双儿在顾今月凌厉的眼神下悻悻闭上了嘴,刚刚小姐的那个眼神与皇上竟有几分相似。
顾今月急急收拾一番,力求将自己的憔悴与忧悒全数藏起来。祖父年事已高,实在是不该再为这些事劳神,她自己闯的祸事理当自己来承担。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见祖父时还是不争气地落了泪。
“阿月不哭,”年过六旬的顾瑎刚起身,准备如以往那样想拍拍自己的宝贝孙女的背哄她,却在下一刻又坐了回去,笑呵呵道:“有什么委屈尽可以跟祖父说。”
顾今月注意到祖父的小动作,鼻头一酸,登时想要扑过去。
这念头仅仅只是一闪而过罢了,她到底是不比从前,如今连在祖父怀里撒个娇都成了妄想。
“没有,”顾今月强扯出一抹笑:“一切都好。”
谈话间,两人都刻意避开顾今月如今的身份,反而说起一些幼时趣事。
旁边的双儿听了心里急得上火,小姐和老爷两个人说了半天也没说道点子上,一时忘记顾今月的叮嘱,急急开口:“老爷,求您帮帮小姐。”
她快速绕过顾今月,走到顾瑎跪下,哭着求他。
“皇上他……”
“双儿住嘴!”顾今月厉声呵斥,握拳锤了一下黄花梨木案几,发出沉重的一声响。
双儿被她吓得白了脸,即刻噤声。
“阿月莫生气,你现在不宜动怒,”顾瑎好脾气地先让双儿起来,又冲顾今月露出慈祥的笑容:“怀着孩子要保持平和的心态,身体要紧。”
熟悉的笑让顾今月红了眼眶。
祖父坐在那里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带着经历岁月的沧桑沉淀出厚重的安全感。
她恍然忆起小时候自己很调皮,老是闯祸,每当父亲严厉地说教她时,她就立马躲到祖父身后。祖父故意做出比父亲更严厉的模样教训他,这时候她还会伸出头来冲父亲嚣张的吐舌头。
父亲看见作势要打她,祖父丢下一句“养不教,父之过”,他便只能悻悻然收手。
她偶尔还会大胆插上一句:“首辅大人说的是,您要多多提点令堂,他就知道动手打人。须知‘君子动手不动口’,他这些举动是非君子所谓,家门不幸啊!”
祖父哈哈大笑,夸她会读书。父亲气得站在一旁只能吹眉瞪眼,母亲挨着父亲掩面而笑。
往事难追,可这些鲜活的回忆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祖父……”顾今月撑起的坚强在这一刻支离破碎,眼泪不听她指挥汹涌地往外溢,身体前倾,声音带着无尽的哀伤:“我对不起顾家,对不起您。”
顾瑎长叹一声:“有什么好对不对得起的,你呀就是想太多,看着平时没心没肺的,实则心思细腻,什么事都往坏处想。”
顾今月羞愧地用帕子抹掉眼尾的泪,缓了缓神才开口:“祖父不怪我坏了顾家名声?”嬴风即便找了那样一个理由,可明眼人依旧能察觉出背后的不同寻常,不过是一层遮羞布罢了。
顾瑎立即吹胡子瞪眼,拍桌大骂道:“谁敢说你坏了名声,你遭了这样大的罪,他们一个两个知道么?不要听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说三道四,我顾家还轮不到一个女子来承担整个家族的名声。”
“祖父……”顾今月眼睛又湿了,心里涌出热流,祖父永远都站在她这边。
娘亲生她时难产,落下病根不能再孕育子嗣。祖父从来不逼迫父亲纳妾,延续顾家香火,对她也宠爱有加,如珠如宝地捧在手心里。
顾家最风光之时,她甚至比皇宫里的公主们还要金贵。人人都惧怕顾首辅横眉一竖,唯有她敢在老虎头上拔胡须。
“阿月不哭,小时候横眉竖眼凶你都不怕,”顾瑎打趣她:“怎么长大了反而变得爱哭鼻子了?”
顾今月破涕为笑,心知肚明祖父在宽慰她,垂眸摸上小腹,“可能是怀孕的缘故,最近情绪总是容易大起大落,还做事冲动。”脖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这就是冲动的代价。
顾瑎跟着笑了起来,看了眼乖孙女脖子包扎的白纱,很快便移开目光。端起桌上的木制圆杯轻轻吹开浮在面上的茶叶,垂眸抿了一口。
“年轻人有冲动是好事,但不能以伤害自己为代价。”
“祖父教训的是。”
“瞧你说的,我哪里是在教训你。”顾瑎放下茶盏,温声道:“无论什么事情总有办法解决,还记得小时候你摆弄鲁班锁半天不得其法,差点将东西给砸了的事吗?”
顾今月笑了,“当然记得,后来父亲发了好大的火,说我凡是不动脑子只想着用蛮力。”
顾瑎跟着笑,“后来你经过摸索,什么样式的鲁班锁都难不倒你了。”
“是啊……”顾今月眼睛亮晶晶地,“还是要多试验,才能找出法子。”
顾瑎笑而不语。
经祖父一番开导,她心情好了许多,又跟祖父二人天南海北的聊了些趣事,不知不觉便日落西山。
门外宮婢躬身回禀皇上正朝东宫来,问老首辅是否留下用晚膳。
顾瑎笑着摆摆手,拒绝了。
顾今月眼见祖父要离开,心里顿时一阵空落落的,胸口憋着一口浊气。
似乎是看出她的失落,顾瑎笑眯眯地说:“我这次来京城就不走了,以后阿月要是受了委屈自可去顾府寻我。”
“祖父!”顾今月先是一喜,继而想这会不会是赢风对她的另一种威胁,眸子一沉:“祖父还是回随州吧,这里冬寒夏燥,对您身体不好。”
“之前多年都过来了,不碍事。”顾瑎主意已定,起身告辞,临走时意味深长看了顾今月一眼:“人呐,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不要被世俗流言左右,也不要被家族名声所累。你要看清楚自己的心,懂么?”
顾今月心思通透,瞬间领悟祖父的话,喃喃重复:“自己想要什么?”
顾瑎点点头,目光鼓励:“做你想做的,祖父永远支持你。”
“谢谢祖父。”顾今月露出了自从进宫以来第一个真切的微笑。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顾瑎临踏出殿门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道:“我给你带了随州的特产,等会你可以尝尝。”
顾今月眸光一闪,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
赢风下朝回来一路上都想着今晚上要如何与顾今月相处,是给她一个教训,还是继续徐徐图之。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万全之策,他甚至专门绕远路冷静了一下。
教训是要给的,可是怎么给这是一个问题。她现在情绪十分不稳定,如同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就惊惶不安,他私底下问了太医,这是因为孕妇本身情绪就容易波动,切忌大悲大喜。
这让赢风犯了难,不能真的来硬的,软的她也不吃。
他开始有些怀念顾今月失忆的日子,早知道不如让她shengchan后再恢复记忆,那样自己不用顾忌太多,她也有孩子牵绊住。
一招算错,满盘皆被动。如今她怀着孩子,自己还真是动不了太多手段。
他到东宫时已然是掌灯时分,远远瞧见顾今月端坐在桌旁,面前是满满一席菜,一筷子都未动。
赢风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蹭地一下冒了上来,这又闹绝食了?
正欲发作她,顾今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眸,强行扯了点笑意。
“皇上回来了,正等您吃饭呢。”
一句话,让他软了心肠。
作者有话说:
顾今月看清自己的心以后,缓缓一笑:懂了,搞他!
猎杀时刻开始,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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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跟他较劲, 确切地说她还在试图修复两人的关系。
嬴风本以为那日又是与她冷眼相对的一天,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她误解的准备。
顾老首辅是他找来的,为的是让顾今月安心, 毕竟她的亲人如今只剩下老首辅一人,太医说她这胎看着凶险,想着有个亲人在身边总是安心些。
这一路上的烦恼纠结统统消失在她有些别扭的笑里。
即便这个笑少了几分真心,对嬴风来说也十足的受宠若惊。
“今天这是怎么了,”他看着碗里顾今月主动给他夹的一筷子菜, 假装调笑她:“不会是里面下了什么迷魂药, 要迷晕我吧?”
顾今月手中动作一顿, 轻手轻脚放下碗筷, 低头用帕子擦拭嘴角, 轻声细语:“若是不放心, 你叫人用银针来试探一二便是。”
“跟你开玩笑的, ”嬴风不想打破这样堪称温馨的气氛, 赶紧岔开话题:“你脖子上的伤还疼不疼, 给我瞧瞧。”
顾今月下意识往里侧了侧身, 嬴风的手悬在空中, 没有如以往那般强行查看。
他悻悻收回手,还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确实不能随意动, 不然伤口又该裂开了。”
晚上嬴风亲自给她换药,一指长的疤痕在白皙的脖颈上尤为狰狞, 褐红色的凸起像一条新生的蜈蚣, 更像如今他们之间横亘的那道隔阂。
顾今月仰着头,唇缝抿成一条线, 烛火在铜镜上反射出一道暖光, 映出她倔强高傲的下颌线, 宛如一只引颈就戮的天鹅。脆弱又坚强,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宫内有除疤秘药,你那婢女用了效果不错”嬴风重新给她包扎好,动作十分温柔:“到时候这里不会留下痕迹的,别担心。”
顾今月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两人平躺在卧榻上,气氛难得平和。
黑暗中,嬴风试探着将手伸到顾今月的被褥里,在她小腹上精准地捕捉到柔软细弱的柔荑。
它先是一僵似乎要挣脱,下一刻又慢慢放松了下来,乖乖地停在那里任他搓圆捏扁。
她的顺从令嬴风侧目,顾今月低眉顺眼地躺在那里,脸上一丝表情也无,可偏偏就让他心里升起无尽的怜惜。
嬴风暗忖,她一定是生来克我的,自己这颗心早在皇宫的千锤百炼下成了石头,偏偏遇见她又变成了软肉。
“怎么好像有点不开心?”嬴风哑着嗓子道:“是我让你不开心了么?”
说完就要放过她的手,不料一只细小的尾指轻轻勾住他的指腹。
动作一顿,头皮在此刻炸开,麻得他半天没回过神。
顾今月在主动。
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件事,她在主动靠近我。
尾指的主人没有等到回应似乎有些怯懦,尴尬地往后退。
嬴风立即反客为主,又重新攥紧她的五指,十指相扣,只是这回不止有他在出力。
喜悦在这一刻溢满了他的神经,他有很多话想说,却又都咽了下去。
无需言语,他自能感觉到她的不同。
也许是她看清了现实,也许是为了孩子,她认命了。
他隐藏在被褥之下的胸口剧烈起伏,甚至开始幻想她是不是看清楚自己的感情,终于发现她心里有他。
无论是什么,他都心满意足。只要她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完完全全属于他。
接下来一段时日,两人虽说做不到如从前那般亲密无间,好歹算得上相敬如宾,再没有之前那种剑拔弩张,你死我活的氛围。
“小姐,我听说太和宫和太初宫正在大兴土木。”双儿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顾今月,她放下书卷皱了皱眉。
太和宫是皇帝寝宫,位于前朝与后宫交接处,既可以方便接见大臣,也能够通往后宫嫔妃处。
太初宫则为皇后居所,在后宫中心,其余各殿将其拱卫环抱,意喻母仪天下,众妃朝拜。
应该是为乔迁新居做准备。
目前她与嬴风暂居东宫,看来不久后就能跟他拉开些距离。
顾今月心里松了口气,日日与他相对实在是太考验她的演技,好几次差点露馅。这下好歹能松快一二,自己的计划也多一分成功的机会。
又拿起书卷继续品读,上面写的是关于江南的民俗杂谈。
嬴风走进来时悄无声息,他绕过顾今月的后颈猛地将她手中书卷抽出,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嬴风单手按在她的右肩头,不重却让她钉在原地,捏住衣角的指尖微微发白。
她扫了一眼周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双儿连同宮婢们统统消失无踪,内殿静谧得可怕。
“江南杂谈?”嬴风轻描淡写地问:“对江南感兴趣?”
顾今月莫名觉得他在“江南”二字上停顿了一小会儿,也可能是错觉,她的心揪了起来,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干巴巴道:“随便看看,你不要多心。”
嬴风轻笑声从后面传来,她心弦绷得更紧,连同身体也慢慢僵硬。
“用膳吧。”他随手把书一扔,弯腰把人抱了起来掂了掂,笑道:“才五个多月,怎么比以前沉了一倍。”
顾今月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偏过头嘟囔:“抱不动就别抱。”说完挣扎着要下来。
嬴风赶紧阻止她,“别乱动,你就是再重一倍,我也能轻松抱起来。”
顾今月老实地用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头顺从地贴在他耳畔,像极了柔弱的小动物在寻求强大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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