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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太慌张(枫织)


“那他人现在在哪里?”赵竞听得心惊胆战。
后勤经理回答:“说来也巧,当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想要报案时,他上周因为一起入室偷窃被拘捕进去了,现在人在派出所蹲着呢。”
“这不交代完了嘛,该说不说。”
萧若何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看来酒店管理也是一门深奥的学问,抱着以前那种心理游戏人生,断然不行。
季菀没消气,说实话这种情况她也是第一次遇见。
“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是你萧若何出手才得以解决。如果换做其他人,还会这么顺利地解决吗?”
她一霎摔门。
众人被吓了一跳,初濛想要跟过去。
“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这种脾气。就爱钻牛角尖,让她出去透透气!”
赵竞将她拉了回来。
林润声出声:“初小姐,借一步说话。”
初濛跟着他从房间走到户外。
阳光被重重叠叠的树荫过滤,漏在嫩绿的草地上。
游人和孩童的影子交织,今日好一派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避开嬉戏的众人,两人来到一处草坪坐下。衬衫曳下浅轻的光晕,林润声的侧脸一半陷在阴影里,利落的线条,在微风的吹拂下,疏离又静默。
初濛不晓得他叫她出来的用意,只静静坐在木质座椅上,看着眼前嬉闹的人群。
林润声目光淡淡,洒在踢球的孩子身上,神情自余,又有片刻的凝重——
“顾太太找过你了。”
不是疑问,开口便是一句简单地陈述。
初濛微楞,讶异他的说辞。
“……”
她没有急着回话。
林润声不疾不徐地转眸,正对上她的轮廓,眉眼不再冷峭,裹挟了些许温度:“那天你们在餐厅,我有个熟人撞见了。”
这个熟人显然不是萧若何,不然凭他的个性肯定弄得人尽皆知。
初濛霍然窘迫。
她忙避开他的视线,心慌意乱起来,“我从没想过要出卖朋友。”
至于谈话的另一则重点,她不乖乖就范就会被抖落出往事。
关于这一点,初濛害怕极了。
她的过去承载太多泥泞,如果林润声知道的话……
那颗心忽然挣扎着跃上胸口,她不敢想象。
林润声问过这句话悄无声息地转移了话题:“我以前对周末没有那么多期待,本职工作尚没有完成够,又怎敢肖想周末这种闲暇时光。今天突然觉得,有时候出来透气不失为一件好事,最起码能为下一次启航蓄满电池。”
初濛看着他有些发杵。
他眼底激艳一丝华彩,眼神光漉漉的,“初濛,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来个急转弯,初濛微楞的口舌闭锁在茫然里。
“嗯。”
尽管狂喜到一定境界,可她没敢表现出过多,轻轻点头,以示同意。
林润声嗓音沉淀,吟出一句诗,带着不均匀的喘息,悦耳撩神:“‘初日上空濛,重昏顿昭晰。’许久以前看到过的句子,不知有没有记错?”
清代陈恭尹的作品,非常小众的诗句。初濛万万没有想到他也读过这个。
这句包含她名字的诗句,也是在成年之后偶然在一家文学网站上看到的,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此刻,她的心情错叠着复杂。
“是,我的名字是这句。”
她因为激动声音颤栗,那是心灵所遭受到的震撼,灵魂得到强烈的共鸣。
林润声——润物细无声。
她很想告诉他,他的名字也好听到洋洋盈耳,过耳不忘。
“怎么了?”
一双清如水的明眸盯向自己,林润声神色恍惚间清醒的意识残存。他迎面对上初濛的视线,心潮在起伏间跌宕。
金光洒落在初濛脸颊,肌肤上的绯红被这层鎏金所渐染。痒意的烫灼在心尖翻滚,她心脏砰砰地,鼓点一阵接着一阵擂动。
“没什么。”
愈是产生共鸣愈是振奋,她短暂地将这种兴奋独享。
林润声说话声轻了些,风带走了他不少温热的鼻息:“顾太太驰骋商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你应付得了她一时,应付不了一辈子,你这回摊上的事有些棘手。”
兜兜转转回到刚才的话题,明晰的话语一下子将初濛拉到现实。
“……你都知道了?”
虽是一句反问,初濛心里已然明白他了解了她跟龚青谈话的全部内容。
她害怕极了,不是对龚青即将报复她感到害怕,而是对林润声将要知道她过往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不要怕,都会过去的。”
过山车般的对话,短短的一句又打消了她的顾虑。
林润声什么都没回,接过的话语坚定,蕴藏温柔。
初濛逃也似地站起。
她根本没听进去。
她只有一个念头,赶快逃离这里。
——远离他。
“姐姐,能陪我们一起玩球吗?”
一个小男孩冷不丁将球踢到她身边,接着一群小男孩跑了过来。
初濛腿有片刻地打颤,双目失去焦点,看到那球迟迟未动。
攸地,林润声走到她身边将球捡起——
“姐姐想吃糖。如果你们谁有糖,就陪谁玩。”
半截话语淹没在风里,他挨过她的同时指尖碰上她的臂膀。
初濛冥冥之中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
作者有话说:
女主是有创伤的,需要慢慢治愈。
感谢小可爱们追文,么么哒

萧若何于晚间开了一间包厢向她们赔礼道歉。
满桌空运过来的新鲜食材,一流的星级厨师亲自操刀,季菀一上桌,脸色并没比白天好到哪里去。
气不过归气不过,本着不浪费的原则,赵竞做起了和事老。
“好啦,季菀,别绷着一张脸。你这么漂亮,再绷法令纹就出来了。”
她向来不会安慰人,只觉得若是因为这种事亏待满桌美味佳肴那可真是太罪过了。
三个人只出席了两个,唯独初濛不在。
林润声扫了一眼,眼波微微荡漾。
“咦,初妹妹呢?”
萧若何率先抢话,对初濛的缺席感到疑惑。
赵竞解释说:“她呀,不知道怎么了,换了房间之后整个人闷闷不乐的。刚才我叫她,她说有点不舒服。没办法,又不让我们陪,只能在房间休息。”
“肚子疼?”
林润声捕捉到这一信息,极为敏感。
他本不打算参加这场赔罪宴,但想着,去就去了罢。
萧若何遗憾地耸耸肩,“无妨,我叫客房部派个人过去,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报告过来。”
“有劳你了。”
赵竞对早上发现摄像头的事介怀许多。
季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知道你萧总财大气粗,但也不至于在我们面前显摆。这顿饭我记下了,你们还请慢慢享用。”
“喂——”
萧若何没来得及喊她,季菀已恹恹离桌。她不耐烦的模样跟早上如出一辙。
赵竞跑了上去,“你怎么回事,上午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萧公子赔礼道歉也就算了,还免了我们所有费用。你不看这次也要看看上次。上次顾太太欺负你,也是萧公子帮的忙。你怎么能这么不给人家面子呢?”
季菀反手便是几句漂亮的反击:“酒店管理存在疏漏,自然要他们承担责任。萧若何免除费用理所应当,不要搞得我想占他便宜。还有你说的上次,那位顾太太,我根本没想找他帮忙,是他自己多管闲事。赵竞,我当你是朋友才跟你说真心话。我、季菀,不需要所谓的迁就!”
“季菀,你简直冥顽不灵!”
赵竞气急,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好不容易做一回东道主,偏偏又搞砸了,萧若何英俊的脸顿时上现出几分狼狈。
但是再怎么狼狈也须得保持几分体面。
于是他装作整理着装,表现得若无其事。
“你们先就餐,我去找她。”
对于季菀,终是心软。
林润声喝止:“回来。你需要冷静。”
“我怎么冷静,你都看到了,这种情况你叫我怎么办?”
此刻,向来桀骜张扬的萧若何委屈起来。
满打满算,他不是第一次在季菀身上栽跟头了。
初濛拖曳着身子适时出现在门口,因为肚子疼,她下意识地靠在门框上。
“不用去了,季菀她没事。”
刚刚她撞见季菀了。
林润声看到她,缩聚的瞳孔迅速睁大,“你哪里不舒服?”
初濛没来得及回答,赵竞也跑上去关心,“濛濛,你不舒服就在上面躺着,怎么下来了?”
“没事,我问题不大。”初濛话是冲赵竞说的,视线却微微瞟向林润声。
赵竞开始就刚才发生的一切喋喋不休:“这个季菀也真是的,明明找我们出来玩,还表现如此不可理喻。算了算了,今晚我就卷铺盖走人,她这么对我,我也不稀罕她。”
“别这样,季菀从不会无理取闹,或许我们从来没有了解过她。”
初濛温声,软言相劝。心里哪怕跟季菀站一条战线,也不想表现得那么明显。
赵竞环顾了下在场之人,又拂了眼她,“我不清楚你对她的想法,但我确实是不了解她。对于你们两个人来说,我就是个莫名其妙的人。念书时你们玩得最好,在学校出风头的也是你们,我永远是你们的陪衬。”
兴许是刚刚的火气没有撒完,她一下子甩开初濛的手,“今晚这顿饭我怕是无福消受了,困了,先回去了。”
一句话得罪两个人,初濛懊恼于心直口快。
别说季菀,赵竞也不是这么敏感的性格,她搞不懂今晚怎么了。
萧若何在她们的三言两语里越想越自责,放不下季菀,他拜托林润声照顾好落单的初濛:“润声,我就你这么一个可以信任的兄弟,初妹妹托付给你了。”
然后,甩开脚步去外面。
暮霭低重,夜幕之下,东边几颗明星乍现。
晚风突破桎梏钻进玻璃窗的缝隙里。
包厢内,小提琴手还在演奏着浪漫的曲调。
初濛哪有享用晚餐的心思,短短一个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没事。”
屏退掉服务生,林润声走到她身边,轻声安慰。
初濛耷拉着个脑袋,没精打采。
“我好像做什么都做不好。”
像是在对他说,更像是在自责。
“没必要,所谓的歉疚有时候只会徒增烦恼,不如把心放宽一些,慢慢就想开了。”
他不是一个轻浮的人,此时却忍不住轻拍了她的肩膀。
两人一同从包厢出来,向连廊尽头走去。
透明的落地窗笼进一地华章。
钴蓝色的夜幕之上浮云叠绕,新月悬浮。
庭前的几丛桂花树在光影下婆娑。
“刚刚你没下来,我以为你在躲我。”
月色泛滥,林润声清谧的声线从喉咙溢出,掺杂着些许哑意,浮荡在人的心尖,搔得痒痒的。
初濛有些慌不择路,“没有,林医生。”
“是么?”
小小的一句反问,再次让初濛舌桥不下。
该不该说呢,毕竟那种事是个女孩子都犯难。
“我其实是,那个来了。”
斟酌了半天还是说了。
林润声对着过道轻咳,“既然这样,那我送你回去。”
像是为突如其来的尴尬找寻借口。
初濛本能地拒绝:“不用了叭。”
拒绝之后又捎带一句话:“那个,林医生,我忽然感觉有点饿,要不我们再回去吃点?”
“可以。只是你能吃海鲜?”林润声发问。
初濛讶异:“为什么这样问?”
从小到大,她都对海鲜过敏。
林润声没有解释,淡淡皱眉,“今晚的菜,食材新鲜、星级厨师掌勺,但都是萧若何为季菀准备的。你例假来了,还是吃点温热的吧。”
不是,他还没有回答她上一个问题。
“林医生,我们以前见过吗?”
初濛端详起他的脸庞,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回路。
林润声深陷的眼窝埋下一片深邃,“听说这里的中式主厨拿手好菜有沙参玉竹乌鸡汤,你需要滋补,我让厨房准备点。”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初濛思绪被打断,乖乖听从他的指示:“那好,谢谢你了。”
厨房忙得很快。
一个小时时间,不仅上了参汤,还给他们上了几道热菜。
初濛细嚼慢咽,不是在品尝菜点,而是有些心不在焉。
她脑子里全是今晚的不快。
林润声看出她的心思,柔声宽抚:“你们在一起这么久,该经历过了都经历过了,不会有事。”
听着他的安慰,初濛的心情平静许多,眉眼舒展。
“林医生,你不明白,从前即便我们有过争执,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赵竞是一个直性子的人,谁都知道她没有坏心。可是季菀不一样,她平时是雷厉风行,其实心里最是脆弱,常常会将很多话往心里去。”
赵竞有句话说对了,她和季菀之间确实存在秘密。
这种秘密不能公开,一旦公开,对谁都是致命一击。
一股无名之气从内心慢慢升起,烦躁过后,更多的无力。
初濛对着满桌的菜肴继而发呆。
餐桌中央是一排精心布置的烛台,烛台四周点缀着玫瑰花瓣,浪漫妩媚。
林润声在明亮的视野下润了润口舌:“龙虾和寄居蟹都生活在深海。有一天,寄居蟹看见龙虾把自己坚硬的外壳脱掉。寄居蟹非常惶恐,它就问龙虾:‘你怎么能把自己最娇弱的身躯暴露出来,不怕被海里的大鱼吃掉吗?’龙虾说:‘你不了解,我们的每次成长都要脱去坚硬的外壳,这样才能长出更坚硬的外壳。在危险到来之前,我们可以为将来做好充裕准备。’”
“…林医生,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初濛眨眼,迷茫地开口。
林润声无声笑了笑,“寄居蟹从没有想过,整天找地方避居,躲避危险,却远不如比充实自己来得实际。无论是躲在哪种庇荫之下,走不出安全区,依然会对未知充满恐惧。你的两位朋友,都有自己的行为思想。假若你整天为她们担惊受怕,她们永远学不会为对方敞开心胸。初濛,真正为她们好就要果断放手。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只会让你们的关系越加僵化。”
他不善饮酒,此刻却斟了小半杯红酒,“人都有自己的舒适区,划地为限是一种自我保护。但过多的保护会限制当下的发展。积极相待,坦然面对,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积极相待,坦然面对。
不知怎么,联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事……
初濛一个激灵。
“林医生,我吃饱了,谢谢你的晚餐。”
她恍惚着从座位上站起,分明滴酒未沾,头脑却有片刻的晕眩。
林润声抻手托扶,厚实、充满力量的手掌扶住她。
四目交汇,两缕不通寻常的气息交织。
初濛一紧张,失重的脚步趔趄在明光昧火下。
“抱、抱歉、”
笨重的鞋履咯噔在椅角,由于没站稳,她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倒在林润声怀里。
男人目光似火簇,一刹盛满深涌的湖水。
几种情愫交叠,勾出无数丝引。
服务生适才归置好桌椅,“抱歉,先生、女士。是我们的失误,让你们受惊了。”
“没关系。”
初濛脸臊红,林润声勾出一抹低浅的笑,“很高兴。今晚,是个美好的夜晚。”
加重了音调。

◎小猫也有发威的时候?◎
以往发生不愉快,初濛总是想尽各种办法让季菀和赵竞冰释前嫌。这次,她听取了林润声的建议,果断撒手。
赵竞是个憋不住话的,纠结了一个晚上,终于免不了询问初濛。
“喂,濛濛,我们吵架,你怎么也不管啊?”
早上酒店炖了五红汤,初濛喝完肚子不疼了。方才听到她这番话,感到好气又好笑。
“你们吵架我能做什么?我想明白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这次我绝对不和稀泥。”
“什么叫和稀泥?是她季菀先气我的,你不应该站在我这边嘛……”
她这厢没嘟囔完,恰逢季菀推门,她站在床边,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别噎濛濛了。什么叫我气你的,明明是你胳膊肘往外拐。”
赵竞这回学聪明了,不直接跟她吵架,而是推搡初濛。
“濛濛,你告诉她,我昨晚一宿没睡,你叫她赔我精神损失费。”
初濛:“……”
原本她们住在一个房间,因着昨晚的事,季菀自己单独开了一间。她就是听不得赵竞这种阴阳怪气。
“濛濛别理她,我们出去吃早饭!”
季菀拉起初濛往外走。
赵竞拦住她们的去路,“季菀你什么意思啊,折腾一晚上还不消停啊。你看我这两黑眼圈,我像是骗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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