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甚至上演过猫片,无奈小口红相当符合猫的生物习性,少年实在没兴趣多体验几次三秒猫的感觉,有别的花样能玩,无须执着于同一种。
要不是清楚恶魔的出身来历,五条悟都要觉得这家伙是仇视他的人特意送来的甜蜜陷阱——荒淫无度的生活太美好,特级术师非常能体会君王从此不早朝的心情,女朋友如此香香软软任亲任抱,管那些丑得让人怀疑眼球是不是被诅咒了的咒灵去死。
三鸦瞥他一眼,凑过去亲他,故意用犹沾着糖霜的软舌撬开打算宁死不屈的齿列,和他分享他自己制造的东西。
五条悟呸呸呸着别开脸,探身去拿放在前座饮料架的罐装水猛灌,再强硬灌洗三鸦的嘴。
屈指弹了一下男朋友没收起的小软糖,暂时也没去收,因为不晓得会不会再使用,漱完口的恶魔侧趴进五条悟怀里,仰头再度和他接吻。
即使叠在一起,能让两个超过一米八的人舒适靠卧的肯定不是普通轿车。
这台是三鸦最近和高专申请的特殊进口车款,驾驶座、副驾驶座的椅背以及中间的置物箱盖,能完全拉平和后座椅面无缝联接,后座椅背当然也能整个翻平,形成一个让他们并排躺也绰绰有余的完整平面。
不过这个功能只有他们知道,毕竟也没有哪间车商会把『能在车内睡觉』当成宣传重点,这款车是休旅的大台车型,夜蛾正道只以为是三鸦舍不得五条悟的长腿一直挤在小小的轿车内。
咬着女朋友的唇瓣,蓝瞳不经意瞥见塞在角落沾满咒灵残秽的制服外套,突然意识到什么,退开一点,捏住她的下巴打量。
「我怎么觉得,你近来特别热情的时间点,总是在我受伤的时候?」
领悟反转术式,特级术师就试验起全自动甄别外物的无下限术式。
为了收集数据,袱除时他也不用体术闪避,站着当桩子挨打,以此调整术式的反应。
数据来源当然不只咒灵,高专咒术师每个都热情帮忙,有时为了争夺协助名额还会大打出手——难得能揍到五条悟,先抢先赢,等他完善术式后就没机会了。
这段时间他出任务或多或少都会带伤,不过都是些小伤,不用反转术式过一天也会愈合的程度。
「这么一想,用绳子那次,你也比平常更兴奋哦?」
三鸦眨眨眼,提出异议,「我如果喜欢你受伤,爸爸和你打那天我就不会哭了。」
有道理。
五条悟松开手,要把她拉回来继续亲,就听见她补完未竟之语。
「但红色跟悟很搭。」
暗红色的、和她瞳色相仿的麻绳,在白皙的肌肤上缠出微微的勒痕,暧暧灯光下恍若倒映万千星辰仰视着的苍蓝眼眸,搭配不点自朱的水润双唇……
「在你身上很美。」
白发少年瞪大眼,「好啊,我就知道那条绳子不是我买的!」
送来的玩具包裹莫名其妙多了条绳子,还以为是他手滑放进购物车,原来是恶魔早有预谋。
「悟讨厌吗?」
「是也没有不喜欢。」五条悟咂咂嘴,「少了点主动权也别有一番乐趣。」
女朋友的腰扭得好看,pocky也很舒服,再说也不是绑成奇怪的姿势,除了手在身后不能动,绳子更像是什么都遮不了的衣服。
他倒是记起另外一个物品,「下次你戴那个红色的铃铛项圈,我绑你。」
「好。」
「……项圈就好了啊,不要连哆啦O梦那套衣服一起。」
这次的回答迟疑了一秒,「好。」
「没讲的话你是打算要穿的吧!」
三鸦歪了歪头,将原本想到项圈变得半硬,又被多啦O梦套装打回原形的软糖塞回包装,夹链拉上。
「吃晚餐吗?」
「话题转移得太生硬了。」说归说,肚子却很诚实地叫了声,「你查查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五条悟脱下破损的制服,拉起躺平的后座椅背,后车厢找替换的便服。
滑着评论的恶魔突如其来地一顿。
「看来吃不成了。」
当初一年级入学后几天,夏油杰稍稍习惯新奇的世界,想起要去询问救过他的咒术师小池先生的近况,得知对方在一次任务中牺牲时,他以为那种心情即为失态的顶峰了。
现在回忆起来,他和小池先生也就见过那一次面,或许在他日复一日对咒术师生活的畅想中过于美化了对方的形象,更多是一种幻灭的感伤和对未来的恐惧,与在报章媒体听闻某位名人过世的短瞬遗憾并无不同。
可朝夕相处整整一年、手把手将人从零基础带成二级和准二级的后辈,就不一样了。
「二年级的任务……出事?」
刚结束任务回到学校的丸子头少年喃喃重复辅助监督的话。
辅助监督稍稍后退半步,降低少年骤升的压迫感,「……是的。」
「灰原跟七海人呢?他们现在哪?」
「两位都在家入同学那边。」
略略放下的心在奔跑着推开医疗室的门后又提起,连呼吸都停了一拍。
七海建人坐在板凳上,金发抵着墙壁,眼周盖了一条毛巾,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有多处深浅交错的伤,搁在双腿上的两手攒着裤腿紧握成拳,听见开门声也没动半分。
少年对面的治疗床上是一个用白布遮罩的人形,夏油杰缓步靠近,抬手时有些迟疑,喉头滚动了下,稳住微微颤抖的手,掀开头部的布料,灰原雄彷佛睡着一般的容颜映入眼帘。
——伴随着沉沉的呼噜声。
仔细观察,其实他胸膛有呼吸起伏。
所以,七海的拳头,是为了让全身僵硬以免露出破绽?
黑毛二年生还在睡觉,金毛二年生不可能主动做这种没品的欺骗,可以威胁七海建人配合的主谋是谁不需多想,整间高专只有一个人这么无聊。
夏油杰额角青筋猛抽,「……五、条、悟!」
「干嘛干嘛?对着灰原喊我,年纪轻轻就老年痴呆了吗?」
被怒喊的名字主人双手背在脑后,晃悠悠地从七海建人靠着的墙后踱步出来,撇头问身后的少女,「硝子,反转术式能不能治这个?」
大半夜被挖起来抢救后辈的治疗师打了个呵欠,绕过挡路的同学往门口走,摆手道:「跟你的幼稚一样治不好哦。」
「那你就别一边说我幼稚一边留下来看戏啊!我刚刚又没拦着你离开。」
家入硝子关门前回头吐舌,然后迅速溜走。
气氛凝滞。
七海建人不想搅和进前辈们的战争,又错过开溜的好时机,只得继续坐在原地装雕像,尽力缩小自身存在感。
可惜事与愿违。
夏油杰调整表情,挤出一个笑容,「发生什么事,七海,你来说。」
只恨自己没跟着同学一起昏迷的二年生:笑得比产土神还恐怖不如不笑。
「报告上是二级任务,到了现场才发现是一级,五条前辈赶过来解决了。」
他用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几个小时前的惊险情境,半分不提五条悟赶到时,灰原雄已经变成灰原……雄了。
遭到腰斩的人能存活很久,原该是太过残忍才废止这等刑罚的缺陷,却也是让灰原雄能撑到五条悟救援的关键。
同样受伤不轻,他只来得及扛走『灰原』的部分,五条悟解决掉变异的土地神,带回来的仅有『隹』。
全靠三鸦的魔法,才重新将支离破碎残缺不全的黑发少年拼凑回原整的灰原雄,这段他被五条悟用咒缚封口,但凡有只言片语漏声,同伴身上的魔法会立即解除。
「悟怎么会去?」
「……那个白猫吊饰。」
本意真的只想监督收礼者不准随意扔掉他的礼物,意外附带了警报器功能,坐到板凳上的白发少年笑嘻嘻地说:「我早就说啦,带在身边别想乱丢,丢掉我会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鸩罗晋江鸩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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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中文用审审的大刀斩身
头留下串起来
能参观审审上一章切下来的ocky
日期:2022-05-26 22:15:08
五条悟满脸不悦地走在三鸦身旁,一条手臂搭在她肩上,另一手插在裤兜,明明能够站直却弯腰驼背,跟威胁三鸦要拿点零用钱来花花的小混混似的。
他还叼着跟从在宿舍门口擦身而过的日下部笃也那打劫来的棒棒糖,嘴巴噘得老高,分不清是因为不高兴还是在啜糖汁。
「∧&*+(*)%(}{"。」
我不过就感叹了句难得没任务,夜蛾老师马上丢一件过来是什么意思。
虽然出任务总能被他弄成公费旅游,袱除只占很小一部份的时间,大多是和三鸦到处吃吃喝喝逛逛玩玩,这不代表他能接受落袋为安的假期又被强制挖走变回工作日。
——同样是休息,工作期间偷懒,和放假悠哉无事,两者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是他努力解决待办事项赚来的余暇;后者是他天经地义不可剥夺的权利。
总之,特级术师很不爽。
「(_*&∧#$*&。」
咒灵在哪?赶快干掉赶快闪人了。
「还不晓得是不是咒灵相关。」三鸦握上垂在她胸前的手,举起来侧头亲了下,「需要调查。」
任务来自隐约知晓有神祕力量存在的企业大佬阶层,近期发生了一些事,透过管道辗转找上咒术监督会。
两人正身处一栋位于东京中央区的企业大楼,该区寸土寸金,连年蝉联全日本地价榜榜首。
委托人是企业董事长,希望咒术师能检查一下他孙子,也就是总经理,有没有被诅咒缠上。
总经理办公室与访客电梯有段距离,途中倒是都没别的房间,墙面挂了几幅意识流画作,有油彩也有水墨,是那种看不懂的人总认为自己闭着眼睛大笔随便乱挥也画得出来的作品,实际上标价后方的零六个起跳,单位美刀。
另一边则是大片大片的落地玻璃窗,以绝佳楼高俯瞰其余屋顶,放眼望去毫无遮挡。
不提装潢有多高档奢华,最引访客注目的是地板,光洁无垢晶亮得能倒映清晰人影的天然石材,常见的普通地砖是六十平方厘米,这里每片地砖的边长均为一米二,而且每片经过悉心挑选,相邻边界的花纹尽可能地衔接,乍看之下整片地板彷佛是一个完整未经切割的平面。
他们其实不是独处,总经理秘书正在前方带路,全程听完一方不知所云另一方云淡风轻的『对话』,不清楚来龙去脉的男人内心相当疑惑,猜不出上司为何要在紧密的行程安排中,抽空见这一组奇怪的情侣——其中一位还是高中生。
……是高中生吧?
『树龄』又是什么?
老板种的树生病了?
老板……有种树吗?
……这两人腿太长了吧,他得用平时的一点五倍速走才有办法『领』路,好累啊。
偷偷靠地面反射观察他们,不是他不想用眼角余光偷瞄法,可是那个高中男生的感官敏锐度太可怕了,眼神才刚飘过去就直接被盯回来,即使隔着黑不透光的墨镜,目光也刺得他头皮发麻,令他忧心起自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功力是不是有退步,连偷看都会被抓包。
秘书的窥视五条悟当然有发现,哪怕是镜像,但他懒得给反应,最初有回看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三鸦又不穿裙子,不怕走光。
说起来,他见过的恶魔,每只原型都是保守一点的人会看了不敢直视的衣着,会在意走光的问题吗?
再长的走廊也有走完的一天,来来回回走过无数次的路线,终于出现在视野中的熟悉大门使秘书莫名松了口气。
抬手敲门,得到应声,他微微躬身拉着门让客人进入。
和采光良好的走廊截然相反,总经理办公室内出乎意料地阴暗。
看着立于巨大办公桌旁迎接他们的、有点眼熟的兜帽人影,五条悟将没了糖块仅剩塑料棍的棒棒糖推到嘴角,仍是懒懒散散没个站像。
「咪卡,委托人是什么来路来着?」
三鸦眨眨眼,不懂向来对任务细节没兴趣到现场打就完事的男朋友哪来的好奇心。
「猫泽集团董事长。」
「你被诅咒了——」
猫泽梅人一愣。
这句话以前常听,但一般是自他口中说出,而不是别人对他说。
有过几面之缘,被他拉来参加那场失败的社团活动,最终以空气不流通全员昏迷作结,全靠对方叫医护团队前来急救,后来再没现身过黑魔术社的后辈坐在他对面的沙发,大大咧咧地翘着二郎腿,揽着身边的女性,搭配鼻梁上的墨镜和轻浮的表情,一副上门讨债还随身携带情妇展现魅力的若头样。
几年过去也没改善畏光情况的金发青年想揉揉耳朵,教养却使他无法在不熟的人面前做出此种轻松的举动。
说话大喘气白发少年这时又接着说下去:「——我是很想这么说啦,但你周遭干净得连蝇头都没有一只,所以能算我任务结束了吗?」
大学毕业后空降成总经理,和外国企业接洽了几个大单,成功站稳脚跟摆脱员工背地里流传的草包富N代名号,和高中时期相比沉稳不少的猫泽梅人思考该如何措辞。
「……爷爷说我需要和你们见一面,并未和我说明任何细节,只说见了就知道了,能否请五条君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问的是五条悟,被问的人则转头看另外一位,他一时分不出这是在用眼神询问,抑或是逃避他的问话。
三鸦摸摸那头白毛,简述咒术监督会给的报告。
一个月前,八月中有一名青年被报了失踪,由于家里有门路,用人情债找来目前是大学生的侦探工藤新一,很快排查搜索出他最后的行踪,但怎么也找不出他后来去了哪。
若是到此为止,仅仅是个普通的失踪案,可是青年失踪前最后见的那人也行踪不明,侦探一查,拔出至少四名失踪人士,查到最远的一位是今年年初,每一位失踪者最后见的人都成为下一位失踪者。
现在这个时代,和家庭关系不紧密的年轻人几个月没通电话很正常,要不是工藤新一好奇心旺盛回溯查案,那些人的家人还没发现小孩不见了。
「几位有个共通点,他们都是您当社长时期,樱兰高中黑魔术社的社员。」
三鸦将平板放在茶几上给猫泽梅人看,屏幕上显示着四张失踪者的照片。
黑魔术社固然人数不多,但猫泽梅人并非创社社长,绵延几届下来社员总数也有个上百,这几个失踪者看年纪是猫泽梅人高三时在校。
更确切地说,他们都有参与那次恶魔召唤,不过尚无法确定失踪和恶魔召唤之间的联系,只是她自己是恶魔,对那件事比较敏感,也可能与此无关。
「令祖父请我们来看您有没有危险。」
「你们……」猫泽梅人推估了下五条悟的年纪,「也是学生侦探吗?」
学生侦探一词令他想起某个曾经让他头痛好几次的罪魁祸首,五条悟的墨镜镜片彷佛一边一字浮现『嫌弃』。
「才不是那种乱将狗鼻子伸进别人家里猛嗅不开门还会狂吠的职业呢。」
他拉着三鸦站起身,摆摆手,「反正你这边没问题,想知道更多去问你爷爷,我们先走啦,前——辈——」
「哎!等等!」金发青年跟着站起来,「其他社员那边,你们也会去看看吗?」
特级术师闻言回头,嘴巴嘟得能吊十斤猪肉,「我在休假哦,再说也没确定这个失踪事件是我们要负责的领域吧。」
「所谓的领域是指……?」
「高中的时候不是很喜欢类似的东西吗?跟那个差不多,但再东洋一点。」他摸摸下巴,「国外也有啦,可是日本最多……是不是该跟夜蛾老师要个能出国的任务?国内玩腻了。」
句子后半的音量接近喃喃自语,如果忽略他边说边瞟向三鸦的小眼神。
宠男朋友的恶魔点头,少年立刻往她脸颊啵了好大一声。
离开前,尽职的辅助监督对明明办公室属于他却犹如不该在场的唯一局外人提醒道:「猫泽先生,最近若是有黑魔术社社员试图和您接触,安全起见最好拒绝。身边有发生其他不寻常的事,可以打名片上的电话。」
猫泽梅人有点想再进一步详问何谓『不寻常』,可惜五条悟急切走人的样子让他不好开口,感觉问了也只会再得到『去问你爷爷』的回应。
送走神神秘秘留下谜团的客人,青年推迟下一场会议,点开通讯录,对着几个高中毕业后就没打过的号码依序按下通话键。
于是就近选了家网红餐厅踩到雷只吃了一口正骂骂咧咧找另一间补偿肚子的五条悟,眼睁睁看女朋友接起手机又进入工作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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