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尊重老婆。
想要不喜欢他,是有点困难的!
阎佩瑜搂住她,但笑不语。
只是「喜欢」?那自然是不够的!
他都已经爱上她了,她仅仅是喜欢,怎么能够?
不过不急。
他这个人,自幼便在不断地忍耐各种各样的不喜、不悦、不能,最大的优点是能隐忍!
但……感情是需要培养的。
天天在家中这么养,远远不够。
他便给了个提议:“澜澜,秋老虎凶猛。我们抽个时间,去江春埠那边的园子住几天,你看怎么样?”
应采澜是完全没想到这样的事。
不过想想,古代的王公贵族出门游玩,挑一个好时光,在那些什么皇家园林游玩什么的,的确是存在的。
她又问:“可你走得开么?”
自己还好。
太后已经不需要这么频繁施针,后续主要靠养就行。
一点春那边,身为世子妃,当大夫可真不能当做主页,她也不可能真的每天上班打卡的。
以后就是给柳传声替班,他要上五休一,那她就上一休五。
阎佩瑜挑眉,反问:“我为何走不开?”
应采澜补充说明自己的疑惑:“太子能放你走?”
“我不是在养病么?”阎佩瑜的神色,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闲适。
提到太子,他有点讳莫如深的感觉,说道:“正好,趁这个机会暂时避避风头,也是挺好的。”
应采澜不是第一次敏感地发现,他对太子的感情是真不如以往了。
如今他们俩的关系,她是真当夫妻在过了的,自然不喜欢藏着话。
她直接问:“你对太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好的地方?”
跟太子没感情的她,并不完全把毒杀阎佩瑜的事,死死扣在皇帝头上的。
皇帝是有嫌疑。
但,同样有那样的权力、能够把控宫里太医院等等诸多细节,储君一样做得到!
只不过,因为太子尚未登基,还需要阎佩瑜助力于他,所以嫌疑小了一些罢了。
而这种话,她也不能贸贸然跟阎佩瑜说。
免得影响了他的判断。
毕竟,她家这个男人在用脑方面,绝对是比她强的。
她有那么点小聪明,在朝堂权谋上,是远远不够的。
她都能想到的这一点,他不可能没想到。
瞧,现在他不就开始防备了吗?
阎佩瑜真心将她当成一生一世的结发妻子,对这一件事也不会瞒着她。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告诉她:“好几次你在太子面前展露出才能的时候,我都有危机感。”
“啊?”应采澜想过他是担心太子对他如何。
却完全没想到,他担心的竟然是她!
阎佩瑜与她在一起,喜欢无限亲昵。
手掌顺着她的发丝滑落下来,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眸色沉郁地道:“我有感觉,他不喜欢你有才能。换而言之……”
与她惊愕的双眸对上,他又道:“他是不希望我获得贤内助,也不希望我获得妻族的帮扶!”
“毕竟,在刚知道我娶了应二小姐的时候,他是没有任何情绪表露的。”
“表面上表现了遗憾,为我娶了太师府的草包惋惜。”
“在岳父明确表示站你而不是应彩月之前,太子对我也一直没有多少防备。”
“可,当他发现你并非草包、而岳父全力站在你这边后,我几次在太子面前感受到危机感!”
“他目前还需要我当智囊,这种情绪表露得不明显。”
“我想,他是比较希望我娶的是……”
以前的那个应二小姐!
那才是太子喜闻乐见的!
可应采澜嫁过来后,就不是以前那个一无是处的应二小姐了。
太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毫无戒心?
但凡他的戒心少那么一点,太子这个位置早就动摇了!
“听了你的分析……”应采澜也正色起来,说道:“其实我也有感觉,太子有点怪怪的。只不过我脑子没你的好用,我也不了解他,所以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现在,听你这么一解说,我就明白了!”
原来,是比较希望阎佩瑜娶一个草包。所以她每次表现出来那点小聪明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太子细微的变化。
想想第一次见太子的时候,是把应彩月推进湖里那次。
她明明的确是推人了,太子却没问责。
可见,他是会包庇阎佩瑜有个草包妻子的!
想了想,她又问:“那以前你未婚妻是应彩月,他没有什么表示?”
阎佩瑜摇头,道:“应彩月那种人,小聪明的确有,心狠手辣也的确足够。但……不上台面。”
想了想,他又用了比较大逆不道的话来形容:“用会遭来砍头的说法,那就是她没有母仪天下的气度!”
应采澜:“!!”
她瞪大眼睛,眼里都是不可置信:“我?”
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她瞳孔地震:“我有母仪天下的气度?我这么优秀,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本来,阎佩瑜说的是很沉重、很严肃的事,结果被她这么一闹,竟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面露绝对自信,说道:“你现在确实还差了点儿,但你嫁了我,不代表假以时日不会到达那个点。”
主要是,太子是知道的,他对应采澜是藏不住的喜爱。
而他又宠着惯着她。她人聪明,有才能。
该沉稳的时候沉稳,该出手狠辣的时候也足够狠辣。
特别是,她很有急才!
才十六岁的她,在他的培养下,来日未必不会成长起来!
太子那样的身份地位,看人、做事,历来都是未雨绸缪、将一切不利于自己的可能扼杀在摇篮之中的!
这男人,胸有成竹、淡定自若的自信,是沉浸在骨子里的。
平日他总是和和气气的样子,难得如此张扬,更叫人移不开眼睛了。
应采澜越发觉得,自己阴差阳错得来这个老公,还是捡到宝了的!
“综上所述……”她得出结论:“皇帝怕你爹夺位,太子也怕你有二心?”
如果康亲王父子俩想要举旗,那也是正统啊!
阎佩瑜没再继续说,而是道:“所以,我想带着你暂时避开风头,去江春埠的园子住一段时间。”
“江春埠是皇家园林所在,那边的秋日景色十分怡人。”
“除了有一个山头的红枫,另外还有数不清的秋菊。”
“正好,为夫带你去赏秋!”
“咱俩过几天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岂不快哉?”
应采澜眨了眨眼睛,又问:“和父亲母亲说过了吗?”
阎佩瑜点点头,道:“我今日跟他们聊了下,母亲是赞成的。母亲赞成,父亲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阎怀谷年轻的时候,做过不少对不起邬蔓青的事。
可邬蔓青依然把这个家撑起来了。
因此,到了这把年纪的时候,阎怀谷没了年轻的荒唐劲儿,自然是把邬蔓青给哄着的。
“好吧,那就去!”应采澜果断同意了。
说去就去。
阎佩瑜立即让人做准备。
因为是要住一段时间的,所以要收拾的东西还是不少。
还有,要把阎苏带上!
于是,在应采澜又去一点春替班两日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
第198章 小娇妻
三日的替班,应采澜会一手神奇的针术,能够起死回生,化腐朽为神奇的传闻,逐渐在帝京散开。
“话说……”
马车上,应采澜忽然想起来:“静水庄不也在江春埠吗?”
“对。”阎佩瑜点点头,道:“昨日,应彩月被送走了。她身子状况不好,一路颠簸很慢,即便天黑之前能抵达静水庄,大皇子给她的那么多东西,也没安顿好吧。”
应采澜挑眉。
看来,他一直命人关注着这些事!
转头看向他,她笑得一脸机灵:“皇家园林那么多,你非要选江春埠的枫林,该不会是……”
想要顺势找机会,对付应彩月吧?
这腹黑货色,做的每一件事,都不会是没有深意的!
“傻瓜。”阎佩瑜笑道:“我们与她有仇,是众所周知的。而我们在江春埠的时候,她在静水庄出了事,我们难道没有嫌疑?我怎么会明目张胆地跟着来对付她?”
应采澜想想也对:“那我想不出来你的用意了。”
这人有八百个心眼,就她那点仨瓜俩枣的智商,真不够他拼的!
总之,他肯定不会是无缘无故选这边。
一定有安排!
“一来,的确秋日景致以江春埠枫林最佳。”阎佩瑜解释道:“第二,你不想去看戏吗?咱们什么都不做,但总会有人做点什么的!”
应采澜恍悟。是啊!
棒打落水狗什么的,多痛快啊不是吗?
不用自己亲手去打,有别人帮打,那更爽啊!
“好吧,我更期待了!”她笑嘻嘻地靠在阎佩瑜身上,又说:“阎望,你是懂隔岸观火的!”
阎佩瑜但笑不语。
现在的应采澜,是真正的小娇妻!
刚成亲那会儿,她性子比现在要尖锐多了,做事的目的性也更强。
没感情,对他也没有归属感。
生怕他死了要给他陪葬,随时想着一旦他这边出事了,她就要跑路。
可如今,肉眼可见她对他有依赖心。
并且,她应该也是喜欢他的,而不再单纯是沉迷于他的美色。
他搂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道:“还要走个半日的,你可以睡会儿,到了我叫你。路上颠簸,你靠着我睡得舒服些。”
江春埠这边,的确是景色怡人。
但路途也确实有点远。
古代车马慢,临近中午才出发的。
一行人抵达园子的时候,都快天黑了。
阎佩瑜是阎家嫡脉,就算他不是皇帝的儿子,却被皇帝允许一口一个皇伯父地称呼、又是太子身边的红人——
不论背地里如何,表面上的关系,总是如此。
故而,皇家园林对他来说,也跟自己家似的。
大管事领着奴仆出来迎接:“听说世子与世子妃要来,世子每次来住的荣庆殿,已经收拾妥当了。二位主子可安心住下。”
阎佩瑜挥了挥手:“嗯,这地儿本世子熟得很,你忙你的去吧。我陪世子妃四下逛逛。”
随从们都在搬东西,阎佩瑜则是拉着应采澜的手,在荣庆殿旁边散步。
向冲和冬雪距离他们十步开外,不远不近地跟着,不耽误小夫妻培养感情。
阎佩瑜一边走,一边说道:“年幼的时候,太子一到秋日便会过来这边赏秋。”
“太子这个人高深莫测,喜欢什么,旁人是完全看不出来。”
“但他也并非从小如此。”
“小时候他对我没什么防备,有什么事也愿意与我说。”
“我从小跟在他身边长大,自然是知道,他喜欢秋景。”
“因此,江春埠园子这边的奴才们,精心打理园子,以备太子不时驾临。”
“只不过吧,十六岁后,太子逐渐接触了朝政核心,便没那么多心力过来小住了。”
听他缓缓说着,应采澜感慨地道:“所以,咱们这皇上与太子,都很勤政。他们都不放假的吗?”
在她认知的历史中,那些皇家子弟可会享受了。
修建了很多皇家园林,春天有踏春的去处,夏天有避暑的山庄,秋天有枫林红叶,冬日吧……
大概就只顾着取暖,在家里组局围炉煮茶、作诗?
阎佩瑜笑了笑,道:“他们自己的江山,自然是小心翼翼地维护着。”
应采澜一听,感觉到了他有那么点不屑一顾?
看来,中毒差点丢命的事,终究还是触发了他的心理黑洞,刺激了他的病娇因子。
对此,她不由好奇起来:“以前……你对他们是感情很深的吗?”
阎佩瑜是抱着与应采澜共度一生的心思去的,这种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告诉她:“的确。从小,皇伯父一直对我很好。”
“太子也把我当亲兄弟,能让我与他同寝说悄悄话的那种。”
“越长大,越有距离感。”
“纵然他跟我不分那么细,我却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没大没小了。”
顿了顿,他又道:“小时候毕竟是不够聪明,如今回想起来,很多事情其实都有细微的端倪。”
应采澜觉得也是。
如果真的好,他又怎么可能有病娇属性?
真正在被爱下成长的人,心理一般都是健全的。
病娇,都是心理有缺陷!
也许是有什么事,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他自己兴许都不知晓,出事就会爆发!
“不说这个了。”阎佩瑜拉着她的手,低头看她,笑道:“还得是我家澜澜心性好啊,自幼没过什么好日子,却还能如此豁达开朗。”
应采澜:“……”她能怎么说?
虽然她的身世很不好,但总是被宠着惯着长大的。
还真不是没过过好日子!
那么多爸爸,他们都是过的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把每一天都当成末日来过。
所以,对她那叫一个不遗余力的好。
而这辈子那么凄惨,又不是她在过的。
她总不能和他说:我不是那个应二小姐,我是穿越来的!
“天黑了,我们回去用晚膳吧。”阎佩瑜看了一眼西方天际。
落日余晖,在一片金黄的菊花中,显得格外璀璨。
“明日我们去枫林看红叶。”他拉着应采澜往回走,道:“那边距离静水庄,路程非常短,下山了就可以直接过去。”
应采澜总觉得,他一大老爷们,为什么对看应彩月一个女人的热闹这么执着呢?
非要说深仇大恨,他跟应彩月是没有的。
可他却安排了这一出,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不过问题不大,他总不至于害她,她静观其变就好了!
应采澜跟着阎佩瑜登上了枫山。
归入江春埠园子的地界,整座山头种满了枫树。
看着眼前的景色,应采澜忽然有种感觉:哎呀,我们这算是在约会么?
转头看了一眼阎佩瑜。
这男人长得好看,竟是映衬得景色更美了!
可惜的是——
“时间还早呢,现在根本没有红叶。”
应采澜抬头,看那颜色斑驳的红枫,有点失望:“还说你不是别有用心,根本就不是带我来赏枫的嘛!”
阎佩瑜笑容英俊又迷人:“那不是可以赏菊吗?谁知道,你对这么多品种的菊花,都不感兴趣!”
刚入秋,霜降还没来,枫叶的确还没完全红透。
所以此时看,还是红黄绿都有,颜色杂乱,不够净透。
不过——
“再说了,我只是想带你出来玩,避开帝京的风头,总不能真等枫叶全红了才来。”
他捏了捏她的手,道:“你如果想看,过段时日我们再来也是一样的。到时候去金山书院,把允闻和楚潇接出来,咱们人多热闹一点!”
虽然,他不太想要他们俩之间有其他人。
但他清楚,他家澜澜是喜欢热闹的!
应采澜撇嘴。以前老想着跑路。
可现在,她不那么想了。
古代车马慢就算了,道路坑坑洼洼、曲曲折折。
这还没出帝京的地界,坐个马车来,就要花费三个时辰!
还是康亲王府的马车,舒适又宽大。
不能想象,贫苦老百姓要出个远门,都要经历什么。
出了城门,就是远方啊!
还跑什么路?
应采澜的身子骨很好,爬山那是吭哧吭哧一点儿也不费力。
而阎佩瑜呢,他的身子之前被毒性折磨得够呛。
但经过应采澜这么长时间给他的疗养,其实也算全好了。
自然是步履矫健。
“话说阎望……”应采澜看着他跟在帝京完全不一样的姿态,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武功怎么样?”
在帝京的时候,他总是表现出来一副文弱模样。
哪怕后来养回来一点肉色,也还是书生的经典样子。
她一度以为:这个老公就是个文弱书生!
可后来,随着他的毒被解开,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偶尔表现出来的力量感……
她发现自己原来看走眼了!
这厮,绝对是学过武的!
他的身子好后,就开始悄悄去练功房。
她不能想象,等他完全恢复以前,男色会不会更诱人?
“君子六艺,自然都学过。”阎佩瑜从来也没想瞒着,只不过没有专门提起而已。
他说道:“会一点,但也许是天赋不够,不及向冲学得好。”
说着,他冲她笑得暧昧:“别看我如今干瘦干瘦的,没中毒之前我可是有腱子肉的!”
应采澜:“……”果然吧!
应该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种!
她说道:“向冲是要贴身保护你的,又不是要去考状元。所以自然是往武功高手的方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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