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敢纳侧妃,他的下场肯定不是短命,而是立刻毙命!
他家澜澜没少警告他:不准有别的女人。
他哪儿敢?
阎屹对他的拒绝自然是内心不悦的。但阎佩瑜的身子骨确实不怎么好,昨日还又感染了风寒,现在还没好。
所以,阎屹也不好强行给他选侧妃。
这件事也的确记不得,暂时只能搁置。
但他又不能完全无视阎佩瑜的说法:“这样吧,传本宫旨意,命世子妃明日进宫,给太子妃复诊。”
阎佩瑜松了一口气。
可阎屹又来了一句:“太子妃性命攸关,佩瑜,到时候你莫要打扰了世子妃给太子妃诊病。本宫手里还有几件事,要交给你去做。”
阎佩瑜:“……”他心里哔了狗!
可身为人臣,他还是应答:“是,臣弟明白。”
应采澜接到太子的旨意的时候,并不认为太子主动想到这个。
想来,是阎佩瑜争取了什么!
只是,进入东宫后——
见她朝外面张望,柳传声低声说道:“别看了,你变成望夫石,也不会见到世子的。”
应采澜:“……”
所以,是太子那狗东西,故意将阎佩瑜拘着了吧?
她哼哼地道:“拆散别人夫妻的,诅咒他夜夜不举!”
柳传声:“……”好狠!
可他毕竟还不过了解应采澜!
应采澜不仅仅是这么想的,也打算这么做!
不过,现在她得先办正事。
给太子妃诊脉过后,她询问:“传声师兄,你在东宫没被为难吧?”
“你说呢?”柳传声已经无力吐槽。
他性好自由,如果愿意被困在宫里,早就进太医院了。
结果,为了她却不得不进宫!
出入都有人盯着,做什么都被人监视!
应采澜叹了一口气,松开太子妃的手腕,道:“你这把控还不错,太子妃的情况没有恶化。”
柳传声跟她学了九九摄魂针阵,虽然没她上手快,但只是将太子妃的经脉封住,不让毒性四处流窜,这点要求难不倒他,还是办得到的。
只要不让其他太医来插手,他完全可以胜任。
应采澜正好问这个问题:“你那师兄……这几日没来吧?”
提到白青山,柳传声脸色不怎么好看:“他应该想来的,太子也想让他来。但世子拦了,没让。”
应采澜松了一口气,道:“你得防着任何人靠近太子妃,即便是你的师兄,在这时候都不能信。你懂吧?”
柳传声嗤笑,道:“我师兄在别的时候,也未必能信!”
应采澜:“……”有这个认知,很好!
“解药的进度如何?”柳传声看她一眼,问:“尽快吧,算我求你了!”
“求我也没用。”应采澜耸了耸肩,道:“治不好太子妃,你就给我陪葬!”
柳传声:“……”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答应给她做事!
他以前脾气没这么差的,认识应采澜后都被逼出来了:“若重新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回到那时候,我肯定不会跟着师父去康亲王府!”
应采澜嘿嘿一笑,道:“不,重来一次你还是会去的。谁让你痴迷医道呢?”
柳传声:“……”
比医术比不过应采澜,论怼人,他也怼不过她!
他只能问:“就没一点儿眉目吗?”
应采澜抿了抿唇,给他说了实话:“你应该知道,毒蛇死了以后就不会再次分泌新的毒液了。我从毒牙里取出来的那点毒液,就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大概吧,还能支撑个五六次实验。倘若后面这五六次机会没能弄明白,那我们俩就等着上断头台了,明白吗?”
柳传声:“所以,弄了这么长时间,你真没进展!”
为什么他要上应采澜这条贼船!
应采澜耸了耸肩。
进度如何,目前只有她自己知道。
哪怕是对柳传声,她也不想说!
柳传声心里不爽,也不想让应采澜爽。
看了一眼四周,他低声来了句:“太子想给世子纳侧妃,你还不知道吧?我也是不小心听到的。”
应采澜呼吸一缓:“!!”
太子真的是嫌命长、嫌位置太高了!
她在努力给他老婆救命,他竟然敢挖她的墙角?
“平常心。”柳传声见她那样子,又安抚了一句:“世子拒绝了。”
“那是必须的!”应采澜这话说得咬牙切齿。
她眉心狠狠拧在一起,道:“来吧,我们先来对接下来几天的治疗商量一下。”
这点气,她还忍得住。
只要阎佩瑜不同意就好。
他敢同意的话,就死定了!
跟柳传声一阵商议之后,按说,应采澜也该出宫了。
但她走出太子妃寝殿的时候,对一旁的禁卫说道:“我要向太子殿下禀报太子妃病情,还请通报!”
禁卫只当她想见太子,是想要向太子求情,至少见见世子什么的。
他说道:“世子妃还是出宫吧,世子如今忙着查案呢。”
应采澜挑眉:“禁卫大哥听错了,我是想见太子,不是想见世子。”
她上前一步,走近了禁卫。
手一松:“哎呀!”汤婆子掉了。她立即蹲下去捡。
那禁卫也下意识蹲下,想帮她捡。
结果,汤婆子没捡到,倒是捡到了一只金元宝!
少说二两!
他眸光一亮,明白过来。
老天不会无缘无故掉金元宝!
他顿了顿,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元宝揣袖子里。然后把汤婆子捡起来,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应采澜:“世子妃,您的汤婆子!”
“谢了。”应采澜把汤婆子接过来,拍了拍上面的雪,漫不经心地问:“禁卫大哥,能否给我通报一声?”
禁卫说道:“这件事,小人做不了主。世子妃可先行去前殿,小人为您禀报统领大人!”
应采澜抿唇浅笑:“多谢了。”
要不怎么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
给的够多,就不信有砸不开的门!
不多时,应采澜见到了太子!
自从赎身后,岳兰漪这些年已经不像正常的风尘女那样。
虽然还是很妖娆、烟视媚行,但多了一些潇洒的劲儿,完全没有了低眉顺眼。
对男人,也并不是卑躬屈膝,而是极尽所能地挑衅男人的征服欲。
这样的她,比以前还勾人。
男人骨子里天生存着掠夺、征服的雄心,她这一套几乎没有几个男人不被勾上的。
重点是:她长得真的很美!绝美!
两人走到大雅室这边,果然有很多书生在里面,吟诗作对、高谈阔论。
有青云之志的,到了天子脚下,自然少不得要议论一些朝中风云。
譬如当前议储的风向之类的!
岳兰漪看了一圈,除了以前见过的不少国子监、还有帝京附近的书院的学子外,的确多了不少生面孔。
这都是进京来,等着参加四月春闱的。
“喏。”鸨母指了指其中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道:“感觉他是只肥羊!你看看他腰间的玉坠,看他头顶的玉冠。可都不是穷鬼佩戴得起的!”
那公子哥儿长得中规中矩,书生气浓郁。
看年纪不算太年轻,但也并不老。
不是岳兰漪喜欢的类型,但……
胜在有钱!
“我打听过了。”鸨母继续讲述:“他叫做郭铭,今年三十岁,是个进士。这次来是参加殿试的,看样子还算挺有前途!而且啊,重点是他这段时日过来,专门打听过你!可你最近都不在,他可失望了。虽然我也以为你不会来了,但没给他把话说死!”
干这行的说话,几乎没有到肚子的。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会把话说死。
哪怕说「一定如何」、「包在我身上」这类的,也都是为了利益!
岳兰漪并不见怪。
会打听她的男人多得很!
她声名远播,艳名在外。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敢耽误君然。
若她贴上去,她这块又黑又丑的狗皮膏药,君然这辈子都撕不下来!
君然不娶她,别人会说他厉害,能够征服岳兰漪。
男人吧,多搞几个女人,还会被称赞风流、有本事。
但若娶了她,人人都会嘲笑他喜欢捡破鞋、拿破鞋当宝!
不能想他了,想到这些事,她就会心痛!
“就他吧。”岳兰漪抿了抿唇,道:“他不是打听我么?你让他给你五百两银子,就把他带我房里来。若成了,一百两归你!”
“这么大方!”鸨母眼睛一亮:“呀,兰漪最近可是手头紧?”
“妈妈知道我的,花钱如流水。”岳兰漪抿唇一笑,道:“可不是没银子用了,才来干老本行么?”
鸨母摇摇头,叹息道:“你跟了那君公子,可真是亏了!我还当有荣王府罩着,你以后要享受荣华富贵了呢,没想到……你还会回来!唉,我就说呀,咱们这种人最好不要妄想攀高枝儿!这些年被带去做妾的,还少吗?但又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那些做妾的,因为出身低下,在夫家抬不起头来。
不是被正妻打压死,就是男人转头变心又去找别的女人了。
若能生个孩子,日子也还有盼头。
没个孩子的,还不如死了呢!
岳兰漪没说话,眸色已经冷了下来。
跟君然她的确没了财路,但……
怎么会亏呢?
她也许这辈子都不会遇上如此温暖、如此光亮的人了!
岳兰漪回了厢房,吩咐楼里的伙计给自己整治了四菜一汤。
果然,那郭铭真的是人傻钱多,五百两银子说出手就出手,只为一度春宵!
在鸨母的带领下,他很快就来了。
岳兰漪在心里嘲笑他。
进士又怎么样?
进了凤来楼这销魂窝,脊梁骨都能折断的。
多少寒门才子倒在了艳女支的石榴裙下,膝盖骨都软了。
沉湎温柔乡,盘缠用尽、名落孙山,灰溜溜地回老家!
她岳兰漪如果想毁灭一个男人,可不要太容易!
“岳姑娘!”郭铭进来后,朝坐在桌旁的岳兰漪作了个揖:“小生这厢有礼了!”
彬彬有礼。
岳兰漪侧身坐着,举起面前的酒杯一仰而尽。
她悠然说道:“郭公子请坐。”
跟其他干这行的人不一样,她是不会主动贴上去的。
男人本性好征服,不会将倒贴的女人当宝贝,也不会珍惜一心一意只有他的女人。
她足够美艳,就是资本。
她越是不好靠近,男人越是想得到。
而她也不会一直拿乔,该给甜头就给甜头,该高傲就高傲。
将所有的点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见好就收!
郭铭走过来坐下,目光一直黏在她脸上,道:“久仰大名,岳姑娘果然名不虚传!”
美!是真美!
天生尤物、天降妖精!
五百两银子,花得值!
岳兰漪给了他半个眼神,那不将任何东西看在眼里的眼神,却又似乎缭绕着如水一般的情意。
她笑了一声,道:“听说郭公子是个进士,失敬失敬,兰漪先自罚一杯!”
进士已经是吃朝廷俸禄的了,并且若有门道,完全已经可以捐个地方官来当。
郭铭的志向自然不仅如此。
他想参加殿试,想要一举夺魁,想要走上仕途、走进朝堂!
看着她又喝了一杯,他笑道:“岳姑娘抬举在下了,未能问鼎之前,在下不敢自视过高!”
问顶……岳兰漪在心里笑了。
真的是君家人被耽误了十几年,才给了别人太多机会。
若君家没有被流放,这帝京的场子,未必能有郭铭的一席之地?
但她嘴上却道:“公子过谦了,当罚一杯!”
说是当罚,却没给郭铭倒酒。
郭铭出入风尘场所也不是一次两次。因为有钱且大方,什么时候不是被女人捧着的?
没见过这么拽的女支子!
但,看着她的脸,完全能够接受:哪个男人见了这个女人,不能惯她一下两下的?
他自己给自己倒酒,道:“好,在下自罚一杯!”
也喝尽了。
书生吧,喜欢吟风弄月。
郭铭少不得要卖弄一下自己的才学,好博佳人欢心,一会儿能够玩尽兴一些。
左右还不到夜里,不急。
于是,接下来岳兰漪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着。
时间缓缓流逝。
君然离开街坊那边过来凤来楼,打听了好一会儿,鸨母都不肯告诉他岳兰漪在哪个厢房。
应采澜坐在正殿里,那小太监一直跟着。
并且,负责从王府一路护(监)送(视)应采澜的禁卫,也始终跟着,此时守在殿门外。
她不以为意,老老实实坐着,什么动作都没有。
在所有人眼里看着,就很乖觉。
不多时,阎佩瑜果然回来了。
能够与她见面,阎佩瑜大步流星。
走到殿门口看到里面坐着的人,穿着厚厚的冬衣,看上去有点圆润可爱。
多日未见的相思,在这一刻被激荡起来,他迈进门槛,同时喊道:“澜澜!”
看见他那一瞬,应采澜突然感觉鼻子有点发酸。
她猛地站起来,也朝他走过去。
两人在殿内相会,她猛地伸手抱住他,力道非常大:“阎望!”
以前天天见面、朝夕相处不觉得,分开之后才知道,彼此早就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这般分开,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
见状,冬雪朝那小太监看去,低声道:“公公,世子夫妻小别胜新婚,少不得要说几句体己话,可否劳烦殿门外稍后?”
小太监毕竟是拿了一锭元宝,那可是二两金子啊。
世子妃这出手,比宫里头那些个主子都要大方!
他便说道:“殿下有令,奴才不得不从。不过奴才也不能太过不近人情,离远一些便是。”
他朝阎佩瑜行了个礼,退到殿门口。
见状,冬雪和雪梨也走到殿门口处,尽可能挡住外面的目光。
而应采澜拉住阎佩瑜的手,往里面走了走。
确定说话小声点,殿门那边听不到,应采澜又抱住了阎佩瑜。
黏黏腻腻,依依不舍。
“你……”她仰头看着他,问:“看起来怎么瘦了?”
她用手捧着他的脸,皱紧了眉头。
阎佩瑜没想到她会先说这个,不由一笑。
他分一只手捉住她的小手,单手搂着她。
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这才道:“那不是想你想的吗!”
应采澜:“……”
多日不见,还是这么肉麻!
但确实是让她高兴了一些,笑道:“这么想我,还都瘦了?那我要检查检查!”
说着,松开了一点距离,她的手朝阎佩瑜衣襟里钻!
“摸哪儿呢?”阎佩瑜察觉她的小手作乱,隔着厚衣裳捏住,无奈地道:“澜澜别逗我,我想你想得发慌、想得浑身都疼,你这么勾我,咱们可没有时间排遣难受!”
“扫兴!”应采澜哼了一声,闷闷不乐地把手伸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殿门那边。
小太监也好,殿门外的禁卫也罢,目光都看着他们这边,想做点什么小动作都是很难的。
但!无所谓啊!
她踮起脚尖,搂住阎佩瑜的脖子,亲了他下巴一下,低声说了句:“某些人,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狗!那我就让他当一只阉狗!”
阎佩瑜已经这么久没见她了,一个人被软禁在东宫,不能与任何一个亲人相见,绝对比她想他要多。
能够抱在一起、能够亲亲,心神荡漾得很。
但听到她这话,不由微微一愣:“嗯?你做什么了?”
应采澜亲上他的薄唇。
远远看上去,就是两人在接吻。
但实际上,她是在说话:“他缺德,不让我们夫妻好过,我就让他断子绝孙,还要失去做男人的快乐!”
阎佩瑜:“!!”他应该说点什么?
他家澜澜,真的太勇了吧?
但问题来了:“你怎么做到的?”
应采澜低声解释:“之前不是给他放了东西?刚才我让他看手札的时候,做了点手脚!”
阎佩瑜:“……”很好!
如果是断了太子的后嗣,那这太子即便是登基了,将来无人继承皇位,皇权还是要旁落的!
他家澜澜做事,真的是绝!
“怎么,你不赞成?你觉得我做错了?”应采澜见他陷入思索中,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分开这么多天,相思成疾,阎佩瑜哪儿经得起她这般撩?
回过神来迅速反攻,加深了这个吻,进入她口中。
她是为了借机说话,自动送抱、送吻。但他这就纯属于分别太久、相思成灾的掠夺了!
几乎要吻到断气,恨不能把她的灵魂都给吸出来,他才松开,搂着她发软的腰身,在她耳边用气声说道:“澜澜做得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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