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爷听罢,狐疑地看着喜乐:“真的是你救了我?就施了一针?”
“场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难不成连你的管家和夫人都被我们联合起来骗你?!”莫凡嗤笑了一声,满脸不高兴地拉过喜乐就想走:“我们走,都说了这朱家的人不值得救,回客栈睡觉去。”
“别别,公子请留步,我们家老爷刚刚痊愈一时说错了话,请各位包涵。”朱管家收到夫人的眼色,连忙把莫凡拦住,好声劝了下来。
朱夫人也跟着在朱老爷耳边劝道:“这医师有真本事,你刚刚痛得都快不行,我们都看着呢,大夫们连问题都找不出来,她一出手你就没事了。你可别再赶人家走,我们的儿子还等着救命呢!”
朱老爷想起下午就是喜乐开口断言自己晚上会有性命之忧,当时只当作是笑话,没想到真给她一语成箴。想到刚刚痛得死去活来的感受,他就忍不住浑身打颤,那滋味实在太可怕。看样子,她是真的有几把刷子。
第51章 秦家的灵医,你有秦家木牌吗
想到这,朱老爷笑着道歉说:“三位莫要生气,都是我一时病糊涂了。管家,去,给姑娘奉上诊金好好答谢。”
管家领命出去,很快就捧回一个沉甸甸的袋子双手交给了莫凡。莫凡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银锭,手感颇重,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朱老爷看着那袋银子心在滴血,都是钱啊,但不管怎样还是命重要。
“现在天色已晚,不如三位在府上将就休息一晚,明天再去看看犬子的病。”
莫凡看看喜乐,她点了点头,累了一天她也困了,得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才好看病。怎么说也是她第一次正式出诊。
“好吧,那你给我们准备厢房休息吧。”
朱老爷向管家使了个眼色,朱管家点了点头便把喜乐他们送了出去。
那张灵医一直黑着脸站在旁,等到喜乐他们都出去了便转身对着朱老爷沉声说道:“朱老爷你想好了,真的让他们来给你儿子看病?你这是不相信我?”语气里隐含不虞。
“不,不,张灵医你别误会。只是那丫头看着似乎是有点本领,多些人看看,说不定能相互参考参考嘛。”朱老爷赔笑安抚道。
“哼!不过雕虫小技。你身上的病我是一时情急没看出来。假如让我静心好好研究,必然找到应对之策。”张灵医一脸高傲,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是被喜乐质问是什么样子的。
一旁的朱夫人低低地嗤笑了声,一脸不以为然。在她眼里,喜乐可比这个什么灵医厉害多了,这张灵医就只会嘴上说得好听,到现在也没看到他使出什么真本事。
看着张灵医的脸色越来越黑,朱老爷连忙掐了掐朱夫人胳膊丢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笑着对张灵医道:“别跟这些妇道人家一般见识,灵医您也累了,先去歇息。明日一早还得麻烦您呢。”
张灵医甩了下衣袖转身出门,丝毫不跟朱老爷客气。
“老爷,你怎么对他那么客气。刚刚你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一点法子都没有,还灵医呢!”朱夫人嗔道。
“唉,他是秦家的人,我们能得罪的吗?我可是写了不少信给堂妹夫,才派了这么个人来,这秦家的灵医怎么也不会差吧?”朱老爷自己说着说着也没了底气,想到刚刚要不是有喜乐及时救了他,说不定他还真的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我觉得那喜乐医师比他更靠谱!”
“行啦行啦,我们也休息吧,明天一早还得去看看庆儿。”
朱夫人依言扶着朱老爷躺下休息,这一夜弄得人仰马翻的,大家都累了皆是早早睡下。唯有那张灵医在床上辗转难眠。
话说这朱家在镇上的口碑很是一般,朱老爷是出了名的吝啬之人,而这朱少爷朱庆也是众所周知的好色之徒,被他调戏过的良家妇女不知凡几,想要上门讨公道的人都被那些魁梧家丁给挡了回去。
虽然朱家对外宣称说朱庆是得了急病,具体原因不清楚。但府里的下人们私底下早就议论开,说是少爷某天在街上溜达又看中了某个姑娘,想着跟往常一般去调戏人家结果踢到铁板,给人狠狠地修理了一顿。
其实之前已经来过不少大夫看过,其中不乏一些名气大的老神医,都是冲着朱家这丰厚的赏银来的。但是他们看过之后都摇头,根本查不出朱少爷是什么问题,只是说可能病源在腿上,可能下半辈子都得瘫痪在床。朱家可是只有朱庆这个独子啊,他平日里风流惯了却还没正式娶妻生子,朱家还等着他开枝散叶呢!
朱老爷无奈,想到大夫们没法子,兴许那些灵医能有办法。可是在这偏僻小镇哪里能找到灵医,情急之下朱老爷想起了秦家。朱老爷有个堂妹嫁给了秦家一个主管丹药生意的掌柜,在堂妹的引荐下他们朱家也跟秦家有些生意往来,正是靠着秦家这颗大树他们才能成为镇上首富。
朱老爷给他那个堂妹夫写信,求他介绍个灵医过来,并允诺只要能治好朱庆的病,必定会给予重酬。秦家的生意遍布炎武大陆,自然也会收揽不少灵医,这张灵医就是秦家派过来的人。
其实说是灵医不过是他自己说的,他本名张贵,一直跟着师傅修习医术,他的师傅才是秦家真正供养的灵医。这张贵跟在师傅身边当助手多年,或多或少也学了些医术,勉强修到灵士八阶。朱老爷的堂妹夫收到信后的确是来求过张贵的师傅,不过灵医一向都是眼高于顶的,而且受惯了秦家的供养对朱家自然瞧不上眼,只是拗不过那掌柜的多番请求不好拂他面子,索性就把派了自己徒弟张贵过来。
这张贵平常习惯阿谀奉承,甚得他师傅喜爱。但为人贪慕虚荣在医术修习上经常偷奸学滑并没有多少实际本领。不过是仗着秦家的名头在外获取好处。这次来朱家,他一心想着那百两黄金,没想到中途杀出喜乐这个程咬金来。今夜喜乐露的这一手可见的确是有两把刷子,想到明天正式给朱少爷看诊,张贵心里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一早,朱管家就来请喜乐去少爷房。等喜乐他们走进朱庆房间时,朱老爷朱夫人,还有张贵早已经在那。
朱夫人一看到喜乐就走过来激动地挽着她的手说:“医师你来了,快,快来看看我儿子,他到底怎么了?”
虽然喜乐不太喜欢朱老爷,但对朱夫人倒没什么厌恶,知道她是爱子心切所以也没推托由着她带自己走到了床前。
那张贵之前一直就站在朱庆的床前,正聚精会神看着。没曾想这朱夫人一来就用胖胖的身子把他挤到一边去。
张贵踉跄着倒退了几步,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朱夫人嘴里嚷着:“让让,让让,都看了老半天的,难道还能看出朵花来!”语气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张贵不由涨红了脸,却又没法抗辩些什么,他的确已经看了不少时间,始终不敢轻易下定论。
这朱庆伤的位置有点尴尬,靠近大腿根部。把脉的时候,张贵发现有一股灵力被封存在朱庆的体内四处乱窜,然后淤堵在下体处无法外泄,导致整个腿部肿胀。普通大夫根本没法去除这些灵力,即便是张贵他自己也不敢轻易下手。稍有不慎,这些灵力就会冲击五脏六腑甚至有可能爆体而亡。
现在张贵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便是直接把朱庆的双腿给截掉,让淤堵在下体的灵力发散出来。可是这样的医治方案,别说朱夫人朱老爷也未必肯答应。是以他一直没说话。如今喜乐来了,不如就让这丫头看看。他就不相信,喜乐还能有什么高明的办法。如果她也束手无策,那等自己再说出唯一的解决方案,说不定朱家就能接受了。
喜乐仔细查看了朱庆的身体,略一思索便知道其中的关键。她用余光扫了张贵一眼,发现他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似乎在等看自己笑话。云天凑了过来附耳轻声问道:“怎样了?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嗯,我知道该怎么治了。”喜乐微微一笑,眸子清亮。
“医师,你想到办法了吗?”朱夫人满含期待地看着喜乐,就看她点了点头:“夫人你先去坐下休息一会,等我给朱少爷施针。”
只见喜乐拿出她随身携带的针线包,里面一排细长的金针,这些金针长短不一,一应俱全。一旁的张贵看到这嗤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神奇医术,不就是金针术。不过你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针啊,奇奇怪怪的,可别一针下去把人给弄没了!”
张贵一开始听到喜乐说有办法的时候,心里着实惊了下,待看到她手上的针后就忍不住出言嘲讽。炎武大陆上的灵医们所修习的金针术,固定使用五根长约两寸的金针,可这喜乐手上的金针五花八门,短的不过寸于,长的甚至超过三寸。他可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金针术需要用到这么长的针,下意识里就觉得喜乐这不过是在滥竽充数哗众取宠。
朱老爷听罢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么时候就被朱夫人扯住,她可是十分地相信喜乐。
喜乐轻笑没有理会,淡定自若地抽出其中几根较长的银针,然后吩咐云天扶起朱庆的上半身,脱下他的外衣方便她下针。
“我就说你这丫头是取巧骗人!他明明是淤堵在腿上,你居然要在上半身下针,实在是无知可笑!”张贵再次嘲笑,而这一次,朱老爷再也忍不住上前拦住喜乐:“喜乐姑娘,你可不能随便拿我儿子开玩笑!”
“朱老爷难道不信我?我的针灸术朱老爷你昨天可是领教过的。别忘了,是谁把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接二连三地被打断,喜乐的脾气也上来了,原本清脆娇俏的声音带着一份疏离冰冷,隐隐透着股摄人的气势,顿时吓了朱老爷一跳。
“哼,什么针灸术?我听都没听过!昨天也许只是你一时凑巧而已。朱少爷的病可不能随便乱来,我是秦家的灵医,朱老爷不信我难道信你?!”张贵高傲的声音再次响起,还刻意强调「秦家」两个字。
“秦家?”云天眼眸半眯,心里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剑灵阁你知道吧?秦家就是剑灵阁的最大合作者!”张贵洋洋得意,眼里是难掩的傲色。
以往只要他抛出「秦家」的名号,别人就争着上前巴结,没想到云天听到后毫无反应,张贵眼里闪过一丝不悦。随即又想这几个乡野之人只怕并不清楚秦家的名声到底有多厉害。但很快他就被彻底打脸。
“你说你是秦家的灵医,那可有木牌为证?”云天淡淡说道。
“什么木牌?”张贵愕然。
“比如……”云天在衣服里摸出了一个古朴的木牌,“这个。”他拿着木牌上下抛掷,瞬间吸取了众人的注意力,自然也清晰地看到木牌上大大的「秦」字。
“这……这……”张贵的脸色瞬间僵硬,难看至极。他虽然不是正式的灵医,但也的确是在秦家效力,秦二爷的牌子怎么可能认不出。这块木牌可是秦二爷独有的,所有秦家的伙计只要见到牌子都必须听命于木牌的主人。“你们认识秦二爷?!”
这下朱老爷也看明白了,喜乐他们的身份比起张贵还要尊贵许多!
“那我现在可以施针了吗?”喜乐淡淡问道。
“当,当然!姑娘您请。”朱老爷回过神来,态度立马180度的转变,对着喜乐是从未有过的恭敬,比之对薛贵还要更谦恭有礼。
“好,那我开始了,烦请各位不要再打扰以免我分心。”
回归到治病救人的事情上,喜乐还是很认真地负责的,这次怎么说都算是她第一次正式出诊。从苍梧山回来后,喜乐越发觉得需要提升自己的能力。她没有灵力修为,有的只是医术和炼丹两种本领。所以除了钻研炼丹的技巧,每日里她也从未断过金针训练,现在已经能熟练到甚至闭着眼都能准确找到下针的穴位。除此之外,喜乐还特意让莫凡按照她的要求重新打磨了一批金针来替换掉之前用的绣花针,这些金针根据不同的长度对应人体不同穴位,能最大地发挥金针术的效果。
只见她抽出其中几根较长的凝气下针,手法利落,动作迅速。一旁的朱老爷看得眼睛都花了,心下对于喜乐的医术更加信服。
就这样来回地在朱庆上半身几个大穴上施了三轮针灸,喜乐的额头不知何时布满了汗珠,几缕碎发被打湿紧紧地黏在肌肤上,她也没空去打理一下,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银针。
随着灵力一点点外泄,朱庆身体的热度慢慢褪了下去,脸色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红得吓人,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晨光从窗棂中照射进来,给喜乐罩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光影之中,她跪坐在床头全神贯注目视前方。在场的人都不由看痴了,因为侧着身子众人只看到她右脸部分,没有胎记的白皙小脸上有着精致的五官,再加上那份不寻常的专注与认真,显得特别的圣洁与美丽。
喜乐那认真专注的眼神里仿佛只有眼前的朱庆。虽然明知道她只是把对方看作病人,云天心底还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妒忌和郁闷。
三轮针灸后,那朱庆幽幽醒来,脑子还是懵的,骤然看到一个妙龄女子守在自己床前。那女子笼罩在一片光晕之中,迷离又美艳。朱庆平常风流惯了,一时之间竟忘了身上的痛,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下喜乐的脸,嘴里还喃喃道:“好美……你是仙女下凡来看我的吗?”
云天脸色一沉,直接拍掉了他的手。那朱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喜乐一针扎在他虎口位置,他张口大喊一声,一股灵力顺着肺腑从他嘴里发散出来,人也再次痛晕了过去。喜乐素手轻扬,朱庆身上的银针瞬间又到了她的手上。
“我的儿啊!你怎样啦!”朱夫人扭着丰腴的身体立马跑了过来,抱着朱庆就开始哭,那声音听得人耳朵生疼,云天和喜乐受不住连忙后退。
“夫人莫急,朱少爷没事了,待我明日再来给他施一次针就可痊愈了。”喜乐收拾好金针,淡然说道。
“好了?真的?”朱夫人惊讶地问道,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声音从她怀里响起:“娘,娘,你放开我些,我快不能呼吸了。”许是朱夫人哭声太过惊天动地,这朱庆痛晕过去又被生生吵醒,结果发现自己根本透不了气。
朱夫人欢喜得不行,口里喃喃念着天地神佛,然后又不停地向喜乐道谢。朱老爷则狐疑地看了看朱庆的下肢,不由问道:“庆儿,你双腿有什么感觉?真的好了吗?”
“我的腿?”朱庆刚用手捏了捏大腿,那种麻痒胀痛的感觉消失了大半,甚至稍一用力就能牵动起肌肉,不再像之前那般完全没法动。
“不疼了!我的腿不疼了!”朱庆高兴得大叫,“爹,我的腿能动了!”
“真的没事了?”朱老爷一脸错愕,那薛贵更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喜乐。那丫头真的神了,凭着一手利落的金针术就清除了淤堵的灵力,解决了大家束手无策的难题。就算是他的师傅在场,可能也没办法如此轻易解决。
“我就说了喜乐医师才是有真本领,是你一直不信,宁愿听信那些个什么灵医,差点害了我们儿子!”朱夫人对着朱老爷埋怨道,话里话外明显是在挤兑薛贵。
薛贵心里羞恼极了,看向喜乐的目光里也充满了嫉妒和怨恨,却不期然碰到云天冰冷而包含警告的眼神。思及他手里的秦家木牌,薛贵即便有再多的怨气也不敢发作,只能低下头默不做声。
相反,喜乐的嘴边一如既往地挂着一抹轻笑,看起来那么从容自若、宠辱不惊。不管是之前被人轻视,还是现在备受称颂,她都依旧淡然处之。
“我累了,既然朱少爷醒了,我们也要回去休息了。”喜乐说道,她不想再待在这,这里的人都很惹人讨厌,而且施了三轮针,她也的确累了。
“明天我们会再来给朱少爷做最后一次针灸,到时请朱老爷备好赏银就行。”云天扶着喜乐转身出门,根本不给朱老爷答话的机会。
“哎,等等。”朱老爷追着出门,就看到走在最后的莫凡一脸不虞地看着自己:“怎么?朱老爷还有事?”那冰冷的语气和眼神,让他生生止住了步伐,唯有扯出笑脸说道:“没,没,来人啊,给喜乐医师他们准备好酒菜。”
莫凡进了房间后一直在旁默默看着,其实他心里跟那朱老爷和一样,对朱庆的病充满了好奇和疑问:他明明是伤在大腿根部,可喜乐却只在他上身施针。一回到房间,他就迫不及待地追问起喜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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