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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大佬的短命白月光(五叶昙)


蒋姗姗听到沈青对着外面大喊又羞又气,满面涨得通红。
赵枝就差直接要晕过去了。
她忍着晕眩上前一把拖住沈青,哭道:“沈青姐,沈青姐,你别这样,你别这样,我错了,我错了,你要打要骂都成,你别这样……”
刘丽娜也拖沈青,求她道:“姑奶奶,你这是疯了吗?你这么闹,是要姗姗和赵枝以后怎么做人?你就放她们一条生路吧。”
这样拉拉扯扯吵吵嚷嚷之间外面已经围上了不少人,很快整个知青院的人差不多都已经齐了。
沈青冷笑一声,道:“闹出来,要她们以后怎么做人?放她们一条生路?”
“你这说的可真是个大笑话,如果她们背后说的话,做的事是堂堂正正的话,堂堂正正的事,闹出来,窘迫的不应该是别人吗?她们为什么就不能做人,就没有生路了?”
刘丽娜:“……”
这时顾竞文已经走了过来。
他看到沈青刘丽娜跟赵枝几个人纠缠在一起。
赵枝拽着沈青的衣服满面泪痕,摇摇欲坠,不停的哭着低声求沈青。
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赵枝?
顿时大怒。
他一把拨开人群,一手推开沈青,将赵枝拉进了自己怀里,冲着沈青就道:“你这是干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对她做了什么?”
沈青被他大力推开,冷笑一声,道,“眼瞎耳聋听不到她在说她自己错了吗?你还是先听听她都做了什么吧!好了,大家都在这里了,那咱们不如索性就去堂屋里去说,把什么话都掰开来说吧。”
“不,不,”
赵枝原先靠在顾竞文怀里就跟要晕过去似的,听了沈青这话却是一下子挣扎起来,连声的摇头说“不”。
顾竞文察觉出蹊跷,皱了皱眉,冲沈青厉声道:“你们女知青宿舍里面发生的事,不能内部解决吗?为什么一定要闹出来?”
“女生宿舍的事?”
沈青冷笑,道,“这可不止是女生宿舍的事。”
蒋姗姗知道今天的事情是躲不过去了。
她跟沈青相处几年,她太了解沈青的性子了。
这位平时不太搭理是非,但却绝不是好惹的性子。
而且较了真,不把那件事掰开揉碎,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既然这样,她还不如站起来的漂亮点。
她挺直了腰,走到门口,再走了出去,道:“既然这样,那就走吧,一起去堂屋说清楚。”
赵枝真恨不得晕过去。
她手掐着顾竞文的腰背,饶是顾竞文穿着厚毛衣也被她抓得生疼。
但她也不是一般人。
她知道不管是装晕还是真晕都是没有用的。
真晕了,那就是什么话都由得别人说了。
还不如撑着一起过去,有什么自己也能应对。
她狠狠地扯着顾竞文的衣服,就在顾竞文的衣服被扯烂之前也终于从顾竞文的怀里挣了出来,声如蚊蝇却又咬牙切齿道:“走吧,去堂屋。”
刘丽娜真是急死了,就几句口嘴,至于闹到这种程度吗?
可这会儿她哪里还有什么办法?
在沈青赵枝宿舍这边闹得天翻地覆的时候,程柠正在跟韩东塬在堂屋算着账呢。
算的是这两个月整个厂子运作的总账。
一边是实际开支的细账,一边是三月四月这两个月的预算收支。
两个月的支出。
首先建厂房,职工宿舍和学校院子的开支。
三十个村民一个半月,满工分一个村民一个月三十斤粗粮,三十个村民也就是一千四百五十斤粗粮,但这些天干活他们额外买了一些肉食和米粮提供,再加上材料和其他一些费用,一共预算是二百八十块钱。
然后是厂子那边。
前期木材砍伐处理的村民是村子里村民轮换,平均每天大概有十二个,中间生产十五个,后期处理九个人,再加上韩东塬,程柠,廖盛,徐建国,沈青,许冬梅,还有姚师傅,纪旸,一共是四十四个人,每个月工分就是一千三百二十斤粗粮,以一毛钱一斤粗粮计,一个月就是一百三十二。
姚师傅除了跟其他人一样的一个月三十斤粗粮票,另外还有一个月工资三十块钱,十斤白面票,折现就是三十二。
其他人暂不计工资,就是每个月工分工资派出去一百六十四。
两个月就是三百二十八。
然后是开厂购买的所有工具费,本来这些工具一些机器直接买新的是很贵的,但厂子里用的所有工具都是韩东塬找家具厂那边买的淘汰扔在仓库的旧工具,一共一百八十块钱就把工具都拉回来了。
剩下就是后期处理的光油漆,各种漆料,磨砂纸,粉刷,毛笔,纸张等等材料和日常损耗品,这个都是实际支出,前面一共花了八十五块二毛钱。
再有就是廖盛韩东塬程柠三个人的差旅费,还有姚师傅过来的火车票钱。
公事公办,他们有钱也不会自己贴钱,很详细的火车票,每日的饭钱,其他交通费等等,一共是七十二块,这里面其实主要是火车票贵,一张车票就要七块一,三个人来回就已经是四十二块六,几人住在家里,剩下也就是补贴了几块钱的饭钱。
这样算一下两个月的开支一共是八百六十块钱。
其实这其中一部分只是预算,还有一些实际开支他们没能算进去的。
不过八百六,个人往里面垫的话,正常人谁垫的起啊。
程柠算到这里咂舌,还好他们已经谈了笔大单子,要不然到五月份这得往里面填多少钱啊。
程柠瞅着这花费简直心疼。
她瞅韩东塬,心道,难怪前世他还要靠种药材搞其他的副业往厂子里填啊。
不然的话前世可没有她拿过来的钱和各种票,又没有她这样的得力助手帮他,需要往里面垫这么多的钱,他那厂子咋运作哦,当初还死撑着说不用她拿钱给他。
还有没有她设计的那些款式和包装细节,他那些东西用蛇皮袋也好麻袋也好,拎去家具厂肯定也卖不好价钱的。
韩东塬被她瞅的发毛,道:“怎么了?”
程柠就也不往下算了。
她捏着笔问他,道:“喂,三哥,要是我没过来,也没有我拿过来的钱和各种米面粮油各种票,这么多钱,你怎么往里面垫钱啊?”
又再提醒她的重要性?
韩东塬觉得这丫头现在简直了。
他不欺负她她简直快要上天了。
不过瞅了她一眼又懒得跟她计较,她想得意就得意吧,刚想开口随便哄她两句,那边程柠却又补充道:“三哥,你认真想想,别随便说两句话敷衍我。其实我知道三哥你很厉害,没有我你一定也混得风生水起,我就是好奇,想知道你会怎么做,这样也能给我些启发。”
她是真的好奇。
不过他厉害是厉害,可是特殊的年代,有些时候是提防不了小人的陷害的。
韩东塬原先是打算随便说两句打发她的。
不过对上她无比认真,近乎带着些虔诚的那双眸子那些话就卡住了。
他定定看了她两秒,收回了眼睛,默了片刻,道:“搞钱呗,还能怎么样,我也没你想的那么穷,之前不是卖了几个收音机,还有收了一些山货卖了吗?那里已经有不少钱,而且,”
“你要是不在,摊子的确不会支得这么大。”
天知道,他其实不过就是懒得种地,看大家冬天天天跑出去砍树枝当柴烧,要不就是追兔子,一帮人一天也打不到几只兔子麻雀,雪天的时候还动不动滚下山坡受个伤,简直了,所以才搞个木工活,说是搞厂子,其实也就是搞个作坊。
他去年冬天让大家做简单的砧板凳子,不也卖了一百二十块钱。
当然了,的确是只够大家吃个饱饭的。
但他本来就不想做大。
就是一个大队,厂子做得再大也是大队的,真赚钱了还得提防招了人的眼,用得着吗?
不过她做得起劲,那就由着她好了。
她高兴就好。
反正她只是想把产品做好,也没想要做得多大。
“那那些药材,还会让大家种吗?”
“没所谓吧。不过摊子不支这么大,需要不了这么多工人,其他村民们没事,种种药材也挺好,反正我就是牵个线,这事交给大队里去搞就成,别扰到我就成,种不了就别种。”
程柠没介意他这讨人厌的态度。
她想着这事。
是啊,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厂子一开始也不用就做这么多。
那是哪个环节有问题呢?
对了,她突然想起来,前世那次山洪爆发,整个村子沿着溪流的村庄和庄稼都被山洪冲没了,村民更是死伤无数。
木场那边不是直接受灾的地方,但损失肯定也很严重。
寻常年份大家都吃不饱,再经历那样一场灾难,可以想见整个村庄的惨况。
她看着他冷淡还带了些懒散凌厉的眉眼突然就红了眼睛。
哪怕是很多他身边的人,看到他,也只会说他脾气大,阴晴不定,傲慢,目中无人,总喜欢惹事打架……
他跟他父亲不和,跟家里人的关系从来都不亲密。
她心里突然就有些难过。
不,是很难过。
她低下头,垂了垂眼,然后又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鼻子,吸了口气,想到什么,突然道:“对了,以后对外,就说厂子垫进去的钱,都是我的钱吧。”
反正他后来把卖工作的钱也都给她管了,垫进去的钱是他的,还是她的其实有什么分别?
“不是一直都这么说?”
他不当一回事道。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不止是我的钱,还是我爸爸留给我的,抚恤金。”
她决不是什么有钱人。
垫进厂子的,是她爸爸在边疆战死,国家补贴给烈士遗孤,这么些年她姑姑都从未动用,一直给她存着的抚恤金。
他一愣。

之前韩东塬卖过一批砧板凳子,收入一百二十。
家具厂下了一个一百套大件套的订单,一共八百八,已收订金一百七十六。
然后是职工亲友价卖出了八套大件套,单价九块八,十二套儿童餐具,单价三块二,一共是一百一十六块八毛。
还有就是寄到北城分别在机械厂食堂和国营饭店寄卖的十套大件套和二十套儿童餐具,暂时还没收到货款。
这样暂时总收益就是一千一百一十六块八毛。
算完程柠的手都抖了一下,高兴异常,先前那些突来的情绪都一扫而光,把账本推给他看,道:“只要我们收到家具厂那边的货款,我们这两个月还要净赚二百五十六块八毛,不计你去年冬天补贴给村民们的粮票的话。”
那时候主要还是大队里支付的村民工分。
韩东塬伸手接过账本,笑了一下,刚准备说句什么,外面就吵吵嚷嚷的涌进了许多的人。
两人惊愕地看着这一堆突然涌进来的人。
好家伙,是几乎整个大队里的知青们都涌了进来。
韩东塬转头看程柠,她找了他们来开会?
程柠也莫名其妙啊。
不过很快有人就解了他们的惑。
沈青走在最前面,进来后就冲着赵枝和蒋姗姗道:“刚刚你们不是在房里说的一条一条的吗?现在大家伙都在这里了,厂长和办公室主任也都在这里了,不如就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说吧。”
赵枝面上通红,眼睛也通红。
她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她以为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到了这关头面对这还许多人还是摇摇欲坠。
顾竞文替自己“对象”出声了,道:“沈青,你不要太咄咄逼人。”
沈青冷笑一声:“我咄咄逼人?”
剑拔弩张,眼看着就又要炒起来,蒋姗姗走到了前面,道:“我来说吧。”
她要说话,赵枝却是咬着唇,也站到了前面,细声却坚定道:“姗姗姐,也不关你的事,还是我来说吧。”
她眼睛红着,白皙的脸上也红着,这样鼓着勇气说话,带着倔强的脆弱,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可偏偏上面坐了一个比她更美更娇的程柠睁着一双奇怪的眼睛看她。
好像又怜不起来了。
众人都瞅着。
赵枝深吸一口气,道:“是这样的。姗姗姐要结婚了,所以想知道咱们厂子起房子的造价,因为是宿舍聊天,一时没太注意厂子的事情咱们普通员工是不能问的,就直接问了沈青姐,韩知青起的那个院子多少钱,就被沈青姐驳回了。”
“然后沈青姐出去,我看姗姗姐难过,就上去安慰了一下姗姗姐,就说,就说,其实起个房子多少钱,更何况还是韩知青自己的房子,算不得是厂子的什么机密,跟咱们说说有什么关系?还有,我还说,”
她咬了咬唇,道,“我还说,还有这起房子的事,其实跟着厂房请村民们一起建,村民们只需要一点工分,用不着工钱,土坯墙是地上挖泥晒的,木料山上砍得,根本就不需要花什么钱,如果能顺带着帮有需要的人一起起,也就起了,所以也难怪姗姗姐心里不舒服……”
说完她就冲沈青鞠了一躬,道:“对不起沈青姐,我知道我在你背后这样说不对,如果对厂子有什么建议或者意见应该直接提,而不是在背后用这种方式说出来,但其实我对厂子的规定并没有什么意见,大家也知道,我并没有什么建房子的需求,只是当时想安慰姗姗姐,话赶话,就说了出来。”
沈青气得面色铁青。
这次她可真是完完全全见识了宿舍里这位平日里都轻言细语温厚老实对谁都妥帖的“妹妹”的样子。
也难怪她自己说,程柠不喜欢她,对她有敌意。
……这样的人,但凡是了解一些,谁能喜欢她,谁不想离她远远的?
沈青刚想说话,不知道何时已经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的程柠按住了她。
程柠按住她,带了一点浅淡的笑容,目光从沈青和蒋姗姗身上划过,然后再看向赵枝,眸中没有半点笑意的笑了一下,道:“赵枝,你在背后说谁的是非原本是你跟当事人的事。不过你这次说的却不是某个人的是非,你挑动的,是大家对咱们厂子,对厂长的不满。”
说着又一一看向堂屋里的人,道,“那既然大家都在这里了,咱们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说说厂子建厂房和宿舍,还有职工宿舍分配的事,免得被居心不良之人挑拨了。”
“大家都知道,咱们厂子可不只是咱们知青的厂子,而是上韩大队的厂子,职工也并不只是咱们知青,事实上工人中,村民还要占更多数,所以建厂房和宿舍,还有职工宿舍分配这事,可不止是咱们知青的事,而是整个大队的事,原本是想过两天才找时间跟大家说这事,今天既然大家都聚在这里了,不如赶早不赶晚,就今天开个职工大会吧。”
“韩厂长刚刚已经叫了徐主任和廖主任请大队长和大队书记,还有也是咱们厂子职工的村民们去了,所以还请大家稍安勿躁,等一等,等大家都来了,到时候咱们再集中跟大家说一下我们暂定的宿舍分配方案。”
“这会儿还有一些时间,我们不如先听听大家的意见,咱们厂子新建,大家之前也都没什么经验,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所以大家有什么想法,有什么建议,也都可以说一说。”
职,职工大会?
蒋姗姗和赵枝听说竟然要把大队里的人都请来,差点又要晕过去。
事情怎么就发大到了这种程度?
不过不管蒋姗姗和赵枝还有顾竞文是什么反应,程柠只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鼓励大家畅所欲言,然后让许冬梅和沈青记录大家的问题,自己认真听着,偶尔就侧头跟韩东塬说上几句什么。
上韩大队村子很大,但知青院离大队长韩有福和大队书记周朴槐家却不算远。
廖盛和徐建国商量了分别去了大队长和大队书记家,然后大队长和大队书记自己先去了知青院,又让家里人找在厂子里上班的村民,这么分头一叫,紧跟着大队长和大队书记,村民们也陆续聚到了知青院,连一些并不在厂子上班,但爱热闹的婶子阿婆们都过来了。
这一下子一共有五六十号人呢。
知青院的堂屋可坐不下。
程柠索性就让人把堂屋的桌子长凳都搬到了院子里。
又让知青们把宿舍里的凳子都搬到了院子里。
他们几个厂子领导加上大队长和大队书记还有大队会计坐桌子前面向大家。
女人们或者年纪大的坐前面几排凳子,其他人就都站在了后面。
人都来差不多了,韩东塬敲了敲桌子,并没有提蒋姗姗和赵枝,只是简单道:“最近大家都看到了,我们竹木制品厂在建厂房和职工宿舍,想必大家都很关心这个职工宿舍的分配问题,今天召集大家就是想跟大家说一说这个分配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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