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昆又开始回到以前单身一个人胡天海地的日子,没人管也没人问,他感觉到了充分的自由,可又觉得无比烦躁。父母远在老家,他并不想回去。
“黑雨”
有时候他习惯性的说了这一句,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了什么。
他应该再养个宠物,那样可能会好点。苗昆想,这回要养一个黏人一点会撒娇的。然后每天他下班的时候它就趴在窗户那看着自己回来。苗昆这样想着,心中却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个黑色的身影。
苗昆摇摇头,自嘲的笑道,真是想多了,黑雨怎么可能像是一只黏人的猫呢?
他将房间的窗户关紧,却依然能听到雨敲打窗户的滴答声,外面风雨大作。
———完——
◎古早王爷追妻梗◎
大红的嫁衣穿在身上,头上,还盖着红色的盖头,坐在轿子中,感受着外面人声的嘈杂,还有喜悦吹奏之声。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外头传来丫鬟担忧的声音,陈真揉揉头疼欲裂的额头,随着记忆的涌入,努力开始回想起原身十几年的经历。
“没事。”
她这一回的身份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名叫徐婉,寄居在姑母家,姑母是诚意候府的侯夫人,她和表哥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长大。
两个人情投意合,徐婉也准备好做表哥卫齐的妻子,可就在姑母准备给她二人商议婚期,两人准备成亲的时候,卫齐却突然反悔,不但解除了婚约,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子称这才是她喜欢的人,还劝她嫁给丞相之子时俊。
徐婉一介孤女,在诚意候府和丞相府商定了婚事之后,表哥卫齐又与她退了婚,最终还是嫁了过来。
当今丞相时贺文在大夏权势滔天,是上一任大夏皇帝在临终前任命的托孤重臣,新帝年幼,时贺文把控朝政,大肆发展自己的党羽,排除异己,残害大臣,就连不少大夏宗室都遭了殃,在民间更是名声极臭。
时俊是时贺文的小儿子,非常得他的喜欢,平日里就是一个跋扈任性的小霸王,在偶然一次遇见徐婉之后,惊诧于她容貌的美丽,对她念念不忘,想要娶她。
至于徐婉面对他的骚扰,清楚的拒绝他,并告诉他自己已经有了心爱的人,要嫁人的事,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关系。
原本时贺文虽说权势极大,但是诚意侯到底是掌握兵权的将军,时贺文也不敢轻易对他们怎么样,没想到诚意侯府最后竟然改变了主意,同意了他的提亲。
陈真用手绢擦了擦原先眼睛中流出的泪水,哪怕原身早已离去,她还能感受到残留在身体里的悲痛以及愤恨,被自己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恋人送于丞相府做交换,在快要与自己心爱的人成婚时却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在上花轿的时候徐婉就已经服下了毒药,抱着必死的决心,这是个刚烈的女子,她决定不了自己的婚姻,但她可以决定自己的性命。
在丫鬟提示到了以后,陈真扶着喜娘的手下轿,在周围人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做着新婚的各种步骤,被引进丞相府,在整理完脑中的记忆后陈真觉得事情并不是表面上透露出了的那么简单,她那个便宜表哥卫齐,身份恐怕另有玄机。
这个婚最后能不能结成还不一定呢,因此陈真并没有进一步动作。
时俊一身大红的新郎长袍,高兴的拍着身旁站着的卫齐的肩膀,以为是先前对他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的打压起了效果,带着得意的说的“这才对嘛,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前途呢!”
卫齐是他特地叫来的,就是想要让他亲眼看到这对他极其羞辱的一幕,看到自己所爱的人嫁给他时俊。
从小京城中的人都夸他卫齐年少有为,青年才俊,而提起他就是浪荡子弟,不学无术,那又怎样,今天他就要所有人看看,他卫齐的心爱之人还不是要嫁给他这个浪荡子弟。
卫齐一身黑衣,神情冷漠至极,墨发用玉冠束在脑后,听了时俊的话,俊美的脸上看不清喜怒,狭长的凤眸含着森冷的光,只有藏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攥着。
婉婉,过了今晚,我一定不在负你!
陈真的动作不紧不慢,在周围丫鬟的帮助下,开始了婚礼的最后一个步骤,拜天地。
时贺文坐在高堂上满面笑容,接受着两人的朝拜,陈真的头被红盖头盖住,视线所及的范围只能看见对面男人的脚面,黑色的靴子上镶着翠绿的宝玉。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见一大群官兵急匆匆跑了进来手持武器对着众人。
“且慢”
卫齐从后面走了进来,目光冷冷地扫视着众人,特别在看到陈真的时候,长舒了一口气。
“卫齐你想干什么?带着那么些人来,你还想抢婚不成?我告诉你,这可是丞相府,虽然你诚意候府有着掌兵权,但无故私下里调兵擅长丞相府,你可知是什么罪?”
时俊上前一步对着卫齐大声说道。
“卫公子,你这样做令尊可知道,看来明天老夫有必要进宫去跟陛下讲一下了,陛下隆恩浩荡,叫诚意侯掌军是对他的信任,可不是叫他擅自调动军队,围攻我大夏的丞相府的。”
时贺文见到这一幕时,和他儿子时俊一样,想到的都是卫齐为了徐婉,忍不住调动私兵想来抢亲,毕竟冲冠一怒为红颜吗?年轻人都有冲动的时候,他老谋深算,想到的就是可以趁机夺了诚意侯的兵权。
“哼,时贺文,你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卫齐丝毫不畏惧的对着时贺文说道,在他身后,涌现了一排排身着黑衣黑甲的护卫,他们都身着披风,腰佩长刀,一只手紧紧握在长刀上,只要卫齐一声令下就可以随时长刀出鞘,浑身满是肃杀之气。
“玄衣卫!你…你难道是?”
时贺文能把持朝政那么多年,自然不是什么蠢货,先前只是因为事发太过突然,而没有往坏处想,现在看到卫齐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连对他的敬称都不用了,就知道这恐怕发生了什么变故!
再看到他现在身边涌出的护卫之后,更是大惊失色,玄衣卫是先帝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辰王的亲卫,辰王掌兵多年,四处征战,对大夏忠心耿耿,对先帝也是信任有加,二十年前,当初的他也是借着先帝去世之时将辰王召回来,设计诛杀了他,才能把持朝政那么多年。
辰王死后,他一边安抚着辰王留下的军队,一边又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将辰王一家全部诛杀殆尽。
当年玄衣卫在辰王死后就消失了,没想到现在竟然能在这里看到他们。
虽然自己当初派出了亲信对辰王一家进行了屠杀,但是现在看到这一幕,让他对卫齐的身份起了怀疑。
“你是…辰王余孽?!好个卫家,平日里表现的那般忠心,老夫竟然不知道,诚意侯竟敢窝藏通敌叛国的重犯,好好好!”
“你们也要跟着造反吗?要知道当年辰王犯的可是通敌叛国的重罪,一旦沾上,是要诛九族的!”
时贺文的目光落在了那些先前涌进来的官兵身上,他没有在看玄衣卫,也没有在看卫齐,他知道现在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住,全看自己能不能说服这些人倒戈了。
卫齐敢这样闯进来,肯定是有着底牌的,估计早已经和宫里的皇帝暗地里联手了。
“哼,谋反?当年我父王对大夏忠心耿耿,为大夏征战四方,最后却被你这奸臣冠上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我辰王府四百一十三口人,无一生还,我是被母妃放在密道里才躲过一劫,当时我就亲眼看见他们在我的面前被杀死。”
卫齐想起了自己记忆中永远不能忘怀的一幕,父亲通敌叛国被杀死的消息传来,全府上下的人都不敢置信,但是随即而来的却不是对他们的调查关押审问,而是直接诛杀,他至今仍忘不了母妃长姐还有哥哥们,惨死在血泊中的画面,今天他终于为他们报仇了。
卫齐当年因为年幼,体弱多病,所以每有多少人见过他的面,危急时刻见事不对,还是他的奶娘用了自己的儿子代替了卫齐的王府公子的身份,两人年龄相仿,又一向同吃同住,所以时贺文派去的人也没看出破绽来。
而卫齐就被辰王妃放进了密道里,跑掉一个奶娘的儿子和王府的公子重视程度自然是不同的,时贺文的人找了一阵后也没有再找,甚至时贺文自己都忘了这回事。
也是因为时贺文对小儿子极其宠爱,因为时俊今天的婚事,适才放松了警惕,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拿到了时贺文的罪证,那些私底下扶持党羽关系往来的证据和名单,私下里对大臣的暗杀,罗织罪名,排除异己,他布置在朝廷的关系网。
“来人,给我将在场的人统统拿下,带回去仔细审问,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随着卫齐的一声令下,这些官兵立刻上去行动,在场的人和参加婚宴的来人都吓傻了,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一动都不敢动。
卫齐上前一步,将陈真护在身后,此时陈真早就将盖头撤下,问道“你到底是谁?”
这话也是在场所有人想问的,事到如今,可没有人会相信,他是诚意侯府的二公子了。
“对不起,婉婉,我欺骗了你。”
卫齐看到陈真平静的神情,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甚至连他预想中知道了真相的愤怒都没有,感到心中仿佛被人狠狠揪住一样疼,露出一个苦笑“我确实不是诚意侯府的公子,我叫司徒瑾,我爹就是当年的辰王,当年时贺文这个老贼,派人去杀我全家时,只有我侥幸逃过一劫,被安排寄养在诚意侯府家中,诚意侯对大夏忠心耿耿,且与我父王也有些交情,相信我父王不是那种会通敌叛国的人”
“我有心想要为父报仇,但时贺文权倾朝野,我们不得不忍耐,后来我与宫里的陛下联系,君臣联手,想要除掉时贺文,只是时贺文极为狡猾,我们找不到证据,就无法定他的罪,也无法为我的父王平反证明他的清白。”
“而时贺文党羽众多,在朝堂地方都有他的人手,一旦动作就牵连甚大,我们不能冒任何的险。”
“所以你就让我与时俊成婚?,趁婚礼他防备最松懈的时候,一举将他拿下?”
“当初你放出风来说要与我成婚,想必也是为了刺激时俊吧?”
“好故意激起他对我的争夺,然后你在故意装成在他威逼之下屈服,与我退掉婚约,让诚意侯府将我嫁时俊。”
“那我算什么,你们可以随手买卖的货物,价高者得?”
陈真的声音平静,说这些话时也就像是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仿佛喜欢的爱人为了复仇设计将自己嫁给另外一个人的不是她一样。
不过对现在的陈真来说,这确实对她没有多大感触,哪怕是临死前的徐婉,也已经对卫齐没有爱意。
司徒瑾看着一身火红嫁衣,将她的容貌更衬得娇艳无比的徐婉“我知道你现在不肯原谅我,不过没关系,我会有足够的时间来等你重新接受我。”
作者有话说:
感谢编辑大大,申榜成功,然而但是卡文了,大哭~
◎绝不原谅◎
把持了大夏朝朝堂二十年的丞相时贺文就这样倒了,一场喜事瞬间变成悲剧。朝堂上一片腥风血雨,原本被时贺文压制着,哪怕成年,也没能亲政的天子展现出他峥嵘的手段,一朝变天。
在朝堂上开始进行大、清洗,无数跟时贺文走的亲密的官员,还有他的手下党羽都被抓捕。整个大夏国都,人心惶惶,不知道多少官员,连同家人一起遭了殃。
诚意侯府,作为一开始就站在皇帝这边的。自然没有这样的担忧。还被皇帝下旨封赏,由诚意侯晋封为忠国公。
陈真也被重新接回府里,她的姑母如今是忠国公夫人的徐真如过来安慰她,司徒瑾名义上是徐真如的儿子,她姑母自然也是知情人,唯独徐婉被瞒着。
“我们也不是有心要骗你的,实在是这件事情干系重大,容不得有半分闪失,怕你知道了还要担心,反倒不如先不说。”
徐真如拉着侄女的手,轻言细语的安慰道。
“那我真正的表哥呢?”司徒瑾当了徐真如的儿子,真正的卫齐去哪里了?
“他这些年一直在城外的道观里修行,回头你就能见到他了。”
徐真如还想再替司徒瑾在说些好话,却被陈真挡了回去,端茶送客“既然表哥马上就要回来了,姑母恐怕还要多忙些,侄女这就不多留了。”
徐真如知道陈真心中此时恐怕不愿意提起司徒瑾,也唯有叹息一声,起身离开。
陈真身边的侍女红香从外面走进来。
“小姐,这是辰王殿下给您送的东西。”
红香恭敬的捧着一个锦盒进来,司徒瑾现在已经恢复了他的身份。并且继承了他父亲辰王的王位。
“退回去,我说过了,以后他送的东西一律不收。”
陈真正在吃新炒出来的瓜子,闻言拍拍手上的瓜子皮说道。
“可是您不看一下里面是什么东西”红香有些迟疑,随即被陈真的目光看过来:“我是不是以往表现的太过宽容了?做什么事情还要你来替我做主吗?。”
“奴婢不敢。”红香惶恐的跪下去,想起外面威严俊美却神情落寞的辰王殿下。她知道陈真先前的吩咐,但这是司徒瑾拜托给她的事情,请她一定要给送进来。
当初辰王殿下还是府里的大公子的时候,和小姐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她作为小姐身边的侍女对他也很熟悉,眼看两人马上就要成婚,而她说不定将来也能成为通房侍妾的,现在辰王殿下的身份更尊贵,她自然是希望两人和好的。
“她不肯要吗?”
司徒瑾正在陈真的院落外面,忠国公府是不会拦着他的,但是陈真的院子就不会再让他进入。
原先打开门让他进去的两个婆妇,就被陈真赶出去了,现在没有人再敢私自放他进去。
得知陈真连打开都没有打开,司徒瑾一拳狠狠的砸在旁边的墙上,血流如注,吓得跟随在他身边的侍卫惊叫了一声“王爷!”
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对羊脂白玉雕凤凰的手镯,一只是凤,一只是凰,两只手镯雕刻的细腻传神,纹理清晰,翎羽上还有红色的纹路浮现,这样的珍宝,全天下都很难再找出第二对,司徒瑾知道徐婉以前最喜欢玉器,所以特地去皇兄的私库亲自挑选的这对手镯。
“王爷?”侍卫试探着问道,知道徐姑娘不肯见他们主子表示他们可以硬闯进去,司徒瑾摆摆手,没有让侍卫那么做,现在婉儿正是在气头上,如果那么做了只会让她更生气,还是让她先消消火吧。
“殿下,徐姑娘她是不是因为雪晴才生气的,雪晴可以去跟她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先前只是为了演戏给时丞相看而已,王爷心里最喜欢的还是她。”桑雪晴一袭鹅黄色春衫,发饰簪着精致的蝴蝶钗子,衬的她的容貌娇俏动人,望着司徒瑾的时候默默含着三分情意,她就是当初司徒瑾与徐婉解除婚约,宣称这才是自己所爱的那个女子。
在提到徐婉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妒意,不过很快被她压下。桑雪晴的母亲就是当年用自己儿子替换了司徒瑾的奶娘,当年辰王府灭门案,她的母亲于哥哥都死在了里面,只有她活了下来。
“不用,与你无关。”司徒瑾面对桑雪晴的时候语气温和了一些,她的母亲对他有救命之恩,因此司徒瑾在寻到桑雪晴后也对她颇为照顾。
“殿下”桑雪晴观察着司徒瑾的脸色,露出一个怀念的笑“我见到殿下以后,就想起了以前小时候我们在王府一块玩耍的日子。”论起来他们才算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呢。
“是啊,那是母妃…他们都还在。”司徒瑾有些怅然,桑雪晴作为奶娘的女儿,记忆中隐约是有那么一个小女孩和他一起玩耍过,但他早已经记不清了,真正让他怀念的是那时亲人都还在的氛围。
“齐儿,好不容易回来了,吃顿饭再走吧,我让小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徐真如一脸慈爱地看着司徒锦司徒瑾,这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孩子,但好歹也在她膝下养了十几年,在她看来早就已亲生的无异。
“婉儿只是一时生你的气而已,你俩青梅竹马有从小的感情在,再说你也是迫不得已,回头等她气消了,我再劝劝就好了。”
“不了,卫夫人,听说卫兄今天回来,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这是带给他的一些礼物,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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