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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求仙问道之旅(青空之羽)


昔日的丰亭县乌大公子成了众人口中的笑话,世态炎凉, 人情冷暖,乌志才在短短时间内一一品尝。从小就过惯了富贵生活的他也根本没有自己独自生活的能力,在花光了身上最后一点钱之后, 流落街头, 靠乞讨为生。
还是他的前妻范氏看不过眼, 叫人送了些银子给他。
乌志才捧着那一小包银子,看着站他不远处被两个丫头簇拥着的范氏,明明两人之间是那么近的距离,却让他觉得恍如天堑。
一切都回不去了。
是他自己过于自骄自大,眼高手低,听不进去人劝,是他自己的愚蠢毁了这一切。
但是,他还没有输。
只要他的人还在,一切还可以重来。昔年他家的祖上是怎么从一个贩卖布匹的行脚商人发展到如今这样家业的,他也一定可以做到。
郑涵,他的嘴里念叨的这个名字,眼中迸发出无边的恨意,今日他所受到的屈辱,来日定要让郑家百倍偿还!
乌志才这样想着,怀里紧紧的揣着这包银子,也只有这股恨意才能支撑着他忍受如今生活的巨大落差。
他决定要离开这里,重新起家。
只是还没有等到他有所行动,走在一条小巷子里的他就被一棍子打得昏昏沉沉,倒在地上,那包怀揣着他所有希望的银子也从他怀里摔落出来,被几个人捡起。
“不!”
乌志才死死抓住一个人的裤脚,他这一刻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让人挣脱不得,接着就是雨点般落下的拳脚和棍棒击打在他身上,直到最后迎接他的是无尽黑暗。
到死,他也没有松开手。
第二天早起,他的尸体被人发现在巷子中,负责巡查的快班衙役到来,认出了乌志才的身份,暗骂了一声晦气,让人一席草席裹了扔城外的乱葬岗去。
“头儿,这事不向知县大人汇报吗?”
有手下看到如此做法,不放心的问道。
“汇报什么?咱们大老爷现在数银子估计都数不过来呢,哪有闲心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领头的呵呵一笑。
有人注意到了乌志才死死攥着的左手,想着他先前的身份,认为他握着的说不定是什么值钱的宝贝,所以才到死都不肯撒手。
结果费了大力气撬开一看,却是一块皱巴巴的布料。
而在郑家,得到了这个消息的郑璟满意的一笑,从账房上让人支走了一些银子赏下去。
斩草就要除根,哪怕是再小的后患也不要留下,这是他在前世用鲜血得到的教训。
他现在在等郑涵的反应,他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这些动作肯定都瞒不过郑涵,而且他先前对付乌家所做的一些事也早超出了一个六岁孩童所能做到的极限。
所以他想看看郑涵是什么反应。
他不可能永远装作一个几岁的稚童,循规蹈矩的成长下去,重活一次,距离天下大乱还有十来年的时间,这次他要早做布局。
前一世他能成为皇帝,虽然有自己的能力在其中,但是也还有几分是归咎于运气,有几次他真的是差一点就死去,重新来过,他不敢去赌自己还有没有这样的运道。
所以他必须要早早的开始谋划,做过皇帝的人,怎么会甘心再屈居人下。
然而等了几天,他依旧没有等来郑涵的反应,反倒是他自己先坐不住了。
郑璟确定主动出击,早点把这件事情解决了为上,他并不是一个遇事躲避的人。
但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慌乱。他忍不住去想,她以后对自己会是什么态度,她要是不认自己怎么办?她万一要是刨根问底,一定要追问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自己该怎么回答?
郑璟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然而他所想的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
“不论如何,我只知道你是我儿就足够了。”陈真看着他面上不自觉漏出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忐忑神态,拍拍便宜儿子的大脑袋瓜。
“娘!”
郑璟感动的热泪盈眶,这是娘叫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刚要说些什么抒发一下内心的感情,就听陈真道:“好了,既然没有什么问题了。这个月的账目清了吗?还不快去处理!”
郑璟:……
他严重怀疑他娘这样说只是为了哄他赶紧去干活。
乌家的钱庄还有布料生意都归了郑家。当然最得陈真看重的还是乌家那些有几十年做生意经验的管事和掌柜的。
在乌志才休妻一事中,他们就有许多人因为不齿乌志才的为人而离开了乌家,这些人最后大部分都加入了郑家,
等到现在乌家彻底倒台,郑家更是从乌家中招揽了更多这样的有丰富经验的人。
有了他们的加入,陈真得以自己的触角延伸向更远的州县,更快一步的将自己的生意网络遍布天下。
丝绸、粮食、木材,宝石,棉花、乃至盐铁…钱能通神,尤其是在这个腐败的王朝末世,各种乱象之下,一个阴影中的商业王国正在悄然成型。
而亲自参与到这一切的郑璟,也意识到了他娘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有这样手段的人,前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就这样寂寂无名的死在一个破庙里。
然而他也并没有刨根问底,就像陈真对他那样,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只要他知道她是自己的母亲就好了。他此生第一次睁开眼看见的是她。
今年的整个夏天都没有下雨,千里大旱,草木焦黄,粮价疯涨,除了大户人家还能坚持外,有许多普通人家已经坚持不住了,等到了入秋,虽然终于来了雨水,但是庄稼的长势已经被耽误,收成本就不好,又闹了一场蝗灾,等到了冬天,就发生很多冻死饿死的事情。
整个过程中,朝廷那边都没有什么动作,既无赈灾的粮款下来,也没有减免赋税的通知,还因为边关起了战火开了徭役,征发农夫和粮草上前线。
郑璟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十余年,燕国将一直陷在战争的泥沼中,燕国境内天灾连绵不断,但是偏偏与边关西羌时有战争,还要镇压东面领地内鲜于的叛乱。
致使国力不断损耗,兵力虚弱,最终国内的各地百姓无法忍受繁重的赋税徭役,再加上天灾导致的流离失所,纷纷揭竿而起,燕国就此而亡。
燕国建国不过一百多年,他们祖上也是草原来的游牧部族,后来在前朝晚期渐渐发展壮大,灭了前朝后入主中原,建立了现在的燕国。
在建国以后也受到中原的礼仪文化的熏染,但是本身还是带有游牧部族的传统在,对待治下的百姓像是对待以前手底下的奴隶一样,强者为尊,同室操戈,皇位更迭频繁。
到了现在不过一百多年的时间,燕国朝廷对于各地地方上的掌控已经十分薄弱了。
春去秋来,一年年的,边关燃起的战火加上不断的天灾,流离失所的人越来越多,丰亭县也不如以往热闹了,街面上多了一些萧索之意,各地都多了许多山匪强盗,普通的旅人或者没有护卫的商家一不留意就有被打劫的风险,要是只是求财还好,有的直接连性命也丢了。
丰亭县附近的余山就驻扎了这么一伙在绿林道上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山匪,凡事路过那里的商队,毫无例外都遭了毒手,货物被抢劫一空,人也不能幸免,都被杀了个干净。
那帮土匪还有个规矩,只杀那些行商的商人和大户人家,对那些比较穷的人则会放过一码。对此他们对外的说法是劫富济贫,除恶安良,那些大户和商人为富不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诩为绿林好汉。
有些侥幸逃脱的商人跑来丰亭县哭诉报官,但是都被知县寻了个由头避开了。
他好好的做着官,是嫌命长啊才会去招惹那帮子不要命的匪徒。这些年因为打仗,真正强壮的兵丁早就被征召去了边关,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还有许多是吃空饷的。
就凭他手底下的那帮子衙役,他反而还要担心万一余山上的那帮子土匪进县里劫掠要怎么办。
郑家对于现在各地都有盗匪的事情也早有防备,虽然现在各地盗贼四起,土匪横行,但是对于那些真正的往来南北四方的大商家却是很少有土匪敢劫掠的。
因为那样的大商家运货随行都有护卫镖师,手下养了一批精壮的打手。现在这个人命贱如草的时候,随随便便都能招来一大批不要命的。
因为不缺钱,其装备甚至比正规的军队都好,一般的小股盗匪都不是其对手。
更别提郑家了,郑家的护卫训练精良,人数众多,就连朝廷禁止民间私下使用的□□都有,按理来说早就犯了朝廷的忌讳,但是在当下这个混乱的时候,困于边关的战火,当朝自顾且不暇,哪还有空管这些小事。
丰亭县的县令现在更是得罪不起像郑家这样的大户,因此在得到了郑家给的好处以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原本盘踞在余山的土匪也是不敢招惹郑家的,对郑家商队的往来也不敢向其他的商人那样勒索打劫,只是随着他们势力的渐渐发展壮大,他们的野心也渐渐膨胀。
等到郑家的商队被劫掠的消息传来,郑璟的面容沉稳严肃,有没有太多的惊讶。
他今年不过十三岁,但是看外表像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那样,因为常年练武个子比寻常少年要高上一大截,身上也带着其他青年人所没有的沉稳气势。
他对陈真道:“娘,我准备带人剿了余山,在那个地方练兵。”
陈真点点头,并没有什么惊讶的“去吧,注意自己的安全。”
两人间的这段用宛如家常的语气说出的对话,要是放在外面被其别人听到了,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被嘲笑不自量力。
要知道余山的那伙土匪在现如今的绿林道上可是名头极盛,总共有数千人之多,光是有名有姓叫得上号的都有数百人,他们还仿照评书里面说的那样按威望能力排了名号,打起仗来勇猛无比,和一般的乡野匪类流寇截然不同。
要不然就按照他们这种嚣张做至极的做法,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物势力,也不会至今没有人来收拾他们。
可是如今这母子二人对话,语气平淡的竟然就像是在讨论今晚吃什么一样,闲谈之间就把一件足以决定数千人乃至上万人命运的大事定了下来。
不过在场听到他们二人对话的其他人,也都同两人一样没有太多的惊讶的。
因为如今的郑家,还真有这样的实力。
除开表面上展露的那点护卫人数不算,郑家这些年暗地里招募流民,囤积粮食,习练兵马,乃至开采矿山,铸炼兵器甲胄,真动起来,裹挟上一帮乱民,拿下燕国一个行省都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郑璟并不想做最先出头的那个人,还有许多他前世的大敌和死对头,要么被他提前布局除去,要么没有现世。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暗中蛰伏发展,积蓄更多的力量。
等到有朝一日,野火燎原,山河变色,改天换日也不过旦夕。
两世的人生积淀使他对那个至高的目标更加有耐心,也更沉得住气,这一回,他要打下一个完整的江山!

这些人毕竟只是土匪, 仅凭着一腔血勇作战。
或许开头的时候还能悍不畏死的冲杀,但是在训练有素的军队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没有严格的纪律约束,在交战的时候他们的死亡人数超过一定的比例时,士气受到极大的打击, 很快就开始溃不成军。
到最后郑璟这方几乎是像赶牛羊一样追赶着他们进行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不过这些人死的也不冤。
他们中的许多人可能原先也不过是普通的农民百姓, 在天灾乱世之下, 为了活命才做起了这样无本的生意,原本的性格并不坏。
然而人是会变的,只要他们走上了这条杀人越货的道路,手上沾染了鲜血与人命,内心中一直压抑着的各种情绪得到释放,身上原本的那些或憨厚朴实、或胆小诚恳的普通农民的性格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变本加厉的穷凶极恶起来。
无论当初他们说的口号多么大义凛然,多么高尚, 打着什么样的旗号,都不能改变他们是靠劫掠为生的山匪的事实。
郑璟带人攻打进去以后, 除了从山中搜出许多金银财宝之外, 还有许多被山匪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女人。她们大多数衣不蔽体,像牲口一样被关押起来,供那些山匪淫、乐, 发泄慾朢。
或许这些山匪中也曾有一些本性良善的,但是处在这样的环境下, 也很难不被同化。
郑璟把余山的匪类清除干净以后,却并没有大肆张扬,也没有借此向县令邀功。凭他现在的家底, 此时的燕国, 也确实没有什么能吸引他的东西了。
他想要的只有这个天下。
为此, 他满怀雄心壮志,干劲十足。
他继续假借着山匪的名号在此地练兵,因为有先前这帮山匪凶残的名声在外,所以余山这边也没有什么行人敢走,正好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
然而等着郑璟安排好这一切,回到家中的时候,却发现他娘不见了!
留给他的只有一座空荡荡的宅子和让管家交给他的一封书信。
上面短短的几行字:老娘寻仙求道去了,勿扰!
这还真像是他娘的风格,简洁干脆。
郑璟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与板着一张脸看不出什么表情的管家对视“陈叔,我娘还有什么别的话说吗?”
就这?就这!
突然留下一封信把他抛下是闹哪样?
陈叔摇摇头:“没有了,大概夫人是觉得您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好自己了。”
什么已经长大了?他才十三岁啊,他还未及冠啊!
郑璟纵然被陈真的突然出走搞得措手不及,但也知道他娘一旦决定要做的事情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因此也只好无奈的接受了。
他并不担心陈真的安全,虽然他娘这次离家身边没有带什么人,但郑璟还是隐约了解到他娘有着一身不错的武功,虽然自他有记忆以来从来没见她用过,但是据教授他武艺的管坞的推测,她娘的武功应该还在他之上。
而且他们郑家在各地都有产业在,他娘如果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他们去做。
至于他娘信中所说的寻仙求道一事,郑璟心中也隐隐有些猜测。
这偌大的家业说丢就丢,走的那么潇洒,在联合他娘近些年越发飘渺出尘的气质,恐怕他娘也不是什么凡俗人物,只是舍不下他这个儿子,才留到现在的吧。
郑璟心中只能这样自我安慰道,这样一想来还是颇有点美滋滋的。
只是很快他就没有心思再胡想八想了,陈真离开以后,留下的大堆事物都需要他过目,虽然有着旁人的辅助,但是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务也不少。每天都忙碌异常。
这种生活让他痛并快乐着。
然而想要夺天下,就要承担起天下之责。
这一点,前世哪怕是重病生死的时候,也一直没有放下奏章国事的郑璟清楚的明白这个道理。
另一边,哪怕是知道自己这一走就会让郑璟陷入忙碌之中的陈真,也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感。
一边游山玩水,欣赏路上的风景,偶尔也会行侠仗义一番,好不潇洒快活。
至于郑璟,他要当的是开国皇帝,她也不是他的保姆,如果事事都让她费心费力的做好了,那这个开国皇帝她为什么不自己来当呢?
陈真也不担心郑璟会失败的问题,他这一回的起家资本可比原世界线中好太多了,要是这样他还会失败的话,能力不如人,那就只能说明这个世界的天命已经不在他了,陈真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终究,每个人选择了什么,就要为他的选择承担后果。
就这样,陈真在各地游历,见证这乱世发生的中形形色色的人和事,一幕幕悲欢离合在其中演绎。
偶尔她也会写封信寄回去,告知一下自己的消息。
不过大部分时间,她还是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
和她以前经历过的王朝乱世不同,这一回,她很少再去主动掺合什么事情,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静静的看着。
看着他们的爱恨情愁,生离死别,看着他们面临选择时的犹豫,彷徨,选择后的后悔、不甘,怨愤…虽然不是她亲身经历,但也让她有所领悟。
虽然发掘了信仰之力,但是这种藉由众生之念所得来的力量到底是来自外在的,陈真如非必要,很少会主动用它。更不会用此修行,只是放任它们在自己的周身环绕。
她真正修炼的还是自己根据那么多世的积累自创的功法,陈真为它取名:还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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