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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将自己嫁给男主他爹(大红笙)


更遑论这会儿她已经哭了,嫣红色的眼尾周围沾着水汽,连眼睫毛上都像是沾着泪珠,她身上的衣裙也因着沾染了他的甲胄,变得一片糟污。
可怜兮兮的。
看着这样的陆燕芝秦王心头止不住的发软,他想要像往常一样抬手去摸摸陆燕芝的脸,却发现他的身上已经被血浸透了。
他用手腕处唯一一小片干净的地方蹭了蹭陆燕芝的脸,:“夫人去内室等我,等我处理好了,就来寻夫人。”
陆燕芝抬头又多看了几眼秦王,随后点着头,被春红和夏露搀扶着走了出去。
在屋里的时候还不觉得,可走出来,风中裹挟的血腥气铺面而来,陆燕芝脸色‘欻’的就白透了。
院里还有穿梭着已经补完刀,来回拖拽着尸体或抱扶自己人去救治的士兵,看着陆燕芝出来,他们齐齐的单膝跪地,:“参见王妃。”
此刻,陆燕芝万分庆幸已然天色黑沉,院内也没怎么点灯,那些满地狼藉她看不真切。
她勉强挺直了背,强忍道,:“诸位辛苦了,快快请起。”
打完了招呼,陆燕芝就飞快的离开了,到了拐弯处背着人的时候,陆燕芝忍不住吐了,一旁吐着的,还有春红。
她们两个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
陆燕芝眼睛伤过之后是近视,这个时代又不可能配个眼镜,她看人是自带光圈和滤镜。
她不敢细看,但脑补的场景也十足的血腥和可怖,而春红是直接就不敢看,几乎是半睁着眼草草的走了过来。
两个没见过大阵仗的倒霉蛋吐得眼泪汪汪的对视了一眼。
看着陆燕芝的脸色,春红心头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夫人装的可真到位,可刚才在里屋,见人往外走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春红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过来。
这会儿夫人开始进行描补了,模样比她这个真正害怕的人还演的像。
一旁的夏露脸色却很稳定,她轻轻的拍着陆燕芝的背,慢慢的给她顺着,:“王妃吐出来就能舒服多了。”
偏殿,苏琳琅也安然无恙,她被护着往外走时,也能看见来回穿梭处理尸首的人。
这偏殿的情况却比正面抗在第一波防线的正院好了许多。
苏琳琅用帕子捂着口鼻穿过这满地的尸骸往临渊堂去,夜色下瞧不出她的脸上是个什么神色,倒是一旁的素琴忍不住泛着恶心。
苏琳琅看了素琴一眼,:“忍着,这样的场面算什么?”
“往后你们都是要跟着我一辈子的。”
“今日这一遭扛过去,往后的斗争也不会少,甚至宫里的斗争不会比这温柔的,我不希望身边的人还是这么没用。”
素琴脸色青白的捂着嘴连连点头,她只听清苏琳琅最后的一句话,她一定要做小姐身边最有用的人。
......
陆燕芝倚在榻上迷迷糊糊的睡着的时候,突然觉得整个人都被轻轻的抱了起来。
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睁开眼,就看见了人,果然是秦王。
“吵醒夫人了?”
“没有,本来就在等殿下。”
周冲邛看着陆燕芝还是有些发白的脸色,忍不住心里头有些懊恼。
刚刚在屋里的时候陆燕芝走的太自然,太流畅,自然到秦王本来有个什么念头都没来得及多想就叫人顺利的去了院外。
百密一疏。
他们这些人司空见惯,甚至可以说都有些麻木了,但他的夫人不是,软乎乎的一个娇气蛋,眼见的是被吓坏了。
陆燕芝和春红一回来还是吐,两个人像比赛一样,跟着春红就回了自己的屋,和陆燕芝隔开......
闹得最后甚至藏元都来了,给两人送了小香包,最后又扎了几针,情况才好了许多。
陆燕芝眯着眼看了一眼周重邛的头发,伸手一摸,果然是还是湿的,她伸手拍了拍人的胳膊,:“大冷的天,殿下当着以为自己是铁打的?”
“万一真的染上了风寒或者头疼起来......”
陆燕芝不满的批评了几句周重邛,随后将叫人坐在床上,她自己拿着棉巾,解开了周重邛束发的发带慢慢的擦着发。
说了几句以后,陆燕芝就顾不上说了,她抿着唇专心的给人擦着头发,屋内一时静默了下来。
沉浸在这片宁静里,连周重邛都生出了片刻的恍惚感。
他自然的半眯着眼,一直紧紧绷住的神经和见血后一直鼓动飞快跳动的心脏也慢慢的变缓了。
没有冲天的喊杀声和刺鼻的血腥气,有的只有发丝被轻轻摩擦的‘沙沙声’,帐内弥漫的清甜香气轻盈的裹住了他。
白日里发生的一切竟然恍如隔梦。
陆燕芝不紧不慢,耐心十足的擦着发,然后拿起一旁刚刚一同拿过去的梳子,给周重邛慢慢的梳着发,头皮上也是轻轻的通一通,一下,两下.....
听见周重邛半晌没有说话,连呼吸都十分规律的平稳了下来,她悄悄的在一旁探出头观望了片刻,就见秦王的眼睛都闭上了,这是睡着了。
想必从昨晚入宫开始,秦王就没能休息,在宫里面拼完命,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府上...一直到了现在。
陆燕芝手上的动作越发的轻慢了,她一直梳到周重邛的头发完全干透,才放下了手里的梳子。
‘呜呜—’
陆燕芝扭曲着脸,龇牙咧嘴的不停的无声发出了呐喊,她的腿麻了。
伸手撑在床榻上缓了缓,她捏着手里的棉巾和梳子下了榻,不想一只脚才刚刚落在地上,肩膀就被猛地箍住了——
“捏碎了,要捏碎了,啊,殿下,是你可爱又倒霉的夫人我啊。”
那些奇奇怪怪的小说看多了,陆燕芝立即在一时间就出声亮明自己的身份,生怕说的慢了就被捏的噶了过去。
这动静立即惊动了外头守夜的人,李公公几乎是立刻就问了一句,:“王爷?”
“无事,你也早点去歇着吧。”
周重邛眼神清明,强忍住笑意的揽着陆燕芝将人放在了榻上,伸手给她推着腿肚子。
陆燕芝捂着自己爆红的脸,刚刚周重邛只是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看清人后就松手了,但陆燕芝自己吓自己,叫的和杀小猪似的。
紧接着她捂住嘴,不叫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啊——!
酸麻的小腿肚子被揉开,这酸爽!
陆燕芝一只腿的脚腕子被周重邛捏在手里,他的另一只手就从下到上的揉着小腿肚子上的软肉。
忍了片刻就忍不住的陆燕芝用另外一只脚踹着人,但周重邛文纹丝不动,甚至伸手就抓住了这只过分活跃的腿,伸手给人来了个‘马杀鸡’。
就和那只被揉一会儿就灵魂出窍瘫成一片的傻兔子一样,已经变成了一只‘废兔子’的陆燕芝生无可恋的歪在床上。
周重邛笑着给人盖上了锦被,就起身去了里侧。
不一会儿,人就出来了,虽然周重邛身上的衣裳没咋变,但陆燕芝还是敏锐的嗅到了一股血腥气——
周重邛神色如常的就要上床睡觉,陆燕芝捧着肚子敏捷的爬起身,目光在周重邛身上搜寻着。
“夫人再看什么?”
周重邛神色自若的笑了笑,随后就伸手摸了摸陆燕芝的头,:“快睡吧。”
“殿下今日怎么不脱衣裳?”
周重邛看着陆燕芝笑了起来,:“怕脱了衣裳就起不来了,出了这么多的事,明日还要去上朝呢。”
“好,”陆燕芝点点头,自己蹭着床边就下了床,:“我在这殿下也睡不好,殿下快些休息,我先去外间的榻上睡。”
“回来,回来。”周重邛捏着衣领就将人提溜了回来,:“就知道瞒不过夫人。”
周重邛伸手掀起了腰腹处,就见上头缠绕了一圈新的棉纱,好在没有血迹渗出来。
“殿下不是披着甲吗?怎么还是伤着了?”
“对,披着甲。”
说着,周重邛要被陆燕芝掺扶着躺在了床上。
这架势,他摇摇头正要说不用,就见陆燕芝抬着眼,眼眶红红的看着他。
好吧,一秒投降的周重邛只得老老实实的被安排到了床上,:“这就是甲胄连接处空出来的地方不慎被划了一下。”
他揉着陆燕芝的头,笑着安慰她,:“都是小伤。”
还说她倒霉,她的殿下也不遑多让,怎么也是三灾八难的。
陆燕芝赤裸裸的开始迁怒,:“这是谁制的甲,拿殿下的性命当儿戏吗?”
周重邛摇摇头,慢慢的给她解释,:“宫里的侍卫都是经过层层选拔,高矮胖瘦都差不多,因此都是制式的甲胄。”
“我生的较旁人高了些,穿戴的甲胄都是特制的,所以...”
所以在这场战争里,殿下穿着不合身的披甲在场上卖命。
陆燕芝窝在他的身侧,垂着头不叫周重邛看见自己的眼泪,:“殿下惯用的甲胄呢?”
周重邛伸手慢慢的擦了擦她的眼泪,轻声道,:“入京城百里内,诸侯及武将,不得着甲...私藏甲胄、攻械利器,是为...谋逆。”
几次三番,殿下为着圣上出生入死,这么危险的事,圣上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
心头愤懑了片刻,这样的怨怼之言陆燕芝到底还是忍了回去。
这话她不能说,若是激起了周重邛的不平之气,再怀康帝面前挂脸就坏了。
她闷闷的道,:“殿下应当是在帐内运筹帷幄的那个人...”
听出了陆燕芝的意思,周重邛拍了拍她,:“战场上瞬息万变,总想着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总是要付出些什么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从大晋带走了那么多的儿郎,总想着还是能多带一些人回家.....”
“慈不掌兵.....哪怕再想,我也知道分寸,眼下我也很少身先士卒的去拼杀了。”
“可如今是在京中,皇兄身边得有个得力又放心的人...”
说来也是无法,因为只要在场上,极其显眼又格外能打的周重邛无论时候那都是集火的目标。
昨日在宫中锣鼓喧天中,台上的人画的是假粉墨,唱的却是真霸王,那些挥舞的花枪也是真家伙。
摔杯起事后的长乐世子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有不少被他收买供养的大臣都走了出来请怀康帝禅位.....
这个逼宫的‘戏码’甚至都已经算是大晋皇室的特色了。
从第二代皇帝踏着血流成河的狼藉里,之后的每一任帝王上任就没消停过,这些所谓的皇室血脉间下手还更狠。
争夺皇位的无一例外都没有活着见过第二天太阳的。
若不是不能夷三族,只怕都得被斩草除根。
不过这些落败的皇子后辈的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
宗府内专门有修建的庭院,一般被新皇搞死的皇子,他们剩下的那些个皇子龙孙都会被送进这里面。
终生圈禁,永世不得外出。
这就是夺位的代价,如果连这个胆识也没有,那就趁早不要伸手,就像胥王和岑王被吓得夹着尾巴就逃去了封地,一辈子不敢踏足京城。
而从这里面杀出来的帝王,很大程度上也会是一个合格的帝王,阴险也好,狠毒也好,他们都坐得住这天下。
就像怀康帝,他贪花好色,甚至一直膝下无子,却还数十年如一日的稳稳压制着群臣。
长乐世子搞得这一出,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即将踏上那一步的长乐世子被怀康帝给打了回来,秦王领着兵马出现的时候,长乐世子的神色几近癫狂。
他几乎是不管不顾的命所有人去强杀秦王和怀康帝。
打仗最不愿意遇见的就是这种‘疯子’。
因为这种疯子不能以常理去衡量,他们毫无章法,说的难听些,就是什么也不要了,不管不顾的以命换命,杀敌八百,自损三千。
因此哪怕有再多的准备,宫中还是乱做一团,杀疯了。
周重邛也难免在这场合里受了伤。
等一切的反叛都被平息后,在一片断臂残骸中发现了身子都被踩烂了的长乐世子。
疯癫的长乐世子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他没跑,也不知是被哪个冷箭伤了,落得如此下场,不过当时混乱一片,也实在是顾不上长乐世子这个祸头子。
最后长乐世子的尸骨被单拎了出来。
怀康帝甚至没有要那块‘皇室的遮羞布’,当场一谋逆罪论处。
一场逼宫大戏,以长乐世子惨死告终。
......
天沉了几日,翌日终于下起了雪。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给地上披了层白纱,雪花飘散,满目苍白,遮住了那些血腥和污泥。
这样苍白的雪天,裹挟着肃杀的冷气在京中穿梭。
长乐伯府
长乐伯神色哀恸,像是苍老了十几岁的跪在地上听着圣旨,因为禁军身后的拖车上,放着一个棺椁...
看着那个棺椁,长乐伯爷面色灰白的恭恭敬敬的跪着,听着‘老天使’宣旨,长乐世子犯下了谋逆,大不敬、勾结逆党等一十二条大罪。
因为后继无人,所以无人需被送去宗府。
长乐伯爷赐自尽,即刻施刑,不得有误。
府上所有的宫人极其他侍卫,夷三族。
等宣完旨,‘老天使’就挥了挥手,两个执戟的侍卫架着长乐伯往正堂去。
一并跟着‘老天使’进去的,还有带着托盘的小太监。
掀开上头的‘喜庆’颜色的红绸,就能看见里面赐死的‘老三样’。
匕首、鹤顶红和白绫一条。
“劳烦诸位,带我去后院吧。”
一直没说话的长乐伯轻轻的说了一句。
侍卫回头看了一眼‘老天使’。
这老太监看了一眼毫无精神色的长乐伯。
当年在宫中,他没少吃这位纨绔子弟的苦头,可后来,老伯爷逝世,长乐伯继承了伯府,却是真的弯下了腰。
他们是‘不打不相识’的交情,之后的长乐伯进宫遇见他时,都是笑脸相迎,每次传旨都是丰厚的红封...
他亲眼看着曾经风流肆意,潇洒傲慢的少年郎变成了如今谄媚讨好,看似毫无廉耻的庸碌长乐伯。
这份上,他也没攀以前的交情,只有这一句恳求。
‘老天使’心中叹了口气,怎么就到了这份上呢...
但面上他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浮尘,:“伯爷肯老实的就死,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大家都体面。”
“走吧。”
老天使的话周围人都听进去了,老伯爷愿意老实的去死是好事,他愿意在哪死就在哪死吧。
长乐伯爷进了后院的屋内,几个侍卫迅速的跟上。
结果一进去——
“赫——”
好家伙,睡榻旁竟供奉着个牌位。
长乐伯爷抬手烧了一炷香,:“菱娘,我能下来陪你了。”
“可惜,我没教好朝儿,叫他走错了路。”
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长乐伯伸手取下了牌位,:“我早就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一直在等你回头看我一眼,可你却不肯...”
“你搭上了一条命也要做的事,我怎么能阻止呢。”
说着长乐伯抱紧牌位,伸手将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心脏,:“我等了这么多年,总算能下来陪你了,我会带着...那个...逆子,下来,下...来见你。”
看着长乐伯最后倒在地上,睁着眼流着泪,死死的抱着那个牌位,周围的人都侧过了头。
‘老天使’抬着头飞快的眨了眨眼,随后声音平稳道,:“行了,不费那个功夫了,一起葬了吧。”
长乐伯爷的眼睛慢慢阖上了。
长公主府外
被关在车上送往宗府的长公主一时神色激动的破口大骂。
先是说朝二是个没出息的东西,一点也不争气,也白费了她的这番苦心,福宁跟着他受苦。
一时又茫然的抬头问着身边唯一陪着的桂嬷嬷,福宁呢,怎么没见她。
马车路过长乐伯府时,因着停放的棺椁,马车速度慢了许多。
长公主的手从窗户上的缝隙伸过,一下扯下了用来遮羞的黑布。
她看着外头长乐伯府正被取下的牌匾,忽的发疯似的喊了起来,:“我福宁呢?”
“福宁啊——!娘在这呢,娘保护你。”
长公主开始拼命将头从窗户上的栏杆往外挤,:“福宁——你等着,等娘过来。”
“公主,公主殿下。”桂嬷嬷哭着伸手抱住了人,:“您别伤着自个了。”
“福宁,把我的福宁还给我。”
马车没有停留,渐渐地往宗府去,长公主开始疯狂的用头碰着围栏,:“停下,大胆!我让你们停下,听见没有?我的福宁还在外头,福宁——”
“殿下——!”
“郡主已经去了,她已经去了。”桂嬷嬷老泪纵横,拼命的抱着长公主。
“你骗人,我的福宁明明才成了亲,朝泷争气...不对,他没用,他就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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