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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她从不回头(稷下猫瞳)


贾元将信将疑:“我听人说过,以前是‘真假之间’,沿着湖水的镜像边缘,就能踏入秘境?”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梦玦循循善诱,道:“你骂自己,并非真心,这不也是‘真假之间’?”
他说的好有道理,贾元下意识点头。
“去吧,记得带我们入门。”梦玦吩咐道。
贾元随口:“好嘞。”
他朝前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听从一个筑基期小弟子的命令?他有些恼火,本想食言,但转念一想,等那几人进了七星峰,还不是任凭自己磋磨?
贾元在心里骂骂咧咧走开了。
七星峰上的人,越来越多。
各大宗门的人开始入场,坐看台的两侧。散修只能站在后面,后来的人压根挤不进来,祭出各种飞行法器,在空中观看大典。
人太多,人群里,总是时不时爆发出几声吵闹,但很快又被新的喧嚣声遮盖住了。
梦玦忽然道:“恬恬你看,那是谁?”
她顺着梦玦所指的方向望去,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怎么在这里?”宋恬先是诧异,但一想,又明白了:“或许任家,也在被邀请的世家之列。”
任皎月来了。
梦玦道:“未必。”
他的神识已经扫过整个世家席位,任家并不在其中。
宋恬再看任皎月,她似乎多了几丝憔悴,神情,也不似以往那般闲适。
她低声道:“我去跟任皎月打个招呼。”
她们之间,虽然算不得是朋友,却曾在十余年前,在此处,一同退出七星剑宗。
人潮涌动,宋恬才走到任皎月的身后,她就猛然回头,冷冷地盯着自己。
“故人。”
任皎月低声道:“是谁?”
“十余年前,我们曾在雪地相逢,在此处,离开剑宗。”宋恬看着她,只觉得她变了许多。
“原是……你?”元婴期的修为,陌生的女子面容,任皎月喃喃道:“十余年了,听闻你失去了踪迹,你可还好?”
“此处人多,随我来。”
任皎月同她一起挤到了红莲殿外,在这里,倒有一点略微宽敞的空间。
梦玦随手布下了一个禁制,宋恬方才道:“可以出声了。你怎么也在此处?”
“此事说来话长。”她叹气,目光瞥过几人。她还记得梦玦、白萩,只是看桑竹面生,想了想,道:“这位是桑道友?”
“是。”桑竹颔首。
“沈道友也在此处。”任皎月道。
宋恬眸光一动:“出了什么事?”
以她看,这几人,是不会再想回到七星剑宗的。他们回来,必定是出了事。
任皎月叹息不语。
宋恬的心中已有猜测,正欲再问,忽然听到前面的人群里,爆发出一声声欢呼声,声浪喧天,她平生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林掌门!林掌门!”
她凝眸望去,透过厚厚的人墙,依稀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七星殿中走出来,朝众人微笑示意。
礼花绽放,铜锣声响。
在修真界,很多年未有这样热闹的场合了。
每一瞬间,仿佛都有无数块灵石,变成碎片。
宋恬知道,林苦寒与她一样,是凡人出身,没什么家当。
仅仅过了十年,他就荣登掌门在之位,有了一帮前呼后拥的弟子们,花灵石如流水。
她不愿那样想,但是不得不多想。
宋恬看向任皎月。
作者有话说:
感谢小可爱泛舟投掷的地雷~

七星峰上, 欢呼声此起彼伏。
据悉,在过去的十年里,衡阳子破罐子破摔, 在修真界四处作乱。好在, 有林苦寒横空出世, 一剑杀了这个魔头。
更是豪掷千金,重修七星剑宗,广纳天下修士, 开坛讲法。
哪怕他还只是元婴期修为,却也吸引了一帮信徒。
有些人看他满怀敬佩。
有些人看他, 却是满眼愤怒, 隐忍着,不能说。
任皎月是后者。
宋恬顿了顿,道:“沈师兄来了。”
她方才转过眼眸,看着不远处, 朝她走来的沈明灭。与十多年前相比,沈明灭沉稳许多, 他一身风尘仆仆,眉宇间略有倦容。
“皎月, 这些道友是?”他出声询问。
任皎月道:“磐石峰故友。”
沈明灭猛然认出了宋恬,虽然她的容貌已变,但她那双明亮的眼眸, 是他曾经思念的。再看她身侧, 还是那桀骜的小师弟, 俩人牵着手, 显然已经成了一对。
他在心中叹息一声, 道:“好久不见啊。”
“不是叙旧的时候。”宋恬摇了摇头:“我就直言了:他对你们可做了什么?”
这个‘他’, 就是七星剑宗的新任掌门,林苦寒。
曾经的磐石峰大师兄。
任皎月犹豫了一下。
沈明灭道:“宋师妹又不是什么外人。”
“可是……我们也只是猜测,并无证据。”
宋恬道:“说说无妨。”
四周已设下隔音的禁制,任皎月仍不放心,传音道:“大约半年前,我家被劫矿了。”
她早已想到,但并未打断,安静地听着。
任皎月道:“劫矿的那些人,心狠手辣,还杀光了在场的修士,毁去他们的元婴。我闻声赶到时,又传来了消息,我家的几个钱庄,也遭劫了……我家叔祖出关,也险些折在在他们的阵法中……”
任家是当今炼器第一家,在修真界享有盛名,几百年来,想劫她家的也不少,但无人成功。只因任家,不仅有几十位元婴期修士,还有两位化神期大佬坐镇。
近百年来,灵气稀薄,除梦玦外,天下修为最高的人,也只是中洲的一位合体期老祖,也多年不问世事了。
七星剑宗前掌门,也不过是化神期修为。
宋恬道:“是谁做的?”
“不确定。”
“那你们为何来了此处?”
“此事说来也离奇。”任皎月道:“灵石钱庄被劫的那晚,店铺里,有个活口。那位是沈师兄的师弟,原落霞峰外门弟子,他说,其中有一人,是当年磐石峰的大师兄……”
那晚,落霞峰师弟原是这样说的——
“任、任、任师姐,我看到他了!他穿着黑衣,脸色吓人,但我能认出,那就是当年磐石峰的大师兄!他是这伙人的老大!”
“但此事,我们也不敢肯定。”任皎月接着道:“他们抢夺杀掠,为何独留一个活口?其中是否有诈?我和沈师兄,就一同北上,来七星剑宗查访此事。”
她看着七星峰下的红毯,感叹道:“这一条飞升红毯,原是我家珍藏多年的上古法器,曾在天河宗末代门主,司空烨的继任大典上用过。”
宋恬心道,难怪她看着这么眼熟。
“我与沈师兄上山,看这里排场极大,心中不免多想。”任皎月道:“但我又疑心,此事另有玄机,所以不敢先动。”
宋恬道:“这不怪你,我也起疑。”
她正欲再说什么,不远处,贾元朝这里招手:“喂,你们那几个,过来过来!”
在她们说话的空隙,林苦寒已经走完了继任仪式,正在接受各峰、弟子们的朝拜。
为了朝拜的弟子多,场景架势,贾元特意过来喊这几个新人。
梦玦忽然开口:“白萩。”
“怎么了?”
“来,给他们泼点水。”
白萩会意,悄悄扭动了一下藏在衣袍后的龙尾。她是上古龙族,本就能够呼云唤雨,一时间,狂风大作,吹翻了七星峰上的旗帜。
有人道:“要下雨啦!”
修士也能操纵天气,见状,七星峰几个弟子御剑飞到空中,试图用符箓制止下雨。
然而大雨滂沱,恍若天空开了一个口子,正在疯狂往下灌水。
这雨水并不落到七星峰众人的头上,只落下继任仪式的高台,林苦寒与众弟子的身上。
半空中,七星峰弟子朝下喊道:“掌门,这可怎么办呀!”
并非所有修士都能念咒避雨,林苦寒看着被大雨浇成落汤鸡的弟子们,抬起眼眸。
电闪雷鸣。
“不妨事。”他解开避雨决,任凭一身红衣被大雨淋湿,面向众人,道:“剑修,又何惧风吹雨打?”
众弟子顶礼膜拜:“掌门万岁!”
“掌门万岁!”
“掌门万岁!”
红莲殿下,宋恬难得感叹:“他们怕是疯了。”
梦玦淡淡道:“这不就是当年的魔宗吗?”
当年,在天河宗诞生的‘顺心意’一流,被驱除出宗门后,他曾去过一次,也是这样的场景。
每个人都跟疯了似的,丧失了自我,对魔宗宗主顶礼膜拜,唯命是从,像是一具具肉身傀儡。
任皎月听不懂,问:“你们在说什么?刚刚那个人喊你,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要潜入内部看看。”宋恬道:“你知道,我师父至今下落不明。”
“好,那有事常联系。”她点了点头。
任皎月与沈明灭离去,留下了一个密音符。
白萩见无趣,停了雨。
继任大典虽然被大雨搅扰,但并未影响林掌门的威望。那边贾元忙完后,走过来抱怨:“你们几个还来不来?”
“来,就是不想被雨淋。”梦玦道。
贾元道:“真剑修,该不惧暴雨!”
就连白萩也冲他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七星峰上,随着庆典的结束,众人陆续散去,等待翌日的万仙大会。
贾元带着他们朝山下走,他盘算着,龙潭秘境能否成功进去,还是个未知数,还是要先留下这几个人。
他将几人带到山脚下的一排屋舍处,道:“即日起,你们就是七星峰的弟子了,先在这里住着,等着万仙大会后,正式拜师。”
这里原是七星峰外门弟子的住处,如今挤满了前来拜师的人。
狭小的庭院里,全是正在练剑的人。
宋恬道:“贾师兄,你不多叫几个人,跟你一起去龙潭秘境吗?”
练剑的人纷纷回首,贾元一惊,赶紧走过来,拉过他们,低声道:“喂!这事,不能告诉别人!”
“原来你是想在同门里立头功啊。”她故意笑道。
贾元嘿嘿笑道:“你倒是机灵。我听说,我师父的心上人就在秘境里,跟他赌气不看见他,我想去劝劝。对了,你们去的时候见到了吗?”
“……没有。”
他走后,几人面面相觑。
桑竹先道:“肯定不是我。”
白萩犹豫:“难道是我?不不不我还小,这不可能。”
宋恬和梦玦沉默且诡异地对视了一眼,最后她道:“这肯定是一个借口。他知道你们在里面。”
“对对对。”那俩人连连称是。
宋恬来此的目的,一是为了探明师父元婴的下落,二是为了找到七星斩月剑的剑魄。然而,灵心已灭,风如织又陨落,线索仿佛就此断了。
不过,来了就知道了。
桑竹道:“我去做饭。”
这边的弟子住处不供应饭食,要吃只能自己动手。白萩本想跑路,被他一把抱起,带去帮忙了。
只剩下宋恬与梦玦低声商议,打算等傍晚时,开展行动。
林苦寒并不住在七星峰上。
他的道场,在七星峰后,上任剑尊的洞府里。
夕阳染透了云层,晚霞漫天,落到洞府外,仿佛渡上了一层圣洁的金光。
宋恬走到此处,回眸望了望。
她看向扶光剑阵原址,尽管那里,早已空无一物。
七星峰防备松懈,掌门的洞府前,只有两个弟子看守。宋恬亮出弟子令牌,又谎称是贾元让她来送东西的,就轻而易举地进去了。
与前任剑尊在时不同,洞府里,光线明亮,火把挂在石壁上,熊熊燃烧。
她屏气凝神,往前走。
耳垂上的金色梦莳花轻轻晃动,她已经走到了林苦寒居住的地方,将手中的几个苦瓜放下,环视四周。
这里只是会客的地方。
前面的洞府里,有禁制。
不过,解开这个禁制并不难。
宋恬随手解开了这个禁制,石门缓缓打开。这又是一间非常明亮的石室,四周石壁上镶嵌着水晶,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然而令她震惊且愤怒的是,石室最中央,立着一副尚未完成的画作。
画中少女巧笑嫣然,穿着一身黄裳拎着竹灯笼,不正是她自己吗?!
她的眸光瞬间冷下,万万想不到,林苦寒竟然有这等心思。
以往在磐石峰时,以为他只是痴恋风如织,却不想早就觊觎上了宋恬!
一旁的石桌上有烛台,她随手一扬,蜡烛朝着画卷飞去,眼看着就要烧掉这一幅画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师妹,我就知道你会来。”

他变了很多。
脸色惨白,像是一张白纸, 上面挂着熟悉且陌生的嘴和眼。比起过去的不拘小节, 如今他的衣衫华丽且整齐, 头发梳的一丝不乱。
宋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画作。
她耳垂上的金色梦莳花,晃动的更厉害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笑了:“师妹, 我的心思,不是一目了然吗?过去, 在磐石峰, 我道法低微,不敢表露内心;如今我也和你一般,是元婴期修为,你能来, 我真的很高兴。”
宋恬越听越恶心。
“风如织呢?”她冷冷地问。
“陨落了。”
“她是怎样陨落的?”
他古怪地笑了一声,轻声细语道:“师妹, 你别多心,我过去只是想帮她, 我对她,并无别的情愫。前几年,风师姐渡劫时, 不幸陨落, 月明峰还有几位当时在场的师弟师妹, 你一问便知。”
林苦寒表现得十分古怪, 宋恬看不透。
或许, 她本不该有什么期待, 连日的所见所闻,透着难言的荒诞。
“那师父呢?”她冷笑。
“此事,乃衡阳子所为,当时桑竹、白萩被魔障迷了眼,我不怪他们。”
他试图三言两语撇清关系,宋恬并不信。
“还有,”林苦寒一步步朝她走来,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师妹莫要听信所谓‘恩公师弟’的话,他本名孟决,乃是上古魔头,留在你的身边,只是为了渡他的劫!”
宋恬睁大了眼。
他笑了,语气略微得意:“是不是很可笑?上古最后一位大乘期修士,竟然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孟决虽然修为极高,却因此不能飞升,他找你,不过是渡他的情劫。”
他耐心道:“师妹,离开他,与阿竹、阿萩,一起回到七星剑宗吧。孟决早晚会飞升,离你而去,等待你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当年,你为旧情所困,十年不得突破,你好不容易走出来了,难道还想坠入深渊吗?”
宋恬听得一阵恍惚。
“不,不是这样的。”她似是自言自语。
林苦寒道:“你想想,天底下还有什么样的理由,能让一个大乘期修士,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称呼一个元婴期修士为师父?”
好像并没有。
在修真界,这种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
他诚诚恳恳道:“师妹,你回来吧,如今在这里,再也没人,能欺负我们师兄妹了。我每日苦修,就是为了那年,玉虹峰下的事情,不再重演。”
石室无风,但滚烫的烛光,似乎让人想起了十余年前的那个酷暑,那灼灼烈日,以及玉虹峰众徒,欺凌大师兄的场景。
就在林苦寒以为,她已经动容的时候,宋恬抬眸,眼眸里透出坚定的光。
“不是这样的。他承认,他心里曾经真的那样想过,但是后来,他是真心实意,留在恬恬身边。”
林苦寒道:“他可以一时欺骗你。但是,他能等你多久?十年,百年,还是几千年?”
宋恬淡淡道:“那要看我寿元几许。”
他不信,道:“师妹,他自幼叛出天河宗,薄情寡义,对他人生死不顾,又怎会真心实意待你?!”
她闻言,登时大怒,冷冷抿起唇,眼神有几分陌生。
宋恬道:“你究竟是谁?!”
林苦寒放缓语气,道:“我是你的大师兄呀。”
“你既然是磐石宗的弟子,可会师父的‘归心剑法’?”
既然宋恬对他的身份已经起了疑,林苦寒不置可否,从武器架上取下了重剑。
他走到空地上,对着她道:“师妹,看好了!”
林苦寒舞剑。
他的身姿比过去轻盈了不少,剑法到位,每一招每一式,都很完美。这一把重剑,在他的手里,仿佛只是一把极轻的纸片。
宋恬忽然出声:“你不是他。”
林苦寒收起剑,扬声笑道:“师妹,我已今非昔比。我的剑,自然也与过去不同。”
“修为可以增进,剑法可以更为奥妙,但是你,林苦寒,从无到有,从愚钝到开悟,这些年的积累,并未在剑中体现。”她一字一句道:“所以,你不是林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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