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天敌关系/喰种狩猎者 完结+番外 (千重烟华)
“你该做的事情是喝水。”
“那只适合人类。”她一时挣不开云雀恭弥的手,便探出另一只手拉下了他的衬衫,“水的味道对我来说难以接受。”
“原来你还记得这件事。”云雀恭弥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
“云雀恭弥,你那是什么意思。”四王天菖蒲不快地眯了眯眼。
“视人类的食物为糟粕,却跑去与人敬酒。云雀菖蒲,你越来越‘勇敢’了。”云雀恭弥放下了手中的电脑,停下搜集情报的动作。他眼睛里慢慢布起冰霜,扬了扬嘴角却没有半点愉色。
“我承认你说的话……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云雀恭弥侧过身将四王天菖蒲禁锢在床屏上,扯松的衬衫露出了小片精壮的胸膛。
四王天菖蒲撇了撇嘴,迎上了那双带着怒色的凤眼,笑眯眯的眼睛里染着不快,“云雀恭弥,这是你对待病人的方式?”
说着她便咳嗽了起来,呛得眼中迅速泛起了水雾。雾气朦胧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楚楚可怜。
云雀恭弥见状松开了手。
只是在这一瞬间,他看到那双波光粼粼的妩媚眼睛里划过一丝狡黠。随后对方紧紧拽住了他的手臂,往前带去。眼中的光景天旋地转,随后云雀恭弥便被压制在了绵软的病床上。清甜的酒味久久未散,变得更加诱人。
白纸黑字的文件散落一地。
“我们结婚了?”四王天菖蒲坐在他的身上,伸手抓住衬衫的衣领,心有疑惑。
讶异于这跳跃性的发问,云雀恭弥没有说话,但也算是默认了。
四王天菖蒲轻笑了一声,凝视着他,又说道,“既然如此,成为我的腹中餐也是应该的。更别谈只是吸食一点血液而已。”
她又俯下身想去舐咬那露在外边的肩膀。
“你想起来了。”云雀恭弥迅速察觉出了这种异常,沉声发问。
四王天菖蒲的动作滞了一下,嘴角恣肆地上扬着,她的唇由肩膀滑向耳侧,轻轻呢喃着,“一点……而已。真是好久不见,云雀。”
“我可是非常高兴,你愿意成为我的食物。”沙哑的音色染着晦暗,在这无人接近的病房中变得暧昧。
四王天菖蒲的脸埋在云雀恭弥的颈窝,散发着的甘苔男香悠远绵长,如同幽深的森林气息甘冽清新。尽管嘴边的话语并不留情,可她的眼里却闪过一丝温柔,只一瞬间便弥散开去。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做梦。”闻言云雀恭弥慑人的气场稍稍放缓了一些,面色却依然平静。
“会实现的。”四王天菖蒲笑着,轻柔的吐息酥酥麻麻的落在对方的脖颈。
“我不认为你有吃了我的觉悟。”
四王天菖蒲扬起了头颅,自上往下打量着云雀恭弥好看的眉眼,清冷干净。他抿着清白的薄唇,细碎的墨色碎发之下那双.飞眉入鬓的凤眼也正傲气地望着她。即使她身处上位,却依然感受到一种源于王者的压迫感。
过了半晌,她的眼睑一点点柔软了下来,笑得千娇百媚,“我知道。不过就算是这样,依然会有其他的办法……”
四王天菖蒲俯下身,在云雀恭弥的嘴唇流连着,声线诱人,“喂,做吗?”
“云雀菖蒲,你会被我就地咬杀。”云雀恭弥皱起了眉,眼里划过暗哑。
“我也不认为……你有咬杀我的觉悟。”四王天菖蒲的手摸索着,不急不慢地解开对方的衬衫纽扣。她身上松垮的病号服只要微微一瞥就一览无余,“……我可是病人啊。”
饱满柔软的求吻唇划过云雀恭弥的耳垂,再至优美的颈部,她看着那段雪白的肌肤慢慢变成粉红,再变得更深……
云雀恭弥抬手便想对着四王天菖蒲的后颈砍下去。
四王天菖蒲一侧身躲过攻击,妩媚的凤眼弯弯的如同一轮明月,“你不欢迎我回来吗?云雀。”
灼热的目光一直探到他的眼底。
妩丽的笑容如同引人上瘾的罂粟,对于任何食髓知味的人来说,是最致命的勾引。
……
静谧的病房中唯有昏黄的夜灯亮着,四王天菖蒲跨坐在青年的身上,她如同女王俯视臣民一般跋扈地笑着,望着云雀恭弥价格不菲的白色衬衫慢慢的、慢慢的变得湿濡,被汗水浸透。
她婉转呻.吟着,汗珠顺着雪白的胴体往下滴淌,若有似无的酒气让人陶醉其中。
这娇媚的呓语仿佛让身下的人变得更加兴奋,挤进腿间的动作愈加猛烈。
很快,微凉的液体便涌进了身体之中,湿黏顺着泛红的腿根一路往下滴淌,落在已经略略出现褶皱的西服长裤上。
四王天菖蒲微微喘息,俯下身瘫软在云雀恭弥的怀中。
她望着无名指上那枚流光溢彩的戒指,嘴边慢慢扬了起来,“云雀,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松阪花音两度丧命在自己的面前,无数次的遍体鳞伤,无数次的撕心裂肺。
不过,从这场冗长的噩梦之中惊醒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你。
已经足够。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喂已经过了
趁着没和谐赶紧吃,不敢写大的。
穿着衣服做是我的癖好 觉得这样特别色气(。
今天的我 又没有回复评论…………我已经懒癌附体 等我慢慢回……
☆、[98]翠菊花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
四王天菖蒲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动了动身体,随即一阵酸痛的感觉自后腰与腿部穿传来。她揉了揉眼睛侧过脸,看到云雀恭弥已经换上了崭新的西装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对着电脑开始工作。
“……早。”
云雀恭弥只是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四王天菖蒲掩住嘴打了个哈欠,望向放在床头的那张卡牌。她蹩了蹩眉,觉得有些眼熟。
“THE TOWER……高塔?”
“是塔罗牌……”
云雀恭弥摸着键盘的手顿了顿。
“这可是唯一没有美好寓意的一张大阿卡纳呢。不管是顺位还是逆位,都意味着致命的打击。背水一战、信念崩溃、分崩离析、破产逆境、疾病缠身……这个诅咒可真是够~狠毒。”
四王天菖蒲顺势瞥了一眼手臂上的针孔。
“我的御守呢?”她漫不经心地问道。
“从现在起由我保管。”云雀恭弥看了她一眼,又将目光投向屏幕中的监控录像。
四王天菖蒲“哦”了一声,没有出声抗议。既然是云雀恭弥的决定,她也不再过多干涉,毕竟在为人处事上没有任何人比他更值得信赖了。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她又突然发声。
云雀恭弥抬头凝视着她,神色坦然,“如果你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力量用来站立的话。”
四王天菖蒲瘪了瘪嘴角,顿时泄了气。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后脑一阵一阵的胀痛,酒醉的晕眩久久未能散去。尽管缱绻的亢奋多少缓解了疼痛让她清醒了不少,但却让身体更加酸软无力。
她干脆挪了挪,往电脑屏幕凑去。
“这是……”
屏幕中放的正是晚宴那天人员出入的监控录像。
歌舞升平,看不出什么异常。
“这份监控草壁君应该已经核实过了。”四王天菖蒲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并不想去问晚宴最后的结果,反正这和她没什么关系。
“不对。”云雀恭弥垂着眼帘,在一段时间内反复来回拖着进度条。他又点开了另一份文件,这份录像中播放的是酒店保洁员从出现到离开房间的过程。他将两份文件比对到了一起,微微蹩起了眉。
四王天菖蒲望着文件夹中密密麻麻的排序文件,挑了挑眉——偌大的度假酒店,想要从各个时间各个角落去一点点排查嫌疑人员,是件非常耗时间耗精力的事情。她看了一眼云雀恭弥,对方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模样,没有半点倦怠。
不知是真的精神奕奕,还是强作精神。
“这里。”
四王天菖蒲顺着云雀恭弥的目光望向屏幕。
监控录像上面显示的时间远早于他们抵达这间酒店的时间,此时正是彭格列分部的人员在布置会场的时候,请来的司仪与戏子正陆续从偏门进入化妆间。
其中有一位腿脚微微颠簸的中年男子拎着一只黑色皮包与人群一道涌了进来。他的面色如常,一举一动很是自然。由于人人手中都捧着或多或少的随身用品,这样的打扮混迹在人群中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四王天菖蒲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微妙的相同之处,“嗯~~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人类变装成了客房服务员的样子。”
“可是……”她想出声反驳,又意识到了什么,“……是幻术?”
她立刻轻嗤了一声,若有似无的杀气慢慢散开,“真是让人讨厌的下作把戏。”
云雀恭弥把进度条往后拖了一点,监控便移到了这些人走出化妆间后的场景。这位中年男子此刻身穿着白色燕尾服,落在人群最后一个人慢慢地走着。他看起来和其他戏子并不相熟,举手投足倒是极有风度。
“啊——”四王天菖蒲指着他笑了起来,“那个钢琴师。我还记得,他当时弹了一曲卡农。在宴会场上演奏这样耳熟能详的名曲不算什么。不过现在看来,那可完完全全是罪犯的预告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