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忙完了,想起你相公了”
林云暖想到自己适才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赧然埋头在他肩窝,“木奕珩,你近来忙什么呢我感觉自己好久没见你人了。”
有时他回来,她都抱着钰哥儿睡着了。
木奕珩低笑一声:“这是怨我冷落你了”
林云暖趴在他身上,伸手在他胸前画着圈儿。
“木奕珩,你看起来很疲惫。我不是要过问你外面那些事,只是有点心疼,不想你在外头受了委屈只能自己一个人闷着。”
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声,木奕珩道:“真心疼我”
他把怀中人提起来,端着她下巴亲了下,“那你要不要抚慰我一下”
林云暖红脸捶他一记,抬眼端详他的脸。
瘦而苍白这段日子,他一定很难熬吧。
木老夫人是这世上最宠爱他的人。
不能在家中守灵,怀着歉疚的心在外搏命奔波。回来后忙的脚不沾地,家里又是这个情形。加之木大老爷病了他难免要牵挂。
多少心事被他藏在心里
林云暖撑起身子,鼻头酸酸地,亲了亲他的嘴唇。
木奕珩趁势扣住她后脑,一面与她纠缠,一面翻过身来,将主动权掌握到自己手上。
林云暖面皮很薄,如今在他的熏陶下已经很放得开。她顺从地放松身体,让他无所阻碍地索求。
闹得有点厉害。
沐浴的时候才发现她左边膝盖破了皮儿,木奕珩不无愧疚地轻轻吹着伤口,责怪地道,“怎么不吭声”
林云暖耳根一红。抱住他脖子,“我没事”
木奕珩伸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样由着我,不顾自己,我不喜欢。”
见她眸子暗下去,他连忙把人紧抱住,亲了亲她鬓角,“有时我不太能控制住下回我尽量温柔些”
林云暖面红耳赤地推了推他,“别说了”
嗯,那就说些别的。
木奕珩把她箍到怀中,噙着她的耳珠道。
“卿卿,我爱你。”
“你记住这句话。不要忘了”
怎么能忘这样饱满浓烈的感情。
只是隐约觉得,这话有些不详。
几天后,她接到帖子,临川王妃在京城别院设宴,邀她上门一叙。
木家如今是什么情形,外头不是不知。在这种时候邀她过府,必是有事了
林云暖想与木奕珩商量一下,打听一下这临川王妃有何意图。
上回永安郡主设宴,可是好生坑了她一回,无缘无故有权贵特来邀她,总让她心惊胆战无法释怀。
可这一整天,木奕珩都不曾回来。
平素他迟归,或是有事在外,必会遣人告知于她。
林云暖隐约有了预感,第二日临川王妃派车来接她,木大夫人亲自见了对方派来迎客的嬷嬷。
林云暖一进屋,就迎上一道打量的目光。
来人礼仪周到,可那目光绝不恭敬。
就听那嬷嬷笑道:“昨晚木九爷在王府喝多了酒,奴婢来时还没醒呢。九奶奶这时候去,一会儿刚巧和九爷一道回来。”
第87章 第 87 章
林云暖随那嬷嬷上车, 一路都是心不在焉的。
那句不咸不淡的话, 像一把重重的锁, 压在她心头, 让她说不出的难受。
木奕珩和临川王宾主一场, 他在临川王府别院宿一夜有什么奇怪的可直觉告诉她,这里面就是有事儿。还是让她很不痛快的事儿。
马车驶出西门,十几里外,就瞧见掩映在绿树下的一段红墙。
临川王去往封地前,这里便是临川王府,尽管这殿宇的主人常年在外, 一墙一垣一砖一瓦仍是洁不染尘,不见半点颓落。
王府格局与一般人家不同,女眷从西侧门进入, 绕过影壁和一座小花园, 进入垂花门, 就有软轿停在那里。
林云暖乘轿进去,在湖前换了锦船。
大半时辰过去, 才到今日宴会正堂,巍峨的殿宇前蓝底金字的匾额。
蓼馥汀芳。
两名宫装侍婢迎上来,先带林云暖去侧旁隔间更衣。
从前在云州,规矩与京里着实没法比。那时已经令她倍感头疼的各种礼节, 在如今根本不够看的。
重新匀面换妆, 她拒绝了侍婢递上来的艳红胭脂。小声问道:“我可以带我的侍婢一起进去吗”
其中一名侍婢微笑道:“自然, 贵仆正在门外相候, 夫人这便可进去了。”
见她细声细气的,以为她是要见王妃紧张,安抚道:“我家娘娘很和气的,夫人不必拘束。”
林云暖确实是紧张。
不过不是紧张要见大人物。是紧张今日不知要出什么状况,要撞见什么“惊喜”。
正殿大门开启。
林云暖走进去。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雕金绘彩,极尽奢华。只摆了三张席位,上头堆满了果子点心,美酒琼浆,只是座上空空荡荡。
侍婢小声提示:“夫人可先入座,待会儿听见乐声再起身行礼。”
林云暖微微一笑,示意悦欢递来一只荷包,她接过亲手塞到那侍婢手里。
“多谢姑娘。”
话音刚落,就听见侍人唱喏,侧门走出两行统一服色的侍婢,后面搀出来一名金堆玉就的美人儿。
林云暖不敢直视,连忙下拜,“民妇拜见王妃娘娘。”
上头一个温和的声音道:“免礼,快扶木九奶奶起来”
林云暖和王妃分别座了首末两座。
对面空出一席,桌案摆得比林云暖的位置稍高。
王妃似瞧出林云暖的疑惑,微笑道:“本是陶然那顽猴儿借了我的名头邀你。今晨我才听说,慌慌忙忙遣人上门去接贵客。这孩子行事着实唐突,过意不去得很,我代她与你致歉。还望贵客莫怪罪陶然失礼。”
也是,一个王妃有什么理由要见她这样一个名声不好的妇人。说是郡主顽皮,倒解释得通。王妃也着实不含糊,生怕她自作多情把自己当回事了,连忙说清缘由,告诉她,若不是我家淘气闺女不经我同意邀请了你,本王妃原是对你没兴趣的。这是无可奈何尽一尽王府主母的礼数。
林云暖微微一笑:“原来如此。”
王妃眸子一转,看向侍婢,“陶然哪儿去了贵客已至,她倒没了影儿,这样不懂规矩,是女戒罚抄得少了”
侍婢笑盈盈上前回话:“禀王妃,郡主原早早过来侯着贵客了,是听说九爷前儿答应给她改的弓弄好了,忙不迭去看,这才误了时辰,想来这会子已朝这儿赶了。”
这声“九爷”说得亲亲热热,好似这里并非什么王府,而是木奕珩的另一个家。
木奕珩离京两年,一直在临川王身边,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用心给旁的女孩子改制雕弓,与临川王府里的人打得火热。
王妃扶额一叹,无奈地向林云暖致歉:“对不住,陶然被她父亲宠坏了,自小就爱些刀剑兵器,男孩儿一样的。倒叫您看了笑话。”
林云暖抿嘴客气一番。
两人随口说些闲话,无非是王妃问,林云暖答。
家在何处,兄弟几个,做什么营生。
商贾不受尊重。
若当真有心待客,何用问及出身
她的孩子,她的丈夫,哪样不能问抑或关怀一番木家众位长辈,道一声“节哀”
不是没话题可说。
是要用尽一切方式,羞辱她,告诉她,她其实不配登入此门。
林云暖觉得自己受辱受得莫名其妙。
她肯来,一方面是木大夫人劝她不要得罪了临川王府。一方面不希望木奕珩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可此刻她再忍气吞声下去,未免就太没骨气了。
林云暖微笑起身,行了一礼:“想来郡主沉醉兴致之中,顾不上许多俗事了。民妇便即告退,来日郡主有闲时,再传民妇前来拜见。”
她话音刚落,就听殿外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女音。
“本郡主还没来呢,是谁这么急,一会儿都等不得”
说话间,人已跨入进来。
一团火红劲装,不是寻常女子打扮,长发在头顶束成一条马尾,编了无数条小辫子,串了五彩的珍珠,手里拿着弓,穿一双羊皮云底靴,几步就到了林云暖跟前。
身量比林云暖高些,居高临下将林云暖打量一遍:“你就是木头哥哥的妻子”
林云暖知道自己应该行礼。
对方是亲王嫡女,有封邑和品阶。
可她被邀来做客,却要如此受辱。
林云暖把背挺得笔直,垂下眼睛,轻声道:“我不知郡主的木头哥哥是谁。民妇姓林,夫君从前效力王爷麾下,是龙禁卫骁骑营都尉木奕珩。”
上首王妃适时呵斥陶然:“胡闹累贵客久候,还不致歉陶然”
陶然郡主笑嘻嘻道:“哎呀,人家和木头哥哥说话去了,一时忘了时辰。我跟嫂嫂说声对不起,嫂嫂您别真怪罪我呀。要怪就怪木头哥哥,谁叫他说话太有趣了,一听他说话我就什么都忘了,在前院傻笑了半天。其实人家也记挂着嫂嫂呢,这不急急忙忙赶来了嫂嫂您瞧,我跑了一头汗,还差点摔跤,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气,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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