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头我能搞定,徐老头那边我就说不上话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外公?外公现在什么立场?他也打算强逼啊?可徐长公平日里老说着和气生财的,怎么也会做那么流氓的事情?”
我哥冲我一笑:“这个么,对了,秦岭这边正好是他的地头,你出去了就会亲身体会到了。”说罢,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梁小进,我能帮你的就是姓梁那边的事情了,你家外公你就自己摆平吧,给你个建议,你可以去找阿姨求情,这样成功的几率可能会大一些,前提是你得先说服她你和吴邪真没发生什么事情。”
梁文靖……薄荷糖……避X套……艾玛……
我悲哀的低下头。
之前是没有,现在还真有了。
我正踌躇着要不要告诉大哥轮回蛊和麒麟血的操X故事,就听大哥怀里一阵低吟,白涛醒了。
我一看他的脸总算是恢复了正常,暗自松了一口气,勉强扯出一点笑容:“白涛哥哥,你总算醒了。”
白涛的神情还很恍惚,似乎没明白我说得是什么意思,但也有可能根本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因为他的视线马上就聚焦在我哥的身上,双唇轻颤了几下,似乎要说话,但又失语。那种激动外加感慨万千的样子,让我自动隐形在一边。
“你什么都别说,我等一下就带你出去。”
白涛微微点了点头,躺在我哥怀里。
唉唉,我怎么还是有种要狠狠把他从我哥怀里扯出来的冲动。
强忍心中不爽,我只能深明大义地冲大哥点点头:“哥,我看白涛哥哥的样子不是很好,你先带他上去,我在这里等一会儿,这里有小哥和吴邪,应该没事了。”
我大哥一手按在我肩膀安抚我道:“别担心,十一就在上面,我让他下来接应你们,你好好听吴邪的话,别犯傻。”
怎么还要我听吴邪的话啊:“哥,你记得吴邪他……”
“知道了,我帮你搞定。”
说完他把自己的长鞭塞给我防身,然后抱起白涛消失在黑暗里。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梁妹妹她还是很为人着想的,嗯!
第122章 张妈的鉴别法
又一次,就剩下我一个。
大哥一走,黑暗好像被拉上的幕帘,让一切陷入沉寂,我抓起他的长鞭,对自己催眠说梁十一很快就来了别害怕,一边打着手电,摸索着爬向刚才的深井。
我的心头始终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
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什么不应该被忽视的事情,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盘绕在我的心头,忽隐忽现,它应该很重要,但因为之前发生了接二连三的事情占据了我的所有注意,反而被淡化了,此刻我静下心,当一切又陷于沉寂,它又浮在我的心坎。
我试图在记忆里面搜索,却怎么也没法捕捉到这种幽灵一般的感觉,也只能安慰自己或许是神经过敏。当下还有别的事情要关心。
比如,吴邪和小哥。
这两个人从深井下去那么久也不知道怎样了?刚才还有一些轻响传上来,此刻怎么安静了?
我扶住身边的一根青铜链,小心探出脑袋往下看。这深井出乎意料地深,正位于青铜树杆的中心部分。
不过这样也不奇怪,那么大的一棵青铜树如果是实心的那要耗费多少的材料,要有多重啊。
不过这么中空法,也不知道青铜的链子通下去多少了,我看到垂下的几根青铜链略有晃动,说明下面还有动静,于是一边小心翼翼扶住井边,一边伸手去照。手电光不足以将下面的情况完全照亮,我只依稀能分辨出两个人的轮廓,他们似乎站在某个突出的地方,很有可能青铜链子下面吊了个平台,那平台隐隐反射我手电的光,看来并不是青铜质地。吴邪和小哥此刻正面对面的站着,我半俯下井口想听听他们嘀嘀咕咕到底在说什么,可隔着至少十几米的距离,又有回音,叫我怎样也听不清。我不由纳闷:这两个人怎么回事?隔着挺远的样子面对面说话么?为什么不走近一些呢?
突然我的肩膀一沉,吓得我差点倒栽下去,我稳住身形,恨恨转身:“梁十一你这二逼……”
我愣在原地。
只见一条赤//裸的手臂正搭在我的肩膀。
我呆呆地顺着手掌视线往前追溯。
一条泛着幽暗苍蓝光泽的,赤uy裸yu裸的,其上不断有粘滑液体滴下的手臂,从黑暗里探出来正搭在我的肩上。
啪嗒啪嗒……粘液不断顺着小臂流下,部分濡湿了我的肩膀。
我勒个乖乖!
这一下绝对是我有生以来经历过的最恐怖的时刻!一刹那的瞬间,我惊吓到忘记了喊叫,只记得自己双眼直愣愣地瞪着那手臂的大臂根部。就见那段与雾气、黑暗融合的地方慢慢地伸展出同样苍蓝地,滴着琥珀色液体的肩膀,从那结实的线条来看,这是属于年轻男人的宽阔肩膀,一寸一寸地,它从黑暗中慢慢挣脱出来,不出一刻,便露出了锁骨,那是真正意义上的锁骨啊!当我看清一条青铜的锁链穿过这只锁骨的血肉又隐于黑暗中的时候,整个人几乎就要掉下深井了!
这只手捏住了我的肩膀,我能感觉尖锐的指甲陷入我的皮肉,自己好像中了邪被死死地钉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黑暗中传来不祥的悉悉索索声还有锁链摩擦地面发出的轻微金属声。
突然,我的眼前闪出一双诡异色泽的眼睛,紧紧锁定在我的脸上,与我对视着。
我的姥姥,这鬼东西还是竖瞳的啊!我脑袋里面有千万只钟鼓在疯狂敲打,哐当哐当从头皮一路震撼到了脚底心。
这玩意他妈的还是人类吗!
动啊,梁进,你他妈的倒是动啊!可我的手脚好像是被粘在了地上,一寸也挪动不了,就在我急到快发狂的时候,那只手顺着我的肩膀,缓缓移向了我的颈,我的脸颊。紫色的眼睛还在不断的向我靠近,自黑暗里挪向手电的光晕边际,依稀我能听见几许急促的呼吸,然后,似乎是人的声音,它发出一个古怪的嘶声——“信……信……”
呼!猛然间从我的背后有个硬物擦着我耳畔掠过,我只看清一道银光向鬼影冲去——扑!——一声极度尖锐的叫声随之而起,我肩膀上的手陡然松开了。一得自由我赶忙掉头,手脚并用的发了疯般沿着井口猛爬。
这时候我完全忘记除了膝盖其实下面还有两条腿,只是一味不分东南西北地在地上爬行。直到一只手一把提住我的后领将我从地上拎起,我才踢了一腿出去,可惜被很利索地拍住,之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梁进,是我。”
我大喘气着眯起眼睛,拿手电一照,哆嗦了半天才把人认出,是小哥!
“张妈张妈!”我喉咙一松,终于能喊了,这下好像失散多年的亲人初见一般扑到小哥身上,“张妈,蛇!怪物!紫色的眼睛!可怕!”一时间各类蹦词,语言无能。
“别喊,他还在附近。”小哥按住我的嘴,想把我推开,我又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推开,我又扑上去,结果他不得不像撕不干胶一样拉住我后领将我撕开,把我往他身后拨了一拨,用一个眼神阻止了我的企图。
我这时候惊魂未定,就算被撕开了,还是拽住他外衣的一片衣角死不放手,这个距离已经远远超出了小哥平时与人的区间界限,令他不适地眉头微蹙了一下,不过估计我的神情很给力,他很人道主义的没把我再拉开,而是对我吩咐了一声:“跟我走,小心脚下。”
我“哦”了一下,紧跟张妈一公分也不敢落下。
这样走了四五步步,我开始冷静下来,一个念头慢慢浮现上来:我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是刚才的蛇怪?不对,这是一种不协调感,不是恐怖感,是哪里呢?
不妙啊,连番失血让我脑袋也卡壳了,怎么想也没个答案。
我还在思索的时候,就见小哥从地上捡起一件东西,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把猎刀,看来刚才是他掷出了猎刀才把那怪物吓退的。我惊悚地看见银白色的刀刃上沾着琥珀色的粘液,见小哥伸手去碰,赶忙拉住他:“小哥,这个……会不会有毒?”
他抓开我的手平静道:“这是药液,没毒。”
“药液?什么药液?”我颇感意外,“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
小哥没有回答,将手电往地上打了一打,我不禁眼皮一跳。只见地上显出一条湿滑的琥珀色轨迹,我跟着他沿之前行,没想到这轨迹又长又蜿蜒,我们走了十几步,直走到了棺壁处,就见那里的地上一角有破裂的大洞,我估摸着能过一个人。
“我靠……这东西,这东西……”我指着破口处滴滴往下落的琥珀液体,“它钻下去了么?”
小哥点了点头:“他回去了。”
“回哪里去?”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猎刀在树根上擦了擦又插回了腰际。我不甘心地还想追问几句,眼光扫到了猎刀,猛然间脑袋里灵光一现——我的英吉沙呢?
这下我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劲了,是那把猎刀。
我从小练刀,记性也很好,见过的刀子是不会忘记了,所以很肯定小哥腰上的这把猎刀我从来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