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烛软在他怀里,颤声:“好……”
陆焯峰把人转过来,依旧含着她的耳垂,感受她在怀里不断颤粟的感觉,喉结克制地滚动,转而吻住她的唇。
车窗外阳光微暖,树木萧条,明烛闭上眼睛,抬手搂住他的脖子,陆焯峰立即收紧她腰上的手臂,加深这个吻,舌尖探入,缠绵又热烈。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很长,陆焯峰给她喘息的时间,说几句话,过了一会儿又吻上去,反反复复,吻得眼睛猩红,折磨入骨。
五点,两人推开俱乐部的大门,拳击赛已经结束。
贺程在附近的餐厅订了桌,五点半几个人就过去了,安晴眼尖的发现明烛脖子上多了条项链,夸了好几次漂亮,好像在疯狂暗示贺程似的。
贺程黑着脸:“行了知道了,买。”
安晴撇嘴:“我没说要买,我是真的觉好看,下面那里有点儿像子弹头,但形状比子弹好看。”
“口是心非。”
“我说真的!我干嘛要买一样的,撞款也有点尴尬的好不好?”
两人又拌起嘴来。
明烛听他们吵架总想笑,嘴角忍不住翘起来,陆焯峰靠在椅子上,在徐敬余点菜的时候,给她加了个鱼和牛肉,转头看她,嘴角勾着笑:“还要吃什么?”
她摇头:“够了。”
那边,安晴吵够了,看向明烛:“等会儿他们打拳,嫂子,你要不要当拉拉队,我还有衣服,你应该能穿。”
陆焯峰冷瞥她的一眼:“不需要。”
明烛想起安晴那身清凉的衣服和超短裙,心想……还不如穿旗袍呢,起码陆焯峰喜欢看,她摇头:“不用了,也不是正式比赛。”
七点,回到俱乐部。
陆焯峰去换了条徐敬余的运动裤,黑色宽边的,手上戴着拳套,在沙包上砸了几拳,开始做热身。
明烛坐在距离拳击台最近的座位,有些紧张地转头看陆焯峰,即使是切磋,多少都会挂点儿彩,更何况,不管是陆焯峰还是徐敬余,都很认真,不服输的劲儿是一样的。
半小时,陆焯峰和徐敬余站上拳击台。
没有裁判。
随意发挥,点到为止。
安晴靠过来,“嫂子,你别紧张,我觉得这把,肯定陆哥赢。”
明烛笑了起来,“嗯,我也是。”
开始了。
明烛盯着陆焯峰,他裸的上半身,精瘦而紧实的肌肉像是打着光影,身上大小的伤都是勋章,他半弓着腰,跟对面的徐敬余互相试探了几回,短暂地交了几次手。
安晴站了起来,“快!”
陆焯峰跟徐敬余都算是进攻型的,两人各挡了一拳后,都在找机会进攻。
当陆焯峰一拳砸在徐敬余下巴的时候,战斗一触即发。
两人打得不分你我,速度都很快,加上没有裁判,根本没有停顿的时候,徐敬余是职业拳击手,拳台上经验丰富,有些技巧是陆焯峰没有的。陆焯峰打拳干脆利落,他好像没拿这当一场比赛,徐敬余一拳击过来,陆焯峰偏头躲过,另一记拳连环击来,速度太快,他没躲开,下颚挨了一拳。
明烛看见陆焯峰嘴角渗了血,她目光没离开台上,问旁边的安晴:“没有裁判,怎么才算结束?”
“按照以往的经验,应该是把其中一个按倒了,就算赢。”
“倒一次就行?”明烛问。
安晴点头,明烛有些担心地看着台上,陆焯峰偏过头,用力抿了下唇,舌尖顶着腮帮动了几下,胸膛之上,汗滴汇集滑落,溜进宽边的裤头。
徐敬余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迅速攻了过来,陆焯峰弯腰躲过,退到边线上,一拳砸在他腰腹上,徐敬余倒退了两步,拳头砸在他背上。
两人像是扭打在了一起,一时间分不开,角度问题,明烛看不见,紧张得跟安晴一块儿站起来,看见陆焯峰挨拳的时候,忍不住喊了声:“小心。”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明烛两只手揪在一起,紧紧盯着台上,耳朵里全是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闷闷沉沉的,听着都疼。
台上,本来被徐敬余打到边线的陆焯峰一拳打在他腹部上,迅速转身,两人调换了个位置,脸上都挂了彩,额头青筋暴起。
徐敬余一拳砸过来,迅速反攻,陆焯峰弯腰,猛地冲出去,将他扑倒在地,狠狠一拳砸向他的腹部。
徐敬余倒在拳台上,陆焯峰半跪着,膝盖抵着地面,两人粗喘着气,呼吸看着对方。陆焯峰脱掉拳套,扔在徐敬余身上,抹了一下嘴角,笑了,“兄弟,破戒了吧?比上次虚啊。”
徐敬余:“……”
操!
陆焯峰声音不小,台下几个人都笑出了声,安晴笑得最夸张,明烛是松了口气,才笑了起来,她往前走了几步。
陆焯峰看了她一眼,单手撑着护栏一跃而下,站在她面前。
明烛把水递给他,看着他脸上的伤,还有不算太严重,只有嘴角有些伤,她用毛巾给他擦了下嘴角,“疼么?”
他拿过她手里的毛巾,擦了下满身的汗,勾了下嘴角,“没事儿,不疼。”
明烛往台上看了眼,徐敬余坐起来,慢条斯理地把拳套脱了随手扔掉,也没有输了的懊恼,她凑过去,小声问:“你怎么知道徐敬余破戒了?”
陆焯峰拧开水瓶仰头灌了大半瓶,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你很好奇?”
“……也不是。”
陆焯峰把水喝完,水瓶扔到旁边,低头,满身的热气靠近,在她耳边说:“管他破没破戒,管我就行了。”
明烛脸一红,小声说:“你又不打拳……”
陆焯峰保持着姿势不动,又是一句低语,“不打拳跟破戒没冲突。”
明烛愣了一下,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陆焯峰低笑了几声,身上都是汗,不干净,也没碰她,往后推开一步,“我去洗个澡。”
第63章 第 63 章
晚上十点半, 会所包厢。
明烛坐在沙发上,看着安晴坐在高脚椅上唱歌,安晴唱歌很好听, 在明烛认识的人里排前三了,她唱歌的时候很安静,跟平时咋咋呼呼的模样很不一样。
这个会所是他父亲陆升的产业,陆老爷子当年想让陆升去当兵, 陆升却从了商, 在商界混得很开。刚才陆焯峰在走廊上就被熟人叫走了, 安晴说是他父亲的朋友。
已经半小时了,陆焯峰还没回来。
明烛站起来, 往门口走,安晴对着话筒喊:“嫂子,你去哪里?”
“我出去……打个电话。”明烛说。
走出包厢, 一路寻找,终于在大厅柜台前看见陆焯峰了,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背对着她,跟一个服务员说着些什么,明烛没听清,但隐隐有预感,可能是跟她有关的事。
又转身回去,在包厢等了十几分钟, 陆焯峰回来了。
他在她身旁坐下, “怎么不去唱歌?”
明烛有些窘, “我唱歌……跑调的,听安晴唱就好。”
陆焯峰低笑,把茶几上的果盘拉过来,用牙签插了块苹果给她,明烛吃完一块苹果,安晴扔掉话筒,跳下高脚椅,嚷嚷着:“贺程,快开酒。”
桌上摆了许多酒,安晴酒量好得惊人,桌上的酒大多后劲儿大,陆焯峰给明烛开了瓶红酒。
安晴喊:“举杯!恭喜陆哥升校交到女朋友!”
陆焯峰低头笑笑,举杯跟他们碰了一下,也只是碰一下,没喝。贺程踢踢徐敬余,“让你破戒的女人呢?把人也叫过来啊。”
徐敬余眯了一下眼,踹回去:“滚。”
“真破戒啦?”安晴眼睛发亮。
安晴把酒杯推到他面前,笑眯眯地说:“既然都破戒了,再破个酒戒也没事吧?”
徐敬余今天打了两场,嘴角和颧骨有些肿,但这点儿伤影响不了那张英俊的脸,他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有些漫不经心地说:“谁他妈说我破戒了?”
“不是吗?陆哥说你虚。”
“够了啊。”
徐敬余踹了桌角一脚,哪个男人受得了别人说虚?
明烛现在一听破戒这两个字就下意识看向陆焯峰,陆焯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明烛低头,抿了口红酒,他手搭在她肩上,“别喝太多。”
“嗯,红酒没事,我这几年酒量好了很多。”明烛又喝了一口。
“是吗?能喝几杯了?”
“大概五杯吧。”
他低笑,“不错,有进步。”
11点,服务员推着蛋糕车进来,蛋糕是陆焯峰托安晴去订的,明烛很少这么过生日,她过生日一向简单,徐睿不在后就差不多省了这个日子。
这也是她第一次跟陆焯峰过生日,虽然是提前过了。
陆焯峰把明烛带到蛋糕车前,安晴点好生日歌,一下蹦到跟前,“嫂子,生日快乐!”
明烛笑起来,“谢谢。”
陆焯峰把蜡烛插上,摸出打火机点燃,还坐在角落的徐敬余顺手把灯光全关了,只剩液晶屏幕闪闪烁烁的光,蜡烛的光晕照在明烛脸上,温柔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