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正经事上可没见你想这么多,偏偏是这个捕风捉影的事,让你这顿琢磨。你又想哪儿去了?
文四已是半醉,嘟嘟囔囔的嘀咕:“从一开始,她是为了生个儿子…从来不愿意跟我亲嘴,有了孩子之后不愿意嫁给我,求着她嫁给我了,又整天的忙于经营,经常一连几天都不见面……这哪里是喜欢我的样子。”
卓东篱气的差点暴露自己的声音:“她是为了你”
文四哥冷笑一声:“钱都是她管着,平时我想喝点酒她都不让,为我什么了……我要当好一个丈夫,却抱不到自己的妻子。我把她看做唯一一个亲人,唯一一个我爱的女人,她却把我当工具,连跟我回家祭祖都不愿意。算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呢。”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她想要什么,我都给她,除了我自己。她一个人也能过得繁花似锦。”
卓东篱紧紧捏着拳头,指甲几乎刺进掌心里。
她身子微微颤抖,故意嗲嗲的问:“大哥哥,你要另觅佳偶么?”
文四哥沉默良久,丢出去一锭银子:“回去吧,想攀高枝儿也别找我,小心我家太太把你打死喂狗。”
“她有那么恶毒可怕么?”
文四哥又沉默了很久:“滚。”
卓东篱乐滋滋的离开这里,安排人盯住这里,她准备回去休息一夜,明天再一本正经的出来找他。
第二天一早,先吃了当归鸡汤,画了娇媚的妆容,撩人的肚兜,把纤腰勒的细细的,穿上漂亮的浅紫色长裙。打算先把人哄回来,再慢慢的解释,他那样好色,那就奉陪一场。
文四哥已经踪迹全无,她进去之后,只看到了空荡荡的院落,三个碎裂的酒坛子,地上还有些血迹。
卓东篱怎样盘问监督这里的人,暂且不提。
她费尽心思的找人,总是不定期的听说关于文四哥的消息,跨越很大。
是的,文四哥又浪荡的吃遍大江南北,喝遍天下名酒,而且用的是她的银子,听说还常常去喝花酒——听歌看舞那种。
卓东篱又担心又没办法,半年时间也没逮着他,只好放出消息去,说自己病倒了。
文四哥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天津卫和新认识的小伙伴一起在澡堂子里泡澡,修脚,喝茶,吃萝卜。
天津沙窝有一种好青萝卜,甜脆而酥,吃起来比梨子还爽快。
新认识的小伙伴性格爽朗,武功出色又好说笑。
他沉默了一会,听着旁人说:“听说祥瑞商行的文四爷失踪之后,文四奶奶也病倒了。”
“这就剩个屁大点个小孩,得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啊。”
“这文四爷正当壮年,怎么就失踪了呢?”
“是不是被他们二档头给害了?”
“这可说不准。”
“你说有钱人家有什么好的,还不是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唉……”文四哥叹了口气,心里头不怎么相信她真能病倒了,病的要死,这肯定是苦肉计。
我要是回去了,她肯定又能找出一大堆借口来解释,把我当傻子糊弄。
“兄弟,我得回京城一趟。”
“大哥,你不是说再也不见那个女人了么?”
文四哥摸摸下巴:“她当年也是有苦衷的……哥哥我容易被女人骗。”
“我瞧出来了。我跟您一起回去吧,她要是另瞧上别的男人,打算谋害你,我也能搭把手。”
两人除了澡堂子就直奔京城而去。
文四哥刚站到府门口,小管家就尖叫出声:“我的爷!您总算回来了!奶奶等您等的都生病了!”
“大爷回来了!”
“我去禀报。”
文四哥点点头,把马缰绳扔给小厮,带着新认识的好基友往里走。
穿房过屋,走近寝室的院子里闻到一股药味儿,几个老大夫迎上来说:“这是相思病啊。”
“大爷您回来了就好。”
文四哥进屋去一看,媳妇正卧床不起,头上裹着粉色的手帕,面色苍白神情萎靡,病哀哀。
有个小男孩在旁边假装读书,实则翘首以待:“爹!您回来了!”
卓东篱被迫使用美人计:“四哥……我错了……”
气死我了!消息传出去这么久,你才回来!
再晚一个月我就准备给自己办丧事了!
“爹,你别走了。”
“嗯,乖孩子。”文四哥的心都软了,过去扶她起来,一上手就知道她瘦了不少,叹了口气:“东篱,你”你既然不在乎我,也不需要我,何必为了我弄成这副样子。“你瞧,这是我新结识的兄弟,司马应。”
司马应一抱拳:“嫂夫人。”
卓东篱微微点头,见他身材高大,容貌甚是英俊,心中的波涛汹涌暂且不说,表面上一副病病歪歪柔弱无力的样子。这个姓,这个相貌,都和我上辈子唯一的好朋友、好兄弟有些相似。当时我们先后死去,司马会不会也
文四哥说:“管家,带我兄弟去前院吃酒,好好招待。儿子,你也先出去。”
他准备把人都赶出去,好好的和媳妇探讨一下人生。
结果一回头,看到卓东篱已经脱了上衣,露出一片粉白的酥胸:“四哥……”
文四哥的理智和情感做了一下搏斗,理智小人屁滚尿流的惨败,他欢快的扑上去,在她胸口爽快的舔了两口:“你的身体行么?”
他的腰带已经自动离开了,卓东篱脱他衣服的速度极快:“我这是相思病,想你想的。”
“唉,怎么瘦了这么多?”
当然是因为你这个混蛋不听人解释一走了之,我一边做生意一边带孩子,还要想法子把你找回来,累的!累死了!
“你走之后,我茶不思饭不想,心中满是懊悔……”嗯,亲嘴。
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半个时辰之后,文四哥气喘吁吁的躺下,把她搂在怀里:“你呀,你呀,你太没有安全感了。”
“是啊。”她问:“你别走了,好不好?我爱你。”
呃,虽然有点恶心,还是说出来了。这种话怪怪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好执着于男女情爱。
文四哥说:“嗯,不走了。”
卓东篱忍了一天之后,非常健康的去处理商业问题,又开始旁敲侧击的打听司马应这个人:他武功好不好?人品好不好?你俩怎么认识的?他有才华么?他也留在这里吗?他家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认识你之前以何为生计?
文四哥渐渐生出疑惑,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应付下来,私下里依然觉得这个女人移情别恋了。
很显然,司马应比我帅一点点……非要比喻的话,我有点像胡军,他有点像吴彦祖。.
好吧,他还比我白,还比我年轻。妈蛋,这种中年危机真是够了!
“兄弟,我媳妇好像看上你了。你去帮我试探试探。”
“哥,不是兄弟小心眼,这事儿没法试探。这要是成了呢,你得砍死我,就算没砍死我以后也没法当兄弟了。要是没成,以后我怎么见嫂夫人?我瞧着嫂夫人对哥哥你是情深意切。”
“你是不知道她背地里怎么嫌弃我。”文四哥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她装病啊!装病骗我!”
司马应嗤嗤的好笑:“这也是用情至深嘛!”
所以我不想讨老婆。
“兄弟,你真得帮我这个忙,你人品过硬,哥哥信得过你。”文四哥喝了口酒,皱着眉说:“我总觉得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有股杀气。不是我忽悠,这娘们手底下有不少人命,别看她娇滴滴的,那武功练得也不错,还善使□□。你帮我试试,她要是有心杀了我永绝后患,我赶紧逃命去。”
“夫妻之间,哪至于如此呢。大哥,你太多心了。”
文四哥好说歹说着,让司马应同意了:“行是行,可我干不出勾引嫂子的事儿。”
司马应实在是担心,文四哥的人品不坏,可是碰上老婆有心出轨这种事,说不准就要对对方下毒手了。
两人对坐饮酒,苦思冥想了半天。
司马应:“有了!”呱唧呱唧的一说。
文四哥拍案而起:“你太聪明了!”
俩人一顿忙,文四哥出去打听着媳妇出去办事还没回来,就找了锯子来,把八仙桌锯开,在中间掏个洞放得下脖子的洞。
司马拿个了高度正合适的马札坐在那儿,把锯开的八仙桌拼好,用木棍子在下面支住,只要一碰就能散开。
他自己只在桌子上露出一个头,桌子下面的身子随时都能站起来,手里握着刀柄,他有点担心文四弄假成真。“哎,哥你弄点血。找一块布把我脑袋盖上!”
文四哥出去杀了一只鸡,顺便把锅里的调料放好,叮嘱厨子:“把鸡毛拔干净,然后用花椒水飞水,放到这锅料理炖。”
又吩咐小厮:“去请夫人回家!告诉她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