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不知要怎么才能回去……”
枣树勾起了她对青丘的思念,她走到那棵枣树跟前,在树底下捡了几颗红枣放进嘴里。
“恩,不如青丘的甜,到底是凡人家的东西。”
她自言自语着,蹲下身想再捡一些带回去,无聊时可以当零食小嘴打发时间。
突然,她感觉到一道劲风自脑后袭来,连忙往前一趴再快速滚到旁边。
“是你!”
看清偷袭自己的人后,花月忍不住皱紧眉,不悦的望着站在不远处的陈皮阿四。
“没想到你能躲开。”陈皮阿四阴着张脸站在巷子入口处,而后收回武器不紧不慢朝她走去,“医馆的事还没跟你算清楚,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花月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
“你不高兴我的话又能如何,那位夫人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便是我不说,你们还是要准备棺材的。”
“闭嘴!你找死!”
陈皮阿四怒不可遏的拔高音调,九爪勾再次挥向花月。
“雕虫小技,丢人现眼。”
花月不屑的哼哼,往后仰了仰身体又一次避开了他的攻击。
“是不是雕虫小技,马上你就会知道。”
陈皮阿四说罢,手里的九爪勾舞得人眼花缭乱,再出手,速度和狠辣程度明显提高了不少。
两人眨眼间缠斗起来。
花月又忘了自己没法力这件事,等渐渐招架不住陈皮阿四的进攻时才开始慌张。
打不赢自然是跑咯!
眼看自个儿赤手空拳敌不过对方,她抓起一把枯叶和枣子,朝后一扬,撒开脚丫子往前逃去。
“想跑?你跑得能比粽子快吗!”
见花月落荒而逃,占了上风的陈皮阿四笑了,脚尖一点跃到墙上,踩着墙头朝她追去。几个大步后,九爪勾对准她的脑袋刺了过去,若她没能躲开,锋利的爪子会直接刺穿她的脑袋。
“呀!”
花月轻呼一声,被逼得急了,手一伸向天上一跳,想飞起来逃走,但她刚做完这个动作就懊恼不已,又忘了没法术这件事。
惨了惨了,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
正在心中哀叹呢,身子倏地一轻,竟真的离开地面飞起来了。在陈皮阿四不敢置信的目光下,速度极快地飞离了巷子,直到一处空旷之地才落下。
“这是怎么回事?”
落到地上后,花月惊讶的看着自己。
“难道是法术回来了?”
她眨眨眼,转了个身想变回自己那套衣衫,可转了好几圈都没反应,伸手想再起飞也没动静。
“怎么一会儿能飞一会儿不能飞的……”
之前在那个黑漆漆的棺材屋子里试过很多次的,不管她怎么尝试,法术就是没有,那为何刚才恢复了呢?莫不是得发生什么特殊事情才能恢复法术?
仔细想想,从昨日到今日,好像也没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哎呀!”
花月蓦地想到一件事了,如果非要找出一件不寻常的特殊事情,那她被张家那个什么大佛爷的男人亲了算不算?
说起来,当时是被吓住了,什么感觉都没有,如今回想一下,他亲自个儿时,好像有道道暖流从两人相接的唇瓣传到心里的……该不会是这个暖流令她恢复了下法力吧?
越想越有可能,花月待不住了,打算去找张启山试一试是否与他肌肤相亲后,法术便能恢复。
想罢,她返回张家,打听到张启山去往何处后,动身往矿山方向追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花月的想法是不是?
*
【崩坏的段子】
佛爷:既然亲个嘴你就能飞了,估摸着要恢复全部的法术,我们得做完全套才行。
花月:何为全套?
佛爷: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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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心术不正(7.25)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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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山远在长沙城外不知名的山间,若是骑快马,大约三四日左右能到;若是乘马车,至少得七八日,若是步行……路途遥远,恐怕要半个月多才能到达。
花月不会骑马,便雇了辆马车,雇马车的钱嘛,自然是张启山家光明正大“拿”的,她怕自个儿人生地不熟找不着路,便又还雇了个中年男子做车夫。
紧赶慢赶追了一日,到第二日行至一处小河边时,前边的路没了,一堆碎石山泥堵在那。
“姑娘,昨日下了场雨,山崩把路给堵了,这马车过不去了,您还要往前走的话得绕远路才行。”
车夫拉住马,下去查看一番后回到马车边。
车帘动了动,几根青葱玉指伸了出来,紧接着睡得迷迷糊糊的花月探出头来。
“过不去了么。”
她应该是没睡醒,脑子尚且有点混沌,半眯着眼睛从车上下来,歪着脑袋往前走了走,边抬手扶正歪掉的发髻边掀起眼皮看前方的情况。
“对的,姑娘,这路不通,咱得绕。”
“哦……”花月揉了揉眼睛,在一片泥泞间看到了三条印子,在前边一点的两行应该是马的蹄印,后边一点的看着像是驴子的蹄印。没错了,就是张启山三人。
“那咱绕路?”车夫凑到她跟前询问。
花月没有马上回答,她正忙着整理自个儿乱蓬蓬的头发,理了半天理不好,便索性摘下珠花任凭三千青丝落在身后。
“姑娘?”
一直都没得到回复,车夫很是奇怪。
“绕路的话,须得几日才能赶到矿山?”
花月甩了甩长至腰际的黑发,回身问车夫。头发一放下更显得她脸小稚嫩了,巴掌大的小脸上两只大大的眼睛,长睫毛扑扇扑扇就像蛾子在扇动着翅膀,脸颊睡得红扑扑,两瓣红唇透着一层淡淡的光泽,叫人看得心里痒痒的,有股子冲动很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车夫原是什么歪心思都没动的,可多瞅了花月几眼后,见此地偏僻无人,又想到她出手阔绰,不该有的念头冒了出来。
“姑娘……”他挺了挺腰杆子,手里赶马用的鞭子握紧,慢慢靠近花月,“绕路的话,得多上几日才能到矿山。”
“多上几日是几日?”
花月没觉察到车夫的异样,脑子里想着放下的头发要怎么收拾,是继续做发髻呢,还是入乡随俗用这个世界里的打扮。
“咱要跟姑娘说声对不住了,这矿山啊,姑娘是永远也别想到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车夫蓦地扬起鞭子抽向花月,后者没料到他会对自己动手,一时不备手臂上挨了一下,登时火辣辣的疼。
“姑娘别怪咱起了歹心,要怪就怪姑娘生得这么好看又有钱。”
车夫阴笑着开口,手里的鞭子高高举起,看样子是想再给花月几下。
“臭道士总说凡人无辜,依我看,你们这些凡人才是世间最坏的东西,一个两个都是!哼,先前那冷面男人我打不过,可对付你这个相貌丑陋心术不正的家伙,绰绰有余!”
花月怒声喝道,末了一把抓住车夫的鞭子,二话不说抬起一脚就朝他胯·下踹去,踹完还不解气,夺了鞭子往他背上抽了一鞭,算是“礼尚往来”。
车夫万万没想到看着柔柔弱弱很好欺负的花月会这么彪悍,猝不及防被她踹中命根子,当即痛得跪到在地上连连打滚,之后背上又挨了一鞭子,那更是前后都痛,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凡人,留在世间也是祸害,指不定今后谁又会为你所害,不如让我在此了结你的狗命,免得你日后再害旁人。”
花月故作凶恶的说着,掏出从张启山房里拿的一柄古匕首,作势要杀了车夫。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车夫吓得屁滚尿流,忙趴在地上不停磕头,“咱家中还有八十多岁的老娘要养,下边还有死了娘的一双娃娃要养!咱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对姑娘下手,求姑娘看在咱老娘和娃娃的份上,千万别杀我,不然我那可怜的娃娃和老娘也活不成……呜……”
“……”
花月知道车夫有可能在骗自己,但她不能真的杀了他,族规摆在那,不得害凡人性命,且,她也不愿沾染血腥,便吓唬他几句后收回匕首回到马车里拿出包袱。
“刘三多谢姑娘不杀之恩,多谢姑娘!”
逃过一劫的车夫擦擦眼泪爬了起来,眼珠子转了转,小跑到马车旁解下马匹朝花月追去,嘴上喊着:“姑娘等等,从这里去矿山还远着呢,姑娘还是把马带上吧,要是走累了,爬上去慢慢走着休息应该是可以的。”
花月斟酌片刻,伸手去接马绳,就在她伸手的那一瞬,站在对面的车夫突然用力一推将她往后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