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有种想要直接对加布里埃尔摄魂取念的冲动,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他为什么要一不小心好像知道了为什么邓布利多精通精神类魔法的真实原因,然而他从没有给神奇动物熬制过魔药。“你想得太多了,在这之前还是准备解除石化药剂与解毒剂比较好,总觉得你喝的几率比蛇怪要大。”
“我忘了你不是兽医。”加布里埃尔主动屏蔽了斯内普的诅咒,她一定是完全准备了才去寻找蛇怪。再强调一遍,蛇怪不是重点,重点是它代表的财富,就算只是卖出去也能得到一大笔金加隆。
在制服蛇怪的准备过程中,平时的课程照样还是要上课。
所有的课程中,加布里埃尔最讨厌的不是魔药课,炸着炸着她有了心得,怎么能炸得猛烈又不伤及他人。她最不喜欢的其实是魁地奇课。这门课绝对不能称之为飞行课,就算巫师骑扫把成为了固定形象,但这样的飞行一点美感都没有,所谓飞行课就应该是自己飞起来不借助别的魔法工具,这种课最多叫骑扫把课。
加布里埃尔不喜欢扫把课,扫把也不会喜欢她。与魔药不喜欢加布里埃尔直接表现为反抗不同,扫把只能是无声地抗议。
“莫伯利,你能好好飞吗?别用那么快的速度!”扫把课的老师是魁地奇的退役运动员罗伯特,他一直认为加布里埃尔极有飞行天赋,但总是不好好使用扫把,这种浪费天分的行为真让人痛心。
加布里埃尔很无辜,她真没有用太快的速度,身下的扫把就像是要散架的样子。之前就说过她有很强的风属性,这一点上在地上她可以克制,但是上天之后为什么要继续控制,反正没冲向一起练习的学生们,她就随便飞飞而已。
骑扫把动作很标准的斯内普瞄了一眼加布里埃尔,他还没感叹加布里埃尔似乎又在作死了,加布里埃尔那把负荷不了浓郁风元素的扫把就解体了,位置是在禁林上空,然后加布里埃尔就掉了下去。
这个距离漂浮咒不管用,斯内普摸了摸口袋里的魔药,刚配好的接骨魔药就要送出去了吗?
☆、第40章 谁的冠冕?
加布里埃尔在从扫把上掉落下来的瞬间,她很本能地使用了一个风元素的魔法,她听到自己念出了一串奇怪的咒语,然后身下的禁林出现了肉眼不能见的变化,有一股风元素以某一棵树为中心凝聚起来。
虽然扫把爆裂了,但是加布里埃尔根本没有直直落下,而像是被风温柔地送到了那棵树边,就是这股风的停靠位置不过关,只把她送到了的树枝上,没有让她完全着陆。
加布里埃尔记起来了,这个咒语专门用来凝聚风元素,仅仅从性质来看没有攻击性,因为凝聚了风元素之后用来做什么那还需要后续咒语。这也许就是元素魔法与现代魔法的一种差异,它不够直接却威力巨大。这时加布里埃尔不得不说受到意外刺激是恢复记忆的好手段,可惜这种治疗方式很有危险性,她就不轻易尝试了,缺失一些记忆并不可怕,能够忘记的不是不够重要就是不愿被提起。
然而,这时加布里埃尔最关心的是从树中冒出来一股不同寻常的魔力波动,那里有一个特别的东西,也许是被风元素刺激后有了反应。
这东西藏得并不隐秘甚至都周围连一个防护咒语都没有,加布里埃尔用一个荧光闪烁看清了树洞里那件东西的全貌,这是一个落灰的冠冕。
加布里埃尔朝它释放了一个探测魔法,上面并没有黑魔法的踪迹,她也就没犹豫拿出来放到了储物袋里,总不能让宝物蒙尘,还是她带走吧,就当做是炸掉扫把的额外奖励了。
霍格沃兹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随便掉落扫把都能捡到魔法物品,果然上了年纪的学校就是不一样,这就是所谓的历史沉淀感!
没等她继续畅想下去,飞行课老师罗伯特很快就骑着扫把就从天上飞了过来,“莫伯利,你在哪里?”
加布里埃尔朝着天空释放了一个闪光咒语,罗伯特就看到了坐在树枝上的她。
每年都有巫师从扫把上摔下来,霍格沃兹中学生引发的飞行事故也难以避免,但运气好到掉到树枝上完好无损的人,罗伯特还是第一次看到。
“你还是要去医疗翼检查一下。”罗伯特示意加布里埃尔坐上扫把,我想你没有得扫把恐惧症?或者这一路我把你漂浮过去?”
加布里埃尔不能说她对于罗伯特的漂浮术不够信任,万一在半空中罗伯特手一抖,或是肚子发出了尴尬的饥饿声后脑子抽住咒语一停,难道要自己当众表演怎么自救吗?
“我选择扫把。”她从没有扫把恐惧症,只有扫把厌恶症。
斯内普看到加布里埃尔很轻松地就从医疗翼走了出来,似乎有些遗憾他没能送出生骨药水,“没想到你居然能挂在树枝上,成功成为新年后的头号幸运儿。听说了这个消息,很多人都决定在上飞行课之前诚心地说一句‘莫伯利的扫把,保佑我摔下来是挂在了树枝上’,恭喜你成功取代了梅林成为了祈祷词的一部分。”
加布里埃尔现在心情好,就算她与扫把间的关系降到了冰点,但是她一掉落就捡到了一只冠冕,而这种好运气不被人所知,那就让那些无知的人们崇拜她吧,她是如此大度都当做赞美来听了。
“你不用太羡慕,我作为一个格兰芬多成为了飞行课的保护神。如果能保佑小巫师们摔下来摔不伤,被念叨一两句又算什么。即便他们是用玩笑的语气在调侃我,而我知道我的重要保护使命,这是一种多么伟大的精神,值得奖励一只烤火鸡。”
讽刺一个人的最不理想效果是什么?
斯内普面对加布里埃尔就有这种淡淡的郁闷,他遇到了最不好语言攻击的人,把你的话当做了赞美来听,并且竟然还真的产生了一种由衷的自豪,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格兰芬多了。
“你如果吃下了一只体积庞大的烤火鸡,请自己去医疗翼求消食魔药,我从来没配过那么特别的魔药。”
我是傻吗?自己一个人吞了大火鸡?
加布里埃尔不和斯内普在医疗翼前面继续这个话题,她觉得自己这时必须更加喜欢邓布利多,比起带着魔药上门做慰问礼物的斯内普,带着蛋糕与巧克力上门的邓布利多显然更懂得差一点成为病患的人现在需要什么。
邓布利多手里提着一个大竹篮,从里面飘出了甜甜的香味,揭开上面盖着的白布,里面排队坐着各式各样的小蛋糕,粗略估计有十三四个。
邓布利多看了看斯内普,“我知道你不喜欢甜食,所以你就不用拿了。”
他又看向加布里埃尔,脸上微微露出不舍的情绪,这种不舍当然不是对人而是对于心爱的小蛋糕,他的目光在小蛋糕上留恋地看了一遍才装作大方地看向加布里埃尔,“听说受了惊吓要吃一点甜的,你选一块吧!”
加布里埃尔这次特意数了一下,一共有十五块,你让我选一块?只有一块,你自己吞掉十四块!还是佯装大度的语气!加布里埃尔想着邓布利多吃蛋糕的速度,真是想要把他介绍给麦考夫认识一下,他们在这上面一定会有共同话题。
加布里埃尔其实不爱吃蛋糕,但她是很愿意做能让邓布利多肝疼一下的事情,于是就选了蜂蜜水果味的蛋糕,这是邓布利多的心头爱。“就是它了吧,你最喜欢的,味道一定是最好的。”
加布里埃尔毫不客气地拿走了蛋糕,变出了一个小纸盒,把蛋糕装了进去,美名其曰要慢慢品尝。邓布利多闭了闭眼睛,他短期内不想看到加布里阿尔,其实在学校没什么朋友不是坏事,他不用每次来医疗翼都要伤心一下小蛋糕分出去了。
“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要办,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一步了。”邓布利多头也不回地带着蛋糕篮子离开,生怕晚了一步就被再讹走了一块蛋糕。
加布里埃尔并不认为自己过分,既然邓布利多诚心诚意(?)地来探病,她就理所当然地收下了,不要辜负对方的一片心意。让邓布利多不舒服之后,她的心情指数持续上升,对斯内普发出了邀请,“我们分一半吧,你还没吃过邓布利多送出的蛋糕,这是很难能可贵的东西。”
斯内普瞬间有些牙疼,他想起了从前在校长室被邓布利多邀请共进甜食的场景,那股甜腻的味道比起现在来绝对是质的飙涨,那时的邓布利多从一个独享甜食的人变成了推销怪味糖的人,这种转变还是能免则免。
然而想到刚才邓布利多一点都没有征求他的意见,直接剥夺了他挑选蛋糕的权利,斯内普却也会感到不爽,分一半蜂蜜水果蛋糕吃会很不斯莱特林,却能偶尔破例一下。
于是两人去了有求必应室把蛋糕分掉了,这种感觉不像是分蛋糕,更像是在分食邓布利多的小心肝。不过两人谁也不会开口说出这句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
最多是加布里埃尔感叹了一句,“我想要介绍邓布利多给麦考夫认识,虽然一个不太喜欢麻瓜,一个不熟悉巫师,但只要吃过甜食,他们一定会成为忘年交。这个暑假你有去处吗?可以考虑一起来我家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