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真是头痛了,伯爵这算是打草惊蛇,但他必须说如果来的是警察,说不好死的就是他的手下了,“好吧,这是我们已知的消息,未知的有太多了,这三人是怎么死的,武器是什么,两人逃到哪里去了?嘿,夏洛克,你别让莫伯利去看尸体!”
可惜雷斯垂德的话晚了一步,加布里埃尔已经看了尸体,这三具尸体是中了索命咒而死的。这确实是那位女巫做的,这与前面分析的女巫的性格真不太像,她应该是懦弱的,并且心思不够缜密,对于丈夫过度听从,(这也与邻居的证词对应上了),只是现在她却用出了索命咒。
加布里埃尔都不敢相信她检测到的魔法波动是来自于同一根魔杖。索命咒不是随便哪一个巫师都能使用的,其中的关键是它需要让另外一个人必死的决心。是什么让一位女巫的性格能一下子发生转变?也许只有一个解释,伯爵想要抓走两人,而女巫想要帮助她的丈夫逃走,任何对他丈夫有碍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加布里埃尔也为夏洛克庆幸了一下,如果夏洛克先一步找到了这里,躺在地上的人很难说是谁了。
只是发生了阿瓦达索命咒的事情,魔法部势必会出现,不过傲罗应该不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里,而是会随着魔法波动去追捕那个女巫。
夏洛克收到了加布里埃尔的眼神,知道留在这里没用,他随意与雷斯垂德说了两句,就仿佛是从善如流地接受了雷斯垂德的建议,不让孩子围观尸体,现在就走人。
雷斯垂德看到夏洛克利落地离开,他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福尔摩斯为什么不说点什么再离开,一般来说他应该是能看出一些警察没看出的线索才对,怎么就突然转了画风成为了关心孩子的好叔叔?
夏洛克不管雷斯垂德在想什么,他喜欢破案却并不喜欢看到人被杀死,他并不是莫里亚蒂,现在他只是关心能不能抓到这两个人。“所以魔法部真会出动人手来抓捕凶手吗?这样的话也就说整个伦敦都有魔法网的布控了,校外小巫师不能使用魔法,也是受到监测的表现,而监测对象是对方的魔杖,难道说所有的魔杖都登记在案?”
加布里埃尔没有被魔法部抓捕过,她对具体的内情无从得知,但她有大致地推测,应该是整个欧洲巫师经常出没的地方会有魔力网布控,发生了魔力波动就能被检测到,然而却不是每一条魔力波动都会引得关注,就好比那个不得在校外使用魔法,这并不是绝对的事情。
先不说这个,使用了索命咒那是一定会被调查,然后顺着魔力波动就查到了魔杖,欧洲巫师离不开魔杖,检测了魔杖基本就能确定是谁做的,当然魔杖被偷与魔杖主人正好出现在案发地这种类似嫁祸的小概率事件另当别论。
所以一般情况下魔法部是能追查到凶手的,但是躲过魔力网的监测手段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相信有些小秘密的巫师都会有反监测的手段,同时有备用魔杖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魔法部的处理了,麻瓜警察是别想参与其中,最多就是把那个英俊男人给交出来。
果然不等到天黑,那个男人就被雷斯垂德找到了,也许过程会被认为过于容易,但他就是被找到了,顺便认下了偷窃的罪名,而关于伯爵府三人的死亡原因却仿佛被模糊过去了。英俊男人表示他只是吓唬了对方,他们就死了,居然也没人去追问里面的逻辑硬伤!
加布里埃尔为此去了一趟对角巷,女巫杀死三位麻瓜的事情应该会上报纸,魔法部的速度很快,这位女巫已经被投入了阿兹卡班。预言家日报上第二天就登出了新闻,这位叫玛丽的女巫上了头条‘为爱疯狂,玛丽杀害三位麻瓜,简直是巫师的耻辱!’
新闻里详尽描述了这个案件的始末,与夏洛克的分析相差无几。玛丽今年二十岁,是霍格沃兹赫奇帕奇的学生,她是一位混血女巫,她嫁给了麻瓜爱德华,之后就没有再回巫师界。而据玛丽自己交代,她利用了魔法帮助了爱德华进行偷窃,变卖偷窃所得让两人在麻瓜世界过着相对富足的生活。
这次之所以会杀死三位麻瓜是因为一时冲动,她想要保护自己的丈夫,不让他被麻瓜伯爵的手下抓去。
‘作为一名巫师,玛丽多次偷盗麻瓜的财物,并且为了帮助他的麻瓜丈夫使用出了三大禁咒之一的索命咒,不得不说她是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巫师。这里必须说美洲大陆上禁止巫师与麻瓜通婚是有道理的,起码能降低了巫师使用禁咒对付麻瓜的几率,这不得不去思考我们对于麻瓜与巫师通婚的态度。’
麦考夫看完这张报纸,他终于露出了为什么要关心这起案件的意图,他只想要知道遇到了巫师伤害麻瓜事件后魔法部的态度。
这位凶手被关入监狱是对的事情,但是在办案过程中两者毫无沟通,应该说是魔法部单方面决定了案件应该以什么姿态结尾这一点让麦考夫很不满意。
这显然是一种不平等的处理方式。然而,巫师们难道没有发现这起案件中的主谋从来不是那位女巫,而是他们口里看不起的麻瓜男人。
这个男人的记忆受到了干扰,却在警局也交代了前后因果,从他的口供中能够看出就是他想要过富裕的生活,才有了连同妻子一起作案的结果。至于去问这个男人究竟是看中了女巫的魔法能力,还是有着所谓的爱情,答案早就是那么明显!
麦考夫不得不多想一些,今天是一位为爱疯狂的女巫帮助一位英俊男士偷盗财物,但如果偷盗的是国家机密呢?如果有国家利用巫师对付国家首脑呢?从这次的案件中可以看出,这种想法并非是无稽之谈。
巫师与麻瓜之间产生了交集,而且随着麻瓜社会的进步与发展,从前那种农庄式田园生活已经一去不复返,两者之间的交集越来越多,要怎么处理之间的关系,已经不能是单方面做出决定了!
“加尔,你说一位英国的巫师究竟先属于巫师世界,还是先属于他的国家?”
最终是麦考夫先尖锐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第38章 这个假期有些小烦恼
加布里埃尔却无法回答麦考夫这个尖锐的问题,她早就想过总有一日将要面对选择,这个必须去做的选择不会是当下,但也不会遥不可及。
“这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选择,有人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所以这会是一种多方的利益博弈。而在这之前魔法部愿意与麻瓜政府谈一谈,势必要让巫师看到麻瓜的实力。我个人觉得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工业革命带来了可怕的力量,不只是把伦敦变成了雾都,更加释放了人心中的野心与贪婪。
加布里埃尔模糊记得不用一二十年就会爆发世界大战,当这个世界再次混乱了起来,谁说只会是麻瓜有野心,巫师也会想要从中谋取自己的利益。至于究竟是国与国的联合,还是巫师与麻瓜的联合,一切并不在于契约与协议,只在于到时候各自所想要获得利益。
麦考夫会没有闻到白金汉宫里隐约飘散的硝烟味道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只是他二十岁时就不曾对征服世界有过野心,这太麻烦了。如今当鬓角冒出了白发,却要去想如此复杂的国际局势,真是与他的人生理念背道而驰。
“我想如此真有那一天,你就离开英国吧。”麦考夫沉默了一会对加布里埃尔说出他的想法,“也许美国是个不错的选择,那里不会成为正面战场,你也不用夹在几者之间为难。”
麦考夫说出这句话就代表他不想让加布里埃尔参与到巫师与麻瓜、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变化中来了,并不是他认为女人要远离战场,而是他明白变革从来要流血,他也是一个有私心的人。
再过二十年,他已经六七十岁了,他的身体并不健康,肥胖带来的病症迟早要找上门来,而夏洛克并不适合政治。他能做的也许很多,但他最不能说的是只希望自己的家人安好。
加布里埃尔无法预料未来,她希望能在巫师与麻瓜间取得平衡,无奈她不过还是一年级的小巫师,此时她仍未有所恐惧,而是认为未来的路总会有办法解决面对的困境。
虽然一时间的气氛有些沉重,但加布里埃尔并不是被情绪所左右的人,她没忘了回来过圣诞节的根本打算,那是要睡觉睡到自然醒,绝不被任何小烦恼打扰到自己的假期。
与加布里埃尔一对比,邓布利多的心情是由晴转阴了。
他回到了家就要面对脾气古怪的阿不福思与兢兢战战的阿丽安娜,家中没有了长辈,弟弟与妹妹是邓布利多必须要照顾的人。他在学校看不见人时能暂时忘却这一点,但回到家后他却是真恨不得立马就结束假期。
兄妹三人几乎是全程毫无交流地吃完了圣诞夜的家庭聚餐,邓布利多向阿不福思问了这几个月来家里的情况,一切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阿丽安娜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阿不福思也不爱与外交流。
隔壁邻居巴沙特女士会很照顾阿不福思与阿丽安娜,可惜他的弟弟与妹妹对于施以援手的巴沙特女士并没表达出什么善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