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师侄,饶了我,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对,饶了我……我只是倾慕你,并未想过害你啊……”边不负感受到剧痛,吓得眼泪直流不说,裆下也是一片恶臭,竟是被吓出尿来了。
花逐月见绾绾真要将边不负千刀万剐,也不劝阻,只站在一边看着,等边不负咽气了,她才道:“杀了他,你师父可会怪你?”
绾绾摇了摇头,一脚踢开边不负得尸身,“我师父眼里自然是我这个弟子最为重要了,她不会为了这么一个恶心的男人责罚我的。”她这才仔细看向花逐月,正色道:“我叫做绾绾,多谢姐姐今日相救,他日我定还姐姐相救之恩。”
花逐月微微一笑,“我也是女子,最见不得的便是这种强迫侮辱女子之事了。不过姑娘看起来并不害怕?”
绾绾点头道:“是啊,因为我知道他只有色心,而没有杀我之心。好了,我也该走了,姐姐这件披风就请借我,他日有缘再会。”
绾绾紧了紧花逐月的披风,弯眉一笑,转身翩然走远。
待绾绾身形不见了,原随云、鲁妙子和阿望、李元霸两大两小才在树林之中现身。鲁妙子看清死去的边不负得脸,才露出惊疑之色道:“他是阴后祝玉妍的师弟,那方才那个女孩子应该就是祝玉妍的亲传弟子了!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赶来了。”
“死去的人是师叔,那为什么欺负那个大姐姐啊?”阿望突然插嘴道。
花逐月只觉得脸颊发烫,瞪了原随云一眼,怪他没看住阿望和李元霸两个小孩子,正色道:“虽然是师叔,但却是个大坏蛋呢。他欺负人才不管是不是认识的。”
原随云对花逐月笑了笑,才偏头与鲁妙子道:“边不负既死,绾绾是个小女孩子不足一提,如今我们得赶在慈航静斋的人来之前,到达洛阳你设下重重机关之处。”
他们打算得很好,却不想洛阳城中鱼龙混杂,他们一进洛阳城,便被洛阳城中最大的帮派洛阳帮给盯上了。更别说洛阳帮的帮主上官龙还有另外一层身份,阴癸派的四大长老之一。收到绾绾的传信之后,他自然先去见了绾绾,得知了边不负身死的消息,嘴里骂着边不负色心不改死有余辜,心里却是对绾绾更加敬畏了。
“不知绾绾姑娘此来洛阳是为何故?”上官龙小心且不失恭敬地问道。
“是为了打探原随云的底细而来。听说他以及他的妻子,带着李阀的一位小公子和一个西席一个伴读来了洛阳。你觉得事情真会如表面之上那么简单吗?在慈航静斋的人离开太原之后。”绾绾缓缓地道。
上官龙忙道:“我这就吩咐下去,让洛阳帮的所有人都密切注意他们的行踪,定尽快探到他们来洛阳的目的。”
“洛阳是宇文阀的势力范围所在,也可将此消息传至宇文阀,相信宇文述会替我们打探清楚也不一定呢。”绾绾微微一笑道。
上官龙忙道:“姑娘好计谋,我自愧不如。那在下这就去了。”
原随云和花逐月很快就感觉后四处盯着他们的眼线,不过这些江湖人的盯梢并不曾被他们放在心上,直到宇文士及代表着宇文阀上门来。
鲁妙子既然易容成西席,自然是将文人做派贯彻到底,领着两个孩子避了下去,只原随云和花逐月见了宇文士及。
作为宇文述的次子,宇文士及不及其兄宇文化及勇武,但是却比宇文化及更多心机,也不像宇文化及那样一味以杀戮而让人信服。只是此时的宇文士及刚刚娶了隋炀帝的女儿南阳公主,做了驸马,正是得意之时,被宇文述使唤来探一江湖人,他心里老大不自在,只觉得太抬举了原随云和花逐月了,
“不就是杀了天君席应吗?不说父亲的武功,只说大哥的功夫,一身冰寒玄功已至大成。他们既然来了洛阳,让个下人出面便是了,何须本驸马亲自出面?”
“驸马说得对,这些江湖人自以为是,殊不知都是些草莽匹夫而已。一会儿到了李氏会馆,驸马只管等着让属下出面便是了。”跟着宇文士及的披甲牙将出言道。
宇文士及点了点头,根本就没想到原随云和逐月敢反抗,敢不将来洛阳的目的相告。然后事实却是那牙将只倨傲地命令原随云和花逐月跪下拜见,便被一道绿色的剑芒送上了西天,鲜血点点溅在了他的脸颊之上。他一模,鲜红的,热的血。当即就怒了,提起长木仓自高头大马上跃下刺向原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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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世间万事皆有因
原随云一掌收了宇文士及的长木仓,神色淡然地道:“宇文驸马这是将我等当做犯人了?”他没有立时就杀了宇文士及,并非是因为看在宇文阀的面子上,而是因为此时才是大业十二年,到隋炀帝被杀还有好几年,杀了一个驸马简单,他和逐月能离开,但是留下阿望却可能成为朝廷的要犯四处躲藏。
宇文士及只觉得喉管之中的空气都好似凝窒了一般,呼吸都不能畅快了,耳廊之中也轰鸣作响,好半晌才听清了原随云的话,但这时在他眼里,这原随云已经不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了,这样表面无害好似贵公子一般,内里却厉害异常的,他也只在多年前远远见过的石之轩身上见过。
想到邪王石之轩的手段,宇文士及此时方有些后怕,哪里还敢与原随云动武了?他的脸皮子也厚,假意笑道:“是我鲁莽了,出门前没仔细挑人跟随,就唤了这个不懂事的牙将,得罪之处,还请原公子见谅。”
原随云顿时一笑,他就知道宇文士及这等自小浸在权贵世家长大的人,最是知晓厉害轻重的,只一句话和绝对的武力威胁,他便不会多言。
“不知者不怪,我和内子本就是一介白身,如何敢同宇文驸马计较。”原随云淡淡地道,“我知驸马的来意,怕是疑惑我与内子来洛阳的目的。还请驸马告知令尊,我们只是来洛阳游学的。这里毕竟是古都,较之太原繁盛不少,若不能看看,终究是一大遗憾。令尊若是不信,驸马最好劝劝他,依驸马之见,李渊可有能力让我成为附僚呢?”
宇文士及此时自然不会将李渊太放在眼中,只觉得他李阀能有今日之地位,大多是凭借姻亲关系立足的。当即便稍微放下了心,边抱拳告辞边再次打量原随云和花逐月,确定他们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绝对不是李渊能够招揽得了的,当即又放下了大半的心。
待宇文士及走了,原随云见花逐月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也笑了,拉着她到了怀里,才笑叹道:“你啊是不是小看我了,我岂会不知轻重杀了宇文士及了事?阿望虽然算不得我们的弟子,但是既得柳青云的托付,便不会真留下一个乱摊子给他的。”
花逐月笑着点了点头,做出歉意的样子,柔声道:“是我错啦,原公子便不要与我计较了。”
原随云又是一笑,伸手摸了下花逐月的下巴,说道:“我如何会同你计较这个?如今我只是觉得宇文阀的人来得太快了些,这其中或许有我们不知道的缘故。洛阳城鱼龙混杂,只怕不太好靠近杨公宝库。”
花逐月也露出为难之色来,这些时日里,每次说到毁去邪帝舍利之时,他们才感觉到有一丝离开此间地界的契机在,很有可能不毁掉那东西,他们便离开不成。
“这有何难?只要制造一起更大的变故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我们再去杨公宝库,便能无人发觉到了。”却是鲁妙子一个人自厅后走了出来道。
他之前在太原之时,被窦夫人领着去偷看了原随云做火药的山谷里瞧了的,知道原随云手中有极其厉害的恍若天雷一样的玩意儿,有这个东西在,加之原花两人奇特的面相,他才答应了窦夫人的提议,扮作普通的文人西席一路来了洛阳。
花逐月从原随云的怀中出来,抚了抚头发,见他一副什么都没见到的样子,这才没有尴尬,立在一边听他说话,顿时双眼一亮,不由得看向原随云。
原随云稍作沉吟便点头道:“是个好主意,只是要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非大变故不可能做到。除非,让洛阳行宫地动震塌毁去……”
若是手里有足够多的火药也可行,只是他能做的,也是从明时风雷堂那儿偷到的本事,火药的量并不多,不足以让洛阳行宫毁去,最多炸毁一两座宫殿而已。
原随云所忧的,花逐月也想到了,她低头想了片刻便生出一个主意来了,当即抬头道:“我倒是想出了一个法子,随云你和鲁前辈参详一二,看能不能改进得更好一些。鲁前辈让人易容成你的样子,往北邙山而去,就说杨公宝库在北邙山,到时候,魔门和正道都涌去了北邙山,而我们则趁机去真正的杨公宝库。”
花逐月说得简单,这个法子之中最困难的,便是谁易容成鲁妙子的样子,北邙山那里要不要真弄处机关来,不然如何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