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慈航静斋那些女人们故作圣洁一副天人下凡的样子,也非是魔门妖/女们媚骨天生时时挂着的魅惑样子,而是一种山间松柏林间清风月下花开,本该如此的美丽。
席应阴邪的双目中紫光大盛,竟是起了将原随云和花逐月一起掳了收为内宠之心来。
若是能将这对夫妻玩弄得哭泣求饶,那该是何等的畅快之事?席应双眼中的紫色好似晕染开一样,邪魅异常。
“啪啪啪——”席应突然拍起掌来,内力激荡之下,竟将琴声和箫声给打乱了,“曲好,人更好!你们两人资质不错,若是拜入本座门下,当日你们同柳青云同谋诓骗本座之事,本座可既往不咎了。”
原随云和花逐月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杀意,琴声和箫声再次激荡而起,内力化为声刃卷向席应!
席应冷冷一笑,“敬酒不吃吃罚酒!”当即一掌拍下,掌风犹如狂风巨浪一般卷向了园中的两人。
原随云推开古琴,手中绿光一闪,却是抽剑出鞘,剑身轻轻一挑,真气霎时通过剑身传至地面,霎时间地面之上铺着的青石块平地而起,巨浪一般飞向席应。原随云的身形已起,左手一掌拍出,赫然是糅合了才领悟的“战神图录”的意蕴,那掌势比之绿色的剑气,更加凌厉霸道,好似天下地下,唯此一掌般!
花逐月早已收起玉箫,身形疾退至园子门口处,便看见两个偷看的小脑袋。
第一百三十七章 杀人何需造化功
作者有话要说: 替换了,下一章晚上九点半左右替换,谢谢大家~~~
席应除了当年在宋缺手上吃过大亏之后,躲在西域十多年苦练魔功,如今集西域诸家大成,回转中原之后就寻岳山报仇,寻不见岳山本人,便屠尽了岳家满门。然野心使然,他欲和邪王石之轩、阴后祝玉妍相争,只凭借“紫气天罗”还不成,需谋得其他六派的功夫加以融和才成。就如同石之轩集“花间派”和“补天阁”的武学于一体,创出了“不死印法”一样,他的目光落在了魔相道的“魔相诀”上。谁知柳青云这废物临死之前竟然还摆了他一道?
席应好色不假,却更重权。原随云一剑一掌,便让他心中淫/邪/欲/念全消,只想将原随云毙于掌下,于他而言,如今中原武林之中,除了大宗师宁道奇,邪王石之轩、阴后祝玉妍以及天刀宋缺,其他之人,他半分没看在眼里。
可惜他却不知,太过自大轻敌,往往是自取灭亡!
一掌之后,绿色的剑光又是朝着席应飞驰而去,其势如电,让人毫无闪避之机。然席应却并未放在心上,右脚微退半步,脸庞之上紫气弥漫,右手疾劈而下,同样是平平无奇的一掌,却带有无可抵抗之势,和原随云的剑芒以及掌势撞在一处,发出剧烈的爆破之声,园中的青石以及石桌等俱都炸飞而起。
花逐月飞身而起,在激荡而混乱的真气之中宛若闲庭信步样,将飞起的古琴抱在了怀中。
“婶婶,你为何不和叔叔一起对付那大坏蛋啊?”阿望等花逐月落地,忙道。一边的李元霸也挥着肉嘟嘟的拳头附和着。
花逐月微微一笑,点了点阿望和李元霸的鼻子,“那是因为你们原叔叔一个人足以对付那坏蛋了。”
花逐月话音一落,便见原随云不退反进,只见收剑回袖,双掌竖合,恍若佛陀拈花一笑般,迅雷一般拍出了七掌,迎上席应那弥漫着紫气的一掌!
小无相功、天山六阳掌以及融合了战神图录之中的武道之意,这七掌之势可谓惊天动地万马齐喑之势,生生压住了席应那一掌不说,还一掌正中了他的左胸前。
“轰”的一声,席应闷哼一声,眼中紫光更是大盛,凶狠之气弥漫全身,竟是收起了轻视之意,两掌幻起漫空掌影,随著前踏的步法,铺盖天地一般拍向原随云。掌势之霸道不输方才原随云那七掌,更是在掌风所笼罩的范围之中,真气如丝萝巨网一般,试图将原随云给束缚住。而席应自己除了脸庞,其他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也隐透紫气,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阴邪之感。
原随云却是身形不动,双掌再次相合,缓缓拍出一掌,竟是与之前气势如虹的七掌完全不同,这一掌却是冰冷至极,掌风扫过之处,白雾凝结,好似真气凝实一般,竟是也有将席应的紫气天罗也都冻住一般的趋势。
自高自大如席应,也不得不撤掌飞身后退。他从未遇到了此种情况,当即冷眼看向原随云:“本座瞧你和柳青云并非同门,何必为他出头?只要你交出柳青云那小童儿和魔相诀,本座今日就饶过你们,如何?”
原随云淡淡地道:“你说得太多了。”身形却是徒然而起,袖中绿色的短剑再次划出,比之前的剑招更快更诡异地,恍若一道绿色的闪电斩向席应!
席应身形迅速横移,手中飞快地结印后朝着绿色的闪电劈出三掌后,身形突然自上而落,却是朝着花逐月并两个小孩子的方向疾奔而去。
花逐月微微一笑,手中玉箫横扫而出,左手却是天山折梅手使出,曼妙异常地拂过席应肩部大穴。
席应没想到花逐月也不能小瞧,就在此时,他直觉得背心一寒,来不及多想,只得就地趴倒在地上连翻了数个跟斗,才躲开了背后那致命的一剑。
原随云横剑再扫,剑锋所过之处,斩断一切阻碍。哪怕是席应仓促之间拍出的如丝紫气,也都被凌厉至极的剑气所切断,竟是破了席应自傲不已的紫气天罗!
席应本以为能凭之纵横江湖的紫气天罗还未在中原大展雄风,就被一个无名小子给破了,他的心中惊惧不已,脸色也是大变!顾不得其他,拼命般地结掌再次拍出,身形却是借势而起朝着园子外逃去。
席应竟是要逃走?!
原随云哪里容得他逃走?左手斜劈两掌,右手中的绿色短剑斩向半空,碧绿色的剑光如花叶绽开,又如绿色的电光绚丽夺目,好似将虚空都划开了一般,何况是那想逃离的席应?
席应低头看下,最后的一幕便是他的身体自腰腹处被斩为两截。魔门高手之一的天君席应,就这样死在了“籍籍无名”的原随云剑下。
原随云收剑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待气息稍平扭头就看见了花逐月犹如半月般含笑的双眸,以及阿望和李元霸亮闪闪满是敬佩钦慕的小眼神。
“原叔叔,你好厉害啊!教我们剑法吧,我们要学剑!”阿望拉着李元霸跑到原随云身边不停地嚷着。
原随云看向阿望:“万丈高楼平地起,先将我和你婶婶之前教你的那些功课学会了,再说学剑之事。”
眼见阿望还不服气,花逐月也说了基本功的重要性,打发了两个孩子,她才笑道:“看来我们这段时日的琢磨没有错,他日纵是碰上了那邪王石之轩,或者祝玉妍,我们也不是没有胜算的。”
原随云点了点头,正想说什么,却是突然看向园门所在,不多时便见一李家送来的仆从匆匆而来,说是窦夫人带了客人前来。
原随云和花逐月对视一眼,还未吩咐人将席应的尸身收拾了,便见窦夫人领着一老者进来了,他们两人心里都有些不舒服,这些仆从大多是李家所送来的,对于他们夫妻俩的忠心程度还是不高啊。
窦夫人好似不知原随云和花逐月的不满一样,她和鲁妙子看见了地上席应那被斩成两截的尸身,眼光闪了闪方道:“冒昧前来,还请见谅。实在是我的时间不多了。这位是我的师叔,鲁妙子。”
原随云和花逐月一怔,他们根本没想到窦夫人带来的人竟是知道邪帝舍利下落的鲁妙子。原随云打量了一眼鲁妙子,峨冠博带,面容俊美,身如松柏。倒真是人如其名了!
花逐月看了看鲁妙子,片刻后突然笑道:“鲁前辈和家翁,就是我夫君的父亲东园公特别相似呢,随云,你说是不是?”
原随云不由得再看了鲁妙子一眼,确实,除了面目不同外,原东园和鲁妙子的外在气势极为相似。之前对窦夫人贸然带人前来庄中的不快,也就没有了。
窦夫人心里一松,原随云和花逐月的态度好一些,师叔鲁妙子这边也就能更好说通了。
原随云和花逐月请了窦夫人和鲁妙子在花厅中坐了,还未问及两人的来意,便听见鲁妙子道:“你们杀了席应,就不怕魔门中人寻你们晦气吗?”
原随云淡然道:“且不说魔门六派各自为政,就是真有无情道之人来寻我们报仇,也没有什么,总不会比席应难对付吧?杀了便是了。”
鲁妙子文言哈哈大笑起来,“年轻人果然傲气十足!也是,如今武林之中年轻一辈的高手,怕是无人有你们夫妻这般的功力了。”鲁妙子方才只扫了席应的尸骨一眼,能够破了紫气天罗不说,还将人的尸身斩为两截,厉害到这等程度,武林之中,大概也就是天刀宋缺在原随云这个年纪能够做到了。
鲁妙子见原随云夫妻俩并未露出自得之意,心里暗赞,嘴里又道:“席应残忍嗜杀,好色成性,便是魔门之中也有许多的对头,他死了也就是死了。可我听说原公子和原夫人见过慈航静斋的梵斋主,好似对她和慈航静斋也不算恭敬,难不成原公子和夫人不但想与魔门为敌,有不欲和圣门站在一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