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摒除杂念之余,已然飞升成仙的云舒尘已经可以运起体内浑厚而内敛的灵力来彻底隔绝三生池水,这不是当时的她参加长留招生考核时的修为能够做到的。
至于朔风,他是一个七情六欲极其寡淡的人,能感受到自己拥有友情已经很不错了,更遑论是情爱了。
当朔风感受到自己也拥有爱情之际,只能感叹这一切终究是来得太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舒尘收徒,又已是上仙,白子画表示是应该好好地给爱徒晋一晋位份了233333
哈哈哈哈哈哈末尾处我又给另一对CP立了一个flag感觉自己棒棒哒(* ̄︶ ̄)V
————————————·非正式番外·————————————
历经数百年的岁月流转之后,那人终是回到了白子画的身边。
这一次,白子画不再让那人成为自己的徒儿,也不再让那人恭敬地称自己为师父。
“夫君——”不远处传来了那人含着笑意的叫唤。
是的,这次白子画让那人称他为夫君。
他是那人的夫,那人是他的妻。
“夫君——”
随着那人的叫唤声与脚步声愈发急切靠近,尽管脸上笑意依旧清浅,却是愈发温柔缱绻。
白子画缓缓地转过身去,只见身着一袭宽松青衣的那人正朝着他欢欣雀跃地疾步而来,而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张开双手,举止轻柔地笑着将她给拥入怀里好好呵护。
“夫君——”那人声声娇柔地唤着他,双手也紧紧地抱着他,还在他的胸前蹭来蹭去,就像是一只爱撒娇的猫儿,独属于他一人的猫儿。
白子画莞尔一笑,一边轻轻地摩挲着那人的腰侧,一边柔声地问道:“怎么了,嗯?”
那人抬起头来,在顾盼神飞之间,风流婉媚宛如天成。
“夫君,我适才在你的书房里不小心找到了我曾经佩戴过的宫铃和宫玉……”
白子画的耳根处微微泛红,却依然淡定自若地抬起手来,万般怜爱地抚摸着那人不断上扬的嘴角,问:“所以娘子是想要问问我,为何我的书房里会有你佩戴过的宫铃和宫玉吗?”
“这是自然的。”那人赫然踮起脚尖,柔软的红唇轻轻地吻了吻白子画泛红的耳根,眼见着白子画的耳根处愈发红润,双眸盈满了促狭的笑意,说:“夫君肯不肯告诉我呢?”
“别闹……”白子画抚摸着那人嘴角的手顺势往上,轻轻地捏了捏那人嫩白的脸颊,如是轻声细语地笑骂道。
在那人的眼里,白子画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无不透着极尽深沉入骨的宠溺,惹得她没忍住内心的躁动,又踮起脚尖去吻了吻白子画微微勾起的薄唇,又拉了拉白子画的衣袖,娇声道:“夫君,告诉我,可好?”
白子画倾身轻吻那人的青丝,淡笑道:“彼时,我为师父你为徒,思美人兮不能言。”
这番告白看似与那人想知晓的答案无甚干系,但是聪明如那人自是听出了白子画的弦外之音——
“我只好收着你佩戴过的宫铃和宫玉以作睹物思人之用了。”
于是乎,白子画只见那人兀自笑靥如花,眼角眉梢染上了笑意,煦暖了萧飒肃杀的秋季。
“怎么这般开心,嗯?”白子画一边牵着那人的小手漫步在庭院里,一边小心翼翼地护着那人因身怀六甲而日愈笨重的身子,以防会发生什么意外。
那人停下脚步,微微抬起头来,含情脉脉地凝视白子画,微笑着回答道:“我也曾‘思美人兮不能言’。”
读懂了那人的意思,白子画的耳根处又开始泛红了,然而那一双明澈而深邃的黑眸仿佛是一片广袤无垠的云汉,满天星斗尽在此人的眼眸深处。
——一如他曾经的情深,一如他如今的深情。
————————————·完·————————————
艾玛这一回我终于写了个HE的非正式番外粗来惹!
泥萌有木有很感动o(*≧▽≦)ツ
☆、第三十七章 心事难暗藏
当云舒尘与花千骨带着云芙蕖一起回到了绝情殿,已然化成人形的糖宝对着云舒尘与云芙蕖也只是随随便便地打了声招呼,就神色匆忙地拉着花千骨回到见素阁去。
尽管云舒尘对于糖宝这般仓皇的举止而心生疑惑,却是懒得去理会太多的事儿,只有心中好奇的云芙蕖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云舒尘见此也不出言阻止,只是兀自回到自己的同尘阁去了。
回到了自己的同尘阁,只见房内的一应摆设一如她在七年前离开的那一天,非但没有什么变化,还干净得纤尘不染……仿佛每隔几天都有人来打扫。
——这……会是师父的意思吗?
就在云舒尘若有所思之际,云芙蕖赫然飞奔而至,还紧张兮兮地关上了房门,面色惊恐地面对着云舒尘如是低声道:“师父,徒儿……徒儿刚才在见素阁外听见了那糖宝对师叔说什么紫薰上仙已经告诉师祖……紫薰上仙告诉师祖说师叔对师祖动情了,而且师叔也间接地承认自己喜欢上了师祖……”
云舒尘微微眯起黑眸,轻轻地应了一声,状似漫不经心道:“芙蕖,你必须忘了这件事。”
仿佛被云舒尘的从容淡定所感染了,云芙蕖渐渐地冷静下来,却发现云舒尘的表情至始至终并没什么变化,不禁启唇道:“师父,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惊讶啊……”
“怪只怪你师叔竟胆敢用你师祖的枕中香来调香……”一提及此事,云舒尘简直是控制不住内心的妒火中烧,这花千骨也着实是太大胆了,她是在唯恐天下人都不晓得她喜欢白子画吗?
话语稍微停顿,云舒尘嘴角噙笑,笑意悠远深长,宛若幽幽寒潭。
“此举虽在他人眼里可解释为你师叔对你师祖的孺慕之情,但是只要有心人稍稍往深处想了去,就会立马知道你师叔对你师祖暗藏着什么样的心思了。”
“师父,你……你是不是早已知道……知道师叔对师祖动情了?”对于自家师父早已知晓了此事,云芙蕖表示自己再一次受到了惊吓。
云舒尘淡淡地瞥了惊魂未定的云芙蕖一眼,反问道:“你以为为师很想知道吗?”省得知道了又因此而妒火中烧,就好像现在的她这样。
云芙蕖见云舒尘的神情渐渐变得高深莫测起来,浑身忍不住想要颤栗起来,总觉得云舒尘的心情不是很好,只得低下头来,说:“师父辛苦了。”
“嗯……”云舒尘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而后一脸严肃地如是正色道:“不过,此事事关你师祖与你师叔的清誉,你可一定要守口如瓶,切莫将此事给张扬出去,知道了吗?”
自知若是此事给张扬出去会造成什么样的重大后果,云芙蕖不由得一脸郑重地颔首回答道:“知道了,师父。”
“为师的芙蕖真乖!”
云芙蕖:“……”
师父大人,您这种哄骗小孩儿的语气是闹哪样!
……
待得申时再见花千骨之际,云舒尘与云芙蕖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反常——前者已然习惯喜怒不形于色,后者心性沉稳又耳濡目染,倒是花千骨在见着了白子画之后开始变得局促不安,整个人如坐针毡。
是夜,乌云蔽月。
四周一片万籁俱寂,唯有晚风簌簌吹过。
“咚咚咚——”
同尘阁的房门被轻轻地敲响,正在打坐修行的云舒尘缓缓睁开双眼来,面无表情地下床去打开了房门。
来者不是谁人,正是师妹花千骨。
云舒尘微勾唇角,眸光通透而幽邃,问:“夜深了,千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师姐,我是来向你请教一些事儿的……”即使面对着一脸温和的云舒尘,花千骨也依然感到十分紧张。
“千骨既是来请教一些事儿,怕是一时半会也说不完的了,你先进来我房里再说吧。”
云舒尘微微侧了侧身子,待得花千骨走进乐她的房里,再徐徐关上房门。
一道浑厚的灵力随着云舒尘的指尖往角落处弹去,搁置在角落处的夜明珠顿时亮了起来,照得一室清明如昼。
少顷,云舒尘招呼花千骨坐下来之后,微笑道:“千骨想说什么话就直说吧。”
花千骨犹豫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师姐,若是有一个人有了非分之想,那么他该当如何?”
闻言,云舒尘眼眸微闪,稍微沉吟了半刻,这才莞尔道:“那么,他将会有两种方法——第一,一切顺其自然;第二,时刻保持平常心。”
花千骨颇觉费解地挠了挠头,又问道:“师姐,那他该要如何才能顺其自然?他又该要如何才能保持平常心?”
“你可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什么是清静吗?”
“记得。”花千骨点了点头。
“那你可还记得我是怎么回答你的吗?”
“记得……”花千骨应了一声之后,回想起那一夜云舒尘所说的话,灵动的双眸瞬间有些恍惚。
——清静就是无忧无虑,清静就是无畏无惧;清静就是不骄不躁,清静就是不悲不喜;清静就是不慌不忙,清静就是不惊不怒;清静就是顺其自然,清静就是随遇而安;清静就是物变我不变,清静就是身动心不动……
仿佛过了半晌的时间,花千骨只觉得灵台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