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拉灯拉灯,看热闹的都散了吧!)---------
夜还长呢,日子,也还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宝宝们的支持,爱你们,mua~
☆、停职调查
季晨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身边已经没人了,床头整齐的摆着她的衣服。她迷瞪的睁开眼睛,头有些疼,浑身酸痛,昨天夜里的记忆就连串的涌进了脑海,她捂住脸,想起自己主动请求他一起睡觉,并且主动的吻他,太……不像个正经的女孩子了!
哎,她长叹一口气,但说后悔,倒不至于,看着身上或深或浅的吻痕,昨晚被佛爷折腾的很惨,果然是军人,体力很跟得上!
季晨不由自主的回忆了一遍,啊,好甜,她自己都被苏麻了,尤其是佛爷在最动情的时候,咬着她的耳朵说“我喜欢你”!
啊啊啊,她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感慨道:做女人好,做女人真好!
季晨梳洗完毕,走下了楼,本来还在想见到佛爷要怎么样打招呼才算自然,可是下面却只有管家和一个丫鬟在张罗早饭。
“佛爷呢?”
管家恭敬的回答:“佛爷一早就和张副官出去了,今天似乎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刚坐下来,就听到管家继续说道:“佛爷吩咐过了,这些都是您爱吃的!”
她一看,果然是有心了啊!心中一暖,再一看老管家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又尴尬起来,他这种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早饭并没吃多久,有人过来通报:“八爷来了。”
八爷?季晨咽下口中的食物,大清早的,他来干嘛?
八爷走进来,率先问她:“佛爷呢?”季晨如实告知,他舒了一口气坐在餐桌前,就像自个儿家一样吩咐:“给我盛碗粥,跑了一早上可累死了,我还啥都没吃呢,腿都快断了!”
季晨笑他:“你怎么了?”
他接过丫鬟递上来的碗,大大的喝了一口,浓稠鲜香,八爷十分满足,这才说道:“是九爷喊我过去的,听他说丫头那药出了问题!”
季晨一惊:“你是说,鹿活草吗?”
他摆摆手:“并不是,我听九爷说,这种药草叫做角蒿子,是一种十分常见的中药,可是最近几日突然断货了,这东西和鹿活草,燕窝,薏苡仁等按照比例制成丹药,每日三粒,治疗丫头的病,效果非常好。”他摇头“哎,偏偏它占的比例较大,药效也不能用其他相似的药草代替。”
季晨也有些担心,丫头好不容易好了一点,药突然停下来,身体肯定会受到影响。
“那么,可有线索了吗?”
“没有,我让解老九指挥来去一早晨,满肚子气,你说跑遍算长沙药店找药草,还得算一算老家伙们把药弄哪去了,你说,我哪算得出来?”
季晨调侃:“你不是号称神算么?”
“您也寒碜我,不过讲实话我不是气这个,我跑了一早晨,原来给谢老九耍了,他说行了,目的达到了,我就问他什么目的啊,你猜怎么着,敢情我跑一早上就是给那些待在暗处对药草动了手脚的人看的,看完了,目的就达到了!,
季晨听的糊涂。
“解老九是什么人物,九门中最数他生意做的大,交际门路多,他的线人遍布全国,长沙三个大的诊所,两个就是他的,他能不知道啥原因?”
季晨点点头,听佛爷说过,九爷本事过人,的确如此。
“不过,他那么做总有道理吧!”
“没错,可也得事先和我说一声吧,原来就是几个日本人暗里以四倍的高价收购角蒿,不少诊所都十分乐意,你想这并不是一种特殊的药草,甚至西南某个地方,大量的种植这种东西,所以听说有人高价收购,都争先恐后的上交存货,还好九爷那两间诊所听到动静后请示了他,后来,在那些人亲自上门拜访的时候,也咬住口说没有了!”
“而今天我轮番跑过各大药店以后,陆建勋的人马就迅速的严守码头,说是这种药草,有麻痹神经的作用,要禁!”
“什么?”季晨惊呼:“姓陆的这是在和咱们明着作对?他怎么知道丫头的事?”她想起了先前请她去府上说话的事,想要拿捏住佛爷的把柄,这个人野心勃勃,必定不会是什么好的筹谋!
“还记的原先那个裘德考吗,一早就知道他跟日本人有牵扯,再加上个陆建勋,很明显这是在合伙跟佛爷叫板,九爷叫我来找佛爷想办法,他名下的三间诊所,储量不多的角蒿至多也只能维持一个星期!”顿了顿:“这些事,不敢叫二爷知道,二爷若是知道了,恐怕会去日本人那里弄药,凭他的脾气,正好上了日本人的套了,还不知道他们拿这件事怎么跟佛爷讲条件呢?”
季晨点头,说的很是。
两人正说之间,佛爷已经回来了。
“来的正好,我可等着您了!”
他点下头:“你说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可是,有点迟,陈皮已经去日本人那儿取药,出来就被陆建勋当场抓住,人证物证具在!罪名是通敌。”
八爷骂道:“也太卑鄙了,暗地里和日本人勾结,明面上又装着自己很爱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他顿了顿:“不过陈皮也不是能给人随意拿捏的主儿吧?”
佛爷道:“话虽如此,可他毕竟是二爷的徒弟,二爷重情重义,况且陈皮是为了他师娘才去日本人跟前买药,我们不管的话,陆建勋也会想出其他的点子。”
季晨点头:“是啊,丫头的病更重要一些。”
佛爷看向她,眼含温柔:“身体好些了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她的老脸刷的红了,季晨这几日头一次觉得自己也是个脸皮子薄的人。
八爷觉得很奇怪:“季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他一脸好奇的凑过去:“没有啊,感觉挺正常,就是脸有点红,不是发烧吧?”
这齐老八的嘴怎么这么欠呢,季晨想道。
“去!这不是你该问的!”
八爷一脸无辜:“为什么呀,大家关系这么好,啊,莫非是……”
季晨担忧的看着他,他想到了吗,好丢脸。
“哈哈!”他坏笑凑近佛爷“难不成,发展到那一步了?”
“……”
“佛爷,陆建勋带人闯进来了!”张副官匆忙来报。
佛爷凛然,就这么一会功夫,陆建勋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吆,人还都在啊,那很好!”
佛爷厌恶的看着她,冷冷开口:“陆建勋你好大的胆子!”
陆一脸奸笑:“张大佛爷,下官的胆子比起您来说,还不够大!”
“什么意思!”
“哈哈哈!”他收住笑,目光狰狞的看向季晨:“来人,把这个妖女给我拿下!”
佛爷八爷俱是一惊,季晨也有些莫名,这个不要脸的陆建勋又在耍什么花招。
佛爷挡在季晨身前,沉声道:“我看谁敢?”
那两个要来拿下季晨的士兵不敢再动。
陆建勋再次开口,脸上再没有从前见佛爷时的那种谄媚的笑意:“张大佛爷,看来您还搞不清楚状况呢,您私自下墓倒斗的事,被人举报,证据确凿,上头已经知道了,这是送到我手上关于您停职调查的文书,您看看?”
佛爷似有预料,他接过来翻阅一遍,上面果然将他倒斗一事写的清楚,也的确如陆建勋所言,下面清楚明白的写明对他的批示:停职调查,长沙一切军务着陆建勋暂代。
他冷冷一笑,将文书递还给他。
陆建勋亲自摘掉了他的肩章,然后狂妄的伸出手,张启山面无表情。从腰间拿下枪,放在了他手上。
奶奶的,季晨呕了一口气,简直愤怒的要骂人,真乃虎落平阳被犬欺,陆建勋这厮,这卑鄙,奸诈,无耻的×!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请离开吧!”
陆建勋一愣,眼前高大的男人虽然已经不再是长沙的布防官,但他眉宇之间并没有失落之色,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像在看一个小丑。
很平静,就像这种事并不重要,并不能影响他一样。
陆建勋没有一点胜利的快感,他有点儿气恼,只在这一方面,他或许就永远都比不上张启山。
“哼!还有一事,就是这个妖女,我们要带走,先前跟日本人有密切联系的陈皮已经全招了,她是你从墓里带出来的,今日长沙很不太平,好几个村子闹饥荒死了不少人,都是这个妖女作祟!”
那两个前去拿人的士兵见佛爷已经被缴了枪,跃跃欲试,佛爷强压翻腾的怒气,逼近陆建勋:“我警告你,立刻离开!”
他的面色仿佛低气压过境,阴沉的可怕,陆建勋有一丝切,但仗着如今是代理布防官,而对方停职的优势,特别不要脸:“我……我如今也算守卫一方的父母官,维护全长沙的太平,是我职责所在,佛爷,别说您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您就是有,上头也不会怪罪我抓拿妖女。”妖女俩字他特意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