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可悔到肠子都青了。
“我的侄女婿会睡得很香甜。”哈喽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支小针管。
维可顿时心跳到了嗓子眼儿。
“我以前主修医学,辅修化学,顺便还看过些生物学的书。”他取下了针头上的针套,面目慈祥的看着维可:“当然,我顺便还接触了一些心理学?行为学?好吧!学杂了,我也不知道了。”他显得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我在煮水的时候就将药下在了里面,水一烧开,药性挥发在空气之中。”
“那我怎么没事?”维可在夏洛克的口袋里面摸到一东西。
“孩子,我也在现场!我怎么可能让我自己也中招?”
夏洛克口袋里面的是一把手.枪,维可定了定神:“是咖啡!”
“聪明的孩子。”哈喽眼前一亮。
“不止咖啡,那里所有的食物,所有你觉得我们可能触碰的东西。”维可已经悄悄的将手.枪收到自己手中:“一种药剂,没什么,两种药剂相加,便会产生巨大的作用。你烧了水,桌几上又成套的咖啡冲泡用具,专业的用具。我们会想,你真会享受生活。会享受生活的人,怎么可能桌几上只有用具,以及一堆垃圾,却没有咖啡。你赌我们又百分十五十的可能找咖啡,然后泡咖啡。”
“而你们没有怀疑我去接水和烧水的动作。”
“完全没有怀疑,谁会怀疑呢?就像那些拥有毒.瘾的人,看到他们所需要的,怎么还回去注意其他的。对真相的渴知,就是我们的毒.瘾,你面对我们时候,所有的话,字里行间,都在诱惑我们。我们已经被你说的那些看起来颠三倒四的内容所深深地吸引,我们已经注意不到其他的行为在当下的诡异性。你用我父亲和母亲来吸引我注意,然后用迈克罗夫特来吸引夏洛克的注意。”
“真是聪明的孩子,分析得一点也没错。”哈喽握着那只注射器往前慢慢走来:“但是你这么拖延时间真的有用吗?你觉得凭借你手中的那把枪就能解决我?”
维可手心满是汗水,倒霉的将枪滑了出去,掉在了地上。
普通!
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
维可一愣,哈喽却用着一种近乎诡异的速度来到了她面前。脖间细微一疼,伸手一推,那一针管的东西都已经进去了。
没几秒,维可眼前开始重影,然后如同夏洛克倒下去那样,直直的倒在了夏洛克身上,毫无预兆。
维可做了一个噩梦,依旧是那日的噩梦。烧伤的女人,抱着自己的父亲,火光,尖叫,哭泣......
猛地一个激灵,维可惊醒了过来。
这是一个石室,没有窗户,没看到明显的大门痕迹。通风,因为角落的那几支蜡烛并没有熄灭,那就说明通风,没有氧气蜡烛会在她窒息之前先熄灭。
这里足够的封闭黑暗,紧靠着墙角的几支蜡烛便足够她在微弱的光线之下将这个地方大概摸清楚。
维可转头扫过去的时候,顿时一身的冷汗。
一张石台就在她后侧,台上布满着看不懂的图腾,线条凹槽而下。石台露出的部分,看得出石台的原色,其他的地方仿佛是被血迹长久浸润的色泽。
维可有些发憷的往地上看,地上也是那长久浸润的恐怖颜色。
维可顿时吓得一时失语,只能怀着惊恐的喘着气。
突然,一阵石头的磨蹭声在耳边沉重的想起,维可脸色煞白的看过去,就看到哈喽穿着一袭黑袍踱步进来。有人给他搬了张椅子,还给他鞠了躬后退出去。
那隐形的石门,又被关上了。
他坐在对面,有些心不在焉的玩着手里面的刀子,维可脑子里面却全是那长久浸润的颜色。连脑神经都觉得发寒了。
“维可,你死过。”他突然开口:“被你父亲亲手闷死。”
轰!
同数十座高楼大厦顷刻颠塌,维可还没能完全的消化这个信息。
“然后,我们按照一个古老的祭祀仪式,将你复活了。”他神秘一笑:“祭品,当然是你的父亲。”
轰!
这回已经没有任何能够倾塌的东西,维可觉得她在分崩离析。
“维可!我爱你的母亲,可你母亲只看得到你父亲。但你父亲也实在太爱你的母亲了,当我将这个方法贡献出来的时候,并且暗示得有血缘关系才能成功的时候,他毫不犹豫拿你做了实验。”
“你知道他看到祭祀成功,你活过来的时候,他在他生命最后一刻说的事什么吗?”
“我亲爱的哥哥说:杀!杀了她!当他说这个话的时候,他的手指的是你。”
“当然你父亲不会怀疑我狠不下心杀你的,因为我亲爱的哥哥也知道我爱着我的嫂子,从很久以前开始。可惜,你母亲只看着你的父亲,从来不会往边上看一眼,看看我这个默默爱着她的人。”
维可有些发抖,声音带着颤抖:“我母亲死了,死了很多年了。”她默了默,又颤抖的问:“那个男的,一直带着我旅行的男人,是谁?那些线索,是假的?”
“不不不!你母亲没死,我最后一刻将她救了下来。”他突然变得有些悲伤:“可她却和死了没区别,没有氧气,没有药物,她就是一具尸体。但是......”他又一下子兴奋起来:“要是有了你,我就可以拔掉她的氧气,看着她的死去,然后再让她健康的活过来。”
“至于......”他突然嗤笑了一声:“难道不知道?那个人是新派的人。所有的线索不能说假的,真的也是有的。新派的人知道你死而复生那件事情后将你带走,找人假扮你的父亲,抹去你的踪迹。为了让我们彻底的找不到你,新派的那群老不死的干脆放任那个假货设置下重重迷障,迷障多到连新派的人也不知道你在哪儿。”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可惜,他还不够彻底。我们寻寻腻腻找到了线索,他害怕得又和新派联系上了,还和政府合作,妄图将老派一举铲除。他倒也是个人才,知道在死前得把你安排好,还将你弄去了贝克街,还断了你的后路,以免你想办法从贝克街搬出去。”
“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没听过吗?魔可是比道厉害的。”他声音尖锐的笑了起来。
“你加入了老派。”维可心里面一紧,脑子里面迅速的消化着所有的信息。
“因为,祭祀是伟大的!”他严肃了起来:“你在祭祀后三天根本没有生命迹象,我当时绝望了,我想去陪你母亲。可是你突然活过来了,我顿时充满了希望。从你活过来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无法阻挡我的。”
这就是个疯子!
“你疯了!”维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就算我母亲真的活过来了,她不会爱上一个魔鬼的!”维可奋力的扯了扯绑着的绳子,却是徒劳。
哈喽一愣,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大笑了起来:“魔鬼!我是魔鬼!哈哈哈!我是魔鬼!魔鬼!多厉害呀!”
维可在他的尖笑之中忍不住一阵的冷颤:“夏洛克在哪儿?”
对面的尖笑戛然而止:“哦!他?他在和我们大长老会面。”
“大长老?”维可一愣,那扇石门又再次打开。
她看到了莫里亚蒂穿着一袭黑红的长袍踱步进来,他进来的一瞬间,哈喽突然变得有些恐惧,眼神总带着崇拜和希望。
氧化钙!
“莫里亚蒂!”维可心里面一遍一遍的氧化钙的骂着眼前这个人。
“哦!维可!”莫里亚蒂笑了笑:“真高兴在这里见到你!现在,你可以走了。”
“长老!”哈喽紧张的喊了一声。
莫里亚蒂神秘莫测的伸手制止了他:“别担心,亲爱的哈喽。时间还没到,时机不成熟,再加上我们的祭品还无法达到神识,我们没有办法完成你的心愿。当初的詹姆斯先生,可是心甘情愿的,并且怀着一种极其崇高的奉献精神,以及对我们神明的爱。”
哈喽突然如同恍然大悟一般,拼命点头,诚惶诚恐的弯下腰来:“是的!是的!我忘记了!尊贵的大人,请饶恕我刚才的冒昧!”
莫里亚蒂伸手摸了摸弯哈喽的头发,带着赞许:“孩子,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勇于质疑,才能得到答案。”
维可对眼前的戏码嗤之以鼻:“你们又打算不杀我了?”
莫里亚蒂一笑:“不!不是杀,是奉献!”
维可顿时觉得胸口闷着一口气:“莫里亚蒂,你脑抽了吧!”
但脑抽的不是莫里亚蒂,是维可。
哈喽对着她脖子又是一针,维可只觉得头皮一抽,人就两眼一黑了。
真是氧化钙了N次方了的。
☆、论秘密与真相2
最近伦敦的报纸新闻热闹的不得了,夏洛克成了名人,翻开报纸,点开网页,就能看到他的新闻。
维可掂量着手里面的钻石袖扣,侧头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前面专心看报纸的夏洛克。
“我说,我们不能改些别的方法吗?”维可切了一声,将手中的钻石袖扣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这是有史以来维可第一次怀疑夏洛克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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