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只的左边接收听筒,空气导管很短,只有十厘米,尾端接着一块小玩意儿。
“这是什么?”维可把挽着手里面的东西,毫不客气的质问前面的司机。
“带上!”对方简洁的回答,就再也没有一句话。
维可撇了撇嘴,老实的戴上,将那块小玩意儿夹在了衣领上。
“维可小姐!”和电话那头一样的声音,却更加的越发轻快优雅:“对于我的东西作何评价?”
维可撇嘴,真不知道是耳麦质量好,还是电话那头的人声音真的好听。
维可戳了戳领口的小玩意儿:“蓝牙?”
“聪明。”
“不错的改装。”维可点头,动手能力真好:“我已经有手机了,何必要这个?”
“哦!只是让你试一试的,看看好不好用,这样子你就不用亲自读给她听,然后让她和夏洛克说了。”
“她?夏洛克?”维可皱眉:“所以,袋子里面的炸弹背心是给另一个她的,我是你的快递员,夏洛克是这场游戏的另一方。”
“不~!不~!不~!你不是快递员,你是我的兴奋剂。会让我对战夏洛克的时候无比兴奋的小家伙,懂吗?猜猜看,要是夏洛克从那个黄衣服小子哪儿知道了你的存在呢?”
维可的手骤然握紧。
“当然,要是直接知道就没意思了。听说你喜欢东方文化,中国有个成语,叫做循序渐进,我的发音怎么样?”
“不错!”
耳麦那头低沉的笑了起来,呵呵呵了几声之后便没有了声响。
维可背脊发凉的挺直着腰板坐在车上,夜色下的街道飞快的向后掠过去。
哦!她还饿着肚子呢!
☆、论冷战3
伦敦警察厅里面的气氛一点也不好。
自从那个叫做马尔福的小伙子被解救出来,录完笔录......然后,雷斯垂德在看到笔录上出现的某个名字之后,周围的空气一直保持着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再然后,暴雨前的宁静也被打破了。
警察厅里的每个人都能感觉到头顶之上无形的低气压,来自雷斯垂德打完电话后匆匆赶来的某个人身上。尽管夏洛克坐在雷斯垂德的办公室里面,隔着一面玻璃,但他的低气压准确无误的传达到了警察厅的每个角落。
“我要见他。”夏洛克冷静的翻看着桌上的所有资料。
“不行!”雷斯垂德明确的拒绝了夏洛克:“你已经见了他三次了,用尽了恐吓、吼叫、咄咄逼人所有的恶劣手段,还差点揍人。夏洛克,他是个受害者。”
“是的!没有受到伤害的受害者,我不介意帮你把他变成真正的受~害~者~!”夏洛克快速的合上眼前的一个黑色文件夹,扔到了地上:“没用!”
“他只是见了维可,脸维可的名字也不知道,但是他的笔录上面说的是泰勒小姐。这是那个炸弹客告诉他的,炸弹客让他告诉我。”夏洛克又扔了一份资料:“没用!”
雷斯垂德头疼的看着被扔了一地的文件夹,抓了抓头发,求救的看向坐在边上的华生。
华生动了动:“夏洛克,或许......”
“安静!我需要专注。”
啪~!又一份文件被无情丢弃。
......
维可提着手里面的袋子从出粗车车上下来,远处天色微亮,她从伦敦到达了约克郡。说实话,她到现在还没来过约克郡,要是有时间,她真想好好的逛一逛。
可惜时机不对。
耳朵上的空气导管耳麦已经摘了下来,司机在到达目的地后递给了她一个蓝牙耳机和一个新的空气导管耳麦,并且收走了她戴的那个。
“为什么要收掉,给我新的?”她下车的时候问了问那位魁梧的司机。但是能够得到的答案,却只有再次出现的枪口而已。
维可耸肩,从善如流的带上耳机,带着新家伙以及那件不能落下装着的炸弹背心的袋子下了车。
“真高兴,你又能听见我的声音。”蓝牙里面再次出现了那优雅且充满绅士风度的声音。
“我可不大高兴。”
那人一笑:“请上去,六层,左手边,门为你开着。不客气!”
“谢谢!”维可讽刺的一笑,提着手里面的袋子进了眼前的旧公寓。
那人这回要下手的人显然已经被视线恐吓过了,双眼看不见的老人家被绑在扶手椅中,整个人在颤抖。
哈!她总算知道耳麦的用处了,不是吗?
“你是来杀我的吗?”老太太有些的的声音充满着恐惧。她说话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像是说话对她来说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不!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她拿出炸弹背心给老太太套上。
将炸弹背心从袋子里面取出来的时候,维可才意识到一件事情,这个炸弹客,不简单。
不!他本来就不简单,维可其实想说的是,这个炸弹客比不简单还要不简单......-_-好吧!她的表达稍稍有些问题,就姑且先看做是一种另类的赞扬吧!
对方显然是早就考虑到了老太太的情况,他用了一件救生背心改装成了炸弹背心,这样子维可就可以不用解开老太太的绳子就能将这件背心给老人家套上,而她所需要在老太太套上这件炸弹背心后唯一要做的,就是将侧里的绳结绑好,将这件炸弹背心牢牢的套在这个可怜的老人家身上。
维可将背心给老太太套上,绑结的时候留心夫人系了一个活结。
“砰~!”
子弹擦着她的面前,击中墙壁上的挂钟。没有枪击声,只有钟表应声而碎的巨响,一把消音的狙击枪,就在对面。他看到了她系活结,所以警告,距离非常近,说不定就在对面同层的某个房间。
“哦~!孩子,你还好吗?”老太太开始哭泣了起来。
“我很好!”维可额头有些冒冷汗,手上将刚刚系的活结拆掉,打上死结。她有些发颤,指尖有些哆嗦。
隔壁的邻居在钟表破碎不久后来敲门,老太太镇定的喊着她不小心打碎了钟表,邻居才走。
维可为她擦了擦眼泪:“你做得很好。”她又为她戴上耳麦。
“不!孩子,我只是不想死更多的人。”她摇了摇头。
维可吸了吸鼻子,做完了手头的工作,又为她擦拭了一遍眼泪,便坐在边上,静静等待着。
......
警察厅在彻夜加班,夏洛克几乎扔完了所有的资料文件,依旧一无所获。
雷斯垂德陪着他又去了一趟医院,夏洛克对着那位可怜的马尔福先生又逼问了一番,马尔福颤颤巍巍的道:“他说,让你安心吃早饭,吃饭很重要。”
雷斯垂德也有些发飙:“你为什么现在才说,都一个晚上了,你知道吗?”一个晚上的时间整个警车局都快给夏洛克拆掉了,老兄,你不知道被扯进去的那个女生是谁所以在这儿享受自由吗?
马尔福似乎快要哭了:“他说,一定要快天亮的时候才能说,不然就杀了我全家,我不敢违背。”
华生抓了抓头发,雷斯垂德干脆一脚踹掉了边上的椅子。
“OK!约翰,我们去吃早饭!”夏洛克突然像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什么?”华生一愣。
雷斯垂德觉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那维......”
“雷斯垂德,我建议你最好给你的上级建议,允许以后或许可以在一些非常时刻动用非常手段。”夏洛克突然俏皮往床边跳了两步,挨着病床边。
雷斯垂德突然觉得要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他了解夏洛克。
夏洛克在某些时候的一些不合常理的、难以理解的、幼稚的、睚眦必报的......就是夏洛克觉得可以为之,他想要那么干的行为,无论你是否事先知道都没什么大的作用,不是吗?
而且夏洛克对人体构造清楚极了,所以他现在正面无表情的突然隔着杯子对着马尔福的胸口来了一记,不像打拳,也不是什么拍掌,看起来动作又快又轻。
但是马尔福却疼痛的吼了起来:“哦!我的肋骨,我的肋骨断了。救我!”
哦!技巧很重要!
......
旧公寓里面的人开始准备上班,老旧的门板隔音不大好,维可听了一早上的的下楼声,还有的人喊着要迟到了,然后快飞的跑下楼。
她的胃有些疼,她很长时间没有进食了,但她现在一点也吃不下任何的东西,也没有感觉到饥饿。
胃疼和刚刚那一枪的惊吓而导致的冷汗让她鼻尖上密密麻麻都是小汗珠,她抹了一把脸,手掌湿了。维可干脆曲卷在椅子上,抱着两腿,死死的顶着自己的胃。
蓝牙耳机里面滋滋的响了两下,那位炸弹客又想起她了。
“很抱歉,我忘记你很长时间没吃饭了,疼吗?”
维可不说话,默默的忍着疼痛。
“不过,我想请你先别管你的胃疼了,拿出手机,拨打一号快捷键,给那老太婆。我会告诉她该说什么的,我的声音好听吗?”
维可照做的拨通了电话:“等下,耳机里面说什么,你就对着手机一样的说出来。”
“要是说错了我们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