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淡淡一撇他,道:“你可以和迈克罗夫特建议。”
雷斯垂德望车顶,他什么都没有说。
华生在夏洛克观察完一圈后习惯性的敬业的围着尸体打转,看一处,说一处的表达着他的观点。
“别忙活了,是指印。”夏洛克在飞快的用手机搜索了一会儿之后,脸上挂着释然的微笑:“他在河里面浸泡的时间太久了,大量的证据早就被河水破坏掉了。而且我敢肯定,那副失落的维米尔油画是赝品。”
“什么?”雷斯垂德抓了抓脑袋:“夏洛克,我们不是讨论艺术的时候,别忘了,维可还......”
“我们首先要确定尸体身份!“夏洛克直接打断了雷斯垂德:“找出他的朋友和......”
“等一下!”我们的雷斯垂德警探怀着巨大的勇气打断了夏洛克:“什么油画?你刚刚说油画?”
华生翻了个大白眼,今天的人都这么了?雷斯垂德竟然反应慢了一拍。
“你没长眼睛吗?铺天盖地的报道,荷兰的绘画家,一副多年以前就被消失毁掉的油画现在找到了,价值三千万英镑。”
“那又和这具尸体是什么关系?我们要找炸弹犯!维可还在那个人手上!”雷斯垂德想要提醒夏洛克,重点!别找错重点。
天知道这家伙现在看着没什么两样,可贝克街二楼厨房破碎了一地的用具足矣证明夏洛克发火了,却只能用砸东西这种在他认为低级的行为来发泄。
起码雷斯垂德觉得,夏洛克目前的状态比炸弹犯可怕。
老天爷!可怜可怜整个警察局吧!高冷傲娇被人们认为可能孤独终老亦或者会找一位男士陪伴到老的夏洛克对一个女的上心了,这多不容易呀!不看在那么多人会死的份儿上,起码看在一个福尔摩斯找到真爱的份儿上,行行好吧!
“我知道!”夏洛克突然兴奋了起来:“你知道格木吗?”
“什么?”
话题怎么又被扯开了?
夏洛克:“它是指犹太民间故事中由黏土制成的巨人,同时也是一个刺客的名字,真名叫奥斯卡.真达,世上最致命的刺客之一。这具尸体所呈现的,就是他最致命的手法。格木总是赤手空拳的把目标掐死。”
“好吧!一个故事,很精彩,我或许该去买点童话故事书。”
“雷斯垂德,能用用你的眼睛吗?”
“我的眼睛就在我的的脸上。”
“那就让他们瞎了吧!”
“冷静些!”华生挤到两人中间将越来越靠近的两个人推开了一些:“夏洛克,你能为我们解释一下吗?我们尽快找到炸弹犯,就能尽快找到维可。虽然炸弹犯对维可现在不会下手,可是不会下手不代表不会吃苦头,不是吗?他……没心没肺,他还炸死了一个老太太。他策划犯罪,他的心是冷的。”
夏洛克安静留下来,一言不发的走到尸体边上:“杀手除了衬衫和裤子,什么都没有给我们留下。这位先生穿着正规,可能晚上需要出去寻欢作乐?但他的裤子和衬衫都是便宜货,衣裤都对于他来说有些大,应该是某种标配的制服。制服,工作装。而他的腰间有个皮套,放对讲机的。”
“地铁驾驶员?”雷斯垂德猜测。
夏洛克翻了个白眼:“他后背松弛,能让人联想到他经常坐着,但脚掌和新生的小腿静脉曲张却刚好相反。他的手表又闹铃,闹铃的时间显示他经常要值夜班。”
雷斯垂德:“万一是死前摁下的呢?”
夏洛克:“按钮是僵硬的,基本没动过。他很久以前就设置了这个,时间从没变过。凶手肯定拿走了别的线索,所以他被扒了个精光。”
雷斯垂德:“他还穿着衣裤。”
“比喻!”夏洛克瞥他:“我觉得你似乎对我有些不满。”
雷斯垂德皱眉:“你搞错了。”
“但愿!”夏洛克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开始手指飞快的搜索着:“而希曼美术馆称一名叫做亚历.伍布里奇的员工失踪了,职位,保安。”夏洛克突然停了下来:“为什么有人要雇佣格木去扼杀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员工?”
“杀人灭口?”华生猜测。
“不错!说不定他知道了一些□□,从而会让物主损失三千万的英镑。三千万,全部打水漂。”夏洛克顿了顿,总结:“画是赝品。”
“哇哦!”华生惊叹:“三千万的骗局?”
夏洛克:“谁知道呢?”他又开始摆弄起了手机:“我们需要线索,需要很多的线索。”
雷斯垂德提议:“我派人去找格木。”
“你的人永远找不到,只有我的人可以。”他摁下发送键,将手机收进口袋:“很奇怪,不是吗?”他又从另一个口袋拿出了那部粉色的手机:“还没来电话。”
☆、论进程2
维可听完了奥利弗的小飞侠,她又给小奥利弗讲了西游记,小奥利弗完全的被孙大圣迷住了。
维可讲呀讲,讲到一半开始望着小奥利弗的头发发呆,努力回想着收了沙僧之后这几个货遇上了什么。手上没本书,还真没法全记住这些故事情节。而小奥利弗却兴奋的喊着:“继续!继续!”
小奥利弗绝对是猴子派来的逗比。
维可绞尽了一番脑汁,最后只能作罢:“哦!我实在想不起来了。”她老实说道:“故事太长了。”
“没关系!”善解人意的小绅士:“我会自己去看的。”
维可觉得他又变得可爱了,忍不住又伸手掐了掐他的脸颊。
口袋里面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维可的挂满笑意的脸色一僵,小奥利弗的脸色也突然难看了。
孩子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大的事情,但是他知道,他可能会死,他遇到了坏人。电话响了,坏人要对她干不好的可怕的事情了。
“喂!”维可带着忐忑接通电话。
“这回是多久?”
“什么?”
“你觉得我需要给你多久时间?”
维可感觉心脏漏了一拍。时间是个永远都在的东西,百年、千年、万年、亿年......可是这漫长的东西对于人来说,却是倒数计时一样的存在的。
“你不是这场游戏的规则吗?问我干吗?”
先生,你也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呵呵呵呵……”电话那头阴森恐怖的笑了起来:“well!真是伶牙俐齿的孩子。”
“呵呵呵……”先生,你是格格巫的亲戚吗?
小奥利弗难看着一张脸,听着维可和电话那头诡异的对话。
“你需不需要聊一聊你父亲的事情?”电话那头沉默许久之后突然出声问。
维可差点把手机甩出去:“哦!如果你愿意聊一聊的话。我们还有时间吗?”
电话那头静了静,声音突然变了一个音调:“他会高兴的,你父亲会高兴的,看到你落在我的手里面。”
维可:“不!他不会高兴......你在高兴。”
“哪又怎么样?”电话突然被挂断,电话那头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他背后:“我高兴了就成。”
维可握着手机僵直在哪儿,不敢转身,她没想到过对方突然的出现。
“知道我是谁吗?”他从背后蹲下靠着维可,贴着维可的耳垂小声的询问,像是在诱惑猎物进入牢笼。
维可往边上挪了挪:“莫里亚蒂!”
背后的人一顿,低沉的笑了起来:“看来你父亲给你留下的线索的确够多的,可是,他为什么要给你留下呢?”他站了起来,踱步向着小奥利弗走去。
维可在心里面翻了个白眼,得了吧!
便宜老爸啥关于莫里亚蒂的线索都没有留下来,请叫她伪先知小姐。
小奥利弗恐惧的缩了一下,维可也缩了一下。她看到了莫里亚蒂的真面目,他......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他面容的第一眼看上去苍白的令人发指,整张脸像极了常年饱受病痛折磨的病人。他的那张病人脸让维可突然想到了停尸间里面的那一堆相同的、毫无生机的、惨白的脸。
他笑了一下,维可又顿时感觉不好了,那张脸看着感觉突然又从一张病人脸变成了一张像是小受的脸。
维可抹了一把脸,摇了摇头,把两张脸全部甩出了脑袋。
“你在干什么?”莫里亚蒂站在了小奥利弗的身后,眯着眼看着维可不可捉摸的行为。
“哦!只是想甩掉东西。”
“东西?”
“你不笑的时候一张脸就跟常年饱受病痛折磨一样,你刚刚一笑,我觉得你又看着像是小受。小受脸,知道吗?”维可很诚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莫里亚蒂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他这会儿才看上去比较像是一个罪犯。
“怪不得你父亲那么放心你。”他阴郁了起来,维可缩了缩肩。
好吧!这家伙阴郁起来的样子,更加像是一个变态罪犯了。
“你的脑回路真是伟大,千奇百怪?与众不同?我还能用别的什么来形容呢?”他磨蹭着下巴:“哦!或许该说,奇葩?是吗?现在挺流行这种说法的。”
“真高兴你能与时俱进!”
“当然!”他绅士的行了一个礼:“感谢你对我的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