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孩只是恰巧和詹姆斯·波特长得像,这个世界上相貌相似的人太多了。纯血统巫师都是亲戚,菲利克斯是混血,也许他们也是远房亲戚,这样相似的概率要大一些……
不对,脑子里一个很小的声音说,菲利克斯自己说他的父亲是英国人,完全归结于巧合是理智的做法吗?赫敏·格兰杰,注意逻辑!
也可能是詹姆斯·波特有外遇,赫敏果断开拓自己的思路,你不能对男人抱有太高的信心……
外遇也要看距离!赫敏·格兰杰,你真的要假设詹姆斯·波特抛下英国和他打的难解难分的食死徒们,嗯,还有时刻处在危险中的新婚妻子,跨过英吉利海峡邂逅一个异国女巫?要是有这种可能,《唱唱反调》上的文章就可以拿来当魔法部公告了……
闭馆的铃声响起,赫敏仍然有些恍惚,她把桌上散乱的书籍和羊皮纸胡乱塞进书包,踉跄着往门口走,平斯夫人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小声嘟嚷了一句“毕业压力”,顺便纠正了赫敏往错误的方向走。
“格兰芬多塔楼在那边,亲爱的。”
赫敏含含糊糊地道了谢,脑子里仍然是詹姆斯·波特的照片。魔法部公告哈利·波特死了,但是邓布利多坚持说他只是失踪了,在第一次见到菲利克斯的时候自己是怎么说的?
“他说那个男孩还活着,只是他希望他活着。”
当所有人都认为哈利·波特不可能从伏地魔的攻击中幸存的时候,只有邓布利多孤独的声音格格不入,可是,邓布利多才是那个最伟大的巫师。
“我小时候被一个黑巫师咒了,虽然侥幸保住了性命,但是留下了这道伤疤。所以我有个外号叫‘被诅咒的男孩’。”
“每年的万圣节我都会倒大霉。”
如果菲利克斯没有说谎,那——赫敏晃了晃脑袋,头发全乱了,背上的书包差点掉下来。
还是说不通,菲利克斯抢那张活点地图又是怎么回事?对了,地图!赫敏脑海中瞬间又有亮光闪过,如果他真是哈利波特,为什么地图上不显示出他的名字?活点地图从不出错!难道他有什么方法躲避地图的魔法?他那么着急,而且理直气壮地把地图抢走了,现在这个疑点变成了一个死结……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罗恩和纳威还在赶作业。
“你看上去不太舒服。”罗恩担忧地问,“赫敏,我知道你想取得好成绩,但是你给自己太多压力了。”
赫敏苦笑了一下,看着旁边露出类似表情的纳威和金妮,她想说出来,又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我需要证据,不能乱猜,把不确定的结论到处乱讲。”赫敏躺在床上想,“从哪儿打探菲利克斯的信息呢?”
赫敏素来行动利落,第二天一早她就在礼堂揪住了吃早饭的卢娜。卢娜嘴里还咬着一块三明治,迷迷糊糊就被赫敏拉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卢娜,你和德姆斯特朗的那个男生还经常联系吗?”赫敏焦急地问。
“你说亚历山大,当然,”卢娜努力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又喝掉手中的半杯南瓜汁才顺了气,“你要找他吗?”
“额,其实我是想问一些事,你跟他们关系更好些,就是——”赫敏绝望地发现自己不会拐弯抹角,随意找了一个借口,“菲利克斯是个不错的人,帮了我们不少,所以有人想送份生日礼物给他,他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终于问出来了,赫敏长出了一口气。
卢娜瞪圆了眼睛。
“难道金妮想和他和好,她没跟我说!”
“不是金妮!”赫敏急忙否认,突然想出了一个点子,“好吧,是另一个女生,她托我问了,我不好敷衍她——”
卢娜摇摇头。
“拉文克劳也有人打听,我问过亚历山大,但是他不肯说,但我觉得应该是夏天。因为尤里安有一次偶然提过菲利克斯只比他大两个月,而他刚巧在三强争霸赛前满17岁。”
谁说卢娜疯了,这分析多么在理!赫敏满意地想,她记起了卢娜曾经在占卜课上说看到过哈利·波特,顿时觉得胜利就在眼前。
“卢娜,你知道哈利·波特是谁,是吗?”赫敏严肃地问。
“当然,”卢娜迷茫地回答,“可他被韦斯莱夫人收起来了呀。”
“你说什么?”赫敏怀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哦,不就是那个布娃娃,”卢娜又抓紧时间啃了一口三明治,“我们小时候每次玩过家家的时候金妮都把那个当孩子抱,不过有一次不小心和衣服混在一起洗了,缩水了金妮都不肯扔……”(1)
赫敏恨不得以头抢地。
作者有话要说: (1)这个梗来自作者在fanfiction上看过的一篇短篇同人,大意是金妮入学的时候,在火车上和卢娜两人谈起哈利,提到小时候玩类似过家家的游戏,金妮扮新娘,总是假想哈利是新郎。它们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哈利从车厢外经过,听见了……
写得仓促,欢迎指出问题。我现在发现快点发出来才是督促自己码字的方法,但脑子里的情节好乱_(:зゝ∠)_
☆、四十三、马尔福少年的心意
亚历山大就着热气腾腾的红茶和刚出炉的栗子蛋糕,砸吧着嘴听菲利克斯复述冈特一家的故事。
“这样下去我那本阿玛丽莉的传记要难产了,”亚历山大露出了一种痴迷的表情,好像喝了某种迷幻剂,“斯莱特林的后裔,用迷情剂去——英语里怎么说来着,‘r-a-p-e’一个麻瓜,哎呦,相比之下阿玛丽莉的那点儿曲折心路根本不值一提。也许在写一部严肃的著作之前我需要一出狗血肥皂剧来扩大自己的知名度……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汤姆·里德尔的人生与谎言》,怎么样?”
“不错,一语双关。”尤里安难得赞扬了亚历山大的写作计划,“比你跳票的另一本书的书名强多了。”
“我那不是因为有些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么,”亚历山大辩解,注意到菲利克斯的脸色不善,莫名有些心虚,“你怎么了?”
“汤姆和金妮在《巫师周刊》上还是一对苦命鸳鸯呢,你打算吓死整个英国的人?”菲利克斯沉着脸问。
“你才是那篇八卦黑到底的对象好吧,”亚历山大立刻反驳,“怕吓到英国人,是担心你的小金妮吧?”菲利克斯的脸更黑了,一旁的尤里安试图打圆场,又找不到词。“我觉得韦斯莱小姐坚强得很,对于一个足够勇敢的人,克服内心恐惧最好的、最彻底的方法,就是直面它。”
尤里安终于想到了能安慰菲利克斯的话。
“你不用担心,以他的写作速度,伏地魔的传记说不定要等很多年。”
亚历山大狠狠地捶了尤里安一拳。
“你放心,”他对菲利克斯拍了拍胸脯,“听不到完整的故事,我是不会动笔的。我们是什么关系,在草稿上我就会把某些涉及隐私的内容好好地过滤一遍……”
“说到隐私,”菲利克斯严肃地说,“虽然邓布利多没强调我不能告诉你们我们之间谈话的内容,但你样把伏地魔的生平写出去——”
亚历山大眯起了眼睛。
“就算写出来了,有资格抗议的也不是邓布利多,而是神秘人。”他脸上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你确定要顾虑仇敌的想法?想想吧,要是那些纯血统的巫师知道神秘人其实是个混血私生子,他招揽员工该遇到多少困难。”
“他最初的追随者未必不知道,”菲利克斯不赞同地说,“如果那些追随者只是想从他那里获得好处,像海因里希那样,就算里德尔是巨怪生的他们也不在乎。”
“我不否认是有这样的人,比如说马尔福,不过这样的人在食死徒中越多越好。”亚历山大平静地反驳,“两面三刀的小人,表面上崇拜自己的领袖,实际上一肚子自己的打算,这才是梦寐以求的敌人该有的样子,看看十字军东征的结果。真的为了理想而效忠神秘人的食死徒才是最可怕的,信仰的狂热会让人恐惧。但如果这种崇拜的基石只是空中楼阁,为什么不干脆利落地把它拆了呢?”
“我想我大概理解了你的意思,但听上去总是有些——”尤里安迟疑地说,“虽然我们什么都还没做。”
“你知道我怎么想么,亚历山大。”菲利克斯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亚历山大接口,“再说,伏地魔都做了,还不许别人说出来吗?没有人抹黑他,这些都是事实。”
“你的安全!”菲利克斯终于急了,“你不能就这样写出来,他会盯上你的,邓布利多说他正在积蓄力量,马上就会卷土重来。我们在明处,你会变成靶子!”
“担心我早点说出来嘛!”亚历山大咧开嘴,“不过菲利克斯,我还是那句话,你得对朋友多一点信任。而且我这个人,”他懒散地靠着椅背,“追求的是名垂青史。再说了,我要真的被伏地魔追杀,不是还有你吗,预言之子?”
进入二月份,德姆斯特朗三人组都变得非常繁忙。亚历山大找到了新的写作方向,对于霍格沃茨校长的邀约,他比本人还要积极,翻来覆去地观察菲利克斯新鲜出炉的记忆。他们还多次讨论了比赛的第二个项目,猜测马尔福会用什么方法知道自己宝贝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