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风头而淘到了远东的日本,随后改头换面,成了伏见义康的合作对象。
伏见义康虽然有猜到夏米埃尔的心里,但是真见到他不动声色的在暗地里处理掉了好几个对清涧寺止图谋不轨的外国人,他才感到略微惊讶的挑了挑眉。
真没想到,这个胆大包天的就连真正的皇室都敢欺骗的男人,居然会真的倾心一个从未接触过这世间险恶一面的“止”。
若是让“止”见到了冬贵那魔性的一面,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那么的天真无邪下去。
伏见义康的想法和夏米埃尔的想法不谋而合。
第5章 清涧寺(完)
亲眼见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男人滚做一堆是什么心情?
夏米埃尔和伏见两人的意见不谋而和,用“巧合”让“泽越止”见到了这一幕,而后者脸上的笑容却依然是万年不变的和善温柔。
夏米埃尔摆在脸上的安慰表情在僵硬了一瞬后,又继续维持着原本的剧本角色设定,在一旁试着安抚着泽越止,不动声色的对她说着字字诛心的话,又做出了将她带走的建议。
而泽越止只是对着抬头看向自己的冬贵,轻轻地笑着说:“诶呀,冬贵玩够了就要早点回家啊。”
她就像是看着幼年的道贵和鞠子两个人在花园里到处乱跑时,为了安抚一旁惊张他们两人的长子才说的话。
夏米埃尔在对“泽越止”的这句话起疑的瞬间之后,又望着她脸上的笑容,从脊背上一点点窜上寒意。
泽越止所展露的笑容不包含尘世间的半点欲望,单纯的、洁白的,正是超脱世俗的温柔。
这笑容让夏米埃尔这位胆大包天的诈骗犯平和了心情,获得了久违的沉静;却也如同锁链一样,让他这位游走在欧洲皇室之间,敢于欺骗那些拥有人间最高权力的皇室成员的野心家心甘情愿的锁上了四肢,停留在了这个远东的国家——属于清涧寺一家的宅邸。
而泽越止见到了自己的丈夫出轨寻欢的场面,却还能如常的对他说出这么一句话——
如果她不是心机深沉之辈,那就根本不是人了。
——她没有私欲吗?
夏米埃尔不敢相信在这个时代,他居然还能真正的遇上这么一种人。
就算是拒绝了人间一切诱惑的狂信徒,他们也拥有着对神的信仰。
“止”只是单纯的爱着“清涧寺冬贵”这个人,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样子,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情,她也依然是单纯的,毫无保留的全心全意的爱着他。
包容他的一切作为,无论是出轨寻欢还是乱交群X,全部都能无条件的接受。
最多只是轻轻地对他说一句:“玩够了就要回家啊。”
丘比在窗台看着泽越止。
它听见她几不可闻的对它说。
【“我已经看到结局了。”】
无论男人在外面如何的疯狂,他们总归要回家的。
夏米埃尔正是理解了这句话背后真正的涵义,所以才会感到毛骨悚然。
单是“泽越止”平日里的表现,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她是会用这种心机深沉的言语的人。
对她而言,这句话只是从字面意义上理解就行了。
这位举世无双的诈骗犯,察言观色的技能早就满级了。
他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同样理解了这句话背后所隐藏涵义的伏见义康,在一瞬间卷起来阴冷的怒火。
而冬贵正准备给出的回答,却被伏见堵在了嘴里。
伏见并不想听见自己的情人——对他妻子——回答怎样的内容。
夏米埃尔看着自己身旁那位身穿洋装的“止夫人”,出于躲避伏见的怒火的缘故,他赶紧带着她离开了位于顶楼专供客人休息的这间小房间。
还未走到楼下,迎面就走来清涧寺家那继承了冬贵美貌的两名青年。
国贵与和贵走在一起的时候,两种不同的美貌相互交映,简直就是人间至高的视觉享受。
但是这两位青年眼中所见的只有一个人。
和贵侧身隔开了夏米埃尔与母亲的距离,他轻柔的语调几乎与“止”平日的一模一样,而“止”毫无防备的就被二子带去了注意力,国贵对于自己这位“因为厌倦了虚伪的宫廷所以来这个国家避居的欧洲大贵族”身份的家庭教师,自然是客客气气的。
他果断想要终结自家和这位钢琴教师的契约。
哪怕给十倍的违约金也绝对要把这个对他母亲的“图谋不轨”就差明着刻在脸上的钢琴老师赶走。
以前这种事情,他还可以当做“妈妈的好就连个外国人都看得见,自家老爹居然不懂珍惜真是混帐”来安慰自己,但是等夏米埃尔这么高大上的身份设定一出来,他可真怕自己的妈妈被这么一个百般贴心身份又那么高贵的男人给骗走了。
清涧寺冬贵和夏米埃尔。
在这个西方人比东方人地位要高、贵族更是西方佬中的顶尖存在的坑爹时代,有这么两个人放在你面前让你选,摆脱这根本就不用选好吗?
国贵不知道自己该庆幸母亲无条件无保留的爱着那连称之为“人渣”都算是赞美了的父亲——这样的她当然不会离开他们这些孩子。
还是他该为了母亲好,让她离开根本不会给她带来幸福的父亲。
泽越止嫁给清涧寺冬贵就是一场悲剧。
之后的那长长的时光,就是悲剧那漫长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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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馆这地方如何呢?
回了家后,不用大哥示意,鞠子就百般缠着母亲,将小姑娘娇嗔甜美的那一面发挥的淋漓尽致。
而“泽越止”自然是将自己所见到的场景,事无巨细的描述了一遍。
鞠子从和贵的眼神里知道他们两个一定在鹿鸣馆遇到了超不好的事情,百分之百是和自己那个名声坏得让她觉得丢脸都丢得麻木掉了的父亲相关。
她绝口不提任何会扯上父亲的事情。
泽越止最后露出了苦笑。
“我果然受不了那么大的声音。”
“那就是交际舞的配乐哦。”
和贵手上拿着本夏目漱石初回版的《猫》,但却并没有看书,反而是告诉自己的母亲。
“要是跳舞的话,必须要有配乐哦。”
“但是……”
“止”还想说什么,结果环顾四周,她的每一孩子都很认真的用眼神告诉她,这是正确的事情。
“唉……”
她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我……麻烦了你们那么久,结果却连一次都没跳成。”
她微微低着头,手指交叠在一起。
“总觉得,浪费了你们的时间,很过意——”
国贵没等“止”说完,就轻轻将她抱在了怀里。
“没关系,不是浪费时间的事情。”
“对对!”鞠子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笑容灿烂的提议道,“我来弹曲子,哥哥们和妈妈跳舞去吧。”
“这是我们家的私人舞会。”
和贵从椅子上站起来,遥遥对着母亲行了个正统的邀舞的动作。
“这位美丽的夫人,请问我有这个荣幸与您跳一次舞吗?”
“啊,好啊。”
“止”被国贵抱在怀中,却还是扭头对着和贵扬起了笑容。
“妈妈,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啦。”
仗着自己年纪还算小,道贵就算是和妈妈撒娇也会不嫌丢人。
他也指责自己的大哥:“大哥不要仗着比我先出生就理所当然的霸占着妈妈!”
“不可以吗?”国贵看着道贵,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哦,确实是不可以呢。”
“止”看着道贵一缩脖子的害怕举动,又看向对着她轻轻扬起嘴角笑着的长子,茫然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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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守护了我们年幼的时候,现在是换我们保护妈妈了。”】
泽越止躺在被子里,抱着窝在她怀里的丘比。
明知道她对丘比说的话都会被屏蔽掉,但是她依然是用着只有她和丘比才能听到的音量悄声说着话。
【“总而言之,只要是疼爱自己的母亲带着悲剧色彩,有点良心的孩子都会恋母情结这毛病的啦。”】
丘比听着泽越止那漫不经心地话语,毛茸茸的长尾巴盖上她的腰。
【“听上去像是你故意设计这么做呢。”】
【“对哦。”】
泽越止承认的痛快极了。
【“我怎么可能不刷自己孩子的好感度嘛。”】
【“当心玩出母子恋这种事情来就闹大发了。”】
【“你以为我是谁啊?”】
泽越止对于丘比的叮嘱非常的不屑。
【“我是攻略之神,放眼全宇宙,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在把握flag和路线进展的好感度上我都是无敌的存在。”】
【“啧。”】
丘比学到了泽越止的口头禅。
【“而且,我也做好准备了。”】
泽越止问着丘比。
【“和贵大学里的朋友最近还有给他写信吧。”】
【“对。”】
【“听说夏目漱石在大学里教书呢。”】
泽越止深恨自己没办法去一睹将头像印在日元纸钞上的文豪丰采。
她可想以后有机会冷艳高贵的对丘比说,我连真人都见过了,这纸钞上的画像一点都不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