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怜悯地看了一眼真季的特殊部位,好像此处大小和力气成正比一样。
平板姬·真季少女笑而不语。
是可忍孰不可忍!!!是时候爆发赤司家的血性了!!!
(╯‵□′)╯︵┻━┻
她先是抱住桃井五月猛摇,骤然抓起桌上的一只圆头圆珠笔,嗖得一扔,因为两个人离得实在太近,所以这支笔只在半空中打了个弯,居然就正正好好地落到了桃井少女因为宽松的连衣裙肩部滑落而露出的胸间。
……蛤蛤蛤蛤蛤蛤立起来了立起来了!!!
桃井少女实力懵逼三秒钟。
“啊!!!!我要杀了你!!!这就是你对待女神的态度嘛???”
两位少女今天第二次又交流感情交流到床上去了。写完作业,一起趴在地上边吃零食边看电视剧。等到晚上吃完樱桃洗好澡,桃井少女关灯之前,犹自抱着胸,好似怕真季随时会饥不择食一样。打闹了一阵,她们才两只脑袋凑到一起,桃井五月柔软的粉色长发已经吹得半干,用了真季的草莓洗发水,两个少女现在都是一身甜丝丝的味道。
真季的床上用品都是软蓬蓬系列,桃井少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好似陷到了棉花糖里,当她想把自己捞出来而微微挺起身来却启动失败,她故作凶狠地朝真季说道:“你压到我头发了!”
真季也觉得上臂凉凉的,果然是压住了一把粉色的头发。
她不但不松手,还恶狠狠地又把身子往下沉,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桃井五月不甘心地去揉她的头发,本来真季那点头发是没什么好摆弄的,就算糊成鸡窝用爪子抓几下也就撸顺了,她从真季的脖颈处攒进去,本来是想挠她痒痒,却发现脑后跟已经有了一小把头发,不像以前被她剪得只有点头发茬子。短发时总觉得她的发质似乎偏硬,但不知道是不是刚洗过澡的缘故,现在居然触手柔滑,指尖像是碰到了光滑冰凉的樱桃,非常舒服。
桃井五月突发奇想地说道:“真季你和赤司君的头发倒是很像耶。”
“……别告诉我你觉得只有这点像。”
“嘻嘻嘻。”无声的回答。
话题讲到赤司征十郎,桃井五月却没有继续说笑下去,她也没去管那缕还被真季压着的头发,直接在一片漆黑中伸出了胳膊,问了一个颇有些哲学意味的问题:“真季,你觉不觉得……嗯……有两个赤司君?”
“哎?”真季下意识就发出了一声惊呼,显然她的确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既然已经说出来了,桃井五月索性把自己的猜想一股脑地抛出:“你知道吗?这次的i·h决赛,阿大、小紫、赤司君都没有出场。你也知道,小紫只听赤司君的,我打电话问他,果然是赤司君叫他不要出场的。”
因为约定的条件没有达成,就冷酷地要求就此搁置。
这可是全国大赛,是无数少年为之拼搏三年要来到的舞台,居然如此强硬地要求王牌放弃比赛。即使她不觉得紫原敦会对比赛有多少执着,可还是认为现在的赤司征十郎不近人情。和她当年见到的,那个会温声帮经理扶起歪倒毛巾的副队长,简直不像是一个人。
那时他们还不是百战百胜,赛后还会在吵吵闹闹中争执下次的团队策略。
她之所以一直没有跟真季说,是因为以前觉得他们是不远不近的亲戚,总不好直说。但现在知道真季和他是堂兄妹,反而想和她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因为熟悉,所以也就不怕真季会不尴不尬不好发表意见了。
桃井五月一咕噜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因为她是一路陪伴奇迹的世代走过来的,总抱着有朝一日回到国二时那种融洽氛围的期待,其实已经有意无意地思考了很多。
说完隔了一会儿,她才听到真季的回答:“五月,其他人……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吗?”
“呃?”桃井五月愣了一下旋即说道,“我感觉哲君是知道的,虽然他没有明确跟我说。小绿倒是也有这个想法,他说他很早之前就察觉到了……还有小紫好像不愿意说,但其实也被我套过话,他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嗯……”
真季没有说话,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了一阵低沉的长音。
这像是无言的默认,桃井五月心急地问道:“果然真季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她忽然停了下来。
声音异常坚定。
“不是哦,我并不这样想。”
原本整个人陷在云朵枕巾里的真季忽然歪了身子向左躺去,正好和桃井五月面对面,她说话时的气息喷在桃井五月的锁骨弯儿里,因为还开着空调,并没有什么热气,反而有股凉丝丝的痒。
“他一直都是赤司征十郎。”
真季没有用她平时所叫的“征君”,也没有用儿时喊的“小征”。
真季到快要睡着之前,又模模糊糊地想起了这个问题。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种满了红色山茶的庭院,听到了熟悉的沉重咳嗽,划过着零星杂音的播放机,又仿佛看到了已经去世的诗织伯母,她的怀抱总是有股软得像云朵一样,谁会不喜欢她呢?小征的头发扎到自己的脸了,雪丸还没长大,还有一叠撒着花生碎的小甜饼。
还有父母签下离婚届的那个夜晚,洒落在母亲裙角的散碎月光。
两个赤司?
不。
若说冷酷薄情,截然不同的两副面孔。
分明是她的血脉里。
更浓一些。
她无意间埋入桃井五月的怀抱里,蹭得已经熟睡的桃井少女不安地动了动,不知是不是因为睡前熟悉了那股相同的草莓香气,桃井五月伸出臂膀抱住了真季,大概是无意识间把她当成了气味相同的同类小动物。
一夜好眠。
☆、Chapter .42雨
早晨六点半钟。
他拉开窗帘,果不其然,浓重的乌云映入眼帘。
黑压压一大片,将夏日此时本该有的明亮天光遮蔽得严严实实,暗沉得仿佛凌晨时分一般,但床头闹钟的下方表盘显然已经形成了一个极窄的锐角。忍足侑士弯下身,将尚未响起的定时栓按了下去,就直接穿着睡觉时的白色宽松t恤打开了卧室的房门。
并没有传来平时所熟悉的食物的香味,厨房处一片寂静,没有厨具的碰撞声,也没有零碎的脚步声。大概是刚刚睡醒的缘故,就算是一直以冷静面目示人的他,在这个时候,也不免有些分不清真实与幻境。
但这恍惚只持续了约莫十秒钟,他就很清楚地意识到现在并非一年之前。那个时候他刚搬到公寓来,骤然远离了强势的大姐和恩爱到觉得他多余的父母,除了的确有那么一点想念刚刚分别的亲人外,其实也愿意尝试着享受这片寂静。
姐姐忍足惠里奈的人生有如传奇,才华横溢且志存高远,为了实现目标而一路凯歌猛进,除非他真的需要她的时候回个头,平时是不会多甩他一眼的。父亲忍足瑛士作为大学病院的教授而忙于研究和工作,省下来的时间也被他全部留给了母亲,一滴不剩。至于母亲忍足和美,平时的确是个开明睿智的长辈,她在他出生后就辞去了记者的工作,戏称自己是无业游民,但实际上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灵感动物,简直让他怀疑,关上书房的门后,大概连他这个儿子长什么样都记不得了。
这种环境下长大,又因为父亲的工作调动搬家六次,他不仅适应能力极强,还早就学会了如何独处。
有的时候甚至以为,大概彻底关上心门,也并不是件可怕的事情。
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七八——
总有那么两个不告而入来砸门的人。
忍足侑士很快洗漱好,端着一杯温水走到客厅的落地窗边。除了便利交通环境和完备的基础设备外,忍足惠里奈之所以愿意花费不菲地买下这两间公寓,还有个颇具忍足家特色的理由。
芝兰之室。
郁郁葱葱的棕红的枝叶被雨水打得低垂,湖面的波纹有如跳跃的音符。
这里原有一片天然的小树林,建筑师不仅没有将其砍伐铲平,甚至为迁就树木而后移地基,后来还挖了一片并不算大的人工湖泊。从客厅的落地窗看过去,正是极美的风景角度。
没有等真季,他直接去打开了冰箱门,先是取出三片薄荷叶,用刚烧开的水冲泡好。这才取出面包放到吐司机里,又起锅煎了两个鸡蛋和火腿片,夹上生菜和玉米沙拉,再摆上芝士片。最后从中间一刀切下,刀口锐利整齐,两枚三明治大功告成。
厨艺不敢说,但论起刀工,他绝对是家族里最好的一个,有时候到谦也家去吃饭,婶母忍足万里子都会请他帮忙处理食材。谦也也曾心不甘情不愿地夸他“心灵手巧”,当然还附送他很是应该投胎成“忍足侑子”的恶毒嘲讽。
他会做的都是一些较为简单的料理,学习来源是网路。父亲忍足瑛士倒是有一手不次于忍足万里子的好厨艺,但是似乎没有教给他的耐心,就算他以学习生活技能的理由去请教,父亲也总是用“时候未到”这种理由来搪塞他这个亲儿子,可谓屡试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