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泋姑娘的状况不太好,悬镜司好像对她用刑了。”甄平担心的说着,他能感觉到靠近自己的东方泋气息越来越不稳定了。
“蒙大统领,后面就拜托你了,小泋需要马上回去接受治疗。”
尽管对于东方泋瞬间就跪了这个状况抱有疑惑,但梅长苏仍旧不敢耽搁,万一她真的有事呢?话说回来,受了那样的刑罚,没事才是不可能的吧?所以说,为了不让他担心,一直以来,她都是在强自忍耐自己的伤痛吧?梅长苏越想越觉得自己分析的对极了,于是回家的念头更加的迫切了。
“哼,她到底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呢,记住,你们只有七天的时间。”夏江并不知道东方泋已经将乌金丸的毒解了,还拿这事威胁人呢?
“他什么意思?”蒙挚听后不明所以,不过听夏江的语气,想来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
“别听夏江胡说。”东方泋用极其虚弱的语气说道,“我们回家吧。”
“嗯,我们回家。”梅长苏坚定的说道。
回到苏宅之后,令人将大门关的紧紧的,一直挂在甄平身上装病的东方泋终于恢复了正常。前后巨大的变化,令包括梅长苏在内的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我不装的严重点,怎么显得咱们倒大霉了?”东方泋站在那里笑的灿烂,想着事情传到皇上那里以后,想必应该会对她有所补偿吧?
“你觉得皇上会补偿你么?”梅长苏明白了东方泋的想法很是无奈的问道。
“就算皇上想的没有那么周全,但是我相信静妃娘娘也一定会替我想周全的。”东方泋说完之后拽了拽身上的衣服,皱眉道,“我先去换身衣服。”
“小泋你等等。”被叫来之后却毫无用武之地的晏大夫突然走到她面前,“你说你没事,可是你衣服上的血迹是真么回事?这些烫伤和鞭痕又是怎么回事?”
“啊……”东方泋自知瞒不住晏大夫,眼神有些躲闪。
“跟我过来。”晏大夫没好气的吹了吹胡子,拉着东方泋朝她屋子里走去。
“晏大夫,我真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进了屋里,东方泋跟晏大夫撒娇道。
“没事我也要检查一下。”晏大夫说完便从药箱里拿出一把银质小刀,“躺好。”
“哦。”东方泋闻言乖乖躺下,对于晏大夫的关心,她就算再调皮也不能无视别人对她的好。
晏大夫先是用小刀将她裸-露在外面的血痂都刮掉,仔细看了看里面完好的皮肉才安心的点了点头。随后,晏大夫又伸手摸上了东方泋的手腕,开始给她诊脉。待到确认东方泋真的如她所说完全无恙后,晏大夫这才放下了心。
“下次不能再将自己弄得这样狼狈了。”晏大夫满眼的嗔责。
“好哒,我知道了。”东方泋乖乖点头,“对了晏大夫,虽然我没事,但是我还是希望您对外声称我和酥胸病重。”
“哦?”晏大夫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后便明白了东方泋的意思,点头道,“老夫明白了,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宗主那边。”
“嗯好的,我换完衣服随后就到。”
送走了晏大夫,东方泋打水洗了个澡,然后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向着梅长苏的屋子走去。还未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了争吵的声音。
“晏大夫,我这不是没事嘛?干嘛还要静养?”梅长苏的声音讨好中带着焦急。
“没事?你刚从那个阴暗的地牢内出来,你竟然说没事?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晏大夫气呼呼的说道。
“我真没事,小泋已经输了真气给我,我现在好得很,应该说从来都没这么好过。”
“小泋?”晏大夫闻言挑眉,就他所知,他们这位宗主大人,可一向称那位姑娘为泋姑娘的。
“咳咳,先不管这些,我的身体确实无碍了晏大夫,您医术这么高明,难道还诊不出来吗?”
“其实,让你暂时卧床休养的,是你口中那位小泋姑娘。”晏大夫忽然笑眯眯的说道。
“啊?”梅长苏闻言愣了一愣。
“没错,是我说的。”听提到自己,一直在外面偷听的东方泋推门走了进来。
“为什么?”梅长苏问道。
“你脑子呢,酥胸?”东方泋皱眉,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会想不到?
梅长苏被刺了一下脸色有些尴尬,刚才他确实放松了自己,放松到了忘记了思考。于是,梅长苏的大脑重新运作起来,思考了下东方泋的意思。
“泋姑娘的意思是以静制动吗?”梅长苏猜测道。
“这是一个原因。”东方泋点头。
“另一个原因呢?”
“为了让靖王心疼心疼你呀。”说完,东方泋狡黠的对梅长苏笑着眨了眨眼。
梅长苏觉得自己又上当了,便不打算在理东方泋,刚想躺下,忽然想起了牢里,夏春突然就发狂的那一幕。
“苏某还有一问想请问泋姑娘。”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夏春到底怎么了?最后为何会那般失态?”
“他疯了。”东方泋微笑着向梅长苏说道。
☆、宝宝心塞
梅长苏病重,东方泋重伤垂危,苏宅闭门谢客,大门关的紧紧的。晏大夫在得知东方泋能够破解乌金丸之毒之后,几乎每日都缠着她,研究她的内力,看是不是能将火寒之毒也一并破解。无聊的梅长苏几次想从床上下来,都被晏大夫用眼神阻止了。理由是虽然解了毒,但身体肯定有所损伤,还是修养一下为好。
于是乎,整个苏宅变得静悄悄的,气氛仿佛真的因为那二人的不适而冷了下来。
这一日,渐暖的天气竟是飘起了鹅毛大雪,让气温骤降了好几度。东方泋的屋子里点了个老么大的炭盆,整个屋子被烤的暖暖和和的,而她本人正缩在被窝里,连早饭也没吃,就这样睡到了将近午时。
“泋姑娘,该起来了,您昨日不是说过,今日要亲自下厨的吗?”门外传来了吉婶的声音,并且还伴随着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我知道啦……”东方泋懒洋洋的闷在被子里应了声,这才打着哈欠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刚从被子出来便被这股寒冷刺激到,虽然不怕冷,但她仍旧学着普通人的样子打了个冷颤,然后穿上了衣服。简单的梳洗过后,东方泋终于推开了屋子的门。
“竟然下雪了,怪不得这么冷。”东方泋双手抱了抱胳膊,迈步走入了大雪纷飞的世界。
刚走到中庭的时候,便见萧景琰和蒙挚被甄平带着急急忙忙向着梅长苏那里走去。
“唔,大冷天的你们怎么来了?”东方泋止住了转去厨房的脚步,疑惑的望着眼前的几人。
“你……!”蒙挚被突然冒出来的东方泋吓了一跳,完全忘记了后面要说什么话。
“泋姑娘?”萧景琰疑惑的皱了皱眉头,随后看向蒙挚,仿佛在问对方这是怎么个意思。
“唔,你们好。”东方泋不是很明白那两个人的互动,只是问了声好后,突然想起来什么,高兴的发出邀请,“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今天中午我打算弄寿喜烧,一起尝尝怎么样?”
“等等等等,泋姑娘。”蒙挚走了两步来到东方泋身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解的问道,“你没事了?”
“我有什么事?”东方泋继续眨眼,蒙萌萌今天是肿么了?
“我听夏江说,你们被夏江喂了剧毒的乌金丸?”蒙挚瞪大眼睛问道。
“哦,那件事啊。”东方泋总算明白了这俩人为什么一脸焦急的往屋子里闯了,“我和酥胸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蒙挚一愣,“可我听夏江说,乌金丸乃悬镜司秘药,只有他们才能解毒。”
“你当晏大夫是吃白饭的吗?”东方泋说着挑了挑眉。
“咳咳,不错,你们当老夫是吃白饭的吗?”正说着呢,晏大夫从梅长苏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晏大夫,苏先生的身体怎么样?”见晏大夫出来,萧景琰急忙上前问道。
“身体确实有些虚,加上这两天天气转凉,正在修养,不过并无大碍。”晏大夫摸着胡子用余光瞥向东方泋,心想明明是这丫头自己解了毒,却要推到他的身上。
“晏大夫,鸡肉和牛肉梅长苏现在能吃吧?”东方泋问道。
“可以,不过还是以青菜为主。”晏大夫点头许可。
“恩,我再弄点山药,先走了。”东方泋和晏大夫说完后,还特意回头嘱咐那两人道,“记得一定要留下来吃饭哦!”
萧景琰和蒙挚貌似还未从‘已经解毒’这一状况中回过味来,只是呆呆的应了一声。
满满两锅东西被端到了梅长苏的屋里,梅大宗主此刻正裹着个厚厚的毯子和他们一起围在桌边和他们喝着梅子酒,见东方泋和吉婶端着吃食过来,立刻出手腾出了地方。
“飞流,这一锅是姐姐单独给你弄得。”东方泋将一个小一号的锅子摆到飞流面前,掀开锅盖,里面满满的堆着各种食材,正在锅子里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飞流立刻食指大动,拿起筷子就要夹却被东方泋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