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在他怀里长吁一口气,师父没发火诶。她大着胆子道:“师父,我有东西留在城里了,你在这等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什么东西那么重要?”白子画皱了皱眉,让他等着?想自己一个人去?
“嗯……”她还想给他一个惊喜呢。如果师父不来她还有些害怕,如今师父就在身边,那更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不准去。”小徒弟胆子越来越大了,他不发火,她是不是就得寸进尺?
花千骨嘟着嘴,她的得胜楼十色素什锦小碟还没买呢,不买怎么讨好师父大人呢?
“城里有你喜欢的得胜楼哦。”她启发着,晶晶亮的眼眸闪闪发光。
“那又如何?”他费解地道。
花千骨扬起脸,有持无恐地道:“不去得胜楼,晚上你就没饭吃哦。”
白子画点了点她的小脑袋,无奈地道:“不要为自己的贪玩找借口。”
呜呜呜,被识破了……花千骨沮丧地垂着头,师父总是太神仙。
“走吧,回家去。”白子画牵住她的小手,这个总爱吓他的小娘子,回去要好好教育了。
花千骨一路上絮絮叨叨地说着凡间如何繁华似锦,小玩意如何新奇可爱,还有吃的……她摸了摸自己肉嘟嘟的脸,罪过了……
那可爱的样子让白子画忍俊不禁,好吧,只要她满意就行了。“有什么意外情况吗?”白子画想起一路赶来时,她的气息曾消失过一段时间。
花千骨正说得兴起,被他这么一问又怕挨骂,吞吞吐吐地不敢看他的眼睛:“没有,没有啊。”
“小骨。”这丫头在说谎,他稍稍抬高了声音,冷静而严肃。
“好啦好啦。”她拽住他的袖子一脸不情愿地一五一十将碰到的怪事说给他听。瞧见他蹙眉不展,生怕他担心,又开始添油加醋地讲述自己是如何智勇双全地脱困的,“师父,你就不要生小骨的气了,好不好?”
她摇着自己的手臂,又将面颊靠上来,嘟囔着:“我买了好多东西送你哦。”
哎,自己怎会舍得生她的气。上了绝情殿后,花千骨如献宝似的将墟鼎中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堆在他面前,一大半是宝宝的衣服花样子和各种颜色的布料绸缎,另一半是他喜欢的白色面料及各式玲珑精巧的笔墨纸砚、器具把件等。
白子画指着这铺满桌子的一堆衣料,吃惊地道:你想自己做?”
“是啊。”她骄傲地扬了扬下巴,“你可不要小看我哦,我都研究好几天了,其实很简单的。”
“太累了。”
“自己亲手做的穿在身上才会舒服啊。”她如小猫般依偎在他身边道,“师父的衣服哪能都由弟子们准备呢,我可是你的娘子,应该由娘子来做的。”
白子画颇为感动,面上虽未变色,口中却道:“这样不好,你还有孕在身,要累坏的。我衣服够穿。”
花千骨才不理他的说词,抱起衣料边走边笑道:“你不要太感动哦,我可要先做咱们儿子的。”
“过来。”他稍一用力,五彩衣料如泼墨的油彩洒落一地,花千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坐在他怀里了。
细长的手指划过她吹弹可破的面颊,自有孕以来他就没有碰过她,夜夜同眠,就算搂在怀中还是很想念,还是很想要她。
“师父……”在他滚烫又炙热的吻里,她妄图推开他却适得其反,衣襟上的盘扣已被解开,如一团盛放的梨花白。
陷在羽毛般的柔软中,他低声轻叹:“小骨,我好想你……”那粉色的花蕊,她宛如哭泣得低吟。
不由自主地慢慢打开,她难受地曲起五指抓牢他的肩膀。而他仿佛知道她的需要,手掌缓缓下探,温暖地包裹住她。
理智在叫嚷着不可以,他不能不顾忌大人和孩子,所以只能委屈自己。在她心口狠狠一咬,让花千骨从情意迷潮中清醒过来。
“呜呜呜,咬我干什么?”
“惩罚你离开我。”
“我只是出去玩……”
“那也不可以。”
“我请示过了。”
“为师还没答应。”
之后几日花千骨对裁剪衣服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也不嚷着出去玩了,整日窝在房间里赶工,宝宝即将出生,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生后没衣服穿。
自从失去第一个孩子后,她虽然没说过什么,却非常难过,不想让师父内疚便一直开心快乐地在他身边。只是作为母亲怀胎十月的辛苦不是旁人能了解的,她把对第一个孩子的愧疚与爱全部移到了腹中的孩儿身上,就算还未出生,已经恨不能将最好的全部给他。
然而白子画却心疼她太累,会伤了眼睛。如今月份越来越大,夜晚也睡不安稳,白天还要如此劳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过是个还未出生的奶娃娃而已,他翻了翻已经做好的几件小衣服,俏皮可爱,应该够穿了。
既然劝说无用,他也不好强制管束。两人夫妻多年,刚开始她对他还有些对待师父的敬重、规矩,如今是早已倒了过来,白子画最害怕的便是她与自己闹脾气,虽然没有正经八百地吵过架,但为了一些小事,小骨可是表现出了明显的不满,情绪不稳定时,常常一天都不与他说一句话。无奈之下,只好采取美食攻势,每天开始以食物诱惑她,不重样的菜肴小点轮番轰炸。
花千骨怎么能抵挡?时常吃撑后便拉着他外出散步,待在房中做衣裳的时间也渐渐少了很多。
“啊———”大清早的一声尖叫,把白子画吓得差点没从床上摔下来。
她昨晚没睡好,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他一晚上,想着清晨应该还要再多睡会,小娘子又不知在兴奋些什么,身手矫健地从他身边跨过,说是要梳洗打扮。他难得比她起得晚,可却没想受到这种惊吓。
白子画瞬间出现在她身边:“怎么啦?”
“师父,我怎么胖成这样?!”站在镜子前的她哭丧着脸,她现在真成球了,圆圆的脸,圆圆的手臂,还有圆圆的肚子……
时值春去秋来,夏末的暑意还未消退,花千骨尤为怕热,单薄的裙衫显得她的身形更加圆润丰满,早前的瘦削骨感像是不曾来过一般。她对着镜子拼命捏自己的脸颊:“呜呜呜,不活了,丑死了!”
“胡说!”白子画斥道,“再胡说师父真要生气了!”
他板着脸,好看的眉眼间全是怒气。花千骨吓得咽了咽口水,低声又坚决地道:“从今天起我减肥。”
“不行!”他眉头微蹙,好不容易养了些肉,减什么肥啊。
花千骨无比郁闷,她的五官都快被肉挤没了,这还要不要出去见人了?蹬着脚耍赖:“我是仙,仙是不用吃饭的!”
她气呼呼地双手叉腰,上前一步时那肚子竟顶到了他的身上。真是可爱极了,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了捏她又嫩又滑的小脸道:“不许胡闹,你这样会饿着我儿子的。”
“也对哦,宝宝会饿坏的。”花千骨一愣,若有所思地道,“那好吧,师父,我们吃饭去。”
他点点头,哎,现在他只能用孩子来压她喽。
今明两天长留正值仙剑大会的关键时期,魁首即将诞生,作为三尊之首,又是三百多年后的第一次正式参加对弟子们的选拔,白子画实在难以推脱。
好在只有两天,用完早饭后他特意叮嘱了她几句便匆匆下了绝情殿。送他离开后,她又一头钻进房间,还差一点点就好了。只是就这么一点点,依旧让她费尽心思,挑灯到日落西山时。
眼睛又干又涩,花千骨揉着发酸的腰,慢慢地站起来,展开衣裳反复检查了针脚与花纹。咦?这处似乎落了几针,真是的,太粗心了。
穿针引线,手指在空中灵巧的飞舞,她已经很熟练了,但依旧不敢有一丝懈怠。
“小骨!”白子画刚刚飞身而落,就见寝殿里灯火辉煌,推门而入时,竟发现自己被锁在了殿外。
难不成她趁自己不在,做了一整天?厨房里锅灶都是冷的,这丫头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连饭也没吃!
不禁有些恼火,他对她如珠如宝,可她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口气不免有些生硬:“把门打开!”
花千骨也被吓了一跳,心里一急,针尖便扎到了自己的手,小血珠也冒了出来。
“你别进来!”情急之下,只来及说这一句,低着头忙着收线脚。
白子画的眉头快挤成了大大的“川”字,她做的事还不能让他知道了?
心跳得有些快,难掩的情绪使脑中一片空白,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进来了。“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怕,出言提醒她。那小小的门自然挡不住他,轻轻一推,殿中场景收入眼帘,花千骨在他进来的一刹那,面色紧张地不知往身后藏了些什么。
☆、桃花意暖
床上未收好的针头线脑掩在锦被下露出一角,白子画似是松了口气,用那已经软暖的声音道:“又不听话了?”
花千骨一脸的无辜:“小骨很听话的呀。”
“这是什么?”随着他的手一指,被角被掀开了。见她沉默不语低着头,又心疼不忍,“孩儿的衣服够穿了,就那么大点孩子,每日都在长大,做那么多也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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