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样死死地抱着白子画只好用法术汲取清水洗净了足上的伤口,再用药敷好,放在手心里暖了暖才将袜子帮她穿上。
“小骨,以后不可以这样了。”他叹了口气,一下下地抚着她的背,顺手又理了理她的长发。
“怎么不说话了?”平时叽叽喳喳地小徒弟这么安静让他有些慌,略有些强硬地掰开勾住脖子的手,想看看她的脸。
似乎比刚才也好不到哪去,滂沱大雨变成了涓涓细流,连绵不尽了。
白子画觉得好为难,这么多年来他哪里哄过人。
“小骨啊,是师父不好,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出去的,以后再也不会了。”他擦着她的眼泪,吻着她被泪水打得冰冷的面庞,“要怎样才能不伤心?”
花千骨握住他的手吻了一遍又一遍,哽咽地道:“师父回来就好。”
白子画松了口气,她总算说话了,揣测道:“又做噩梦了?”当初在京城客栈,她也是这样做一些荒唐的梦。
“嗯。”她只得点点头,怕他不信又道,“师父不要我了,跟别人走了。结果,师父真的不在。”
“哎,师父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他捧着她的脸,看着双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认真地道,“小骨,师父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嗯。”她只能点点头,不知为何心底一片凄凉,师父那么美好,悲悯众生又仙姿卓越,这天上地下无人能及,可是他刚才的样子,那还是他吗?
不知不觉眼泪又滑了下来。
“我去做早饭。”她从他的膝上跳下,背过身胡乱用袖子抹了抹,扯了一个笑。
还没走上两步就被白子画拉住,刚才她偷偷抹去眼泪的样子落在他眼中疼在他心里,忍不住自问,小骨是那么怕失去自己吗?一遇到她,哪里还有自信可言。怎舍得她一个人去厨房,哭得那么伤心,万一等会又哭了怎么办?反正今日不会再下殿了,她做什么就都陪着吧。
☆、纷飞雪季
花千骨将他拉进房中,千叮万嘱让他好好休息,说是很快就能打造出一桌美味,绝不会比他的手艺差。
白子画起初不肯,被她又是抱又是亲还不停地撒娇也只得作罢,乖乖地待在房中,本想着翻翻前些日子从藏书阁弄来的神界秘史,可没翻几页便没了兴致,满脑子都是她的眼泪,甚至那凄凄戚戚的哭声围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师父!”花千骨陆陆续续地将菜端进房中,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看着发呆的师父,便开始为他布菜:“尝尝看啊。”
“这是……”他记得,那年他答应要陪她吃饭,结果小徒弟就弄了一桌精致得不像是要给人吃的菜。
“天机蜜露羹、翡翠豆腐仁、芙蓉玉带汤、迷魂白果肉、甘草什锦盅、小炒黄花心。”她将白玉筷子递给他,眉眼含笑。
“做了那么多,哪里吃得完。”白子画每样菜都尝了尝,点了点头道,“还不错。”
“啊,只是还不错啊。”花千骨歪着头,讨好地看着他,像一只黏人的猫咪。
这些菜品中早已没了当年的心无杂念、清透单纯之气,反而吃出了做菜之人的万般哀伤之情。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筷子并未停下:“嗯,很不错。”
怎么才能让她开心起来?白子画边吃边想,等到两人用完餐,看着她在厨房忙碌,他便道:“一会儿陪我出去走走可好?”
花千骨擦干还在滴水的手指,诧异道:“师父不去大殿吗?”
“今天没什么事。”想了想又补充道,“一早处理过了。”他不想她误会,可是也不想她难过担心,只得这么说。
“好啊,师父想去哪?”花千骨自然明白他的苦心,不想让他为难,那哭哭啼啼的样子恐怕总会惹他烦心吧。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哭得有些苍白的脸上飘来一片红云,将白子画拖到书房,在他面上轻轻一吻道:“师父可以慢慢想,我去去就来啊。”
“慢点跑。”看着她娇羞的样子,放开的手恋恋不舍。
不过小徒弟没让他等太久,冬末的艳阳下,门前摇曳生光,一袭绣着暗花的月白长裙更是衬得她冰肌玉肤,体态婀娜,远山眉、秋水眸、桃花唇,当真是流风回雪,轻云蔽月。花千骨浅浅一笑,转了一个圈,阳光都被她吸引,镶上朦胧的金色光晕。
“师父,漂亮吗?”花千骨其实挺满意的,以前根本没想过涂脂抹粉,不过自从与师父成亲后,她在这方面也有心留意,没事又翻了些书,此番就实践下吧,刚才哭得稀里哗啦,师父肯定将她当路边脏兮兮的花猫了。
白子画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小骨从未见过啊。他知道她很漂亮,无论是孩子时的娇俏可人,还是妖神时的惊心动魄都能让他魂牵梦萦,千年的道行与那样的美相比如沧海一粟,只是今天,清纯中透出妖娆,妩媚里又有多些哀愁,这是无论如何掩饰不了的。
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炙热的目光看得花千骨脸上一阵阵地发烫。
“师父?”若她再不开口,自己就要在他的目光下化成烟了。
“嗯?”这六界中还有比她更美的女人吗?当然是没有了。白子画的笑意更浓,想着是不是要逗一逗她,“好像还差一点。”
“啊?”花千骨一下就愣住了,“差在哪儿?”
白子画俯身含住她的唇,深深一吻:“差在这儿。”
羞红了的脸,伸出粉嫩的小舌在唇上轻轻一舔,像是在回味刚才那一吻。
只是她无意间的小动作却让白子画心神荡漾,小徒弟太过分,这是在狗引他吗?
本是二人御剑下长留,这下变成白子画硬拉着小花小仙共乘一剑,搂着、抱着、拥着……各种姿势百试不怠。
“师父!”花千骨娇嗔,“不累吗?”她可是很心疼啊,师父刚刚还痛得死去活来呢。
“不累。”简单明了,这么漂亮的娘子可不能被别人看了去,他得藏藏好。
冬日最应景的该是赏雪景吧。白子画知道小娘子爱玩爱热闹,这些年她的朋友们非死即伤,虽然有他陪着,但总是有孤单萧瑟之意。绝情殿人少,本来幽若还是个多动分子,就是因为要继任掌门的关系,整天也是忙得灰头土脸,偌他有事再不在,也不知道这一天她该怎么打发,怕是也要像今天,眼泪都要将他揉碎吧。
“师父,这是哪呀?”
“西山。”白子画从墟鼎中拿出一件水貂小袄给她披上,这里不比绝情殿暖和,万一受凉就不好了。他又将真气渡了过去,这才放心地与她共赏雪景。
绝情殿上是众览群山小,而这里却是遥望起岧峣,坐看千峰雪。寒光将山间沟壑映得如九霄云塔般庄严肃穆,断崖还可以见见三三俩俩游麝的踪迹。
“师父,这里也是个隐居的好地方啊。”
“喜欢吗?那我们不走了。”
“那怎么可以,长留还有很多事等着师父呢。”
“嗯,可以算是,也可以算不是。”看着花千骨狐疑地样子,“过两天幽若就是掌门了,若还是要事事依赖怎么成气候。”
花千骨点点头,师父说的对,不过不回去是不行的,她心里有事,放不下。
大雪初霁,雪地上留下两人深深浅浅的脚印。想起第一次与师父去雪山,他们还打过雪仗呢。现在十指相扣,若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下了西山,又来到江南的一处小镇。正值雨雪交加,两人便租了一条乌篷小船避雨雪,遣走了船夫,任小船在湖中央飘荡。
白子画摆上一壶黄酒与花千骨对饮几杯,自洞房花烛夜之后这才是她第二次喝酒。
趁着微醺,花千骨趴在白子画怀中,小手探进他的衣里,隔着薄薄的里衣肆意挑 逗,有意无意地停留在他心口。她就想摸摸他的心,生怕会有可怕的伤疤。
哎!不省心的小徒弟啊!白子画闭着眼沉醉其中,想要 。她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掀起她的底裙,轻车熟路地一颗小珍珠。
“师父……”酒精迷醉间的一声呼唤,抱住他的脖子微微颤抖着。
俯首在她芎前,长发撩人,他早已没了修道之人的清静无为之心,反而深陷在她的温柔乡中难以自拔。
这也算是一种执念吧。小船在雨雪霏霏中如一场幻影,乌篷下的池身男女正是这灰白天气中的一道艳景。
“小骨……”他一声声地唤着她的名字,一次次地将她推向头晕目眩地高兴(潮)。
柔软的四肢如水蛇般缠绕在他身上,汲取着彼此更多的交融。
沉重地呼吸,予取予求……
他强大的力量与外表的清冷孤高、出尘绝世大相径庭,只有面对花千骨时,疯狂的爱欲仿佛要从灵魂深处将自己燃烧殆尽。
吻了吻那烧红的耳珠,她已在他身下化成了一滩水。“师父。”她喃喃地唤他,手指在从宽阔的胸膛一直下滑,拂上那还停留的物上,细密轻柔的吻带着丝丝凉意在他身上停住又溜走,手指一用力,握住。
“小骨……”今天变成了妖精吗?怎么可以这样刺激他。
又是一番云雨,小船在湖中颠簸,已有倾覆之势。
相似小说推荐
-
[剑三]那只哈士奇 (七重血纱) 完结哈士奇:蒹葭,这个任务怎么做来着?五毒萝莉:啊?很简单,来,这样这样这样…… 程君泽:抱歉,来晚了,我是...
-
[综英美]迪莱拉没有假期 (红姜花) 2016-05-10完结表面上看来迪莱拉·威尔逊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美国队长的脑残粉,实际上她却是拥有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