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刚才的教训大家都不敢懈怠,三人一兽在风雪中越战越猛,竟打成平手。空中悬浮的冰蓝晶体震荡得更为剧烈,摇摇欲坠。
眼见师兄弟们越来越吃力,白子画略一沉吟,剑锋突转,人与剑合二为一化作一道银白色的光刺向洡淲犼破绽洞开的腹部。
强大的仙力与灵力相撞,洡淲犼吃痛,竟也拼死一搏,厉爪往白子画心口一爪,鲜血喷洒。
“子画!”
“师兄!”
白子画被摔出数丈远,手撑长剑单膝跪倒在雪地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开在雪地上如一朵朵花。一左一右被摩严和笙箫默扶住,他面色苍白,听见伤口正慢慢愈合。
洡淲犼也不好受,血在雪地上拉出了一条长线,触目惊心,只是目光中的凶狠转而变得有些迷茫,缓缓地走到白子画面前,低吼一声,传音入耳,你是谁?
长留白子画。
背负神谕的仙人。
交出南弦月。
南弦月已不在这里,他是我神界之物,谁都别想动,我劝你好自为之。
洡淲犼颇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满身霸气地仰天嘶吼,竟调头离去,流下的鲜血在瞬间已被掩盖,了无痕迹。
头顶冰蓝的晶体此时越积越多,好些已经砸落下来。
“快走!”白子画低吼一声,三人御剑急速退出北海。
“掌门师兄,南弦月真的不在?”
“我感知不到他。”白子画皱眉,南弦月又一次断了消息。
“只怪我没将那祸害尽早杀了。”摩严挥着拳头,颇为懊恼。
“师兄,南弦月不是妖神,也没有为害众生,怎么能随随便便杀呢。”白子画心中颇为不快,师兄太冲动,总以先入为主的观念去判断人事。
不愿与他多说,转而问笙箫默道:“南弦月既然是来提亲,有带什么东西吗?”
笙箫默看着白子画的大黑脸,不得不小心说话:“他没带聘礼,只是拿出了一块什么信物,说是千骨一看便知。可是我们都没见那信物长成何样。”
“嗯?”白子画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信物被包裹在一片金光里,看上去像团雾。然后问南弦月,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金光中的信物?
按耐住心中的疑惑与不安,白子画已不在乎这信物长成何样,心心念念只想着花千骨。刚到长留他就掠上绝情殿,打开水镜,还好,小骨正在深潭边打坐修炼,神色如常,周身浮动着淡淡的仙气。
虽远隔千里,但这一望相思便如潮水汹涌,手指不由得拂上水镜,在那虚幻的人面上温柔爱抚。
长途跋涉又受了神兽的伤,心痛的发作如约而来,加上那难以割舍的相思,白子画只得在绝情殿闭关修整,封印神器的事又往后延迟了几日。
待到将全部神器注入完封印,送走各派众人后已将近一个月了,他惦记着与花千骨的第五次双修,告别长留。
笙箫默也没多大的不舍,淡然道:“现在六界皆知你与千骨已结为夫妻,不如回来吧,这里毕竟也是你的家,我想千骨会愿意的。”
幽若可怜兮兮地附和:“尊上您把师父带回来吧,幽若好想她!”说完盯着摩严,大眼睛不停地眨着。
摩严白了她一眼,没有多言,但也是一样的意思。虽然花千骨是孽徒,但总不能一直让师弟住在外面吧。
白子画自然知道他们的期盼,尽管如今神器已重新被封印,但此事看来不会轻易结束,他们住在外面对小骨来说也不够安全,可他担心她有心结,绝情殿上那一跃,而今想起不禁身形虚晃。
还是再等等吧,现在他只想尽快回到她身边。
御剑中白子画不断观微花千骨,前几次倒还正常,直到最后一次,他失去了她的气息。
傍晚落在院中,几间屋子里都没有点灯,更没有花千骨的影子。她去了哪里?
心绪越发不宁,白子画几乎将她平日可去的谷中大小地方都翻了遍还是没找到。
被南弦月劫走了?是笙箫默口中说的要提亲的人?还是那诡异的妖神之力?好像每一个都有可能,脑中有一刻竟完全空白,左臂上已经很久没发作的绝情池水的伤微微刺痛。
山崖上清泉汩汩,落在山石上后再缓缓地注入深潭,急流回光,寒潭素湍。这是她最后气息消失的地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白子画闭目静心去感知,找到敛魂石就能找到她。
果然,扯出一丝光,他听到她的声音,低沉决绝:“你死了这条心吧……”
听不到回音,看不见人影,白子画更急,谁在她身边?
那微弱的气息若隐若现,对方该有多高深的法术才能让他都束手无策。若不是敛魂石上附有他的精元,估计他连听都听不到吧。
“把这个喝了。”花千骨的声音又响起,冷漠无情。
“姑娘,你饶了我吧!我……”话未完就听见咕噜咕噜地吞咽声。
她身边有其他的男人!她要给他喝什么?这个认识让白子画如坠云雾,花千骨不像被人挟持,反而像挟持了别人。
☆、仓促之变
不出半刻,昏暗的光中传来男人的呼吸声,衣帛崩裂,还有瓶瓶罐罐摔碎的声音……
隐藏在松林间的小屋里,烛火摇晃,灯影重重。松针铺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松木与她的味道,甚至还有一点熟悉又陌生的渴望。
他不想去想,甚至害怕走近,左臂的伤疤剧烈地跳动着,额间竟有冷汗滴下。
“小娘子……”原本害怕的男人露出真实的本性,随意地抚摸着,撅起嘴巴去亲那个女子......
推开门的一瞬,方桌上的两人如从梦中惊醒,男人扭头正要开骂,银光低啸,长剑洞穿了他的咽喉,一道血线溅在已经发黑的墙上。
看着倒在地上一命呜呼的男人,还在木桌上的花千骨面如死灰,修长的玉腿急忙往裙子下缩了缩,试图遮住这亮眼的细腻肌肤。她低下头避开那如冰刀般目光,拉过裙衫,想要逃走却被白子画堵在门口。
“小骨,你在干什么?”那声音空灵飘渺,掩藏着的巨大悲痛让花千骨的心被狠狠揪紧。
她闭了闭眼,指甲陷入肤中割得生疼:“你都看到了。”
是啊,他看到了。她长发凌乱,本就轻薄的上衣已被撕开露出雪白的肌肤,若再晚一点,那男人就要将她......
“噗——”喉间咸腥控制不住,他宁愿自己瞎了。
“师父!”花千骨急忙去扶他,却被他震开。
“为什么?”白子画艰难开口,他才走了一个月,她就如此耐不住寂寞?还是他在的时候就已经如此?那些躲避,那些抗拒,他哪里做错了?
花千骨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他比我好?”白子画指着地上的尸体,眼眶泛红,“说!”
花千骨被他钳住双肩,进退不得,那黑如深潭的眼眸中满是绝望的痛苦,让她的心都在滴血。
“放开我。”也许这就是生死劫吧,他们根本不应该在一起。花千骨挣扎着想从他手中逃脱,却感觉肩膀像要被捏碎一般的疼。
所有的理智流失殆尽,她越是挣扎越是刺激得他怒火攻心,想逃?想逃去哪里?为什么要对他那么残忍!
容不得她反抗,猛地将她推倒在墙上。
花千骨吓得惊叫,双手拼命地推他,哭喊着让他走。
“走?”周身的戾气围绕,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我才是你的男人!”
“不要碰我!”那样的毅然决然在他面前碎成齑粉,无奈只得招来鹤鸣,却被他一掌挥开。
白子画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竟然想杀他?
没有耳鬓厮磨,没有亲昵的爱抚,没有缠绵的吻,白子画甚至连衣服都没脱。
“不要……不要啊……”花千骨在他的禁锢中根本无法逃脱,“求求你,走开……”
她的哀求没换来他的爱抚,只有疯狂的掠夺。
“痛吗!你知道痛吗!”他一声声地问她,带着无穷无尽的痛苦。
她痛,痛在身体心上。口中嘶哑,似乎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抵在他胸前的手无力的垂下,眼泪如泉涌,默默地承受着白子画愤怒的身躯。
等到他的理智终于回来,埋在花千骨的颈窝处大口地喘息着。她的热泪落在皮肤上烫得刺骨,勾起那张苍白的小脸,目光中早已没了他,空洞地望着门外漆黑的夜。
“好美的一张脸。”下颚在他的手中就要被捏碎,“看着我!”
他急于要证明什么,只是曾经漂亮灵动的眼睛如一滩死水。为什么不看着他,为什么眼里没有他?将她嵌进怀里,如同抱着一具木偶。白子画深吸一口气,点了她的昏穴。
“师父!”几乎要从噩梦中惊跳起来,花千骨醒来时已近凌晨,窗外是婆娑的树影,还有残月透进屋来,清清冷冷地让她打了个寒颤。昨晚是被师父抱回来了?是师父杀了那个男人,还强要了自己……
糟了,妖神!这可怕的事实犹如五雷轰顶。
自师父走后那个奇怪的魅惑声音日夜骚扰着她,甚至鼓动她去长留找白子画。花千骨并不傻,若说一开始怀疑是自己的心魔,那么现在怀疑的就是自己曾获得的妖神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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