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助你……”白子画刚恢复,体质虚薄,可他不放心摩严。
摩严摆了摆手道:“我在这里调息几日即可,你快与言儿和云湍回长留。”
“长留现在如何?”
“现在还好,你回去就知道了。”摩严不想与他多说,只是让他赶紧回去。
“小骨……她怎么样?”
摩严心中一冷,他终于还是问出口了。“我不知道,我们三人一直在找你,这几个月生灵涂炭,仙界各派相继被灭,消息也是断断续续的。”
白子画沉默了,虽然师兄说得义正言辞,可他却察觉出他的闪躲,心头的不祥更盛。没有再多说什么,逐告别摩严与小桃,向长留飞去。
☆、心急如焚
白谨言一路上都在与自家爹爹说这几个月来六界发生的巨大变故,只是对于花千骨的事总是一两句淡淡掠过,或者就是及时岔开。看到生灵涂炭,白子画心中是深深的痛悔,早知如此就算是绑也要将六界最精锐的力量捆绑在一起,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祸事了。
可当他踏上长留时,他的心更慌乱了,路上无法观微到她,白子画总以为是自己功力还未全部恢复的原因,现在到了长留都没有办法感知她,就不再是功力的问题了,难道言儿是在骗自己?他只说小骨去找女儿,为何白慎行的气息在而她却不在?
白谨言看到爹爹投来的目光,他心虚不已,当初三人早就商量妥当,无论如何得让白子画先回长留,其余事在从长计议。摩严虽未告诉他花千骨近况,可白谨言不是傻子,他在六界朋友众多,如此沸沸扬扬的丑闻他怎会不知,从一开始的愤怒怨恨,逐渐走向冷静,他不信如此深爱着爹爹的娘亲会做出这样的事,娘亲一定是有苦衷的。当得知妹妹独自回到长留后,他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这几个月来他焦虑煎熬,却从未向任何人打探过或者表露过内心的想法,现在面对爹爹询问的眼神,白谨言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他故作无知地摇了摇头,心中却非常害怕爹爹知道真相。他的害怕代表了所有人的心情,整个长留死气沉沉,踏进大殿,只有笙萧默一人在等他。
沉重的大门在身后缓缓阖上,空荡的大殿中只剩师兄弟二人,白子画的脸色并不好,比身上纤尘不染的白衣还要白上几分,眉间隐隐发青。
“小骨呢?”
“你想不想先见见小慎儿?”
“不必。小骨在哪里?”旁人从白子画的声音里根本听不出与平常有何分别,只有他自己知道,恐惧已经吞噬了他整颗心,现在谁都不想见,只想马上见到她。
幽若把这个难题推给了自己,笙萧默现在是有苦说不出,他清了清喉咙道:“刚接到消息,齐云山被灭族了,现在狐氏只剩狐冯和云湍了,那小子想去报仇,被……”
“我问你,小骨在哪里!”白子画打断他,他根本没心思听任何事情,他只想知道她在哪。
笙萧默被他逼得心里直发怵,可这些话他真说不出口,这个幽若,他心里骂了她无数遍。舔了舔干涩的唇,他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的:“小慎儿受伤了,挺严重的,你看看她好不好?好歹也是你的亲骨肉。”他想好了,让白慎行来告诉师兄算了,自己真的难以启齿。
听到女儿受伤,白子画心头一软,锐利的眼神也缓了下来。笙萧默察言观色,急忙招来在门外等候的幽若,她手中还抱着白慎行。
小丫头见着自家爹爹,哇哇大哭,张手就要往他怀里窜。幽若将孩子递给他,偷偷地背过身抹去了眼泪正要走,被笙萧默拦下,那意思是,你既然是掌门就哪儿都不准去,得留下来共同承担。
两人的小动作自然落进了白子画眼中,女儿的右手小指裹着纱布,他也看见了,他觉得他有些明白了:“慎儿别哭,告诉爹爹这是怎么回事?”
白慎行泪眼婆娑地抽泣着:“那个大恶人割了我的小指头,爹爹,好痛啊……”
他倒吸一口冷气,女儿口中的大恶人应该是白谨言口中的金追,而这个金追就是一直在小鼎中与自己说话的人。回想当日自己发疯,白子画只见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从面前飘过,便感觉自己的力量突飞猛进,连骨骼生长的声音都能听到。头脑很快就被控制住,温柔的女声有一种魔力,让他去灭小鼎。
即便他知道这个女声与三海平原中秀华宫里的宴秀很像,他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抵抗,他是一个被@@@@/曹(操)控了的神。只是坚强的意志一直支撑着他,直到在小鼎中见到了主神图华奎的神魂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宴秀的鬼谋,她的目的就是毁天灭地。
他献祭了自己,为了阻止宴秀,却没想到宴秀早他一步放出了金追,而两人抓住了白慎行来胁迫小骨,自己却在最紧要的关头离开了她们。
白子画内疚而痛苦地闭了闭眼,即便全身金光璀璨,却毫无半点用处。擦干小女儿的眼泪道:“慎儿别怕,断指在哪里,拿给爹爹,爹爹帮你接好。”
“呜呜呜,找不到了。”白慎行又趴进他怀里,爹爹的味道真好闻,让人觉得非常安全。
白子画望着笙萧默和幽若道:“你们还不准备说吗?”
幽若一直拿眼瞪笙萧默,见他一直沉默只好指着他道:“尊上,您问儒尊吧,他什么都知道。”
“慎儿?”笙萧默求救地唤她。
白慎行露出手腕上花千骨给她的小宫铃,刚刚擦干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娘亲不要我们了,她和那个大恶人在一起了……”
虽然想过最坏的结果,但真的如此时,他还是无法接受,她的宫铃,她一直带着从未拿下过啊。白子画身子摇了摇,抱着白慎行的手差点落下,幸好那小丫头紧紧抱住了他。
“你娘亲在哪里?”
“应该是在昆仑山。”白慎行咬着唇思考道,“他们放我回来时虽然蒙了我的五识,可我觉得就是昆仑山,掌门不信我,因为派出去的人都没找到。”
白子画从女儿的形容中已经知道花千骨在的地方是秀华宫,既然是秀华宫又怎会轻易被找到呢。他的冷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又在所有人的认知当中。在他们心中,带领他们走出黑暗的长留上仙就该是这样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形于色,胸中沟壑,天下可定也。
今早的气氛有些不对啊,金追在花千骨身旁突然惊醒,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味道在靠近。他拍了拍她的小脸蛋,这个女人越来越没意思,自上次送了她礼物后就痴痴傻傻,整天呆呆的,能坐着不动一整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初见时的惊艳早就没了,现在只觉得无趣至极。
他站起身走出寝殿,瞥了眼她藏在衣服下微微隆起的小腹,暗暗冷笑着,装得还挺像。
金追离开没多久,殿门被咯吱一声推开,米拂扭动着腰肢进来,手中捧着一袭大红色的长裙,她将火种藏在她的身上后才为她穿上长裙。
低胸长裙,酥胸半露,窄腰的设计更是让她纤弱的身材尽显无疑,只是这塞着棉絮凸起的肚子有些煞风景。
“我说我找到宴秀了,你有没有兴趣听听?”米拂见她依旧是面无表情,便帮她梳头挽发,乘机按着金追的吩咐在那雪白的胸前狠狠地捏了几把,弄出了深深的红痕。花千骨迷茫地抬眼看了看她,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米拂叹了口气,打开妆奁,若不擦些脂粉,这苍白的脸庞、发黑的眼眶是要吓死来客的。
花千骨动了动,细若蚊蝇:“她在哪?”
“她死了。”米拂见她投来疑问的目光,一边扑着红艳艳的蜜粉,一边淡淡地道,“宴秀将全部的神力给了白子画,她自己再也无法成形,如今这秀华宫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全是她。”
花千骨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跟不上:“你是说原本她没死?是后来才死的?”
“是的。宴秀的神力不弱于主神,她只是想要助白子画成神,消灭小鼎而已。”
花千骨点点头,宴秀与图华奎有仇怨,这么做也很正常。她的脑袋又开始痛了起来,乱七八糟的影像在眼前乱飞,若不是米拂及时扶住她,她就要摔倒了。
米拂暗叹一声,微微地摇了摇头,搀扶着她到床上躺下,原先的憎恨变得有些同情她了。“别睡着,躺一下就好,一会儿金追要来。”
花千骨睁开双眼:“他,他还要来做什么?难道我的身子他还要得不够吗?”
“对于他来说,永远不够。”米拂顿了顿道,故意迷惑她道,“幸好你有孕在身。他需要靠这个嫡传的神界之血去唤醒神界。”
“米拂,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死?”
“永远不能。”
永远,真是一个可怕的词,没有尽头,没有希望。
还没休息半柱香的时间,米拂便扶着她走出大殿,她转达了金追的意思,今天要让她见一个朋友,并说这个朋友对他很重要,嘱咐花千骨要好好表现。
花千骨心头涌上阵阵恐惧,金追的朋友?他是要让她去陪酒呢?还是去□□?抓住米拂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步履如万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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