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惊得目瞪口呆,这个宴秀不是她在神界的母亲吗?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子画不听她的,这个女人恼羞成怒想靠你们来威胁他,没想到最后白子画都这样了,也不愿伤你,她愤恨之余便将白慎行扔给金追处理了。”米拂冷笑着瞥了她一眼,“当日长留一战,主要出自宴秀之手。她暗中纠合几大门派攻上长留,助本就有神谕在身的白子画成神。白子画多年来一直被小鼎能量侵蚀,宴秀又是小鼎的主人,她清楚的知道这个封印神魂的小鼎含有的巨大力量,将这种力量转换到白子画身上,正好可以让白子画为她所用。”
原来如此,宴秀与图华奎有仇怨,所以千百年来她想方设法地报仇,原先小鼎被迦然藏在北海神界,她无法拿到,而后小鼎出世,她便想通过师父的手骗回小鼎,没想到几次三番未果,这个女人就想出了一个恶毒的法子,利用师父来对付小鼎。
米拂证实了花千骨的推测,道:“因为就是宴秀趁能量转换,图华奎神魂虚弱时将共同封印的金追放了出来。这金追本就心怀叵测,作为□□时就时常搅扰迦然上神,被困万年如今一朝得释更是要掀起六界的血雨腥风了。正好,宴秀也多了一个帮手,彻底毁了神界,毁了世界,所以她与金追狼狈为奸,一在明一在暗。”
花千骨长叹一声,她明白了,如此深切的仇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而自己前世作为图华奎与她的女儿,对宴秀来说,也只是一个耻辱的错误,一个仇恨的产物罢了。
☆、星曜暗淡
两人正说着话,金追突然推门而入,忘情地哈哈大笑着将她抱起,在空中转圈。
花千骨被他转得头晕眼花,搞不明白今天怎么这样早就出现了,还那么高兴。贴身的火种还未取下,她心里紧张急了,不着痕迹地推开他道:“有什么喜事发生吗?”
金追大笑道:“仙界和妖魔界联手满世界的找秀华宫,这群蠢货又怎么可能找到我神界的宫殿呢?当真可笑至极!”
听到这么说,花千骨心里更紧张了,幽若一定是和杀姐姐联手了,他们不会有事吧?
“你担心了?”金追贴着她的面孔。
“没有。”心跳得太快,她别过脸去,紧张得冷汗直冒。
“没有就好,你放心,为了你,我可没杀他们,就是给了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现在他们就是我手中的蚂蚁,不听话就只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花千骨那张因恐惧而急转而下的面孔,调笑道,“六界的那点水平实在太烂,就像九重天,已经被我杀得片甲不留了。”
“什,什么意思?”
“养尊处优、眼高于天的仙人们全死了。”
他,屠了九重天……
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花千骨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猛地一把推开他直接跑了出去。
那米拂极有眼力,忙跟了上去,见花千骨趴在门外一阵干呕,急忙扶住她,就在这时,火种又回到了米拂袖中。
“你怎么了?”金追紧跟了上来。
“没什么。”花千骨掩住嘴角,虚弱地一笑。
金追横了米拂一眼道:“你先下去吧。”
待她退下后,金追强迫花千骨陪他饮酒聊天,大谈屠杀九重天的过程,说到兴起时,竟还手舞足蹈,浑身真气外泄,竟将宫中几座大殿摧毁,甚至波及到了关押白慎行的小堡,这将花千骨吓得不轻,猛地给他灌酒,试图将其灌醉。
这样一闹就是天明,花千骨在他走后急忙将米拂招来,又将火种贴身带上,有了昨日的教训,两人不敢再大意,谁知道金追什么时候就回来了。据米拂了解,中秋大战后,仙界损伤惨重,金追天天外出就是为了清剿那些不肯降服的仙门,就像九重天,已在大清剿中被血洗,那御星阁倾斜严重,阁上星辰黯淡,数得过来的几颗星曜也散着微弱的光。他手持长刀,得意地向天下宣布,曾经长留上仙的夫人,艳冠六界的花千骨已经委身于他,并怀上了他的孩子……
花千骨拍案而起,怒不可遏,浑身都在颤抖着。
米拂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道:“他说的是事实,你有什么可生气的?”她倒了一杯茶给她,仿佛折磨她就是一种消遣:“长留上仙尸骨未寒,妻子就改嫁他人,不知天下人会怎么看你,也不知道你的子女可还会认你?哦,对了,你还怀孕了,真是比青楼JI NV还不如……”
“我没有!”她虽被困在秀华宫数月有余,可每月月事并未断过,怎会有孕。
“装什么装,你还以为自己冰清玉洁吗?你二人夜夜纵欢,怀不上才怪呢。”米拂冷笑着,望着她煞白的脸色,心情大好。
脚下踉跄,花千骨差点摔倒,想起昨夜的脑中残存的只影片语,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大脑,自己难道真的怀上了这个恶魔的孩子?她日夜思念着白子画,可如今竟觉得这种思念都在玷污他。
米拂似心有不忍,又道:“怀上了也就怀上了呗,金追不是说过,只要你有他的孩子,他就放了白慎行,你正好可利用这一点。”
花千骨蓦然地点了点头,是啊,先让白慎行离开这里,平安回到长留才是首要。她问道:“长留怎么样了?”
“长留反抗也很激烈,特别是你徒弟。我不知道金追怎么想的,他并没有动他们,可能他觉得长留也没多少人了,不足为患吧。”
“白谨言呢?”
“不知道,没有提起那小子,或许他是个缩头乌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那杀阡陌呢?”
“白子画都死了,你以为他行吗?还不是被打得头破血流,被小妖小怪们救走了呗。”
那就好,只要他们都有命在,总有重新开始的一日。她的担心在现在的形势来看,也只有是浪费了。
她听了米拂的话,便已腹中孩子为要挟让金追放了白慎行。那金追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倒也应允下来,嘱咐她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若玩花样让孩子有事,就要了白慎行和白谨言的命。花千骨处处受制,怎敢不应。
她亲自去小堡,这是自上次后与女儿一别后她第一次前去,无论如何,花千骨都想亲眼再看
看她。踌躇半天,她还是走到白慎行面前。
白慎行的样子比前段时间好了很多,看来这一个多月来她没受多少苦,如今看到花千骨,圆圆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可就是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花千骨知道此番她回长留,母女二人想要再见怕是不可能了,她也知道,此刻的六界之中再没有自己的位置,一身污名将连累儿女受辱,不过好在他们有一个清白的爹爹。听米拂说,六界之中对长留上仙的死唏嘘不已,很多仙界同僚甚至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举世无双、登峰造极的白子画怎么可能会死?他不是不伤不灭的吗?
在一片嗟叹中,更多的是上仙夫人的艳史,这个女人果然是个祸害。当徒弟时,连累师父名声尽毁,做了夫妻恩爱没几年,竟在夫君死后几日就改嫁他人,还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如此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真是丢尽了脸面!他们甚至庆幸,幸好白子画仙逝,不然要知道自己夫人做出如此放荡YIN JIAN之事估计也要被活活气死。
还未被灭的仙人大多没见过那场可怕的大战,因此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仙魔也好,鬼怪也罢,都眼巴巴地指望着白子画有一天能重出六界,铲除这个祸乱天下的金追,消灭这个神踪不定的秀华宫。可是真会有这一天吗?不管别人怎么想,在花千骨心中,她的师父会回来的,他说过的,她就相信。
“宝宝。”她蹲下身,拂了拂女儿额前的碎发,想亲一亲她,到底还是没有这样做,“回去后
找一下哥哥,也劝下掌门不要再做无畏的抵抗,你们斗不过他的。”
“不就是一死吗?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贪生怕死!”白慎行眼眶渐红,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落。
花千骨擦着她的眼泪,心中满是眷恋与疼惜:“你们是你爹爹的孩子,就当为了他也要好好保护自己。若他将来回来,看到你们平安健康才会高兴呀。”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想着给女儿一个心理准备,或许她恨自己,将来才能过得好些。
“娘亲是个不洁的女人,不值得你们再记挂……就当,我已经死了。”
☆、一别两宽
听到一个死字,白慎行愣住了,无论怎样,她不要娘亲死,可怜兮兮的小丫头抓住她的手道:“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花千骨摇了摇头:“不了,娘亲回不去了。”
白慎行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大叫道:“为什么?你真要和那个恶人在一起?不要我和哥哥,还有爹爹了吗?”
她哪里还要得起他们,她哭喊悲痛的样子让花千骨心如刀割,只能徒劳地一遍遍地擦着她的眼泪道:“宝宝乖,长留有许多疼爱你的人,很快,爹爹就会回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慎行到底年纪小,她虽怨恨花千骨但更是母女连心,天性使然,一把搂住她的脖子紧紧地抱住她,大哭道:“我不要!我要你和我一起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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