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扶起拓跋灵,让她与自己盘膝对坐,双手握住她纤纤柔荑,但觉入手凉腻柔软,细如精瓷,不自觉想到拓跋灵,心神微荡,忍不住抬眼望去!
却见暮色尽暗,星月浮现,清辉星芒交辉映射下,映照四面晶壁,蓝荧荧玄冰也似,冰蓝色的光华勾勒出拓跋灵的脸庞,秀丽之外,更添冷艳。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林峰心神微微恍惚,喃喃道:“这么久没见,这丫头竟然已有了如此冷艳的气质,真不知道她有一番怎样的经历……”拓跋灵昏迷中俨然听见,娥眉微蹙,身子轻轻一颤。
林峰知觉,猝然而惊,方觉出眼前佳人已是重伤之体,不便说话,不由暗自苦笑:“我疯了么?这当儿还胡说乱想。”当即摒弃杂念,借力生出乾坤真力,源源度入拓跋灵体内。
过了半晌工夫,拓跋灵脸上痛苦渐消,眉宇也舒展开来,蓦地张眼,脱口叫道:“你做了什么?”话音未落,忽见林峰眉头紧皱,面容扭曲,原来他方才脱劫,便行借力,又将圣祖植入他体的魔念与戾气引发,陷入无边劫难之中。
这神情拓跋灵再熟悉不过,当日她将林峰从崖底救回来时,林峰就是这种神情,当下不及多想,便依她先前抢救林峰的法门,与林峰四掌相对,将本身灵力转化生力,绵绵注入他体内。
然而她体内本已空虚,所输之力既多,她自己空虚之感汹涌而至,拓跋灵正觉难受,忽觉一股炽烈真气自掌心涌入,须臾填满全身,满足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但不多时,林峰灵力已尽,劫难又来,林峰猛地惊醒,四周幻象尽消,耳边似乎有人叫喊自己,他使劲摇了摇头,才略略清醒。
转眼望去,却见拓跋灵定定注视自己,眼角残留几点泪痕。
林峰见她活转过来,惊喜不胜,欲要挣起,又觉浑身无力,欢喜道:“小妹,真的是你?太好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拓跋灵摇头道:“不是梦,也不知你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压制住我体内的伤势,现今我是好了,可你……”她望着林峰,迟疑道:“你又怎么啦?方才脸色灰白,连呼吸也没了。”
林峰心知体内有了极大变故,那老和尚不但将戾气植入他的体内,而且还同时将魔念与死气混植了进来,他此刻虽然已到武帝的境界,但这几样东西不去,他也离死不远了!
但怕拓跋灵忧心,也不多说,只是笑笑,说道:“我没事,大抵用功过度,一时昏过去了。”
拓跋灵盯他半晌,忽道:“大哥,你瞧着我的眼睛……”林峰与她四目相对,骤然心虚,急忙转过眼去。
拓跋灵轻轻哼了一声,说道:“你从小就不会撒谎,嘴里说假话,眼睛却不会说谎,你到底有什么大事瞒着我?”
林峰摇头道:“没,没什么事。”
拓跋灵微露恼色,冷笑道:“那好,你站起来给我瞧瞧。”说着将他放开。
林峰点点头,长吸一口气,欲要起身,身上却酥软如泥,无法使劲,当下一点点挪到墙边,扶着墙壁,慢慢撑起。
但连撑两次,都受制于气力,撑到一半,复又坐下,转眼望去,见拓跋灵正定眼望着自己,心知自己若不能站起来,必然惹她担心。
想到这儿,也不知哪儿来的气力,奋力一撑,竟颤巍巍站起来,两手扶墙,双腿犹自阵阵发抖,嘴里却笑道:“你看,大哥我这不是站起来了么?”
拓跋灵呆呆望着他,蓦地眼眶一红,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个人呀,看着傻傻的,骨子里却倔强得很……”走上前来,将他扶到桌边坐下,低着头,默不作声。
林峰瞧他神色忽而犹豫,忽而气恼,也不知她想些什么。
两人各怀心思,坐了一会儿,忽听一阵脚步声,竟向这间房走来了。
林峰与拓跋灵不知来者是敌是友,自己虽逃过一劫,但修为尚未恢复,林峰又浑身无力,微一思忖,林峰便传了乾坤九变的隐身神通于拓跋灵,然后让她扶着自己,转到帘子后面藏了起来。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听来似有两人,须臾入房,一个声音道:“父亲,这场雨可真奇怪,山那边还是晴好天气,翻过山头,便下起雨来了。”
拓跋灵只觉耳熟,未及细想,便听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嗯了一声,心不在焉道:“这雨来得真不是时候,且歇一阵,再走不迟。”
话音未落,庙门外突然燃起一尾豆灯,林峰瞧拓跋灵神情不对,轻声叫唤她,却不见拓跋灵闻答应,顿时心头一沉,忽传密语道:“小妹,你瞧那灯,似乎不大对头。”
拓跋灵此刻正在想这声音的主人是谁,此刻听到林峰的语,顿时皱眉瞧去,只见孤灯如被阵风吹送,轻飘飘掠过庙门,飞到神案面前,蓦地凌空一跃,在空中画出一道绚丽火光,落在地上,又向拓跋灵与林峰隐身的这边飘了过来。
林峰见此人竟然能发现自己的藏身之地,顿时一怔,眼见那火光逼近,拓跋灵心头一紧,冷声叫道:“什么人?”
只见那灯光微微一亮,映出一个男子形影,衣若纯金,双颊雪白,鹰鼻凤眼,眉挑如飞,虽然俊美,却不知为何,始终透着一股莫名邪气。
他的衣袖很长,右袖拖地,左手则穿袖而出,五指修美,轻轻拈着一盏黄铜油灯。
拓跋灵涩声道:“你是谁?怎的能发现我们?”
那男子轻轻一笑,说道:“我姓阴名无道,你或许听说过。”
拓跋灵秀眉一皱,喃喃道:“姓阴,名无道?”蓦地浑身一震,失声叫道:“无道圣龙,水神宫的神龙护法阴无道?”
那男子轻笑道:“好见识。”
刹那间,拓跋灵只觉心跳如雷,嗓子干涩,张了张嘴,却吐不出声,此人不是谁,正是她们水神宫的行刑龙头,是专门用来对付水神宫犯法作乱之人的。
阴无道看了林峰一眼,笑了笑,才望着拓跋灵道:“这是生肖门的传人么?你就是为了这小子,才不顾宫规,反走水神宫的,嘿嘿,水宫神这千百年来,似乎还没有像你这么胆大之人。”
林峰被他道破来历,心头也是一震,努力定一定神,冷笑道:“辰某只是生肖门的小卒,算不得什么生肖传人。”
阴无道摇头道:“乾天老祖一死,生肖门越发良莠不齐了,竟连这等死气缠身,怨念附体的将死之人也都成了生肖传人!”
拓跋灵怒啐道:“你放屁,我哥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有原因的,而且纵然我大哥此刻死气缠身,也比你这奸猾好色,贪心不轨、贻羞祖先的不法之徒要好?”
“谁说我阴无道贪心了?”阴无道神色一冷:“你若再敢污我水神宫的名声,休怪本法者不念往日旧情,就地将你正法,以正宫规!”
拓跋灵眼见阴无道没有立马动手之势,胆气稍壮,高声道:“你若不是贪心,怎么会来这里?是不是那老太婆叫你来的?她想独吞法典吗?”
阴无道笑道:“你却不笨,只不过也算不得独吞,你原本就是圣婆布在水神宫的棋子,你之所以能进水神宫的圣地‘虚无境’,其中大部原因也是圣婆一手造成的。
这些年来,为了让宫主取信于你,我与圣婆可以吃足了苦,嘿嘿,可小师妹你也不愧为水神宫的圣女,诡计多端,竟让你冒充宫女,偷得圣典后,一个人跑了出来。
只可惜,你心气太高,竟想一次捞个本,是故捞来捞去,竟连圣婆的龙鞭也不放过,哈哈,也罢,难得圣波不惜血本,让本法者帮她收了小师妹你,阴无道若不笑纳,岂不辜负了她老人家的美意。”
听到这话,林峰与拓跋灵无不变色,只听拓跋灵冷喝道:“那也要你有这本事才行。”言罢,方要动手,忽见阴无道身形离散,幻化出十几道身影,重重叠叠,状如神龙摆尾,掠过当场!
就在这时,只听当啷一声,拓跋灵的左肩上顿时多了一个小孔,血流如注。
一声轻笑,那幻影散而复聚,又合为一人,阴无道手拈铜灯,立身原地,气度悠闲已极。
林峰眼见这身法熟悉无比,脑门灵光一闪,失声叫道:“你是生肖龙部传人?”
阴无道笑道:“不愧是生肖门的小卒,挺有见识。”他笑语晏晏,一双凤眼辉光流转,落到林峰的身上,林峰顿时彻骨生寒,毛发倒竖。
这种感觉让林峰很是不好受,他脸色铁青,眼珠一转,忽地扬声叫道:“无道圣龙,你是水神宫的法尊,又是生肖门的龙部传人,龙部之法威震天下。
我却只是生肖门的一名小卒,一身修为也低微得很,但老子修为不济,却不怕死,今天倒要跟你赌上一场。”
阴无道笑道:“赌什么?若是赌骂嘴,那就免了。”
林峰面皮一热,呸道:“老子跟你赌身法,听说龙部的龙云遁是世间无双的身法,老子偏不服气,就赌你十招之内,抓不住我。”
阴无道笑容渐敛,冷冷道:“你命在我手,凭什么跟我赌?”
拓跋灵道:“凭你以生肖门龙部传人的身份混入水神宫,必有所图,你若不敢赌,将来这事传出去,恐怕你在水神宫将完全没有立足之地,而且你堂堂生肖门的龙部传人,要是真害怕我大哥这个生肖门的小卒;即便你丢得起人,生肖门无数年来的声威,也只怕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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