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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聊斋不是克苏鲁 (秦安忆)


  “命带魁罡,神鬼不侵,好一个天命命格。”秦月生点着头,而后将那一袋生米递给了钟魁。
  “劳请钟兄将这袋米洒在那人的身上,你还得骂他。”秦月生吩咐道。
  “这……好。”钟魁先是犹疑,不过随后还是接过了这袋米,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半路他又三步并作两步回来了。
  “胜先生,我该怎么骂?”钟魁犯了难,他为人正直,亦是饱读圣贤书,这种骂人,他真不会。
  “这简单,我教你,你只要这样骂……”秦月生附耳告知。
  “这不好吧?”钟魁听得觉得秦月生骂人太狠了,脸上尴尬无比。
  “没什么不好的,这家伙干的事太恶心了。”秦月生淡然道。
  “这,好吧。”钟魁无奈道,接着挤开了围观群众。
  运足了气,便破口大骂了起来,端的是中气十足。
  “你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小杂种,敢在这打絮巴干起造畜这等伤天害理的邪事!你虽然没有爹,但你野爹我今天就替你那早死的爹和你那勾栏里的烂批娘来教训你这个杂种狗崽子!”
  钟魁骂着,一袋米便全都洒在了那人的身上。
  仿佛遭到了重拳一般,艺人倒在了地上,嘴里还吐着鲜血,跟在艺人身边的动物全都抽搐着抖动了起来。
  不规则的凸起在那些动物身上来回移动,接着渐渐的,这些动物开始了膨胀,不多时,它们就成了活生生的赤身露体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足有十几人。
  他们颤抖着,双眼无神且茫然,惧怕的看着瘫倒在地上的艺人。
  钟魁见此一幕气的浑身发抖,他不知道什么叫打絮巴,也不知道什么叫造畜,但是他现在知道了。
  他提起了醋钵般大的拳头,提起拳头来就着艺人的眼眶际眉梢来了一拳,
  只一拳,打得眼睖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红的、黑的、绛的,都滚将出来。
  两边看的人惧怕钟魁,谁敢向前来劝?
  左右是个修邪法的,被打死也活该,一旁有人叫好,接着便响起了接二连三的叫好声。
  “客官,您的酒。”小二提着酒壶,摆在了秦月生的面前,不过却也是抬头踮脚的看着远处的热闹。
  秦月生冷眼看着这一切,为自己斟满了酒,吹了吹,一口饮罢,便听到了一阵漏气的声音。
  原来是钟魁将那艺人的一身皮打漏气了,原本饱满此刻干瘪,一个侏儒从那皮中钻出,飞也似的跑了,手里还拿着一根绳。
  他飞快的念着咒,将绳子往天上一抛,绳子就竖了起来,好像系在了什么东西上一样垂落,他攀着绳子,身形矫健如猴,不多时便越来越高,没了影。
  钟魁想追,可是却追不上,他看着那些瑟缩在地上发抖的人们,脱下了身上的披风,盖在了赤身露体的女人身上。
  瞧着秦月生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大块破布,披在了一个小孩的身上,钟魁神色悲悯。
  “你们还看什么热闹?找点布给他们盖上啊,这大冬天的不怕把老人孩子冻坏了?”秦月生喝骂道,“看热闹一个顶俩,脚快的快去报官啊!还搁这愣着干啥?整行为艺术人体雕塑啊?爷真是服了。”
  被秦月生点醒以后,围观的人才反应过来,有的去报官,有的七手八脚的找御寒的东西。
  “您怎么知道的?”钟魁问着秦月生。
  “真正被驯化的动物不是这样的。”秦月生说道,“准备准备,那家伙标记你了,估计今晚会回来寻仇。”
  “哼,他敢来我就把他脑袋给剁了!”钟魁冷哼一声。
  “是斗法,他本人来不了。”秦月生说道。
  “啊这?”
  “不过没事,我能找到他。”
  【然后再把他脑袋给剁了。】
  ——
  “胜先生,我们带那么多的鸡鸭鱼鹅老鳖干什么?你还牵一条大黄狗?”钟魁奇怪的问着秦月生,“做菜?”
  “是斗法。”秦月生摆着一副冷淡脸说道,“他标记了你,就会以这个标记来用邪法来害你,我们要见招拆招才行。”
  虽然秦月生微胖,但是架不住小圆脸子脸圆啊,本来一对儿狭长狐眼上挑,奈何脸圆显得狐眼细小的跟眯缝眼一眼,愣是整成了眯眯眼,眉毛虽然是剑眉,可是却又因为脸大显得小了点,五官是没的挑,只能说有点英俊,这种冷淡的疏离感看起来就像是一种高级的厌世脸。
  可惜就是一胖毁所有,整个人就显得平平无奇了,而且穿的衣服也很稀松平常,但凡有点个身份地位钱财的大都锦帽貂裘,
  可他偏偏一件大棉袄裹着上身,穿着大棉裤又显得腿粗,头上还戴着一顶羊皮毡帽,散落的头发垂在脑后,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高人风范,甚至可以说和这个古代世界格格不入,但是他觉得没什么,奇装异服很正常,他甚至见过有些武者大冬天的光着膀子在街道上走着。
  所以这种打扮没什么,就是没什么高人风范就是了。
  买来的鸡鸭鱼鹅都老老实实的坐在箱子上,箱子跟着秦月生,还系着绳子牵着白骡,秦月生则双手插在棉袄袖子里。
  “但是您这斗法看起来……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啊。”钟魁面露不解。
  “甭管白猫还是黑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现在我们还得买两只青壳王八,一公一母。”秦月生说着。
  两人的造型引得路边人啧啧称奇,吸引了不少目光,
  “看什么看?没见过遛宠物的?大惊小怪。”秦月生说了一声,便再也没管其他人的目光了。
  “胜先生,像您这般不在意世俗眼光的人可不多见啊。”钟魁有感而发。
  “别人眼里的你就是真正的你么?”秦月生反问钟魁,“不过我比较好奇,你一介书生,为什么想着要去贺兰道。”
  “我也不知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在苦读,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我就在想,文人虽然可以以笔治国,但是这种尸祸用笔解决不了,我也算练武将近二十年了,想去帮一帮。”钟魁说道。
  “心思还挺赤诚的,可是你可知道这样的话,你再想赶考就得等到明年了。”秦月生问着钟魁。
  “左右不过一年时间,我还能多苦读一年不是?好歹这样把握大一些。”钟魁虽然自信,但是也有些紧张。
  “这样也好,那就祝你明年榜上有名吧。”秦月生说道,接着他看了看钟魁的面相,又看了看天上的云彩,心中便以云算之术算了一遍。
  “钟兄,如果你被人污蔑的话,你会怎么应对?”秦月生问着钟魁。
  “据理力争。”
  “如果是当今圣上呢?如果你没法据理力争呢?”
  “那可能就要以死自证清白了吧,哈哈哈哈哈。”钟魁开着玩笑。
  秦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再说话了,只是在菜场采买着,最终采买齐了所需要的的东西以后,秦月生便找了个本地人,问了起来。
  “老先生,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破旧的道观寺庙,没什么人的那种?”秦月生有礼的问着。
  “有,出城往西二十里,有一座破庙,你是去赶考的么?那你可得快一点了,不然可能赶不上。”老人估计以为秦月生是囊中羞涩住不起客栈的考生,接着便问道秦安忆,“要不你到我家住一晚?”
  “不必了老先生。”秦月生笑了笑,“我不是考生,我只是去那边除恶。”
  说完,秦月生就走了。
  “除恶?奇了怪了,那破庙里也没什么恶妖啊。”老人奇怪的想着。
  傍晚,秦月生将箱子里的家伙事取了出来,将箱中隔板取出来,插在了两边,滚轮拉长,就成了一张桌子,将黄布盖在了桌子上,就成了一张供桌。
  笔墨纸砚备齐,整齐的放在了桌子上,
  笔为狼毫笔,其间还有新生男婴的胎发混杂,
  墨为朱砂墨,混入了黑狗黄鸡之血,
  纸为黄符纸,砚台是普通砚。
  除此之外,另有火签,令旗,醒木,摇铃,一盏油灯。
  只见秦月生笔走龙蛇,一连画了七张符,将七章符贴在了鸡鸭鱼鹅,白骡,还有两只王八身上。
  接着秦月生又做了些准备,之后才慢悠悠的喝着水啃着干粮。
  “胜先生,我能做些什么?”钟魁问着秦月生。
  “有人要进这个破庙的话,你就用你腰上的杀猪刀去砍它。”秦月生说道。
  “啊?”
  “放心,活人会走,留下来的都不是人。”
  “这……行吧。”钟魁摸着腰上的杀猪刀点着头。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带一把杀猪刀?”秦月生问着钟魁。
  “胜先生您可别小看这把刀,这把刀是用天外陨铁制成,削铁如泥,锋利坚韧,是我爷爷留下来的,放家里积灰了都。”钟魁握着刀说道。
  “噗!咳咳咳咳。”秦月生听了,呛了一口,止不住的咳嗽着,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胜先生您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有时间你找个知名铁匠把这把刀改成剑吧。”秦月生说着,喝了几口水。
  “我正有此意,听说贺兰道那有一位铸剑师很有名,我就准备去贺兰道顺便把这把刀重铸了。”钟魁摸着刀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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