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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秋斩刑场当缝尸人那些年 (南腔北调)


  不过,就这一个翻身他突然一拍大腿,想起来个事,哎呀!小马还在外边!
  林寿起身出门,外边瓢泼大雨,他暂时运功凭借文武气荡开雨水,林寿赶紧把外面淋雨的马牵了进来。
  好家伙,小马驹白天拉线,晚上淋雨,站在旁边烤火看着林寿,虽不知是马应该是什么表情,但想来应该是气冷抖。
  林寿乐呵呵和小马大眼瞪小眼,这正给它烤火之余,突然听外面轰隆一声!整个地面一震,破庙里地动山摇!
  地震了?山洪了?
  林寿一脚踹开破庙门,凿壁偷光盏往外一照,嘶,好家伙。
  黑漆漆,乌咚咚,地上单剩了一个好大的窟窿,院儿没了。
  抬灯照亮,阴森森,冷颤颤,光不过三尺,照不了漆黑的地介儿,林九爷心头激灵,冥冥中自有感应,闭眼观瞧。
  保定乡大旱七年,阴间死寂百里不见仙家,看事儿先生来一个疯一个,来两个傻一双,但见今夜龙尸安葬,久旱甘霖,雨水冲塌了破院,露出一个大坑。
  这坑里,好大的玩意儿!
  ……
  京城外郊,安山煤井坍塌废墟。
  这个引发年前京城煤业大地震,导致余志堂商号全家扑街,林寿大捞了一笔香火等等一系列事件的源头。
  如今,这煤井被交给京城其他几家商号一起开发,如今正雇了工在这清理废墟,重启坍塌的煤井。
  这年头没有机械,为了省钱和怕炸坏了也不用炸药,全凭人力开凿搬运,一人一天管两顿饭给十几个铜板就能给你卖死力气,便宜,煤井有风险,死了也不心疼。
  煤井上,一个卯子工正挥着铁镐敲石头时,突然听到一声“哎呀!”。
  什么玩意儿?!卯子工给吓了一跳,以为闹鬼了躲得远远的,惹得周围干活儿的人都看过来,怎么回事?
  但见那石头后边,滚出来一个老道,老道一身道袍破破烂烂,一把拂尘毛都秃了,跟个叫花子似的,多少天没吃饭一样。
  这还不算磕掺,更磕掺的是他那个长相模样,嘴是歪的,眼是斜的,整个人跟晚上睡觉没关窗户让大风给脸吹歪了一样。
  上卦摊相面人家都不能给这主相,你这脸是歪的,相出来也是歪的,不准。
  周围的卯子工围观着这主,跟动物园看猴一样,好家伙心说这是个什么品种,没见过长得这么磕掺的,你一句我一句全是看热闹,也没人能说出这坍塌的煤井里,挖出个歪老道来是怎么回事。
  闹腾半天,终于有个能主事儿的监工被叫过来了,问这歪老道是谁?怎么回事?怎么跑他们这煤井来了?
  “贫道,嘴歪眼斜道人。”
  这老道一甩秃毛拂尘,好家伙,这道号生动形象,不用见他人听这道号都能知道他什么模样了。
  “贫道在此地闭关清修,结果却被尔等吵醒,哎呀,也罢那便四处走走吧,待我算算这是哪朝哪代……”
  歪老道说着,捏手掐指闭眼搁那算。
  周围大伙直乐,歪老道一身破破烂烂,说闭关清修,问哪朝哪代,这位不光嘴歪眼斜,还是个疯子呐。
  但见那歪老道算着算着,歪眉头一皱,口中自言自语的念念叨叨:“坏了,我当年那七星锁龙阵出岔子了,水井压龙煞,一场地动坏我布置,龙煞泄露久积,终于发了旱灾,造孽……咦?”
  “不对,那地方又下雨了?有人破了我的锁龙阵?不可能,当年搬山老怪都破不了贫道我的布置……坏了!那七星锁龙阵是我布下镇压大邪祟‘压龙仙’的,如今没了七星锁龙阵,它怕是要跑出来为祸苍生……咦?压龙仙呢?怎么算不到了?莫不是这几百年,它已经修炼的能蒙蔽天机了?!不可能啊!没有香火它怎么炼?嘶,给我算……”
  歪老道使劲的掐指推算,反馈来了一个结果“平平无奇”……
  不对!歪老道掐指又算,“普普通通”,再算,“一介凡人”,还算,“当个人吧”,不信邪的算,“别算了”……
  最后也是手指头上都冒火星子了,头顶一个激灵,惊起一身白毛汗,“天机莫窥”!
  哎呀!不好!
  结果都懂,轰隆,一道雷。
  地上就剩块焦黑,没了歪老道的身影,围观的那帮卯子工直鼓掌叫好:
  “哎呀!真神仙呐!”
  ……


第102章 一场雨
  夜,亲王府,灯火通明。
  王爷九千岁躺在榻上,看他最爱的那出老虎戏,看老虎吃人,高兴。
  这正看着戏内,身边长随上前,说道:
  “王爷,保定乡下雨了。”
  “啊?哪啊那是?”九千岁在这看戏呢,也没走心思。
  “保定乡,您的地。”
  “我的地那么多,我哪记那个去,保,保定乡那地怎么了?下雨?京城现在不天天下雨,有什么新鲜的。”
  这位王爷九千岁,手里几万亩的耕地,当朝最大的地主,地多到自己都记不住。
  “爷您这是贵人多忘事,没事,奴才给您记着呢,那保定乡啊闹旱灾,闹七年了。”
  “啊?闹旱灾?咱那收成呢?”
  “哎,佃户种不出东西,收成少了。”
  “混账东西!这帮贱民!王爷我大恩,给他们地种,他们这帮废物玩意儿糟践东西!”
  九千岁抄起茶杯,往地上摔的粉碎,多会说啊,自己都记不得的一块地,大旱了七年种不出庄稼,说是废物贱民糟践他的地。
  “罚!把那劳契拿出来给我罚!”
  “不用等爷说话!奴才罚他们呢!这几年交不够粮食的懒户,已经让他们按手印了,后半辈子都给咱们种地,子孙后代都给咱们种地,现在下雨了,让他们给咱种。”
  “行了,少说这本王不感兴趣的事。”
  九千岁这一边说着,一边看完了出戏,喝退左右,只留长随,那是有密事要说。
  “我交代你那事,办的怎么样了。”
  “王爷,您差我派人去与那漕帮翁德岩开价钱,让他透露京城福寿膏仓库地址,舍了两广总督拜大人向您投诚,奴才三次派人带着诚意去,他三次送回来三个脑袋。”
  “混账东西!”
  王爷九千岁猛地一拍桌子。
  “好他个拜余楼!人远在两广,养在京城的狗倒是听话,给他看家护院,把着这福寿膏的漕运仓储!”
  “王爷息怒!”
  “我息个屁!我看他拜余楼是在两广天天跟洋鬼子打交道玩飘了,不知道这四九城里谁才是地头龙,我跟他做福寿膏的生意,在京城里给他打开了道儿,他却就用屁大点油水分成钱打发,一点不想让我插足,怎么着?当王爷我叫花子呢?”
  九王爷拍桌耍着横,话里其实没有多少道理,但可是有他的利益所求。
  福寿膏这是一块大蛋糕,谁都想啃上两口,但两广总督拜余楼牢牢把握着福寿膏的进口运输的渠道,是那个分蛋糕的人。
  别看人家人在两广,但通过这福寿膏的利益捆绑,已经在朝中结出了洋务党,为维护这福寿膏的利益周旋。
  九千岁也是拿着其中大头分成的,勉强算是洋务党人,但他忍得了只拿这点分成?
  当朝第一大地主,地多到自己记不清,暗中操控余志堂商号炒京城煤价,不知多少商号背后有他的影子,通过九门提督掌握京城城防……
  九千岁就如那老虎戏里的老虎一般,不知养着多少伥鬼,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当朝京城第一大老虎。
  现在这让人眼热的福寿膏生意,他却要受人钳制?当一个只是分蛋糕的小虾米,这他哪受得了?他屡次派人接触福寿膏漕运仓储这些环节上的人,想从两广总督拜余楼手里撬走这条线,却屡屡失败。
  淦他娘的拜余楼,养的狗可真忠心。
  “明天让九门提督带一队巡防营的人,去找漕帮的麻烦!”
  “爷您三思,别惊动万岁爷那边。”
  “惊动能怎么的,没我在这护着京城的洋务党,哪有他的福寿膏吃。”
  “哎唷!爷哎!您小心隔墙有耳!”
  好家伙,这话说的长随都腿软了,得亏左右没有人,九千岁也是摆摆手:
  “我那兄弟啊,岁数大的没几年日子了,宗人府不止一次令他退位了,可他还把着龙椅舍不得放,那狼狈样子可太难看了。”
  皇上坐拥江山,也就一乐。
  “爷您别说了,不然奴才得死在这。”
  “看你那怂样,你快上那保,保定乡上保定乡去给我催收去,今年不下雨了么,给我加收一倍,不,三倍的粮!”
  “得嘞爷,奴才明儿就备马。”
  ……
  清晨,天上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保定乡外的破庙,林寿打着哈欠醒来。
  天上稀薄的雨云后,太阳照常升起,今天又是不当人的一天。
  昨晚院里下雨下塌了的大坑还在,但这不重要,昨夜林寿该做的已经做了,现在这也就剩个坑而已。
  林寿骑上小马驹,打上黑纸油伞,穿行在保定乡里,小雨淅淅沥沥,佃户农民们为这场雨欢呼雀跃,向天拜谢老天开眼,跪在地上亲吻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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