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梅花桩功有着纯情绝佳。目前隐性埋名于塞外承德。
如要把他请来,我方将如虎添翼,如狮长角。”大家听了万分高兴,大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提出欲携东方萌共赴承德邀请隐士。东方萌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该人孤癖好静,他的隐处从不准外人前往。你们若去可能弄巧成拙,反为不美,还是由我代表你们走一趟,你们在家中等待吧!”冯、王、万听完只得遵命,共祝东方萌雨降花绽,水到渠成。事隔数日,东方萌请人归来,邀冯、王、万三人到府上会晤。阳光细微,雾葛袅袅时,三人共至东方萌客厅中。果见上座俨然端坐一位紫袍青褂,长髯披发的老者。他一头灰发半遮着脸。隐约可见右腮上有一颗圆圆大痣,两道犀利日光,光华逼人,身旁放着一根铁拐。
三宝似乎觉得面熟,但始终记忆不起。众人落座,香茗敬上。当大家谈起打擂之事时,郅一拐操着一副川音腔,骄吟自持,语气言人:“羊城三妖,你们完全可以对付。至于净空老尼,武功利于登峰之极,你们稍有疏虞,便有性命之忧。与她抗衡看来非我莫属了。俗话说,炒豆大家吃,砸锅一人担,请各位放宽心肠吧。”
东方萌说:“感谢一拐老友匡扶正义之举。”兴邦、碧鹏也躬身致谢。但是,三宝心中忑忐不安,怀疑此人能否具备超于老尼的上乘武功。三宝这疑虑的眼色,郅一拐窥在眼里。呵呵一笑,道:“我既然是被当做高人佳宾请到贵处,那就应入乡随俗,在各位武林同事面前以一点区区拙劣小技献丑了,望各位多多指点。”
说罢,不容东方萌伸臂阻拦,飘然抬身,大家无奈随从来至院内。只见郅一拐一撩紫袍,向腰间一掖,然后双手向对面五丈远的一棵梨树扬出十颗钢弹,如十条银光疾驰出现,扑簌簌从树上面落了十颗黄梨。此时,他星眼含笑说:“各位,在下献丑了!”言毕,他猛转身双掌向梨树呼地推去,但听风声骤响,树上的梨似雨点般劈哩啪啦掉将下来,枝条和叶片不停地摇动翻卷起来。
然后,他昂首返身走进客厅。这石破天惊的登峰造极之技,无高超的神力内功是办不到的。大家看得瞠目,三宝一看此功超过自己,一颗久悬的心才落了下来。
这日,静空神尼随羊城三妖之首沙蛟和白登峰,了空道长、凡空主持从玉屏山出发,向顺天县进发。骏马二十蹄,星月奔驰,不日便抵达目的地。
钱县爷亲躬县衙门前石阶下,毕恭毕敬地将静空神尼迎进客厅,叙谈一会后便给神尼安排好住宿,请她休息去了。
夕阳西坠,余霞似血。钱县爷命入准备了一桌丰盛的上等佳肴美馐,把沙蛟等四人请至厅内共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钱县爷拱手问道:“沙壮士,祝你们明日打擂取得胜利,不过怎么还不见您的二位师弟到来?”
沙蛟哈哈一阵狂笑,说:“县爷,您放心吧!他们已经莅临贵府了。”说着向窗外指去。
墨泼般的夜幕上已星移斗转,在星光闪烁下四处鸦寂雀静,悄然无声,杳无一丝人影。裘师爷睁大惊愕的鼠目问:“在哪里?请他们二位进来共饮。”
此刻,只听一声尖利的怪啸,象猫头鹰悲啼,令人闻之丧胆,刹那时,便见院中高大的柳树上,有两个幽灵般的人影飞身跃下。
这是两个身材颀长的壮汉,上穿一色的十字绊密扣箭袖青衣,下着皂裤打着鱼鳞绑腿,脚蹬白色薄底麻鞋。头大如斗,相貌凶悍,背插锃亮的簿刃鬼头刀,脸色灰白,目光迟滞、呆板,直戳戳站在那里,如两具挺立的活僵尸。如果夜间看见,就会被当做鬼魅吓得魂飞魄散。
沙鲲、沙鳅如入无人之境般走进客厅,只向沙蛟一拱手就盛气凌人地一屁股坐在席间。钱县爷急忙起身恭维:“不知二位高手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二妖向他瞄了一眼,又用充满血丝的双目,扫了一下席间肴馔,对沙蛟淡然一笑:"大哥,这些玩意儿有啥新鲜味道?我们已有十几天未喝人血的酒,未吃人肉的菜了。今日若吃不上,喝不上,提不起精神来,明天打擂比武可就一点劲也没有了。”
沙蛟厚硬发紫的嘴抽搐了一下,两目如梭,发出骇人光芒,盯着县爷问:“县爷,您看怎么办?我的兄弟就是这个脾气,否则……”
钱县爷哑然,如硬石塞喉,脸浮为难之色。
裘师爷为了笼络三妖,击败二侠,心生一计,出头解围说:“县爷,是否从大牢中提出个死因来?”钱县爷无奈,点头同意,于是取出县衙令牌命人去牢中取人。
席中的白登峰见三妖这种野兽般的心性,早已脸色发青强按住胸中怒焰,气咻咻问:“沙家贤弟,在我们面前你们这样做,不感到过分吗?”沙蛟脸一沉,面呈愠怒:“怎么?白大哥还有脾气吗?”
白登峰话锋似刃;“我胶州白某,绝不允许你们在此胡作非为!”
“什么?你好大的胆!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沙蛟脸色顿变,大喝一声。
“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只有让刀尖说话!”白登峰怒吼一声,啪的一掌击在桌上。
沙鲲、沙鳅和了空、凡空均霍地站起。此时,两方对垒,芒锋相持,一派杀机顿起,火并即。
钱县爷慌忙站起,向双方不断拱手:“各位英雄,都是自家人,都是自家人嘛!咱们共同的仇人是冯三宝,你们兄弟间万万不能自相戕杀,以误我们之大计。”
裘师爷也慌了手脚,强装笑脸,摇动三寸巧灵之舌,规劝说:“请各位好汉息怒,古语说,好汉者,技湛艺精,度大量大也。请各位息怒,坐下饮酒,磋商一下明日的比武之事。”双方这才压下怒气,弓张剑拔的火药气氛,松驰了下来。
白登峰鼻子重重哼了一声,便和了空、凡空拂袖安寝去了。沙鲲、沙鳅欲追杀过去,沙蛟拦住二妖,狠狠地说:“有帐不怕后算,待明日打擂比武完了后,再伺机杀死他们!用他们的血、肉摆宴庆贺,以解我们兄弟的心头之恨!”说完也和其它二妖告辞而去。
第11回
曙色忽明,东方涂红,万家房脊腾起缕缕炊烟。
在县城东侧郊区的一片宽阔绿色草坪上,一座高大戏台,现在已修茸一新。戏台的四个粗壮角柱高达二丈,台面,长宽二丈余。戏台两侧贴有一副斗大金字的对联,从上贯下。
南拳拳打西山猛虎恶豹北腿腿踢东海蛟龙凶鲨。
上楹有四个金字赫然入目;比武擂台。擂台的南、北、西三面,各搭有一个高一丈的小台子,擂台和它们两两相对,形成四台对叠之势。中间开阔的草地上竖有一片梅花桩,桩顶均被削成枪尖形,锋利无双,高近二丈。
辰时,场中已聚集了黑鸦鸦一片人,观众如云,把擂台围得水泄不通。场中嘈杂,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忽然,一阵锣声响超,由远至近,四抬轿子行到场外停下,从前两个四人抬轿中,款步走下来钱县爷和东方县丞,都衣着官服。随之,从三、四台二人抬轿中走下装师爷和文办。跟在后面的班头从马上跳下,带领四十名步行的三班衙役,簇拥着饯县爷走进场中。钱县爷等撩起官服顺着木梯登上了仲裁席,坐在正中椅子上,东方萌、裘师爷,文办也两侧坐下,班头坐在末座上。衙役们一个个肋挎腰刀,分立在仲裁席台和比武擂台的左右,维持打擂秩序和防范歹人滋事。
此刻,双方擂手也都骑着骏马,按时赶来,下马后,分别进入各自的擂手席。
南台正中端坐着静空神尼,两侧分坐六人:羊城三妖沙,蛟、沙鲲、沙鳅于右,白登峰,了空道长,凡空主持于左。沙蛟眼窝中深嵌着两颗滴溜溜乱转的蜥蜴眼睛,闪·着阴晦的光,暗暗窥视着对面台上的几个对手。
北台正中直坐着乾坤横扫郅一拐隐士,两侧也分坐六人:冯三宝、万碧鹏,王兴邦于右;冯婉贞、冯婉珠、冯婉灵于左。
巳时已到,钱县爷一投眼色,裘师爷忙直起细长的水蛇腰来。他头上扣顶镶珠的丝绒碗帽,身穿蓝色夹袍,外罩一件青色大缎马褂,脚蹬青呢白千层底便鞋,从上到下焕然一新。他那高挺的颧骨,尖削的下巴上,似乎瘦得只剩下一张脸皮贴在面部。
他从喉咙眼里发出几声干涩的咳声,便斯文地走至台前,眯着鼠目宣布:“按本县众所周知的规则,进行的比武打擂现在开始,请双芳做好准备!”登时,场中窃窃私语的、大声喧哗的、交头接耳的、七嘴八舌的、顿时闭口沉寂下来。
此刻,一个高大身影从南台纵身跃起,落到擂台上。但见他一身青衣短靠,头扎黑巾,腰系一条四指宽的紫色丝带,涤丝下悬,脚蹬矮腰短靴。此人身材粗高,似半截黑塔,脸上颧骨高耸,猴腮。凸嘴,尖顶脑袋,黑黝黝如刀削的窄脸上,紧绷着一团凶气。他,就是羊城第三妖沙鳅。“呔!冯三宝,你们哪一个敢过来送死?”沙鳅用手向北台一指,尖声高喊着,唾星四溅。
声音将逝,一条矮小身影掠空飞起,似一只轻巧敏灵的小燕,落在擂台上。沙鳅定睛一望,见是一个身着豆青纺绸短衫,脚蹬薄底麻鞋的十四五岁少年,一副润红面庞,细眉俊目,嘴角略挂几分矜持的笑纹。原来是冯婉灵,他没等父亲吩咐便迫不及待的足尖一抵台面,纵身离开北台。他虽然年纪小,心计却凝重多思。他想要为民团抢立头功,为爸爸脸上增光添色。沙鳅瞄了一眼婉灵,蔑视地仰首狞笑几声;“原来是一盘‘小菜’,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婉灵金鸡独立式站定,仰着小脸,蹬圆一双星光灼灼的眸子,喝斥道:“少罗嗦!今天让你尝尝小爷的铁拳,叫你满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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