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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风雨梦 (郑栋)


  一侧的执事道人和八个小道,直看得摇酋咋舌,双目直勾勾发呆。
  这时,婉贞蓦地收式,双膝下蹲,运用神意力功,即心、意、气、力合一集中之法;双趾抓地,腰间拧力。但听嗖地一声,婉贞气势如长虹横天,身锁共一,腾空鹊起三丈余高,探臂将系有红布的枝条掐下。然后稳稳地落在地上,将石锁放下。
  道士们看得惊魂慑魄,嘴巴张得又大又园,呆滞得一时收拢不回。
  执事道人一摆手,命令:“上!”就见八个健壮道士跳下台级,蜂拥围上,个个张牙舞爪,面露狰狞,攻击过来。婉贞纵身跃起,在空中使用鸳鸯连环弹腿,一瞬间腿似旋风飞转,足如车轮滚翻,只听砰砰砰几声响,便将八个道士踢翻在地,一个个都横七竖八地卧在地上呻吟不已。
  一阵阵哈哈大笑声响不绝于耳,震得树叶簌簌抖动。冯婉贞回头一望,见一位年迈道长伫立檐下,年约七十余岁,银须银发,随风飘动,一派高雅脱俗,端庄稳健气度。他身穿皂色道袍,胸前挂串红光闪闪的念珠,腰扎黄色宽边腰带,中镶一块白色玉石,足蹬白底青色矮腰布鞋。真是须似三冬雪,发赛九秋霜,两眉如银叶,童颜闪豪光。
  年迈道人含笑稽首,说:“炉火纯青的好功夫;我枣山道人钦慕倾倒!快请到屋内一叙。”
  进内坐定,香茶献上。枣山道长手捋胸前长髯,慈祥地微笑着问道:“女施主跋山涉水远道而来,请问尊姓大名?”冯婉贞起立躬身施礼:“小女子冯婉贞。”
  冯婉贞!枣山道长上下打量一下冯婉贞,客气地问:
  “不知女施主是何人门下的高足?敢问令尊的大名?”“家父冯三宝!自幼随家父学了几手功夫,让道长见笑了。”婉贞恭敬地答道。“冯三宝!”枣山道长大吃一惊,忙站起身来。婉贞惶惑不解,问:“莫非道长认识我父?”
  枣山道长惊讶地面孔转瞬即逝,顷刻换成一付嬉笑颜开的模样,忙说:“不不不,令尊镇北大侠的威名,蜚声大江南北,威震黄河两岸,我早有耳闻。”说罢,又一阵会心长笑。
  婉贞担心地问:“道长你看这解药?”枣山道长笑眯眯爽快地说:“好办,好办,我愿结交象冯大侠这样的江湖豪杰,你就放心吧!”
  说罢,枣山道长从怀中掏出一个黄色纸包,递出来说:“此药有惊人奇效,一次用姜水吞服,即可解毒痊愈,拿去吧!”
  冯婉贞此时才喉石落地,惊喜得伸出颤微微的双手,接过来。她的心情真如同接过一个三世单传的婴儿,小心谨慎地揣入怀内,忙不迭口地再三表示感谢。枣山道长命小道士,摆上饭菜款待,婉贞不胜感激。因治病救人事情紧迫,刻不容缓,需尽快火速赶回,所以,饭后小憩片刻便立即告别道长。
  枣山道长挽留不住,便热情地亲自将婉贞送至庙外,并再三嘱咐她一路小心。
  婉贞急急下山,到了山下立即乘上坐骑,挥鞭策马向来路方向一溜烟驰去。


第9回
  冯婉贞流星赶月,疾风追云般穿镇越村,跨岭涉水。不是“潮平两岸阔,风平千帆悬”的江景,还是“暖暖远人依依圩里烟,的村色,都不及暇顾,心急如焚地昼夜兼程,不到七日便风尘仆仆返回谢庄。婉贞到家喘息未定,三宝便迅速命人飞马前往县城和王庄,请东方萌、王兴邦速来。约数盏茶的功夫,芏兴邦、万碧鹏来到,只不见东方萌前来。三宝焦灼地说:“不要等了,救人要紧!”于是,众人来到后院大龙养伤的房间。这些天来,六菊亲自给大龙换药、敷药,送饭,烧茶,护理、照顾得无微不至,尽心尽力。由于守在床边,日夜煎熬,她劳累得眼圈都成了暗黑色。大家见大龙伤口呈灰褐色,脸色苍白,微睁二目,眼神呆滞,呼吸微弱。
  三宝从大龙嘴中取出避毒珠,见珠色灰暗,上罩一层薄薄黑雾。这是宝珠从五腑六脏中吸出的毒气。三宝让六菊用热腾腾的姜水和解药搅拌,调合匀净倒在碗里,晾了一会。三宝安慰大龙:“贤侄,不要紧,这解药喝下去,命就保住了。”大龙困难地点点头,三宝将他轻轻扶起,六菊端着药碗刚要往他嘴里倒,就见东方萌急匆匆地走进屋里来。
  六菊放下药碗,三宝起身迎上前,说:“东方兄,解药已到,您看现在是否服下?”东方萌长吁一口气,兴奋地说:“尽快解毒,快服下!”说着,他走到床边端起药碗细望,见药汤呈紫红色,他低头嗅了嗅,一股强烈的辣味扑鼻。他浓眉一皱,面带狐疑之色,说:“这解药?我看不象。据药的颜色和气味看,恐怕是‘仙鹤顶上血,饧鱼尾后针’所炮制的烈性毒药!”大家惊得不由都啊了一声,纷纷聚拢过来。
  东方萌让三宝命人拿来一块饽饽蘸些药汤,来到院中扔给一只黄狗。只见那只狗吞吃后,刚向前歪歪斜斜走了几步,就扑通一声栽在地上,四足乱蹬,七窍流血,嗷嗷惨叫几声死去。王兴邦见此勃然大怒,日喷炙人烈火,说:“好哇,冯三宝!师古不泥,两面三刀。你竟然打着救人的旗号,在众人面前继续加害大龙,你简直欺人太甚,我和你誓不两立!”说着手一抬,便要动手。东方萌双臂一拦:“住手!兴邦弟,不要鲁莽,我坚信三宝贤弟绝不会干出这种蠢事。”王兴邦双目一瞪,厉声质问:“东方兄,那么眼前之事又做何解释?”三宝于是就把婉贞取药的经过讲了一遍,最后迷罔地自语说:“枣山道长和我素不相识,为何下此毒手?”东方萌劝道:“三宝贤弟,此事蹊跷,他为什么这样做?我看还是要找他问个明白。”婉贞也气得双颊烈红,一跺脚说:“爸爸,我再去找这一个老东西算帐!冯三宝怒目眦裂,举身怅立,一丝寒意袭上心头:“我冯三宝含冤待雪,要尽心救人洗刷此不白之冤,却又增添这种令人不解之谜。好,明日启程,我和婉贞同上王屋山!”
  然后,他强作笑颜对王兴邦致歉:“兴邦兄,婉贞白去一趟,又险些误了大事,望兄见谅。劣弟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把解药弄回,即使抛头颅洒鲜血,也在所不辞!”
  王兴邦鼻子重重哼了一声,冷冷说道:“弥勒佛满脸堆笑,但终究是个没有心肝的泥胎!”
  东方萌不满地看了王兴邦一眼,神色肃穆地说:“兴邦贤弟,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半点三伏寒。兄弟之间说话要齿痰留芳,焉能如此恶言相向。
  王兴邦腾地象弹簧般跳了起来,心中不服,语出又止:“兄台,你……”东方萌慢踱过去,用手把王兴邦按坐在椅子上,一脸严峻正气:"贤弟,请你不要任性而为。我不偏不倚,办事公正;如果此事确实是他干的,我也不能饶他,一定治罪。但在事情未弄清以前,一定不能胡乱猜忌,以免伤了兄弟间和气,望兄弟你慎之待之。”言罢,他向三宝拱手告辞,王兴邦,万碧鹏也只得相继而去。
  夕阳残照的最后一抹金辉,自窗棂中泻入王兴邦的客厅中,这时,王兴邦和万碧鹏正喝闷酒。半晌,王兴邦长叹一声;“大龙被毒镖所伤,生死未卜,令人心焦,冯三宝虚情略停一下,他看着三宝说:“他们捣鬼有术,我们也要捉鬼有方。”
  三宝激动之情,顿溢言表:“壮士,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我和东方、兴邦二位兄台,十多年来友重如山,情深似海,遗憾是被此事所离间。”
  万碧鹏神色一肃:“仁兄,您在武林中之威望和盛誉,待人处事之高雅侠义,愚弟早有耳闻,万分敬佩。现在。躲在幕后制造事端的真凶,利用了兴邦因亲人受害而思绪混乱,坠入是非混淆时刻,进而加害王兄,其意在继续扩大、加深仇恨的鸿沟,以达到不可告人的险恶目的。前些日我还不能辨出真伪,今日他们弄巧成拙,棋漏一招,已露出狐狸尾巴,可谓愚蠢之极!
  三宝手托双镖说:“这,我没有再丢斤镖。”万碧鹏断然说道:“毫无疑义,一定是他们仿照前一只所造的。仁兄,自古冤情总会雪,善恶到头定有报。他们总有败露之日!”
  这时,六菊、婉贞姐妹等人来到屋中,万碧鹏心急如焚,说:“大龙、兴邦目前生命危在旦夕,觅到解药乃当前首要大事。事不宜迟,我和你们父女二人马上动身前往王屋山。”“好!”三宝吩咐家人从马厩中精选出三匹良马,顶残月,踏夜风,驰上征程。
  一路上餐风露宿,衣不解带,马不停蹄,第五日的黄昏时刻,他们已来到王屋镇,仍旧到聚源店中住下。
  晚间,三人共同研究去仙云观对付枣山遘长的办法,至夜半,才各自安寝。
  第二日清晨,三人乘马来到王屋山脚下,将马拴好,便顺小径上山。此刻,游人尚少,天气不甚晴朗,簇簇云朵浮空,凉风飒飒。三人登上山顶,见那近处虚无缥缈的云海,时而宁静,轻柔如绢;时而上下翻滚,奔腾如涛。那孤峭如柱,凝秀独出的群山峰尖,在云雾中忽隐忽现。云雾亦淡亦浓,忽散忽聚,诡谲变幻,令人莫测。
  三人来到观外,万碧鹏躲在观边的丛林中,随时策应。冯家父女登上台阶走至山门前,由一个满脸凶相的矮丑小遭士引路,行至第二层大殿时,前面中间大殿门扇一开,、就见枣山道长昂首走出。后随八名横眉立目、杀气满脸的小道士,手握利刃,个个干练、剽悍。最后跨出了知客道人,一脸横肉,目透邪光,手执两把大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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