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尉摆了摆手,笑道:“非也!我只不过是想借邀宴之名,请司马敬辉入翁,然后再伺机行事,对司马奸党分而治之!崔大人,你可明白本太尉的意思了吗?”
崔太守思考片刻,顿悟道:“噢!原来如此!请太尉大人在此稍候片刻,卑职这就前去令人安排宴客的相关事宜!”转身离开前厅,径直前往后衙做准备。
王太尉独自坐在此处,一面捋着胡须,一面暗自叹道:“司马敬辉,你这个无德无行的奸贼,明日你只要敢来,我定要教你有来无回!”
这里将一切准备妥当,王太尉亲自提笔写了一封邀请函,命人火速前去投递到司马府中。
司马敬辉接到王太尉送来的邀请函,自是兴奋不已,笑道:“太好了!想不到这王秉全,倒还蛮通晓此道的嘛!在朝为官者,讲究的无非就是一个‘礼’字,礼尚往来,彼此间互相走动,这不是挺合乎规矩的吗?你敬我一尺,我自会敬你一丈的,大家和和气气的,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呀?”命人备了一份寿礼,准备明日前去赴宴。
司马敬辉虽无头脑,他身边的荆牟茂倒是个机灵鬼,上前谏道:“大人,属下以为,这其中恐怕有诈!”
司马敬辉不解其意,问道:“哦?此话怎讲?”
荆牟茂回道:“回大人,属下常听人言,说这位王太尉一向勤俭自持,从来不愿与人费礼结交,更不喜好大讲排场,怎么此番却又一反常态了呢?
属下担心,王大人很有可能已经查到了大人犯事的相关证据,此次宴请大人,名为邀宴,实则是王大人设下的‘请君入翁’之计!属下建议大人,明日还是不要去赴宴的为好!”
司马敬辉不以为然,将请柬扔在桌子上,笑了笑道:“荆牟茂,你多虑了!据我叔父所言,王太尉为人处事一向光明磊落,从不擅使诡计害人,你又何必如此担忧呢?”
荆牟茂劝谏无果,赔首告罪道:“大人所言极是!或许真是属下妄言了。只是大人,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为了以防万一,明日,不如由属下陪同大人一齐前往州衙如何?”
司马敬辉点头道:“也罢!既然你有此忧虑,明日,就由你随本官一同前往!”
荆牟茂揖礼道:“是!属下遵命!”
回过头来,再来说一说景州府衙这边的情况。
傍晚时分,王太尉命人将叶锋、楚平二人请到客厅相见,向他二人做了一些交待,明日宴会之时,由王太尉、崔太守二人在明处稳住司马敬辉,楚平躲在暗处,以防不测,叶锋则直接带领州衙的衙役,前往司马敬辉的别苑搜寻相关证据,两下里各行其事,争取在明天便可以将司马敬辉依法查办!王太尉等人计较完毕,各自回房歇息,养精蓄锐,以待明日全力缉拿司马奸贼!
翌日正午时分,司马敬辉果然携同荆牟茂来到州衙赴宴,双方叙过官礼,分宾主依次入座,王太尉客套一番,下令正式开宴。众人推杯把盏,尽情畅饮,欢声笑语,啧声连连,荆牟茂却只是双手交叉胸前,寸步不离的守护在司马敬辉的身旁。王太尉一面饮酒,一面悄悄地撇了荆牟茂一眼,暗自叹道:“可惜此人空有一身好本领,却明珠暗投,甘心沦为司马奸贼的鹰犬爪牙,真是够下贱的!”
这里虽是觥筹交错,酒香四溢,轻歌曼舞,鼓乐齐鸣,十分地热闹,别处却是刀剑作响,气氛紧张。
却说叶锋带领众衙役直扑司马敬辉的别苑,下令拿人搜查。司马明合惊慌不已,战战兢兢地喝道:“你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家大人既然已去赴王太尉之宴,你们却为何前来这里胡乱搜查?难道你们就不怕遭官司吗?”
叶锋冷冷地笑道:“遭官司?我看是你们这些奸人要遭官司了罢?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正是奉了钦差大人之命,前来搜查拿人的。
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一句实话,你的主子醉酒之后,已然招认,说他到达景州之后,所做下的这些恶事,全都是你给他出的主意,并且是由你全权负责操办的。
王太尉认为,司马大人所犯罪恶倒是其次,而你犯下的罪恶倒是颇重啊!搞不好,朝庭只会判司马大人一个降职罚俸,而你呢,恐怕是要掉脑袋的!”
司马明合闻言,顿觉惶恐不安,跪地求饶道:“上差饶命啊!这这些全都是他的一面之辞,根本不足以采信呐!
烦劳上差回复钦差大人,小人愿意将司马敬辉所犯之事通通讲出来,只求钦差大人饶小人不死啊!”随即,将司马敬辉所犯之种种恶行,对叶锋和盘托出。言罢,朝着叶锋如捣蒜一般,磕头不止。
叶锋暗自笑道:“太尉大人此法果然甚妙!只是这么简单地一诈,果然将实情给诈出来了!”
叶锋佯怒道:“住口!司马明合你个狗奴才,你自己做下的这些恶事,如今竟然还想全都诬赖到司马大人的身上去,你这是以下犯上,罪加一等!待我回到州衙之后,定要当面禀报太尉大人,对你严加惩处!”
司马明合连连叩首祈命:“上差息怒!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欺瞒啊!还望上差饶命啊!饶命啊”磕头不止。
叶锋点了点头,笑道:“那好!既然如此,你还不速将你方才言道的,司马敬辉私卖赈粮、挪用赈银、盖造别苑所记的账本给交出来,还有,那名被逼死的翠萍姑娘,以及那些因修盖园林,劳累而死的壮丁,到底埋尸何处?快讲!”
“是!小人这就告诉上差知晓。”司马明合磕头道:“上差容禀!账本就藏在东偏厅正中央的房梁之上,翠萍姑娘的尸体,如今就埋在后花园的西墙角处,至于那些壮丁的尸体,早就被司马敬辉命人给偷偷运出城去,丢到城北的荒山里喂狼去了。”
“什么?可恶!”叶锋听罢,顿觉气冲牛斗,上前一脚将司马明合狠狠地踢翻在地,怒骂道:“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畜生,我真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你!”拔刀便欲砍杀司马明合,幸亏衙役捕头上前劝阻,司马明合这才侥幸多活片刻!待到寻得账本,起出翠萍姑娘的尸体,便押着司马明合等人回州衙了。
回到州衙,叶锋直接来到宴请司马敬辉的客厅里,向王太尉禀明一切。王太尉听罢,点头笑道:“很好!”随即,撇下碗筷,眉头一皱,脸色一沉,指着司马敬辉怒喝道:“司马敬辉,如今本钦差业已掌握了你所有的犯罪证据,事到如今,你可还有话说?”
司马敬辉此刻虽有了些醉意,但被此言一吓,却早已酒醒,拍案怒喝道:“王秉全,你竟然跟我耍诈!事到如今,我却也无话可说!可是我却要告诉你一句,我司马敬辉纵使犯有大错,却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毕竟我是堂堂的放赈钦差,而我的叔父,更是当朝的首相,你一个小小的太尉,又能拿我怎样?”
王太尉拍案怒喝道:“大胆司马敬辉,你休要猖狂!实话告诉你罢,你的叔父司马簟铷,他早已被圣上给削职罢官,遣回河南老家养老去了。纵使他现在仍然是当朝首相,你也休想指望他能够救你性命!司马恶贼,你的死期到了!”
“什么?”司马敬辉惊愕不已:“你说我叔父已经被罢官了!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说着,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犹如霜打的茄子,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威风劲头。
荆牟茂见司马敬辉大势已去,双手抱拳,施礼道:“司马大人,属下曾经为你效力不少,也算是报答过你的知遇之恩了。如今属下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了!”言罢,纵身跳出厅去,竟欲逃离州衙。
叶锋岂肯让他逃走,迅速拔刀在手,迎上前去,二人立马斗在一起。斗不过数合,荆牟茂自觉力亏,为求脱身,顺手从怀中掏出一枚毒镖来,朝着王太尉猛掷过来。叶锋不免大惊,纵身来至王太尉跟前,横刀将毒镖格挡开来。荆牟茂趁机纵身跃上墙头,却不料,楚平早已埋伏在那里等着他呢!荆牟茂一个措手不及,竟被楚平一脚给踢下墙头来。荆牟茂爬起身来,望了眼挡住自己去路的人,见他竟是楚平,不免大吃一惊,说道:“楚平!怎么是你?你,你不是已经被我给杀死了吗?”
楚平持剑指着他,冷笑道:“荆牟茂,若非我诈死,你和司马敬辉又怎么会中计呢?荆牟茂,枉你有一身的好本事,却甘愿沦落为司马奸贼的走狗,替他做下了诸多恶事。今天,我就要你为你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恶贼!纳命来罢!”挺剑直取荆牟茂。
一番争斗下来,荆牟茂只觉身乏力亏,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方知上次楚平是故意示弱。
二人争斗之际,水伶玉远远地站在客厅里观望着,不免为楚平感到担心,来到叶锋跟前,肯求道:“叶大哥,请你快上前去帮帮楚平哥好吗?我担心”
叶锋宽慰水伶玉道:“伶玉姑娘请放心,楚兄一人足以应付这个荆牟茂了,不信你接着往下瞧瞧就知道了。”
果然,战不过三十余回,楚平竟一剑割断了荆牟茂的双手筋脉,疼得他嗷嗷直叫道:“可恶!楚平,我和你无怨无仇的,你为何要对我下这样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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