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抚了抚她的后背,笑道:“好了伶玉,刚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多想了。”起身上前,一把揪过店小二来,朝着他怒喝道:“恶贼!快说!你到底为何要这样做?老实交待,是不是那个姓陈的指使你这么做的?如若不说,我立刻就结果了你!”
“别!我说,我说!”店小二将这其中的原故,从头到尾地讲述一遍:
原来,三日前,有一位姓张名龙广的男子,携同自己新婚不久的妻子,来此投宿,不料却生出一场风波来。
只因陈贵此人极其的好色,又兼他是一个寡居多年的单身闲汉,见到张氏娘子生得花容月貌,年轻貌美,不由得顿生淫心,邪念骤起。
这天傍晚时分,陈贵谎称店里人手不够,以求助张龙广替他搬运蔬菜为名,将张龙广骗出屋来。
来到后院菜窖处,趁张龙广亳无防备,一把将他推落到菜窖里去了,任凭张龙广如何叫喊谩骂,却全然置之不理。
待封好了菜窖,陈贵径直来到张氏夫妇入住的房门前,只是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门,却并不作声。
此时此刻,张氏娘子正在房里温床准备就寝,听到敲门声,只认为是自己的丈夫回来了,欣喜地前去打开了房门,见到来人却是陈贵,不免有些惊慌不已。
张氏娘子乃是一位视名节重若性命的贞节烈妇,如何肯依从,拼命挣扎之际,顺手将放在床底用来踮脚的砧木抄了起来,朝着陈贵的头部狠狠地砸了过去,只闻听“啊呀”地一声惨叫,陈贵登时被砸倒在地上,伸手摸头,早已血流不止。张氏娘子仍不肯放过他,起身抄起砧板,再次砸向陈贵,陈贵不免大惊,迅速起身逃离出去,顺手将房门反锁,径直逃回自己的房间包扎伤口去了,这便是他为何会头裹纱布的缘故。
却说陈贵挨了张氏娘子的打,却仍旧不肯死心,时不时的便会来到房门前逼劝一番,却每次都会被张氏娘子给骂得狗血淋头、灰头土脸的。
陈贵见迟迟无法得逞,却又有些急不可耐,苦思冥想一番,竟然想出一个极为下流无耻的办法来。
这天下午,陈贵孤身一人来到镇上,从一位不法商贩手中购得一种名为“阴阳合欢散”的邪药,返回店中,逼令店小二将邪药加入到酒里,然后再给张氏娘子送过去。
怎料正当店小二在后厨勾兑藏春药酒之际,恰巧楚平与水伶玉来此投宿,一时勿忙之间,竟误把藏春药酒送到水伶玉的桌前来了,却把一壶好酒送到了张氏娘子的房中去,故而这才引发了后来的诸多事情。
楚平明了其中的详情,顿觉怒不可遇,朝着店小二的面门猛击一拳,登时便将他打翻在地,鼻血横流。店小二强忍着疼痛,连连磕头求饶道:“爷爷饶命啊!”
楚平怒气仍未消减,快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喝道:“畜生!你做出此等卑劣行径来,竟然还有脸祈饶!也罢!我如今尚有些许问题需要来问你,你若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我或许还可以考虑饶了你的。否则的话,我立刻就宰了你!”
“别!”店小二连连摆手求饶道:“爷爷果有疑问,但请直接发问便是,小的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对不敢有半点欺瞒爷爷的!”
楚平点了点头,笑道:“很好!我来问你,那姓陈的畜生,现在到底在哪儿?还有,那张氏夫妇如今究竟被你们囚在何处?说!”
店小二不敢隐瞒,连忙回答道:“爷爷容禀!我们东家,噢!不对!是那陈贵恶贼,他现在正在自己的房中等待着张家娘子药效发作呢!张相公如今仍被关在后院的菜窖子之中,至于张氏娘子,却被锁在了中院的东厢房里。”
楚平欣慰地笑了笑道:“不错!算你识相!如此,不如由你领着我前去搭救张氏夫妇罢?”
店小二连连点头,应声道:“好!小的愿意为爷爷带路!”
在店小二的引领之下,楚平正欲走出前厅去搭救张氏夫妇,水伶玉却迅速上前拉住楚平的胳膊,求道:“楚平哥,让我跟你一起去罢!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心里总感觉到有些不踏实的!”
楚平伸过单手,抱了抱水伶玉,宽慰道:“伶玉莫怕,有我陪在你的身边,一定会没事的。”牵着水伶玉的手,一同前去搭救张氏夫妇。首先来到中院囚禁张氏娘子的东厢房处,楚平向店小二讨要开锁的钥匙,店小二连连摇头道:“爷爷莫恼,这钥匙,如今正握在陈贵的手中,小的身上确实没有打开这锁的钥匙啊!不如爷爷在此稍等,小的这就去朝陈贵讨要开锁的钥匙去!”
楚平朝他摆了摆手,笑道:“不用了!没有钥匙,我照样可以打开这房门的。”说着,伸手扯过套住门环的锁链,暗自凝聚真气于掌间,猛地一用力,只听“咔嚓”地一声响,锁链竟被楚平硬生生地给扯断了,水伶玉不禁惊叹道:“呀!楚平哥你太厉害啦!这么粗的铁链子,竟然被你一下子就给扯断啦!你真是太了不起啦!”
楚平笑道:“伶玉,这没什么的!如果你也打小习武的话,相信你也一定可以做到的。”
见到房门被人打开,张氏娘子迫不及待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见到站立一旁的店小二,怒气顿时涌上心头,奔上前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喝道:“恶贼!我丈夫呢?你们把我丈夫关到哪儿去啦?快说呀你!你们到底把我丈夫怎么样啦?”店小二被吓得连裤子都湿了,身体不停地直打哆嗦,又如何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楚平上前宽慰她道:“大嫂莫要担心,在下已探得尊夫的下落,不如我们这就前去搭救他吧?”
张氏娘子激动不已,连忙向楚平致谢道:“多谢恩公仗义援手搭救小妇人,如果恩公果能救出我的丈夫,使我夫妇二人得以团聚,小妇人定然永生铭记恩公的恩德!不敢稍忘!”说罢,倒头便拜!
楚平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起她,说道:“大嫂莫要如此,在下也只是误打误撞才碰上此事的,又岂敢受大嫂如此大礼的呢?大嫂,闲言少叙,我们还是赶快前去后院搭救尊夫要紧啊!”
“多谢!”张氏娘子向楚平道了谢,押着店小二便欲前往后院。岂料就在这时,碰巧见到陈贵手提着一盏灯笼来到此处,见到张氏娘子已然被人给解救出来,顿觉惊慌不已,惊得他手中的灯笼登时滑落到地上,立刻燃烧了起来,转身便跑。
楚平迅速上前揪住他的脖领,怒声喝道:“恶贼,你来得正好,省得我一会儿再去找你了。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竟敢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居然还想谋害我的伶玉,真是坏透了你!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你这个无耻的狗东西!”说着,朝着他的面门猛揍一拳,顿时血流如注,哀号不已。
陈贵跪倒在地上,连连求饶道:“大老爷饶命啊!小人知道错了!求求大老爷高抬贵手,饶过小人这条狗命罢!”
张氏娘子不由得怒火中烧,迅速上前,朝着陈贵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打得他抱头趴卧在地上,苦苦哀求不止。
楚平上前拦住张氏娘子,劝道:“好了,大嫂,我看你就不要再打他,万一你一不小心把他给打死了,那岂不就摊惹上大麻烦了吗?”
张氏娘子倒也听劝,停止住自己的举动,怒视着趴在地上的陈贵,气喘吁吁地喝道:“哼!便宜你这狗东西了!”说着,忍不住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楚平上前一手揪起陈贵,一手又揪过店小二来,径直朝着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的菜窖子处,楚平令陈贵上前掀开盖住菜窖子的盖子,将关在里面的张龙广给放了出来,夫妻二人一见面,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张龙广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妻子,哭泣道:“娘子,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用,害得娘子你受苦了。只是不知,娘子你如今可一切尚好否?”
张氏娘子哽咽道:“请夫君尽可放心,妾身宁死不肯受辱,故而名节尚得以保全!”
张龙广连连摇头道:“娘子休要多心,为夫指得不是这个意思。只要娘子能够保全住身家性命,得以夫妻团聚,却是比什么都重要呀!”
张氏娘子闻听此言,顿觉激动不已,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趴在丈夫的肩头哭泣不止。
见到此番情形,恐怕任谁也不能不深受感动。楚平一把揪过陈贵来,喝道:“恶贼!你如此做恶多端,本该一剑杀之!怎奈上天有好生之德,姑且饶你一条狗命,不如暂且将你关押起来,待到天明之后,我便将你扭送到衙门去,让县太爷发落你去罢!”说着,解下他的腰带来,将他反绑住,一把推下菜窖去。随后,又对店小二也如此这般处置,将菜窖子盖好之后,四人便离开了此处,径往前厅去了。
二贼被关入菜窖内,内心里对楚平怨忿不已,却又无可奈何。陈贵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还埋怨店小二做事不周,以致于坏了他的好事。店小二懒得去搭理他,将头扭了过去,却再也不言语了。
且说楚平四人来到前厅,由于饭菜已凉,四人均觉腹中饥渴,张氏娘子主动请缨,将桌子上的菜肴端到后厨重新温了一遍,另外,又亲自下厨多做了几样小莱,另换过一壶好酒来,四人绕桌依次坐了下来,先是叙过庚年,却是张龙广居长,张氏娘子居次,楚平次之,水伶玉最小,大家不再谈论恩情,只是以兄弟、姐妹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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