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寻求玉剑,寻找父亲病因的来源,再向虞姑娘退亲,都与道门大会关系不大。就算大会散去,依然不影响我这三件事情,那么,还是修行为重,先去筑基培药、坎离交汇,免得时日一久,灵脉那里又有变故,毕竟这地方已经被人发现了。”
“我这一路行去,到了灵脉之地,再静修一段时日,加上金丹熬炼出来的金丹玉液,应当很快就能真气外放。到时再来坎离交汇,修为更高一筹。”“若真正有些变数的,恐怕还是我那玉剑和药材,以及父亲所得怪病的原因。”
李清玹心中闪过无数念头,心道:“也许在修道中人手上,就有我要的药材,还有适合的良玉,也或许有见闻广博的修道人能够识得我父亲当年那场异病,为我解惑。不过这些应该不急,京城达官显贵众多,店铺商行也多,仔细寻找,应该能有所获,而且,眼前这位不就是朝廷重臣,还可借助这位裴相的权势。”
仔细想了许多,李清玹终究觉得自己仅是练气修为,只是修行的第一个境界,在京城大会中除了开阔眼界,就没有多少益处,反而因修为低下,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细细想来,自己也算有许多秘密,有金丹,剑丸,缩地成寸,掌心雷等等,都有可能引来别人的窥视。
加上自己进入过列仙飞升图,而这仙图本就是出自京城,那位追索仙图的剑仙怕也在京城,似乎还是司天台的重要人物。若是遇上了剑仙裴子羽,不免还要生出许多变故。诸如此类的许多顾虑,不得不防,还是先以修行为重,增长修为。
这般想着,李清笑了笑,说道:“晚辈还有一事相求,愿以宝物相换。”裴阁老微微挑起白眉,道:“李郎君有事,只管说来,你救老夫一命,救下我那孙女及随行数十人,只要老夫力所能及,自当尽力。”李清玹面带笑意,随后报出许多药材。
当初他在崔焕之那里求了许多药材,但并未尽数告知,而是暗留下许多种,如今就把这许多种未曾报给崔焕之的药材告知于裴阁老。有些较为生僻难寻的药材,除了报给崔焕之,此时也报给了裴阁老。
而一些较为贵重的药材,则多数已经请崔焕之为他寻来,剩下的一些,没有告知崔焕之,此时就都报给裴阁老。但他为免被人查明药方,还暗留了三种药材,这三种药材最是常见,寻常药铺也有,但他推测过,悟真剑道上面记载的这一药方,每一种药材都不可或缺。
只有李清玹才知晓悟真剑道之上记载的这一确切药方,今后,即便有人在崔焕之以及裴阁老这里都获取了药材的种类,但实际上也是缺了三种。“药材的事情,老夫尽力去办。我可以联系这些京兆府名医,甚至在洛阳城里,也可以替你寻找。”
裴阁老点了点头,又沉思道:“但是玉剑一事……”“你就是要一柄纯金打造的小剑,老夫也能为你寻来,可是玉质的,未免罕见。”金铁矿物出土时,体积颇大,可以打造,锻造,因此金剑不难。
而玉质只能是雕刻,不可锻打。那么就须得有一块不小的玉石来雕刻,且不论这样一块玉石,其价值几何,单是这么一块玉石,便是颇为难寻。
李清玹微微叹道:“连阁老这等人物都说罕见,即便我去了东都,只怕也要宝山空回。”“这倒未必。”裴阁老说道:“你说这玉剑须得有一尺三寸,也即是说,这玉石也该有一尺三寸长以上,这样大的玉石着实罕见,也是价值连城,不过东都之中,应当能够寻得。”
“据史书记载,一百多年前,前朝覆灭之际,萧皇后携皇孙政道携传国玺遁入漠北突厥。本朝高祖皇帝起义之前,曾得了一块极大的玉石,准备用来打造玉玺。后来连年征战,便把玉石打碎,换作军资,其中最精华的部分,就打造了私刻玉玺。”
“除玉玺外,京城中一些开国功臣都获得玉石,如今这些开国功臣都逝去近百年,他们的后人都是京城显贵,高祖皇帝所赐的玉石,应当都保存完好。本朝贞观四年,大将军李靖率军讨伐突厥,同年,萧后与皇孙政道返归中原,传国玺归于李唐皇室。”
“只是……”裴阁老言语中颇带嘲讽,“史书所记,是否属实,还是两说。”李清玹走回房中,心中默然不语。东都洛阳固然是繁华无尽,但要寻找一柄玉剑,只怕不易。君不见,西京长安城里尚且无此大小的玉石,洛阳城里有没有也是尚未可知。
他才在房中静坐,又有人来报。“京兆府诸位名医,都在府外求见。”听到这话,原本想要打坐的李清玹,第一反应就要拒绝。然而想起悟真剑道所记载的药方,心中又有了一些想法。
“寻找药材,靠这些名医再好不过,他们行医数十年,对于药材的理解比我还要更深。悟真剑道的药方中,就有一些药材连我也不曾听闻,也许这些行医数十年的名医就能知晓。”
“不论是崔焕之大人还是裴阁老,要搜寻药材,自然都要借助药堂药铺,我也不好得罪他们。”随后那家丁便请入了众位名医,这些名医,自然是为百岁覆盆子草而来。
除了尹建杰等名医,还有另外一些颇有名气的医师,除此之外,连郝御医也在这里。为了医治裴阁老,百岁覆盆子草还未看得仔细就已入药,但众人好奇之心难息,自然就找上门来。
面对这些医师的问题,李清玹好歹也已经算是苏州府的名医,寻常问题都能对答如流。凡是问到百岁覆盆子草,便都含糊掠过,尤其是对如何培育百岁覆盆子草,如何得到百岁覆盆子草的问题,尽数被李清玹转到了其他方面。
郝御医苦笑道:“罢了罢了,你这郎君,原来也是个狡黠之人。我等也不与你绕圈子,直截了当的说来,我们这回上门,只是想借一叶百岁覆盆子草,共赏数日。”
“不错,就只是借。”尹建杰老头揪着胡须,瞪着眼睛,说道:“这种传说里的药材,我们从未见过,好不容易见到,却又立即入药。时时想来,心痒难耐,你快借来一叶,我们又不是不还你。”
李清玹看着这有趣的老头,似笑非笑,并不多说。尹建杰怒道:“你这么看我干啥?老夫年轻时是风流倜傥,现在也老当益壮,可我不喜男色,不好龙阳。”李清玹本要说话,听到这话,险些岔了气。
他咳咳几声,对尹建杰说道:“在下也不好这个,只是觉得百岁覆盆子草乃是举世罕见的名贵药材,其价值至少价值千金,当属稀世之宝,如此轻易借去,也太儿戏了。”听到这话,众位医师俱都沉默。
就连尹建杰这个向来没有什么心机的老头,也有些尴尬。李清玹见差不多了,便笑道:“只是在下需要一些药材,若你们能替我寻来,莫说观看数日,就是把那百岁覆盆子草,当作搜寻药材的酬劳,也不在话下。”
“什么药材?竟值得你用百岁覆盆子草来作酬劳?”众位医师俱都大惊,顿时来了兴趣。李清玹心想众人都是名医,而郝御医更是宫中御医,对于宫内的名贵药材,也不知见过多少,应当能够给个满意答复。这般想来,他就把所需药材中逐一报出。
对于搜寻药材一事,当初报给崔焕之大人,如今报给裴阁老,多数药材都是不同,但有一些生僻药材,只怕难寻,于是李清玹都对崔焕之和裴阁老提过。此时,对这些名医,又把生僻药材提起,也提上一些珍贵药材之类。至于书上那三类寻常药材,就都闭口不言。
“以上这些药材,烦请众位替我寻来,不论花费多少代价,尽由在下所出。而百岁覆盆子草,则算作酬劳。”李清玹看着众人,语气诚恳。而众位医师,已经开始思索这些极少听过的药材。
李清玹暗叹道:“其中许多种药材,我自己也不曾听过,只怕有一些不属寻常药材?悟真剑道这等修道的仙法,其药材必定有一些是极为珍贵,世所罕见的类别,比之于百岁覆盆子草更为珍贵的,怕也不少。”“尽力而为罢。”
裴相爷苏醒,自是大喜。虽未广招四方,设宴庆祝,但消息灵通之辈纷纷上门祝贺。这夜,相府灯火通明。只见裴相府内酒菜丰盛,高朋满座,尽是达官贵人,京城名流。能入席者,皆是大有身份之人。
比如张翁,范腾云,以及相府其余幕僚,这些人都是相爷心腹。再比如劳苦功高的郝御医,以及京城内消息灵通的达官贵人们。而最是令人瞩目的,则是那个将百岁覆盆子草轻易相赠,路上出手斩杀伏兵的年轻书生。
这一桌上,除了裴滢萱女扮男装外,其余相府的公子小姐,都未能入席,而分到了另一桌。裴阁老笑了笑,说道:“今夜并非大请,只是家宴,没有什么束缚,大家尽可随意。”
说是家宴,就把张翁,范腾云,以及李清玹,都划入了自己人的行列。尽管只是场面话,终究让人心暖。虽然裴阁老这么说,但是范腾云、张翁等相府众人还是不敢逾越规矩,都是面带恭谨之色。
第73章 宴席风波
裴阁老刚刚说了没什么束缚,没什么规矩讲究,但李清玹左右看了一眼,心中明朗。这一桌坐下的都是相府中的心腹,而相爷的子孙辈,除了裴滢萱之外,其余小公子小姐都在另外一桌,达官贵人们另外坐了两桌。如此看来,这座位还是提早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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