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此人不仅是九姑娘的好友,又杀了人杰榜第六的任凌风,后来还与刘子鸣约斗,他心中十分恐惧。要不是道门大会即将召开,他几乎要逃之夭夭。
黑脸大汉是他的幼年好友,今日两人结伴出游,黑脸大汉身为武林中人,也有些驾马的本事,但驾驭马车明显太差。他当即嘲笑了两句,谁知却在此翻了马车,黑脸大汉觉得没有面子,就把事情推脱到那年轻书生身上。
哪知那书生看着文弱,却是近来声名鹊起,名满洛阳的道玄先生。周仲宁认出了李清玹,自觉那日辱骂过他,着实有些过节,他本想悄悄退走。
谁知那书生就已看向了自己,他当即就认为李清玹认出了自己。为了消除与李清玹的过节,周仲宁也只好忍痛送上了猴儿酒。地上的那个黑脸大汉,心中更是惊骇莫名。
他和周仲宁已有多年未见,这次偶然遇到,自然要驾车外出踏青,但他是第一次驾驭马车,难免车技不精。他被周仲宁讥笑了几声,一时心急出错,就翻了马车。
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又怕在周仲宁面前丢了面子,他随手就把事情赖在这书生身上。谁知这书生的武功高深莫测,他还未碰到书生的衣角,就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
他正想求助好友周仲宁,让好友给这书生个教训。哪知周仲宁过来之后,立即躬身施礼,尊称书生为先生,又送上了猴儿酒,要知那猴儿酒可是他好友的心肝宝贝。
当李清玹示意两人离开时,这两人犹如惊弓之鸟,慌忙离开。两人连走了四五条街,仍是心有余悸。黑脸大汉惊疑问道:“那年轻书生是谁?怎么如此厉害?竟然比武道大宗师都要厉害很多!”
“你也是个修道人,怎么见他就拜倒下去,还称他为先生?他是什么来头?”周仲宁脸色发青,恨恨道:“你这厮竟然如此莽撞,江湖之大,高人无数,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江湖的!”
“刚才那人要是当真动手,你我二人都要死个十回八回了!”黑脸大汉吓得脸色一变,颤声说道:“当真如此厉害?”
周仲宁看了看四周,低声怒道:“那人能够施展法术神通,就算是武道大宗师,在他跟前也如稚子一般,你说那人厉不厉害?”这黑脸大汉自修成七寸内劲以来,就傲视王侯权贵,就连奉节郡王都被他甩到一旁。
他原本以为那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谁知却是一位高深莫测的绝世高手。经过此事,他心中痛定思痛,以后决定做个低调的老实人。
李清玹把太白乌头贴身收起,又把装着猴儿酒的酒葫芦挂在腰侧。蓝袍青年以及紫衫少女都在一旁,见那黑脸大汉还未碰到李清玹,就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顿时露出惊愕神色。
当那黑脸大汉的同伴走过来时,他俩还以为此人是来替他朋友出口气的。却不曾想到,那人一来,就即躬身施礼,口称先生。蓝袍青年与少女对视了一眼,心中则是暗暗震惊。
再听先前那人所说,这葫芦所装的酒水,居然是山中老青猴采取灵果山泉酿制成的。这种事情简直闻所未闻,就跟那些神仙故事一样神妙玄奇。
李清玹已经解了这蓝袍青年的血光之灾,又得了太白乌头,自然就想回去找那中年相师卜上一卦,测出庚金灵地之处。
李清玹刚要离开时,蓝袍青年连忙上前施礼,道:“奉节郡王李适,谢过先生救命之恩。先生大恩没齿难忘,还请先生移驾王府,小王必有重谢。”
李清玹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蓝袍青年竟然是皇室成员,爵封郡王,他笑了笑,说道:“殿下的心意我心领了,此事殿下莫要放在心上,就算我不出面,也会有人救你的。”
李清玹不喜俗务,加上与刘子鸣的约斗,已是迫在眉睫,当下还是提升实力更为紧要。李适心中不免遗憾,却也不好挽留,只是取出一个纹龙玉佩,双手奉上,说道:“此物乃小王的玉佩,还请先生收下。”
李清玹将玉佩接过,随后飘然离去。少女看着他背影远去,不禁问道:“大兄,你说他是什么来历?居然如此厉害?”
李适低声道:“此人应是修道者,可惜我还未曾继承太子尊位,否则倒是可以命人查一查他的根底。但此人既被人称作先生,想来在修道人里也不是一般人物,待我进宫之后,问过父王,也就知晓了。”
紫衫少女摇了摇他的手臂,娇声说道:“大兄,等你问好了,可一定要告诉我哦。”李适笑道:“好好好,升平你莫不是看上了此人,可惜此人姓李,与我们同姓呀。”
紫衫少女脸色通红,气鼓鼓地锤了李适几粉拳。紫衫少女顿了顿,忽然说道:“大兄,你说这李先生跟我们素不相识,干嘛要来救我们?”
李适想了想,道:“应当是先生心善,不愿见我遭此劫难,所以才出手相救。”他轻轻拍了拍左臂的伤口,感慨地说道:“因这场血光之灾,结识了李先生,倒也是不错的。”
“大兄,我们快点回去吧,不知父王这时可在宫中了?”李适点了点头,随即就带着紫衫少女和一众仆从离开,看那样子,竟是直奔皇城的方向而去。
且说李清玹转身离开,来到算卦的摊子前,就见那中年相师仍是闭目端坐。这相师一身褐色长衫,头发乌黑,面貌普通,双手抱拳放在小腹前,仍与先前的坐姿一模一样,仿佛身形未曾动过。
李清玹先前曾用望气术观察中年相师,只觉他是个普通的风水术士。但此时再看,却觉得这中年相师周身气息若隐若现,有淡淡的五彩之色溢出,着实莫测高深,不可捉摸。
经过先前李适之事,李清玹不敢再小瞧此人,躬身施礼道:“先生果然料事如神。”中年相师睁开双眼,淡淡笑道:“你这郎君,着实可恶,让你去化解那人的劫难,你却投机取巧。”
“虽然你让那人受了点皮肉伤,倒也算解了他的血光之灾,也罢,就算你过了吧。”李清玹闻听此言,笑着说道:“还请先生替我卜上一卦,替我测一测庚金灵地在哪? ”
“我既然答应了此事,绝对不会推辞。”虽然话是这般说,然而这中年相师却无半分卜卦的迹象,只是摸了摸下巴,定定地看着李清玹腰侧的酒葫芦。
李清玹会意,把酒葫芦立马摘下,双手送了过去,说道:“我不喜好此物,留着也是无用,就送于先生了。”
中年相师摆了摆手,正色道:“此物有些贵重了,实在是不好意收下!”话语未落,李清玹就觉手中一轻,这一葫芦的猴儿酒就已经落在了那中年相师手里。
第123章 城外别院
“猴儿酒,据传是山中猿猴采百果于树洞,刚开始是为了贮藏过冬食物,但若当年冬天不缺过冬食物,猴儿们便会忘记曾储藏过一洞百果,然后这一洞百果便逐渐发酵,而后酿成一洞百果酒。”
中年相师摇了摇手中的酒葫芦,平静的说道:“此类野酿,实属机缘巧合,猴儿酒本就是可遇而不可及的东西,真正的猴儿酒价值千金不换。此酒虽非大补之物,但也极是清净,对人身极好,深受达官显贵的喜爱。”
李清玹闻听此言,便说道:“此酒虽好,但在下不好此物,正好送与先生,权当作个卦金了。”“这酒太过珍贵了,老夫实在是不好意思收下?”
中年相师捋了捋短短的胡须,随后把酒葫芦挂在了腰侧,还用手拍了拍。看着这个言行举止怪异的中年相师,李清玹觉得此人大为有趣。
相师看着李清玹,笑问道:“先前你说要找一处庚金灵地,要作什么用处?”李清玹迟疑了一下,沉思片刻,才说道:“不瞒先生,在下欲寻一处庚金灵气浓厚之地,筑庐修室,修行一个神通。”
这位相师料事如神,来历神秘莫测,倒像是个游戏红尘的高人隐士。李清玹以修道人的语气,将此事告知他,却也没有细讲。因为剑丸之事太过重要,所以不可尽说。
中年相师挑了挑眉毛,略微沉吟道:“庚金灵地?”李清玹见状问道:“先生是否随我行走洛阳城内,观察诸般地势,寻出庚金灵地所在?”
闻听此言,中年相师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老夫客居洛阳也有一年多了,对于这附近的地脉走势我早就勘察过的,这附近的风水对我来说,犹如掌上观纹,只须让老夫算上一卦,就可以测算出来。”
李清玹闻言大喜,忙道:“还请先生为我算上一卦。”这中年相师点了点头,倒没有再推脱。李清玹见他从摊子下面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铜炉,铜炉之中有火碳燃烧,淡淡的烟气从铜炉中袅袅飘起。
随后那相师从怀中掏出三枚开元通宝,放在了铜炉之上。这时,就见那相师双眼微闭,双手抱成太极印,而且口中喃喃自语。相师的声音非常低,寻常人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不过李清玹却听得十分清晰,只听那相师喃喃自语道:“天何言哉,叩之即应;神之灵矣,感而遂通。今有李郎君欲寻庚金灵地,不知休咎,罔释厥疑,惟神惟灵,若可若否,望垂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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