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前一花,那书生就已出了他们的包围圈,他们面面相觑,俱是瞠目结舌。而眨眼之间,那书生就已到了蓝袍青年的面前,就见那书生长剑出鞘,斩向那蓝袍青年。
众人反应不及,俱是大惊失色,有人怒声喊道:“住手!快住手!”。蓝袍青年乃是修成一寸内劲的年轻高手,轻功身法颇为不凡,他竭力闪躲,却是无用。
眼见那一剑避无可避,蓝袍青年顿时面如死灰。一旁的紫衫少女见自家兄长就要命丧当场,顿时惊呼一声,差点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就见那书生剑锋一偏,只在了蓝袍青年的左臂处,轻轻一划,划破衣衫,而蓝袍青年的左臂仅仅是划破点皮肤,渗出少许血丝,不过转眼间就自行止住了。
李清玹长剑归鞘,淡淡说道:“血光之灾已解。”事情如此反转,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蓝袍青年仍是心有余悸,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挥手让围上来的仆从退了下去。
默然片刻,蓝袍青年拱了拱手,勉强说道:“多谢郎君为我破去血光之灾,在下不胜感激。”紫衫少女面色不渝,哼声道:“大兄,明明是他无故伤人,你为何还要向他道谢,哪有这般道理?”
“不如让洛阳尹派人把这书生抓进大牢,好生教训一番。”蓝袍青年皱了皱眉,低声喝道:“莫要失礼。”
其实这蓝袍青年不愿得罪那个武功卓绝的神秘书生,他也不认同那书生所说的什么血光之灾。他朝着李清玹抱了抱拳,然后拉着紫衫少女,带着众仆从离开。
李清玹微微挑了挑眉,喃喃自语道:“那相师说只要我解了这蓝袍青年的血光之灾,就为我卜一卦。现在我划了那青年一剑,只让他流了一点血丝,也算是解了那青年的血光之灾了吧?”
就在这时,街道上一辆正在飞驰的马车,忽然侧翻,马儿挣断缰绳,奔逃开来。马儿才奔出两三丈远,就脚下打滑,身子一翻,撞断了一旁立着的旗杆,就即掉下河去。
那匹马儿在河中扑腾了几下,便渐渐沉落下去。街道之上已有擅长水性之人下水去搭救那匹马儿。李清玹眼中闪过惊色,顿时默然不语。而转过头来的蓝袍青年和紫衫少女,更是目瞪口呆,连同他们身旁的仆从,都是惊骇莫名。
那匹马儿撞断旗杆的地方,赫然是先前那蓝袍青年所站之处!若无那书生之事,此时那蓝袍青年还在那里观看景色,若是被这数百斤的马儿狠狠一撞,必然会受重伤。
若是再落入水中,恐怕会性命不保!蓝袍青年急忙走了回来,朝着李清玹郑重施了一个大礼,恭敬说道:“若非郎君搭救,恐怕我已惨遭不测。先前多有失礼,还请郎君恕罪。”
紫衫少女也跟了过来,郑重地朝李清玹道了声谢。那些个仆从也是感激莫名,纷纷上前对李清玹施礼,并感谢于他,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而李清玹心中的震惊,分毫不下于他们几人。他心中暗暗道:那想手机号果然是高人,果真是料事如神!李清玹笑了笑,淡淡说道:“不必谢我,我也只是适逢其会罢了,救你的是另外一人,若非那人指点,我也救不下你来。”
蓝袍青年闻听此言,还以为是李清玹自我谦虚,他刚要说话,就听旁边一声大喝传来,“好你个书呆子!快快赔我马来!”“若不是你这书呆子拦在前面,大爷的马车怎么会翻?”
蓝袍青年转脸看去,就见说话那人是个黑脸大汉,长得高大威猛,一身的武夫打扮,迈着大步,气冲冲而来。李清玹嘴角抽了抽,暗道:不过是个六寸内劲的江湖人,脾气还真大,竟然欺到我的头上来了!
这位黑脸大汉第一次驾驭马车,他的御马之术颇为差劲,这次马儿受惊落水,便被他归咎于李清玹身上,黑脸大汉怒气勃发,直冲李清玹而来。
一旁的蓝袍青年见恩人遇到麻烦,挺身拦在黑脸大汉身前,喝道:“大胆!你自己车技不精,又怎么怨得着这位先生?”黑脸大汉哼道:“你又是何人?关你何事?快些滚开,莫要多管闲事。”
蓝袍青年冷冷喝道:“闹市之中,严禁驾马飞驰,为的就是怕撞伤他人。一个不慎,就有可能撞死别人。先前若非那位先生相救,我早已被你害死,你敢说此事与我无关?”
“今天我暂饶你一回,赶紧走开,免得我又后悔。”黑脸大汉不屑道:“你又是何人?口气倒是不小,小心闪了舌头!”蓝袍青年冷声道:“我乃奉节郡王,你再不走开,我就抓你坐牢!”
听了这话,那黑脸大汉忽地冷笑一声,说道:“别说是你,就算是泾王李侹,那什么太子爷的弟弟来了,也管不了大爷的事。”说罢,他大手一拨,将那蓝袍青年扫开。
这蓝袍青年也是初成内劲的一流高手,武功已是颇有造诣,然而却被这黑脸大汉随手一拨,居然拨到了一丈开外。蓝袍青年身后的众仆从见状齐扑而上。
黑脸大汉把大手一张,拿住当头一个仆从,把他当作武器,横扫直推,就把其他仆从都打趴在地。紫衫少女心中慌乱不已,躲在了李清玹身后。
紫衫少女看着那个黑脸壮汉,凶神恶煞的大步走来,吓得脸色苍白。黑脸大汉大手一抓,就朝着李清玹肩膀抓下。但见他手掌弯如鹰爪,凶厉非常。
路人纷纷叹息,这一爪要是抓在那年轻书生身上,估计都能把那书生的肩骨抓伤。却见黑脸大汉还未碰到李清玹,就已被李清玹摔倒在地上。如此反转情况,让人愕然不已。
黑脸大汉面露骇然之色,下意识地往后看了一眼。李清玹顺着他的目光,往马车车厢处看去,就见一个面貌普通的华袍男子站在侧翻的车厢一旁,脸上神色十分复杂。
华袍男子往后退了一步,却又停了下来,好似是不敢再有所动弹。李清玹只觉这华袍男子看着面熟,却又着想不起在哪见过。那华袍男子本来想要离开此地,却看到李清玹朝他看来,吓得立马停留在那。
过了片刻,这华袍男子才小跑过来,朝着李清玹施了一礼,恭敬说道:“小可周仲宁,那日洛北楼前,对李先生口出狂言,冒犯了先生,今日这厮又得罪了先生,着实是我的罪过,还请先生万望恕罪。”
李清玹面无表情,并未搭话,心中暗道:原来是这个狂妄的家伙!周仲宁见李清玹默不作声,还以为这位道玄先生心中恼怒,并未原谅于他。
周仲宁咬了咬牙,沉声说道:“小可曾入黄山修行,偶然获得一葫芦猴儿酒,就送与先生了,还望先生莫要嫌弃。”说罢,他连忙解开腰间布袋,取出一个葫芦。
李清玹本来不置可否,然而他却看到周仲宁腰间的布袋里,有一奇怪之物。此物通体灰白,三四寸长短,外形似是胡萝卜形状。李清玹心中激动,暗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上天果然待我不薄!
第122章 太白乌头
修炼剑丸的所有药材里,现在只缺八爪龙、太白乌头等两种。八爪龙线索已明确,然而太白乌头却还无线索,就连司天台的九姑娘都不曾找到。
李清玹万万没想到,居然让他发现了太白乌头。当一个人福星高照的时候,做什么都是顺风顺水,总是有各种机遇来临,李清玹此时心中暗暗惊喜。
他仔细看了看,那东西正如个小一点的胡萝卜,色泽灰黄,好似是草药的根部,与悟真剑道上记载的太白乌头一模一样。当周仲宁取出酒葫芦之后,就要把布袋口系上。
李清玹沉声道:“周兄且慢,还请把适才那东西取来,给我瞧瞧。”周仲宁怔了怔,却也不敢拒绝,只得将布袋打开。李清玹指了指那个胡萝卜状的东西时,周仲宁急忙取出,他微微躬身,并双手奉上。
李清玹取了过来,便觉此物分量甚轻,有些类似草药根部,他拿到眼前,仔细察看,愈发断定此物就是太白乌头。周仲宁见他把玩此物,顿时说道:“此物对我无用,先生若是喜欢,就送于您了。”
李清玹面色平静,微微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不知周兄从何处得来此物?”周仲宁想了想,说道:“当年小可在新安郡黄山浮丘峰上修行,在山中发现了一群老青猴,颇有灵性,能采灵果山泉酿制酒水。”
“后来小可去偷盗猴儿酒时,旁边就有此物。此物轻若鸿毛,却又极为柔韧,小可取走之后,觉得是件宝物,各种尝试之后,才发现此物非常鸡肋,只是较为柔韧而已。”
李清玹不置可否,淡淡说道:“原来如此,你可以离开了。”闻听此言,周仲宁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他终究还是施礼道:“还请先生收下猴儿酒。”
李清玹说道:“我不好此物,你自己留着罢。”周仲宁闻听此言,心中越发惶惶不安,眼前的这位书生不收猴儿酒,只怕还记着那日他在洛北楼外的冒犯之事。
周仲宁心中忐忑不安,他觉得李清玹不收猴儿酒,就是不曾原谅他。他不禁拜道:“猴儿酒虽非大补之物,但也极为清净,对人身体极好,还望先生收下。”
李清玹挑了挑眉,就收下了酒葫芦。周仲宁长吐了口气,心中才稍稍安定下来,他看了看地上那个黑脸大汉一眼,心中越发懊恼。那日在洛北楼前,他见这书生乡下土包子的样子,当即就嘲笑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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