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嗟老了,不过他的心并没有老,就连他看到绿猗,心中都有一种冲动,不过他强自按捺下来,眼睛一扫在那边的绿如。
好像一个馅饼砸在头上,绿猗表面上惊住了,她的表情确到好处,巨大的惊喜中还有一丝怀疑,这个表情让妫嗟很高兴,自己可以控制她。
而实际上,妫嗟的一举一动都落入她的眼睛,绿猗在心中冷笑,不过,这不是她的报仇的契机么,百里聪,你等着,我让你的郑国从此不得安宁。
她拜了下去:“多谢相国成全。”
妫嗟哈哈大笑,而那些浮浪子脸上露出了可惜。
妫嗟的车队继续上路,车辆中多了一辆车子,里面是绿猗和绿如,还有几盆佛焰兰,绿如悄悄地传音道:“姐,你确定如此做?”
“我族人的惨死,必须血债血偿,我意已决。”
“姐,你忘了惠明吗?”
“惠明,他是什么人,我忘了,你心悦那个杀手莫闲,你就去找他吧,他心中有你,但却忍着,不忍心伤害你,现在他应该找到了玉芝,他是一个凡人,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姐,我哪也不去,我要陪着姐。”
“姐不用你陪,姐会注意了,皇室之中,谁能伤害到姐。妫嗟对你起了心思,在我未进宫之前,他不会把你怎样,凭你的本事,进出相府,应该问题不大,早些离开相府。”
“姐!”
七日后,相国妫嗟献美女绿猗入宫,裕定帝一见,惊若天人,大喜,奖赏相国绫罗绸缎多车,珍赏古玩若干,封绿猗为德妃,一时间,淑德二妃,形成争宠之势。
在德妃进宫时,德妃的妹妹绿如失踪,相传大婚之际,宾客如云,就在人群中失踪。
德妃伤心欲绝,多日以泪洗面,裕定帝大为恼怒,派廷尉亲自督查。
看到爱妃终日有如梨花带雨,裕定帝心疼得不得了,几乎整日腻在德妃的宫中,淑妃丽姬大发雷霆,连摔了几套名贵的钧窑瓷器。
裕定帝起床,德妃也起床,裕定帝忙按住她的身子,吩咐她多睡一会,他没有留意,一朵佛焰兰开的正艳,等他走后,兰花慢慢开始收紧,绿猗衣服整齐的坐在一边,床上的绿猗消失,她脸上露出了冷笑。
绿如却在一处山中,望着远方,她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好好修行,莫大哥,你知道绿如多么想你。
而郑侯却大发雷霆,他得到了消息,原来,裕定帝的德妃,就是他的小夫人绿猗,他感到一团火在心中燃烧,他幽深的眼光望着远方,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得到绿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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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道义辨,世间唯有珍惜在
莫闲和谢草儿一路向遇仙宗赶去,两人见识世间高人的风采,谢草儿的心都浮了起来,要是自己能有这么强就好了,在她心中,不觉对力量产生了追求。
莫闲也有这种心理,但他好得多,毕竟他在藏经楼中半年读书不是白读,他知道那不是一日之功,而且,他隐隐觉得过份追求力量,可能存在隐患,因为他读的道经中,从不把力量作为首要追求的目标,而是恰恰道追求柔弱,柔弱胜刚强,里面有什么玄机。
“要是我有那么高的实力就好了。”谢草儿叹道。
莫闲开始没有回味过来,一想才知道谢草儿说的是几天前在沼泽边遇到的事情,他笑了:“你会有的,你才修道多长时间,他们修行了多少年,就说那个竹叶剑,成名之时,你的父亲都没有诞生。”
“说的也是,我不过发些感慨,我以后一定会像他们一样。”谢草儿一握小拳头,给自己鼓劲。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些不对。”莫闲迟疑了一下说。
“什么事情,你指的是什么方面?”
“我觉得他们虽然战斗力强,却与我半年多来,在藏经楼中看得先贤的书上的道理有些相背,道祖说,道常处柔弱,居下地,无为而动,而他们却一味争强斗狠。”莫闲说。
谢草儿一听:“也许你理解错了,我虽不看书,也知道,世间万物,莫不尊强,我们修行人,力量强于世间人,所以我们可以任意凌驾于世人之上,就拿这次来说,我们在凡人面前,就是地位高如公子睿,对待我们还不是恭恭敬敬。”
莫闲摇摇头,说:“世人是世人的看法,修道者追求的是长生久视,并不是追求力量,力量不过是求道过程中,借以护身炼魔的产物,佛家也说,众生平等,既然平等,何来强者为尊。”
“但大部分修士是追求力量,修行者没有超凡的力量,那还做什么修行者。”谢草儿不以为然的说。
莫闲先投降了:“好了,我只说我的看法,我说不过完你,我们不争了。”
谢草儿小心地看了莫闲一眼,吐了吐舌头:“师兄,不要生气么,你说的对。”
“不要心口不一,我没有生气,只不过是我的不成熟的想法而已,天有些不早了,我们还是找一家人家住一宿,明天再走不迟。”
太阳已经西斜,他们看见远方一处村庄,炊烟袅袅,他们加快的步伐,虽然能在野外过夜,但有人家借宿,他们还是愿意借宿人家。
晚上投宿在一家农户,农户家中并不富有,人很淳朴,莫闲在晚饭过后,和他们闲聊,无意中听说在此地十多里外,有一家三口,都是佛家居士,农家说他们道行很高。
莫闲听后只微微一笑,谢草儿更是不屑,但她没有流露出来,莫闲看她的意思是说,农村人没有见识,一个居士而已,又不是什么高僧大德,大概会哄人,把乡下人骗得团团转。
晚上睡觉很早,天还有些亮,就洗洗睡了,人毕竟很穷,能不点灯,就不点灯,毕竟香油还要钱。
莫闲却盘坐在黑暗中,他在一路上,就开始祭炼缚龙索了,就是那根在雷火中残存的蛛丝,因为被雷火所炼,省了莫闲一道非常重要的工序,要不然,以莫闲现在的功行,根本不能将蛛丝炼成缚龙索。
莫闲所做的事,就是感应其中物性,将物性发挥。
莫闲以心念洗炼这根缚龙索,他发现,这根缚龙索虽然毒性已除,但毒性的记忆依然在,一句话,缚龙索捆人,毒性记忆会发挥作用,被捆者浑身无力,就像中毒一样。
另外,还有粘性,虽然经过雷火的洗礼,蛛丝抓在手中,根本没有粘性,但物性中粘性发挥出来,被捆的对象就会如同蛛丝中小虫子一样,根本不能摆脱。
还有一个物性,这不是蛛丝本身所具有,而是雷火赋予它的,如果祭起,细碎的电光缠绕,人一被电光击中,身子立刻麻痹。
这三重物性,都是拿人而不是杀人,炼成缚龙索真是太正确了,莫闲想起了血煞蛛的乾阳珠,心中叹了一口气,不知乾阳珠又是哪一种光景,本来此类珠子,是炼身外化身的至宝,不过,最起码到阴神境才有可能。
经过大半夜的洗炼,今天已完成得差不多,莫闲将蛛丝盘到了左臂上,继续温养,缚龙索会随着他功行加深,品质会逐渐上升,最终由法器上升到法宝,在其间,他不住以心念洗炼,这也是他一定要蛛丝的原因。
次日早晨,谢草儿放下一块银子,两人便又出发。
不觉十多里,两人正走着,忽然听见前面吵吵囔囔,原来是一个年轻人轻生,被人救下,众人劝说无果,正在技穷之时,有人喊道:“走,让一凡居士开导他!”
莫闲一听,正是昨晚上农户所谈的居士,听说他一门都是居士,他是居士,他的儿子和儿媳也是居士。
居士者,佛教谓之在家修行的人。
莫闲打听情况,谢草儿也很好奇,混在众人之中,原来是这样。
那个年轻人悠悠醒转后,说:“谢谢各位。但不必费力气救我,我已下定决心不再活了。今天不死,明天也还是要去了结的。”
众人劝说了半天,他还是这句话,众人无法,只得来到一凡居士家,一凡居士听完后,叹了口气:“我确实制止不了你。可是我想问问,你的债都还了吗?”
那人感到很奇怪:“我虽然家境贫寒,但温饱尚可,并不曾借债。”
一凡居士缓缓开口:“你的生命借自父母,你便欠下父母的债;你的吃、穿、用借自天地山川,便欠下天地的债;你的知识和智慧借自先生,便欠下先生的债。人这一辈子欠下的诸如此类的债真是太多了,你都偿还了吗?”
那人惶然说:“如此说来,我确实欠下了债。可我并不知道如何才能偿还?”
一凡居士笑笑说:“这有何难?只两字就足够了。”
那人迷惑了,口里说:“请居士指点。”
一凡居士又是轻轻一笑:“‘珍惜’二字而已。”
那人一下子怔住了,沉思了好一会儿,朝一凡居士拜了几拜:“我明白了,我轻生实在罪过,人在世上,一切都来自他人,我会好好的活着,为自己,也为他人活着。”
一凡居士微笑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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