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楼此时整个人几乎要石化了,却还是不情不愿地作了一揖道,“姐姐在上,小弟白玉楼,拜见姐姐!”
名逝烟低头凝视画中人,突然抬头问道,“玉楼,你方才说上大雪山寻找神株雪莲是为了一件事,却是什么事?”
白玉楼微微摇了摇头,如实道,“母亲并没有说。”
白玉楼扭头看向冉红裳,冉红裳避之犹恐不及道,“阿哥,你别看我了,我什么时候被动过?”
白玉楼不想在名逝烟面前拆穿冉红裳,点点头,又轻轻一笑,饱含温情地看了冉红裳一眼,转又去拿那只装有尘多海画像的竹筒,递给名逝烟道,“舅舅,里面是尘多海前辈的画像。”
在名逝烟接过竹筒去后,白玉楼起身又道,“舅舅,我与妹妹十分欣赏庄里的建筑和花木,想去看看,先失陪了。”
冉红裳会意,也起身道,“阿哥说的是,梦尘前辈,晚辈失陪片刻。”
名逝烟点点头。
白玉楼和冉红裳即离开安适亭,来到外院。
冉红裳道,“阿哥,不想你果真是名嫣前辈的儿子,今日既来到名域山庄,那么还有一个也该去见一见。”
白玉楼点头道,“是琼阿姨。”又道,“妹妹能带路么?”
冉红裳摇头,却又道,“我们随便晃荡,碰到琼柯前辈,我倒是能认出来。”
冉红裳有“老娘”之称,呼人无不是大大咧咧,直呼其名或者绰号的,此时在梦尘山庄里却显得十分恭敬,称呼长辈,后头都加上前辈二字。
白玉楼依从冉红裳之言,两人便在庄里随意而行。
冉红裳趁早问道,“阿哥,若见到琼柯前辈,你要托出身世么?”
“不。”白玉楼回答的断然,即又解释道,“母亲和琼阿姨有着极深厚的感情,尚且不论琼阿姨也似一样忘却许多旧事,重提旧事会让她纠结烦恼,万一琼阿姨还记得母亲,我若如实相告,她定然追根究底,我也瞒不下去,…”
白玉楼说到这里,冉红裳已知道白玉楼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打断道,“阿哥,你和那个烂木桐一样是个超级大的烂好人,不过我赞同你的想法,与其说出真相让人神伤,倒真不如让琼柯前辈心存一点念想。”
白玉楼哀伤一笑,望着西方道,“妹妹说到三千桐,阿哥倒真怀念起他来,但愿他能逢凶化吉。”
冉红裳轻哼一声道,“有个野丫头闯祸,这倒真不好说。”
(本章完)
正文 ⑩①琼柯
贵在坚持的武侠,敬请各位读者阅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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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出水此时还在一字渡口陪着三千桐,似乎感觉得到白玉楼的思念,问道,“妙音,你说小师叔会顺顺当当么?”
三千桐道,“玉楼和冉姑娘皆身怀绝世之能,定然能可顺顺利利。”
洛出水却皱了皱眉道,“我看不见得,那谁整天咋咋呼呼的,眼高过顶,没准就闯出些祸事来连累小师叔!”说了这句还不够,洛出水紧接着又数落道,“依我看,她就是一闯祸精!你还记得初次见面她喊你什么吗?磨叽!哈哈哈,笑死我了。”
洛出水本是为了数落冉红裳,提到磨叽,忽地笑起来,添油加醋道,“这倒十分贴合你的形象,依我看,那温润如玉的君子动作也没你这么慢的,你认不认?”
三千桐听到这里已经知道洛出水又要不着边际了,配合地点点头。
洛出水自得其乐,早已忘了数落一事。
·
梦尘山庄这头,冉红裳和白玉楼继续漫无目的的游走,来到一个庭院里,院里有一株梅花树,此时正是梅子青时节。
有一人正在梅花树下煮着酒。
白玉楼和冉红裳便是被这酒香引来的。
冉红裳认出梅花树下的人正是琼柯,上前拜见,“晚辈闻着酒香进来,不知有否打扰到琼柯前辈雅兴?”
琼柯低头煮酒,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兰天香进来,此时却听到陌生的声音,不觉一讶,抬头时又看见两个人,更加惊讶。
白玉楼内力浑厚,行走时无声无息,琼柯专心煮酒,一时没有觉察。
琼柯不认得眼前的两个人,却知道能进入山庄之人,必是兰天香极要好的朋友,她又最疼兰天香,此时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有怠慢之举,却是盯着白玉楼一动不动。
白玉楼于琼柯而言实在是太有冲击力了——眼前这个人,有一股强烈的熟悉感,自己却又没有任何印象和这个人曾有过交集。
梅花树下的三个人保持着各自的状态静默不语。
白玉楼被琼柯灼热又幽深的目光盯得不知所措,他以为琼柯认出了他,进而以为琼柯还记得白安适,双唇微微一动,几乎要喃出“琼阿姨”三个字。
在白玉楼犹豫之时,琼柯已先开口问道,“两位想必是阿香的朋友,两位既然到此,怎不见阿香?”
冉红裳忙道,“她缠着梦尘前辈去了。”
琼柯不觉一笑,“阿香确实眷恋逝烟,能把朋友撇下,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白玉楼看见琼柯恢复神色,心知琼柯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眼眶不禁一热,鼻头也开始发酸,却强忍心中酸涩道,“琼柯前辈,晚辈白玉楼,冒昧叨扰,失礼之处,还望琼柯前辈海涵。”
琼柯笑道,“不用客气,坐下来饮一杯罢。”不等回话,琼柯又道,“平日里逝烟和阿香轮流来此,偶尔两人一齐来,凳子备有三只,真是不多不少。待会阿香跑来,都不可让座,看她如何,哈。”
琼柯说完,不自已地轻笑一声。
白玉楼和冉红裳都是不拘小节之人,碰到不拘小节的招待,本应会心而笑,然而此时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都只勉强弯了弯嘴角,答应了琼柯之言,道谢落座。
两人落座,琼柯分别为他们斟满一杯酒,然后自己也斟满一杯,举杯道,“两位贵客远道而来,无以致意,略置薄酒,请。”
三人碰杯,齐将杯酒饮落。
三人稀稀疏疏地聊着,琼柯说话极少,倒是时不时地去注意白玉楼的一举一动、一谈一笑。白玉楼被琼柯这样的状态引得十分伤感,想走开舒缓一下,又怕一走开就再也不能坐回来,所以一直坐着。
冉红裳在这样的时候自觉地充当了一个感情传递的媒介,有一搭没一搭的扯起话题,三个人能一直稀稀疏疏地聊着,全是她的功劳。
·
而在安适亭里,名逝烟正痴痴地凝视着画卷中的尘多海,似乎陷入了过去的时间里,尘多海像往常一样在他身边活蹦乱跳着,这让他心动莫名,浑身血液都暖了起来。
兰天香也一直在盯着名逝烟看,她以前从来没看见过名逝烟这样,那抹神往的微笑,好像凝固了过去所有的幸福。兰天香心里也起了变化,一方面,看见爸爸的思念一旦有了着落,她很开心,另一方面,她又觉得有些怪怪的,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兰天香本不想出声打断名逝烟的回忆,名逝烟却突然低声念道,“渠是花中孤离女,幽于寒林人不知。一丛香沁迷远客,吾所居处有其丝。”
这时候反倒是兰天香的浮想被打断了,收回神思,兰天香再看名逝烟,愕然发现名逝烟的脸色又淡落下来,那抹微笑早已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磨灭的忧伤。而似乎名逝烟的泪腺与她的泪腺是相通的,此时兰天香那双大大的眼睛里跟着泛动着迷蒙的波澜。
兰天香不想看着名逝烟落泪,凑近画卷瞧了瞧,笑道,“爸爸,小楼弟的妈妈好像比妈妈还要美。”
名逝烟被这话喊回了神,扭头看着兰天香,忽然也一笑,道,“天香,你和玉楼都是兰大哥的子女,玉楼的妈妈,你应该称呼她…”
“不对!”兰天香打断名逝烟的话道,“天香是爸爸的!所以该喊她姑姑!”
名逝烟愣了一下。
兰天香俏皮道,“这个比妈妈还要美的人儿,是爸爸的姐姐,爸爸的姐姐,天香当然要喊她姑姑了,就像琼姑姑一样。”
兰天香继续道,“如此一来,天香就有一穷二白两个姑姑了!”
兰天香一拍手,又嘿嘿笑道,“我要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琼姑姑听。”
兰天香转身欲走,却被名逝烟叫住。
名逝烟道,“天香,不要在琼姑姑面前喊玉楼小弟。”
兰天香莫名道,“为什么?”
名逝烟只是突然有这个想法,被兰天香反过来一问,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最后还是淡淡道,“听爸爸的话。”
兰天香应了一声好,即离开了。
兰天香匆匆离开,一来确实是因与琼柯有梅下酒约,二来则是因为知道名逝烟终究会忍不住情绪,她不敢面对,所以借口离开。
跑到琼柯煮酒的所在,兰天香看到白玉楼即直呼小楼弟,白玉楼和冉红裳都不禁浑身一震,千思万虑,都没想过兰天香会突然进来,喊破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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