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君说着向后招了招手,耿新回便上前几步献礼。
王文君右手握着羽扇一指,“内中乃一顶长寿冠,是文君托人以十两金做的,还望族叔笑纳。”
王三百岁素知王文君不喜铺张,能登门祝寿,献上十两金重礼已是极限,岂有不笑之礼?
王三百岁即命人打开礼盒,将长寿冠拿在手上笑道,“文君这顶长寿冠,真乃天下至宝,族叔要戴着才是。”
王三百岁将长寿冠戴好,笑道,“各位,好看否?”
围观之人自是大叫好看。
冉红裳和洛出水却不约而同地嗤了一下。
王三百岁大笑着请客入内,众人各自坐好,继续欢腾。
首席上,王文君贵为第一上宾,东向坐,其余上宾如陆庭中、三千桐等也依顺序次第落座。
白玉楼和洛出水只能坐在次席。
王三百岁不见公子世家有人来祝寿,心中不悦,转头问道,“福贵,公子世家的人什么时候到?”
福贵附耳细语几句,王三百岁面色一变,托言离席。
洛出水见王三百岁离席,才注意到席上已无三千桐和鸟风阕的身影,连忙起身环视一圈,终不见人,即拉着身边的白玉楼道,“玉哥哥,你看见妙音没有?”
白玉楼摇摇头道,“没有。”
其实白玉楼曾看见鸟风阕和三千桐同时离席,此时不敢明说,洛出水皱着眉头哼了一声,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闷闷不乐。
王夫人知道王三百岁是生气公子世家不给面子,托言离席去舒缓,但见王三百岁久久不回来,便叫福贵附耳过来低语几句,福贵便转身去了。
席上不见三千桐和鸟风阕,是因鸟风阕趁用膳时间不到,私下叫三千桐来到别院说悄悄话了。
三千桐不知鸟风阕叫他离席之缘故,到了别院,四下无人,便问道,“风阕姑娘叫在下出来所为何事?”
鸟风阕趁着别院灯火不盛,忽地拉住三千桐道,“玉琴公子,你,你是不是很喜欢出水妹妹?”
三千桐右手被鸟风阕双手一握,吓了一跳,慌忙挣开道,“风阕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视花妖情同兄妹,绝无非分之想。”
鸟风阕又道,“可她看起来很喜欢你。”
三千桐不知鸟风阕何意,只觉莫名其妙,回道,“花妖还是个小丫头,平时对在下确有倚赖,但绝非…绝非…”
“你也觉得不对了么?”鸟风阕步步紧逼道,“玉琴公子,我愿意放下一切,与你一道找寻妙音夫人,你可愿…”
“那边似乎不对!”
三千桐听到大院有惊慌声,不待鸟风阕说完,即截住鸟风阕话头。
鸟风阕细细一听,也察觉有异,便道,“回去看看!”
两人回来,只见大院里人群慌作一团,三千桐拉住一人问道,“这位兄台,内里发生了何事?”
被拉住的人回道,“王老爷在书房被害了!”
“啊!”
三千桐和鸟风阕同时一惊,对视一眼,疾步抢入内里。
再说那福贵依照王夫人的吩咐,快步来到王三百岁书房所在的后园,欲叫王三百岁重新入席,却见书房的门开着,门外露着一只脚,不由得一惊,冲上来一看,趴在地上之人不是王三百岁却又是谁?
福贵巍颤颤地打着灯笼一照,猛地看见书房内流着一摊鲜血,怪叫一声,急急奔出大院,扑到首席上哭道,“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老爷…”
王夫人整日忧心忡忡,此时听到“不好”“老爷”字眼,所有忧虑一股脑袭来,气血一冲,便昏了过去。
王文君腾地立起身道,“快说发生何事?”
福贵道,“老爷被害了,他,他……”
“啊!”
在座宾客无一不为之讶然。
王文君讶异同时,急命道,“朝英,带着左师右师到各个出口封锁,新回,照看好王夫人!福贵,带路!”
众人一时涌入后园,果见王三百岁遇害,王文君暗暗一怒,却冷静道,“福贵,把老爷的身子翻过来。”
福贵将王三百岁的身子慢慢翻过,此时抢着映入众人眼帘的,竟是王三百岁喉咙处的一把木制飞刀。
福贵看见飞刀,猛然怪叫道,“是玉笛公子!”
“不可能!”
(本章完)
正文 ⑩②
本卷讲述王三百岁命案,敬请各位读者阅览!
。。。
。。。
众人闻声一看,同时口吐“不可能”三字的乃是他们中间之其三。
这三人正是白玉楼、冉红裳和三千桐。
洛出水听到三千桐的声音,转身一看,快步抢到三千桐跟前道,“你去哪里了?又丢下我不管。”
三千桐没有回答,只是给了一个温和的眼神,便走到人群之前。
王文君但闻冉红裳三人同说“不可能”,便道,“书奇与本相同席,应不知凶手是何人才是,何以出言断定凶手不是玉笛公子?刺伤王老爷的凶器,可是飞刀。”
冉红裳道,“飞刀有千万种,倘不说这柄飞刀是谁的,单论玉临风为人,他便不可能是凶手。”
王文君道,“书奇乃武林奇人,本相愿闻书奇高见。”
冉红裳道,“武林传说,玉笛飞刀,能救人而不杀人。玉临风为人不拘一格,却是慈悲心肠,昔年河道三鬼为害武林,便是玉临风出面为武林除害,废去河道三鬼武脉,致使三鬼心灰意冷、皈依佛门,诸如此类善行,不胜枚举。而且据我所知,玉临风孑然一身,四海为家,与王家往日无仇、近日无怨,试问如此之人,怎会无缘无故杀害王家老爷?”
福贵闻言气道,“满口胡言,这柄飞刀明明是他的!若不是他,还有谁敢用他的飞刀作案,害我家老爷?”
冉红裳摇摇头道,“这柄飞刀虽与玉临风所使的飞刀极似,却绝不是玉临风手中的飞刀!”
王文君道,“书奇如何证明?”
冉红裳道,“玉临风所使的飞刀乃是由他用特殊的木料亲手勾勒而成,所用木料乃是出自岭南的水棉木,你们不知,只需找来名家鉴定凶器,便可知晓。”
王文君道,“如果玉笛公子为了掩饰身份,改用别的木料作成飞刀呢?”
福贵即道,“不错,就是这样!莫不然怎会如此相似?”
冉红裳却笑道,“玉笛公子若知道自己被看低若此,恐怕也要哭啊。且不论飞刀真假,相爷你看,王家老爷喉咙处的伤口是横冲而入,不是玉临风出手的习惯。面对一个武学好手却用自己不擅长的方式出刀,极有可能适得其反,一个高手绝不可能犯这种大忌。相爷再仔细看,此伤口扭曲霸道,说明凶手对王家老爷必怀有深仇大怨,不然何以出手如此狠辣?”
陆庭中此时亦道,“相爷,草民曾见过玉笛公子出手,确实与此大相径庭。”
王文君相信冉红裳和陆庭中的为人和能力,轻轻地点了点头,却不敢轻下结论,便又问道,“玉琴公子,你方才也说不可能,又是因何缘故?”
三千桐一拜,回道,“正如书奇所言,玉笛公子生性慈悲,断无可能滥杀无辜。在下入洛时曾遭遇匪盗,正是玉笛公子出手解围。”
王文君点点头道,“玉琴公子还有更好的证明么?”
三千桐道,“有。”
众人闻言肃然一静,都想听听三千桐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明。
三千桐转身对洛出水道,“给我。”
洛出水闻言先是一怔,旋即恍然,将怀中木刀拿出,递到三千桐手上。
三千桐接过木刀,转身举着木刀道,“这柄飞刀是玉笛公子在解围之后赠送给在下的,如书奇所言,只要鉴定木质,便可分晓。”
福贵却突然跳起来指着三千桐道,“你就是凶手,你有飞刀,你就是凶手!哦,刚才你也离席不见,是不是来杀人了!你快说!”
“啪!”
突然一记耳光,扇得福贵整个人七荤八素,余者一概不知。
甩出一记耳光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迟迟才赶回来的王家少镖头王彪。
王彪将大石运到门口,看见卫朝英在门口查严,便知有异,跳下马踏开几步,上前问道,“卫将军为何不进去饮酒?”
卫朝英看见王彪,心中已有准备,回道,“府上出了些事。”
王彪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探道,“不会是什么严重的事罢?”
卫朝英道,“少镖头须作好心理准备。”
王彪闻言一惊,道,“在何处?”
卫朝英道,“书房。”
王彪冲入府内,径直奔到书房,听到福贵大喊凶手,确认父亲遇害,心乱如麻,又知福贵乱来,是以冲入人群甩了福贵一记耳光,并骂道,“你还嫌不够乱么?究竟谁是凶手,一查便知,岂能无端指摘?退到一边去!”
王彪言罢俯身查探王三百岁的尸体,东方聪也跟着俯下身子,与王彪耳语几句。王彪立起身道,“凶器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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