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一行二十余人,赶马而行,半路上碰到赶去京师祝寿的东方聪,两队人马便汇合同行。
王家镖局和铁砧镖局乃当世两大镖局,两家世代交好,有竞争亦有合作,此时王彪与东方聪碰面,自是欢喜非常,并排走在最前。
王彪既遇东方聪,自然而然地提到多日前的斗酒,“那日东方兄连饮三钵烈酒,如此酒量,小弟佩服得紧。”
东方聪笑道,“王兄客气了,若王兄在场,榜眼也不是小弟的了。”
王彪闻言大笑道,“我等草莽之人,说甚么榜眼探花。”
东方聪却道,“王老爷子乃御赐员外郎,王兄‘草莽’二字不妥呀。”
王彪摆摆手道,“那是我爹,小弟更愿意快意江湖。”
东方聪乐道,“好个快意江湖!”
王彪又道,“据传夺帅之人十分了得?”
东方聪闻言点头道,“确实十分了得。他名唤冉惊鸿,被老娘呼作‘阿哥’,如此便已非等闲。冉公子不仅酒量惊人,武学造诣更是出神入化,不在大酒徒之下。”
王彪笑道,“有机会当与此人一会。”
东方聪道,“来日方长,必然有机会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王彪搬运奇石之事早被人知,觊觎奇石之人自不在少数。王彪与东方聪谈得正欢,进入一片茂林,突然羽箭纷杂而来,王彪和东方聪慌忙格挡。
护镖众人已有中箭负伤者。
王彪与东方聪错愕不已,只因从未想过有人敢夺王家的镖。
跟着乱箭冲出百余强盗,喊杀声一时震动林野。
王彪已从慌乱中镇静,见状怒道,“列位兄弟,血够热了么?”
两家汇合,护镖队伍也有三四十人,此时齐声喝道,“热!”
王彪便又道,“东方家的兄弟,有劳护住大石,王家的兄弟,下马列阵!”
东方聪接道,“王兄,难得并肩作战,来个痛快!”
王彪跳下马道,“这股毛贼有备而来,不可大意。”
东方聪深以为然,同时跳下马来,严阵以待。
群贼蜂拥而来,王彪忽地冲出几步,大刀当前一托,便将最前头的小贼戳了个透心凉,随即抽回宝刀又拦腰一抡,仗着千斤巨力,只一刀,便将跟上的三四个小贼切成了两截。
一边东方聪亦不甘落后,左劈右砍,双刀挥舞如同两轮圆月,但只伤敌筋骨,不见血光,“王兄,今日王老爷大寿,不宜多见血光!”
王彪却道,“东方兄这话倒嫌得迂腐了,我等都是在刀刃上过活,这点血气正来得好!何况对方来势汹汹,不狠一点,如何对付?”
东方聪道,“倒也是。”
“哈哈,那便出点力!”
“好叻!”
王家二十多名镖师也已冲入战阵厮杀,而东方家的人护着大石,竟无一个强人抢得进来夺掠。
贼首不知何时已成为王彪和东方聪刀下之鬼,败势已定,群贼乱作一团,王彪越战越勇,一阵乱砍,几乎不让群贼有奔命之机,幸得东方聪及时拦阻,群贼才有二十数人逃了去。
王彪收回大刀托地一撞,骂道,“不知好歹!”
东方聪劝道,“王兄,先帮受伤的兄弟包扎好伤口,以便上马继续赶路,若否,只怕误了行程。”
清理伤口,包扎完毕,王彪跨上马道,“东方兄何故要放走那些?”
东方聪笑道,“斩敌首,已然立威,得饶人处且饶人,是恩情。恩威并施,这路便更好走。”
王彪闻言笑道,“这未免繁琐了些。”
东方聪摇头一笑,回道,“确实不如厮杀来得痛快。”
“哈哈哈。”
一行数十人拖着大石不能更快,眼看天色渐晚,王彪心生焦急,不免恨道,“小贼可恼,坏了我的好事,真是令人郁卒!”
东方聪闻言婉转道,“王兄说话向来如此痛快、直接。”
王彪一个尴尬,笑道,“向来嘴笨才是,哎,都是那帮毛贼气的!左师、右师,你们带东方兄和东方家的兄弟先走,莫忘了给母亲报个平安,好不使她忧心。”
左师、右师自听命行事。
王彪便又跟东方聪道,“东方兄,你带着几个兄弟先走,我留下护镖足矣。”
东方聪也不啰嗦,抱拳道,“那便如此,一切小心!”
王彪道,“稍后见!”
东方聪应了声,即拍马绝尘而去。
百岁门前此时热闹非常,体面人带着一帮门人接待来客,忽见不远处有十数人拍马而来,近了看出分明,大嘴咧开连声大笑道,“原是左师右师,哦,还有东方少镖头,怪不得如此气势!”
东方聪下马笑道,“福管家见笑了,匆匆忙忙,在下倒是失礼。”
体面人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东方少镖头这是说哪里的话呀,咱们可不许如此客套,快请进!”
东方聪抱了抱拳,领着手下兄弟跨进百岁门。
体面人拦下左师右师道,“怎不见少镖头?”
左师右师说明原委,体面人道,“夫人今日忧心忡忡,果然是少镖头碰到了麻烦,你们进去,就说少镖头搬运大石,行程不快,莫要多话!”
左师右师进入,径直往人群最拥挤处走去。
王三百岁携着王夫人果在此处,只听王三百岁哈哈笑道,“东方贤侄不远万里前来为老夫祝寿,老夫欢喜不已啊。不知东方老兄可好?”
东方聪答道,“有劳伯父关心,家父安好。”
王夫人见着左师右师,急忙上来问道,“彪儿呢?”
左师道明原委,东方聪证言。
王夫人叹道,“彪儿这片孝心,我是记着了。”
东方聪道,“伯母,王兄无刻不惦记着您呢,此番让左师右师先回,也说的是不使伯母忧心。”
王夫人闻言转笑道,“东方贤侄最会逗伯母开心。”
门外突然更热闹起来。
(本章完)
正文 ⑩①
本卷讲述王三百岁命案,敬请各位读者阅览!
。。。
。。。
原来是鸟风阕携着三千桐到了。
体面人瞧见冉红裳,也不敢嚣张了,连有没有请帖都不问,却拦着三千桐和洛出水索要邀请函,死活不让路,“老爷请客,虽不分贵贱,但若无请帖,百岁门也不是说来就来的地儿!”
鸟风阕上前道,“福管家,这位是琴绝玉琴公子,近日才到洛阳,故不能及时通知王老爷子…”
体面人截道,“什么叫近日才到?又如何不能及时通知?…”
“通知个屁!”洛出水被拦在门前,恼火不已,“老娘要不是看得起你家老爷,哪有工夫来这里,你个奴才还得性了!我呸!”
体面人经过日前教训,已是谈老娘而色变,愣道,“你是老娘?那她是?”
洛出水即笑道,“她是你老娘咯!”
体面人羞愧难当,不知所措。
其余人却已掩嘴偷笑。
冉红裳不乐意了,“小丫头,你胡说什么?谁是他老娘?他也配做老娘的儿子?”
体面人分不清谁是老娘,一个也不敢得罪,只针对三千桐道,“没有邀请函便不得入内,这是规矩。花魁说你是琴绝,我说我是天王老子…”
“福贵,你胆子不小啊,本相是不是也要跪拜于你?。”
原来体面人名唤福贵。
福贵听到这个声音,双腿一个哆嗦,便即跪倒在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连连磕头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相爷恕罪,相爷恕罪!”
鸟风阕几人亦已回头,但见一人羽扇纶巾,风度翩翩,不怒自威,走下轿子,轻踱相步,慢悠悠道,“须知祸从口出,下不为例。起来说话。”
福贵又连连磕头,立了起来。
来者正是当朝宰相王文君。
王文君左右各有一将,右手边仗剑而行的乃武威将军卫朝英,左手边托着寿礼之人乃相府左府将,名唤耿新回。
王文君与鸟风阕诸人一一见礼,转又问道,“福贵,何事喧闹?”
福贵道,“那人没有请帖,便想擅自入内,小的不许,花魁却说他是琴绝!”
王文君道,“他是琴绝。”
福贵一愣,左右为难道,“可他…”
王文君淡淡道,“有本相作保,你也不放行么?难道非要等到明日传出你家老爷将贵宾拦在门外的风言,你才如意?”
福贵忙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宰相莅临,里头早已有人向王三百岁报信,王三百岁闻讯不由分说,快步出来。
王文君待王三百岁近前,平礼一揖道,“族叔,恭贺大寿。”
王三百岁闻言惭愧道,“文君日理万机,却为族叔小寿亲自登门,族叔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王文君道,“族叔为国劳心,人人皆知,文君身为一国之相,感佩在心。今日族叔大寿,文君自当献上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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