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喜觉得天龙王说的话未必是假的,只是他暂时想不到大公主要做什么而已。
梅咏安笑眯眯的说:“你回来的正好,我正有几件事要你帮我做。”
“我能帮你什么?”宋喜心烦意乱的说。
梅咏安说:“你和许国公的关系不一般吧?眼下有件事啊,他能帮上六皇子,可许国公这两年已经不问政事了,还要你出面替我去请一请啊。”
41 考校
宋喜有些不明白:“既然他都不问政事了,你还找他做什么?”
“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虽然不问政事了,可当年也是朝堂上的风云人物,那么多的故旧门生在那摆着可不是好看的,拉拢了他,无疑会让六皇子的夺嫡之路如虎添翼。”梅咏安笑嘻嘻的给宋喜添了茶。
“我替你出面请一请他是没问题,可他答不答应我可管不了。”宋喜估摸着以他和许国公的交情,请出来吃顿饭还是可以的。
“那就是我的事了。”梅咏安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颜王离京以后,二皇子现在风头正劲,他一向为人低调不争,处事宽厚,似乎颇得朝臣拥戴,和他比起来,一向性格秉正的六皇子可处在下风啊,我现在也不得不替六皇子谋划着能多拉拢一些皇亲国戚,以增加声势。”
“二皇子?”宋喜皱起了眉头,他来见梅咏安之前,才从丐帮弟子那里得到消息,从平山回来的欣兰正是进了二皇子的府邸。
算起来二皇子是大公主的亲哥哥,如果大公主意图天下,难道她会暗中相助二皇子?可这和她得到天下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是二皇子当了皇帝,也不可能为她恢复身份啊,为了和乌磨察的关系,嫁过去生下孩子的可墩必须是大公主,二十多年过去了,现在想说不是也不可能了。
宋喜觉得有些头痛。
梅咏安看宋喜这个样子,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没事。”宋喜勉强笑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情绪。
大公主二十多年的苦心筹划,他仅凭一己之力能斗得过吗?
深吸一口气以后,宋喜稳住了情绪,不管能不能斗得过,他都得为自己的娘报仇啊。
梅咏安又给宋喜续上热水:“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听说你前一段出去办案子了,这才回来一定很累吧?许国公的事虽然不急,可你也要替我上点心啊。”
“六皇子赞成你拉拢许国公吗?”宋喜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如果要挡住二皇子的路,那么帮六皇子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梅咏安说:“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呢?”
他叹了口气:“夺嫡这条路从来不是跟着谁的心意走的。”
“既然六皇子不太乐意,我觉得吧,单独宴请显得太招摇了,反而引人侧目,我要是没记错马上就要秋猎了吧?六皇子虽然武艺不太好,可让我扮作侍从跟着去,如果收获颇丰肯定会得到皇上嘉奖的吧?”宋喜想了想:“到时候他再以庆贺为名,将猎来的东西摆个宴,就显得很自然了,你觉得呢?”
“你说的不错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梅咏安拍了一下自己的腿,对宋喜竖起了大拇指:“小宋啊,年轻人脑子够活泛啊。”
宋喜想跟着去秋猎,一是想帮六皇子,二是想借机看看这位二皇子和二皇子身边的人。
他站起来:“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梅咏安笑得合不拢嘴:“好的,好的。”
宋喜离开了梅咏安的茶坊,心里有些计量,就是他该不该把自己不是大公主儿子这件事告诉台令,如果最后大公主站出来,台令会站在哪一边呢?
回到沉雪台,宋喜去找台令。
坐在书桌后的台令,面前堆着厚厚的卷宗,手上还沾染了一点墨迹,角有几缕白,可依旧收拾的非常整齐,入了秋,他穿着一件宝蓝色的外袍,上面绣着牡丹花。
看宋喜端着一个茶杯坐在自己对面半天不说话,看了一会卷宗的台令也有些不耐烦了:“你销了假该去哪儿办差事就去哪儿,别在我杵着,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
宋喜放下茶杯:“我不在这段日子,你们查细作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我出手能查不出来吗?”台令说到这里放下手中的笔,端起茶杯:“是个让你很意外的人,嗯,我暂时还没动他,我觉得他不止是地龙王的人,当然,也许一开始是地龙王的人,不过现在已经搭上了其他后台了,顺着这根藤我得摸个大瓜出来才行。”
宋喜心里有心事,也没追问这个让他意外的人是谁,他手里转着茶杯:“上次你说要考校我的武功,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现在去练武场过过招吧?”
“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台令有些奇怪的看着宋喜。
宋喜笑了一下:“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又不想告诉你,所以想和你打一架,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如果你输了,将来你知道了,也不能怪我没说。”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处理方法了。
“小子,还敢和我叫板了是吧?”台令冷笑一声,站起来一拂衣襟:“走!”
台令和宋喜要在练武场比武的消息立刻在沉雪台传开了。
沉雪台自从台令回来以后,一扫之前萎靡的风气,一个个都忙碌了起来,可这样的大事只要是手里没赶着要人命的事情,都暂时放下手里的事赶来看热闹了。
丰度不但来了,还搬了椅子来,他分了一把瓜子给站在自己身边的罗福:“你们门主怎么没来?”
“前两天有个刑部的仵作找了门主,门主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罗福嗑着瓜子:“咦,这宋喜有两下子啊。”
练武场的梅花桩上,宋喜和台令正打得难分难解,宋喜穿着沉雪台的黑色衣服,台令一身宝蓝色,两个人度快的让武功稍差的人,只看到两道影子在梅花桩上晃动。
丰度本来看的不太认真,被罗福这么一说仔细一看宋喜和台令过招,惊讶的站起来,手里的瓜子落了一地:“宋喜的武功居然还在台令之上。”
罗福的武功不如丰度,在他看来台令的动作似乎比宋喜还要快一点:“不一定吧,你看宋喜都站着都没动了。”
“你懂个屁!”丰度其他本事没有,在练武上面倒是个奇才,他的外家功夫从小是名师教学,又肯下苦功,练得很扎实,他看的心痒难耐,往前一步对着梅花桩上喊:“台令大人,你和这么个小捕头过招,那是辱没了你的身份,还是让我来吧!”
本书死的最冤枉的应该是天龙王了,如果他一开始坦白说自己中了蛊毒,宋喜应该是可以救他的,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当然,他也不知道宋喜有引魂笛,他只知道引魂笛丢失了,去落虹山找蛊峒的人,因为没有信物根本找不到,每天痛的要死要活咬着牙忍下来,就是为了给风后送个大仇人,也算功成身退了吧
42 意外
台令试过宋喜的武功以后,惊觉宋喜的武功竟然比他想的更高,他背后微微出了冷汗,估摸自己再有二十招就要输了,这个时候丰度站出来要替他出手,他想抽身退开,却被宋喜如影随形的追着在梅花桩上甩不掉。
台令不得不回身又和宋喜打在一起,他想说话让宋喜分神好找机会:“冷焕的令牌是你让秋仵作送给月门主的?”
“是啊。”宋喜哪怕是开口说话也不会散气,这是他在梵音寺下的冰瀑练就了独特的换气法门:“捡到令牌的人只看到冷焕身受重伤,并没有看到他断气……”
他挡住台令打向他面门的拳头,反手抓住一拧,让台令不得不飞身起来在空中跟着他拧的方向旋转来消掉这个力道:“我要是没记错,令牌是有夹层的吧,里面写的是什么?”
台令一个后翻脱离了宋喜的掌握,借势双脚踢向宋喜:“想知道啊?拿你的秘密来换!”
宋喜抓住台令右脚的脚踝一扯,小声的说:“你现在认输我就跳下梅花桩给你留个面子。”
“用不着!”台令的左脚踢向宋喜的侧脸。
“你说的啊!”宋喜手一挡一甩,直接将台令给甩下了木桩。
台令在旁边木桩上一蹬,脚不沾地又回到了木桩上,手一展又打向了宋喜。
宋喜等他欺身靠近的时候,不躲不避不回招,小声而清楚的说:“我的娘不是你认为的那个人。”
台令闻言愣了一下,出手顿时就慢了,宋喜往后一倒,装作被台令的掌风打到的样子,落在了梅花桩上,然后捡起之前丢在地上的外袍,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台令愣在梅花桩上,秋天的风吹起他花团锦簇的外袍,却让他的心比这秋风还要瑟瑟。
丰度忙走到台令站的木桩下:“台令大人就是台令大人,真厉害!”
台令回过神,看着练武场这么多的沉雪台的人,他保持了自己一贯的气度,一个跨步下了梅花桩,一拂衣袖在众人的目光中背挺的很直的往自己的书房走。
丰度看台令走了,他也不耐烦的挥挥手:“戏都散场了,你们也走吧,都别这杵着了,要没案子就去帮我巡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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